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然在哭泣,但大地上上的人們已經不管神明是不是也在悲傷了。♨🐚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他們現在只想用惡魔的黑水,燒死綁在火刑台上的惡魔使者!
李寒差點沒有被他們這邏輯給弄的笑出來,他看著台上賣力表演的刀疤男,似乎漸漸已經懂了這一幕的套路。
魔女什麼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祭一個女人,平息這些心中逐漸憤怒的貧民。
黑水被潑到那些木柴之上,混合著漫天大雨,竟然在火刑台周邊形成了一層黑色的水窪。
「勞倫斯大人!」
旁邊一個手下立刻將一隻燃著混著黑水的火把遞給了刀疤臉,他對其使了個臉色,手下立刻會意,轉身高喊。
「大家跟著我一起念!」
「詛咒消除,魔女必死,明日將會變得比今天更加美好,感謝,偉大的神明,感謝高尚的領主!」
說完,這個手下雙手放在胸前,做祈願狀。
而底下的村民也跟著一起祈禱起來,勞倫斯見狀,緩緩點了點頭,嘴角也微微翹起,他喜歡愚弄這些可悲的人。
「讓我們見證偉大的時刻吧!」
刀疤臉將火把剛剛舉起,即使是傾盆的大雨也不能澆滅那被黑水覆蓋的火把。
這一幕讓所有的村民心中的狂熱再次點起,他們高舉著雙手,大聲呼喝著。
「燒死她!燒死她!」
即使是在雨中這聲音依然清晰的傳出去好遠,好遠
勞倫斯舉著火把環視一周,然後臉頰扭曲的轉身將火把緩緩靠近那黑色的枯木之上。
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火刑台上的女人,要怪就怪神明,領主,以及這個世界吧!
忽然!
那個一直好像死了一樣的女人猛地抬起腦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刀疤臉。
那眼睛流露出的不是痛苦與哀求,也不是害怕,而是無邊的死寂與黑暗。
就好像要把這張刀疤臉映刻在腦海,靈魂一樣!
「咕咚!」
本來將火把靠近木柴的刀疤臉頓時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
說實話這個眼神嚇到他了,他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一個令他恐懼的眼神。
「該死!你也想阻擋老子獲得騎士領嗎?」
刀疤臉眼睛兇狠起來,他眼睛一轉,轉身手指一點,從圍觀村民中點出來一個年齡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
「剛才我收到神明的啟示,我需要一個幫手,幫我將火把投向這個萬惡的魔女!你,就是神明給我的選中的人手!」
「我?」
小女孩的眼神露出一絲惶恐,她左右看了看,在父母催促的推搡中,她走到了刀疤臉的跟前。
刀疤臉嘴角掛著一絲忍不住的獰笑,他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小女孩的頭顱,攔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我見過你和這個女人曾經在一起過,現在將這個火把扔向那個魔女,否則,我就告訴所有人,你就是魔女的助手!」
「不!」
小女孩頓時打了個冷顫,眼淚都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她現在極度害怕,她不想和莉莉絲一樣,被綁在火刑台上,被火燒死。
「不,我沒有,我不是,不,求你!」
語無倫次的話語讓刀疤男那扭曲的嘴角咧得更大,他緩緩轉動眼神,看向火刑台上那死寂的目光。
「所以,證明你的清白,燒死這個魔女,燒死她!」
嘩啦啦啦!
伴隨著一陣強風,小女孩感覺到雨不僅澆濕了她的衣物,更加她的心裡一起凍結。
被動的接過火把,她下意識的縮了縮,但是那個壯漢卻是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聲音冰冷的說道。
「證明你的清白吧!你也不想變成這些可惡的魔女吧!」
渾身使勁的抖著,小女孩抬頭看著火刑台上莉莉絲死寂的目光,腦中已經是一片空白。
她知道被當成魔女的後果,明明前天莉莉絲還和她們一起玩耍,一起做遊戲,一起笑鬧。
今天為什麼會變成了魔女?
她不知道,她也不需要知道了,壯漢握著她的手,再一次將火把高高舉起。
很快魔女將在這惡魔的火焰中,徹底消失!
嘩啦!
火把在空中划過一個不太美妙的弧線飛向那冷冷看著所有人的女人,她突然張開說了幾個字。
「罪惡.魂.」
咻!
嘭!
就在刀疤臉眼睛越睜越大,開始幻想美好的騎士領生活時,一道急速的破空聲由遠及近的瞬間響起。
然後他就看見那根火把被一隻黑影打飛了出去,哐啷一聲砸在了地面。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又聽見一陣急速咯噔咯噔咯噔的聲音。
馬!
這時他才迅速反應過來,是馬,而且不是普通的馬,是一匹戰馬,這絕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曾經在領主軍團中當過兵的刀疤臉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領主府士兵現在都被派往了伯爵領的邊境,和其他領主士兵進行戰鬥。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好!
這絕對是來救這個魔女的!
刀疤臉也不看來人,一把從腰間抽出一柄破破爛爛的長劍。
上邊已經是鏽跡斑斑,但是這卻是整個伯爵領他所能擁有的最好的武器。
咯噔咯噔!
「駕!駕!駕!」
狂暴的怒喝以及快速的馬匹踩踏聲已經近在咫尺,在周圍人驚呼聲中,刀疤臉暴喝一聲,擋住他,然後回身一刀劈向後方。
緊接著他就和一匹高速行進的馬匹對了個正中,嘭的一聲,刀疤臉飛了出去。
而那匹馬去勢不減,直衝火刑台,只是一個衝擊,就將四周的那些枯木踢得亂七八糟,飛的到處都是。
噌!
長劍出鞘,嘩啦一聲,馬上的騎士一刀將女人身體的繩子給砍斷,然後迅速下馬,一把扶起已經軟軟倒在地上的女人。
只是還沒等他上馬,那些刀疤臉的手下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看那人手竟是不少於五六個,雖然沒有太厲害的武器,但是糞叉,狼牙棒,甚至是長長的白樺木長槍都會給他造成阻擋。
那個騎士並沒有穿盔甲,只是用一方面巾將口鼻遮掩,全身籠罩在黑色的勁服當中。
他舉著長劍與打手們對峙著,雖然打手們畏懼著那鋒利的寶劍,但是他旁邊已經昏迷的女人卻會成為他最大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