像雄天霸身後的這名白衣女子,就是他最寵愛的女子,雖然也是一名「邪靈修士」,但是雄天霸對此女的寵愛,早已超過了那些宗門內的女魂修。
就連藍大師這樣的人,也聽說過這白衣女子的名字,應該是叫有蘇淺淺,是「天妖草原」上勢力頗為強大種族,「七靈天狐」族內的一隻狐妖。
此妖女被攝入到「地真域」後,最後就落到了雄天霸的手中。
這隻狐狸天生媚體,而且擁有著陰陰合和之道,更能將其特長展現的淋漓盡至。
這就讓雄天霸越發的欲罷不能,有蘇淺淺在得寵之後,雖然體內依舊存在魂印,但聽說也開始修煉魂族功法了,日後就會慢慢變成一名魂修了。
此女地位因有雄天霸的做靠山,而且心計百變,經常會為雄天霸出謀劃策,這讓雄天霸對她更加的寵愛有加。
幾乎走到哪裡,都會將其帶在身邊,在弧矢堂那邊,甚至不少魂修都不敢招惹此女。
藍大師一心向道,自己又身為女修,所以對於雄天霸這種好色之徒,她向來就是很不願意搭理的,甚至說有些厭惡。
反正以她的地位和身份,別人巴結她還不及呢。
弧矢堂雖然主刑罰,但是對她就沒有什麼用處,就是當今宗主看到她,也要理讓三分,說到強勢,她隱隱還蓋過雄天霸一頭。
煉虛修士在他人眼中,已然是這裡除了兩位太上長老之外的頂級存在,但是整個「地真域」中,卡在煉虛境的修士可有不少。
不要說外面那些宗門和修仙世家了,光是他們每一個堂口中,都有五六名煉虛修士存在,所以煉虛長老也是不少,做不到一家獨大的那種。
而且還有一件事,更讓藍大師對此人沒有好臉色,此人在這幾十年中,已然找了自己好幾次了,就是想以其他條件,想要自己將穆孤月交換給他。
對方想交換過去的目的,藍大師不用想都知道為了什麼,肯定就是為了得到穆孤月的身體。
她雖然對這些外來的「邪靈修士」,並沒有半點好感,但是同樣身為女修的她,當然十分厭惡男修將她們當成洩慾之物。
所以,她根本就不願搭理雄天霸,只在見過一次後,後面都將對方拒之門外了。
這讓雄天霸心中頗為不爽,這穆孤月高貴、清冷,與有蘇淺淺完全就是兩個極端,這也是女修中的極品貨色,有著讓他強烈的征服欲望。
每次一想到這名魂奴,都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先一步看到此女,尤其是此女被藍大師這個不通情理的人弄去。
任他想盡方法,對方根本就是一幅不為所動的模樣,只自己只是上門提過一次要求後,到了後來,對方就以閉關研究陣法為由,根本不再見他了。
雄天霸在步入通道後,當一眼看到一身鎧甲的穆孤月,那修長的身材,高聳入雲的山峰。
以及讓他看上一眼,那一雙都幾乎有著有蘇淺淺,小半人高的渾圓長腿,更是在心中燃燒起了熊熊的慾火。
「真是浪費了這種極品!」
他在心中不滿的想著,看著仿佛沒有聽到他問話的藍大師後,他還是臉帶笑意中,依舊再次追問了一句。
「藍大師,今天難得你也參與斗靈了,就是派這位魂奴出戰嗎?」
邊說話中,雄天霸也就在不遠處坐了下去,狐媚勾人的有蘇淺淺,則是始終保持著淺笑,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
眼見雄天霸坐下後,她輕輕便伸雙手,緩緩替他敲打起肩頭來。
白衫衣袖隨著她抬起的雙臂,自然而然的滑到了肘部,頓時如藕般雪白的玉臂,就露出了一截來,就似這世間最完美的白玉。
聽到雄天霸直接向自己問話了,藍大師這一下再不想理,也是不能了,那可就是故意針對對方了。
她也只得側過臉來,對著雄天霸點了點頭。
「雄長老今天竟然也有這雅興前來,我只是偶爾參與一下罷了。」
「藍大師這名魂奴,是要和寧長老手下的哪一名魂奴對陣?」
雄天霸臉帶笑容,口中這樣問著,目光卻是從藍大師那邊,移到了寧長老那裡。
他手底下當然也是有魂奴的,想不到一直不怎麼出現的藍大師,竟然還能以穆孤月來賭鬥。
如果可能話,他就想著能不能也與藍大師賭上一局,就是以此女為自己的彩頭做賭。
「暴風虎!」
寧長老含笑說道。
聽了對方的回答後,雄天霸眼睛就是一眯,隨即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了,就似陷入了深深思索之中。
這綽號為「暴風虎」的魂奴,應該是在元嬰境魂奴中,排名第二的存在。
雄天霸手下的化神修士在排名中,倒有一個排名第三的,但元嬰級魂奴最高等級,也才排到第六。
寧長老手中元嬰級魂奴有著好幾人,沒想到他竟然派出了這名魂奴,可見他是並沒有把握戰勝這穆孤月的。
這名為「暴風虎」的魂奴,也有近百年沒有出戰過了,在以往一場場血腥廝殺中,已確保了他十分的穩固地位。
「這藍婆娘向來也不是吃虧的主,竟然明知對方可能會派出排名靠前的魂奴,卻依舊敢於應戰,看來這魔族女修真的很強……
是啊……這麼強的肉身,真是一代盤龍尤物……可千萬不要被那『暴風虎』給打死了,那可就真的暴殄天物了!」
雄天霸不由的想著,而後看似無意的,又斜眼掃了穆孤月幾眼。
他現在倒是不再急著,去向藍大師提出賭鬥了,先看看這穆孤月的真正實力再說。
穆孤月一直站在藍大師身後一動不動,但在看到雄天霸來的一瞬間,心中就是一緊,她可是聽婷蘭說過此人的。
這人曾經找過藍大師,在他走後,婷蘭聽到藍大師曾經氣惱的罵過這位雄長老。
說此人毫無臉皮,就是一個色中餓鬼,十足的淫賊。竟然老是想從她的手中,能將穆孤月給換走,真是瞎了眼了。
在鎮魂宮待了幾十年,穆孤月當然也知道了鎮魂宮內一些情況,像不少煉虛修士名頭和為人,也是聽說了不少。
這個雄天霸就是行事十分高調之人,據她知曉,此人是一個喜歡拿女人當爐鼎,或者當成玩物的修士。
據說在他身邊的魂奴,除了至今一名狐族魂奴沒有死亡,成為了他的玩物之外,其他那麼多的女魂奴,都被他很快煉化了元陰,最後變成了白髮枯骨而死。
穆孤月雖然目不斜視,但雄天霸掃過來的那幾眼,她當然能夠感應的到,頓時就像身上爬滿蛆蟲,可是讓她心中惡寒之極,有一種想爆發殺人的衝動。
但明顯自己肯定不是對方的對手,退一萬步來說,自己就是能打贏對方,在這裡也只有被對方殺死的份。
穆孤月感受著雄天霸掃視的目光,心中即不舒服,也有一種又羞又惱的感覺。
但她也只能悲涼地發現,自己做不了任何事情,甚至包括表現出不滿都不行,因為自己只是一名魂奴罷了。
時間飛逝中,很快斗靈場內又來了不少的化神修士,以及幾名煉虛修士,這些人在相互寒暄了一番後。
很快,第一場比斗就開始了!
李言自從看到那名女魔將後,雖然一邊與唐風說話,一邊卻在心中有著各種紛雜思緒。
明明這名女魔將如今對自己,再也構不成半點威脅,但是一想到對方如今的魂奴身份,李言的心中,就無來由的出現了一陣陣的不舒服。
很快,下面廣場中的第一場斗靈就開始了,斗靈一開始之後,唐風就不再理李言了,而是全神貫注的盯著下方。
直至第一場斗靈結束後,他的臉上可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讓他顯得更加丰神俊朗,因為這一場他贏了。
接下來,他再次詢問李言是否參與後,眼見李言一副對於賭鬥,根本沒有多少興趣的模樣後,便在打了一聲招呼,開始四處去私下找個人賭局去了。
這樣來,倒是只留下了李言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人群中,李言對此,反而覺得更舒適了一些。
他今天始終無法集中精神,心中一直有些煩悶,其實並不想與唐風說話,但又怕唐風看出來不妥,如今眼見唐風走後,他也是鬆了一口氣。
但他也沒有想要立即離開的打算,許多塵封的記憶,胡亂的湧入腦海,一會跳到荒月大陸,一會跳到海底深淵,一會又跳到眼前那人。
這讓他自己都不知道,下方的賭鬥一場接著一場的進行,但他就根本沒有注意過,每一場中的修士是如何鬥法,比斗結果又是什麼?
反而是一雙眼睛,經常會掃向對面一處區域,不過再每一場斗靈前,李言也都會注意到,下一場骨牌上的對陣雙方信息。
到了八場後,就出現元嬰級修士對陣了,不過李言並不知道那名女魔將的姓名,也不知道她在這裡賭鬥的化名是什麼。
直至到了第十一場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一直站在藍大師身後的那名女魔將動了,只是一個閃動中,就已飛到了下方的廣場之內。
李言連忙拿過骨牌來,再次仔細地看了看。
「第十一場(輸贏斗)月魔,元嬰後期巔峰修士,法功不詳,術法不詳,今日首戰……」
下半段則為:「暴風虎,元嬰後期巔峰,半步化神境實力,至強體修,戰六十三場,六十二場勝,一負。對手死亡三十九人,修煉功法為……」
李言看到這裡後,瞳孔就是猛的一縮,這女魔將進來四五十年了,果如唐說的一樣,真是一場沒有斗過。
而她的對手,竟然只敗過一場,這樣算來,那麼在目前元嬰境魂奴中,應該只有一人,才能勝過這化名為暴風虎的修士。
「月魔,難道她的名字中有一個『月』字,元嬰後期巔峰,她的對手已然接近化神境了,這場打鬥勝負可就難說了……」
李言在心中衡量著這些信息,當初在海底遇到時,女魔半還只是元嬰初期,而自己只是金丹境小修士,這讓李言有一種時光悄逝而去的感覺。
…………
穆孤月飛入下方廣場內後,突然耳邊完全聽不到了任何的聲音,這是她進入下方的陣法禁制中了,完全與外界隔離了開來。
這讓一向喜歡清靜的她,不由頓覺舒服了很多,魔族修士向來都是不喜多言,更喜歡直接用實力解決一切問題。
這也造成了所有魔族修士,給人一種他們十分孤傲和冷血的感覺。
穆孤月環顧四周,這些年中,她也慢慢地習慣了沒有神識的日子,鬥法時憑藉的更多是敏銳的感應。
上方四周看台上,密密麻麻坐了不少的人,那些人大多數人都是站起身來,不斷揮動手臂中,正在對著自己喊著什麼似的,但她並無法聽到。
穆孤月只是掃了上方一眼後,就立即看向了前方,因為在她的前方,突然間,一道魁梧的身影,很突兀地就出現在了那裡。
那是一名身體彪悍的青年,這名青年個頭比穆孤月還要矮上半頭,身著一件無袖獸衣,一頭金黃的頭髮迎風拂動。
青年祼露在外的肌肉,並不是那種十分突出,有稜角的感覺,卻有著異常流線型的起伏,給人一種力量內藏,卻矯健如豹的感覺。
他出現之後,一雙如惡狼般的眼睛,只是冷冷的盯著穆孤月,並不說話。
穆孤月知道在這裡失去神識後,此人正在憑藉感覺,感應著自己的氣息,好判斷出自己的實力範圍。
一名鬥法經驗豐富的修士,僅憑自己的六識,同樣很快就能判斷出對方的實力。
就像自己一樣,她只是一眼過後,就能看出這名獸衣青年,應該同樣是一名擅長體修的修士,而且速度極為的驚人。
對方之前出現時,自己也只是提前一點時間,才感應到了有危險逼近。
這說明對方不但速度驚人,而且還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殺氣。否則,以自己常年征戰養出的感應,對於殺氣那是能輕易感應到的。
「你很強!」
就在穆孤月也在打量對方的同時,對面的獸衣青年,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聲音並不蘊含一絲的情感。
其實,在這場賭鬥開局之前,藍大師這邊就已占著不小的便宜。
因為在她手中,有著寧長老手下幾名元嬰級魂奴的詳細資料,而這些資料早就給穆孤月看過了。
反過來,在寧長老的手中,雖也有著藍大師手下元嬰級魂奴的資料,但他只有曾經參加過「斗靈」的魂奴詳細資料。
像穆孤月和婷蘭這種人,他卻只有一些大概的信息,對方具體戰力如何,卻是只有一個境界顯露。
所以他只能是去詢問其他人,也就是當初擒住穆孤月他們的那些人了。
而那些人能提供出來的信息,雖然也有,但肯定不如經常參加斗靈的魂奴消息明確。
像暴風虎這種常年斗靈的魂奴,他們的功法特徵,以及擅長的神通術法,早就被人爛熟於胸了。
而在「地真域」中,在排除額外得到其他功法之外,他們基本上能夠提升實力,也就是增長境界了,這樣就能有所針對和防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