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開智的無慘，變軌的鬼滅

  「你們認識？」

  蝴蝶香奈惠聽到對話，敏銳察覺到這幾個忽然出現在藤襲山的人類互相認識。

  教授眼神微動，很快笑著開口道

  「是啊，我們幾個都是海外的冒險者，來到這個國度，卻聽聞這裡有著食人鬼到處肆虐，所以想要調查一二，沒想到入夜在這山里遭到了襲擊，大家也失散了。」

  教授很擅長與劇情人物打交道，所說的話雖然談不上沒有漏洞，但短時間蝴蝶香奈惠也不好查證。

  而且幾人身上那戰鬥的痕跡不似作假，加上白蒼朮這個剛剛肉身殺鬼的猛人並沒有否定對方的話，這讓蝴蝶香奈惠點點頭，若有所思。

  「這麼說，就是你們幾人今夜在藤襲山與鬼廝殺？」

  「我還以為……是哪個偏遠地區的培育師還在將弟子派往藤襲山呢……」

  蝴蝶香奈惠語氣中既有慶幸，也有失落。

  數年之前，鬼舞辻無慘不知怎的，仿佛突然「開竅」了一般，一改往日行事作風。

  主動接觸高官貴族，利用千年積攢的財富，以及那能夠讓人「長生」的秘術，迅速獲得權貴支持，並最終接觸到了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大正時代，正是明治維新之後，整個國家發生巨大變化的年代，咒術全勝的平安世代已經落幕太久，那些神道教的神官早已失去神跡，鬼舞辻無慘成為很多年邁權貴心中新的「真神」。

  最終，在大正天皇的某位子嗣的支持下，鬼舞辻無慘開始主動肅清鬼殺隊的干擾，產屋敷一族的產業受到影響，鬼殺隊被視為私人武裝，無法在明面上開始行走。

  食人鬼數量在這種環境下開始暴增。

  鬼殺隊反而被壓制到幾乎無法出現。

  藤襲山也被左大臣帶人燒毀大片，自此，各地培育師開始與鬼殺隊本部失去聯絡，也有不少鬼殺隊成員被捕後脫離鬼殺隊，投靠政府。

  種種跡象，幾乎讓鬼殺隊無以為繼。

  好在鬼殺隊核心，柱級劍士都留了下來，並不斷在暗中奔走，岩柱·悲鳴嶼行冥連續斬殺3位下弦，讓十二鬼月的搜索速度下降，下弦開始不敢單獨行動。

  但雙人組隊的下弦仍舊會被岩柱獵殺，鬼舞辻無慘因此大怒，提拔了不少所謂的【下弦候補】，並在下弦鬼中採用殘酷的【末尾淘汰制】，每半年定期淘汰沒有功績的下弦鬼。

  這讓下弦鬼月開始暴動，鬼殺隊損失慘重。

  而今日，有著神官血脈的【產屋敷天音】大人宣傳得到啟示，藤襲山一帶有新的力量出現，蝴蝶香奈惠因此帶隊前來查看，卻被同樣前來的治安官以及食人鬼隊伍追殺。

  最終才變成現在的模樣。

  聽到蝴蝶香奈惠的解釋，幾名輪迴者都是眼神各異。

  很明顯，幾人都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確與自己記憶中的劇情世界不同，最大的變化自然是鬼舞辻無慘，這個原作中除了【屑】之外，既沒有腦子也沒有魄力的BOSS，突然開竅了。

  開始利用人類，掌控大勢。

  教授則更進一步，意識到如果進入世界之後，自己能夠迅速整合隊伍所有人的意見，在食人鬼衝來時，七人配合完成阻擊。

  就會在接下來見到【花柱·蝴蝶香奈惠】代表的鬼殺隊陣營與治安官和食人鬼代表的【鬼舞辻無慘】陣營。

  之後輪迴者就能根據自己的傾向和目標，選擇幫助其中一方，擊敗甚至殺死另外一方，這樣就能滿足主線任務1和主線任務2的要求，甚至還能直接獲得一筆陣營聲望。

  只可惜……

  教授眼神轉動，最終停留在那個將自己「偽裝」成那副可怕面貌的男子身上。

  只可惜，隊伍里的最強者，是這種不好相處的性格啊。

  就如同斗笠男柳七所說，那第一個出現的食人鬼，對這人攻擊欲望強烈的不合理，唯一能讓他們想到的解釋，就是這個男人的實力極強，才會被空間針對。

  或者……

  教授平緩了一下呼吸，才上前兩步，主動與蝴蝶香奈惠接洽。

  她還想要得到更多更詳細的情報。

  例如如今【十二鬼月】的數量，實力，乃至於鬼舞辻無慘的蹤跡等等。

  但蝴蝶香奈惠卻只是溫柔的搖頭，拒絕了對方。

  「夜色未明，我還是先為這位先生處理一下傷勢，等天亮了，我們再尋一個地方細說。」

  她來到白蒼朮面前，主動替白蒼朮包紮右手上的傷勢。

  其他人見狀，也都只能散開，文森特與伊莉莎白二人游離在隊伍最外圍，眼神始終打量著白蒼朮。

  白蒼朮就是他們眼裡，讓這場任務變得如此兇險的罪魁禍首。

  當然，他們也不會蠢到在此時爆發，輪迴者有輪迴者的生存之道，最重要的一條——不要挑釁比你更強之人，尤其是……對方不是什麼「好人」的情況。

  伊莉莎白看著白蒼朮對自己露出危險的笑，下意識眼神挪開。

  這一刻，她的確有幾分確定了，那個柳七和教授說的沒錯，這個男人，極度危險！

  這種會在不知道自己底細的情況下挑釁自己的，要麼是蠢材，要麼就是極度自信的瘋子。

  見金髮男和綠髮女都挪開了眼神，白蒼朮才仿佛得勝將軍一般自得的收回眼神。

  蝴蝶香奈惠的確是醫藥世家出身，包紮手法非常專業，不會讓白蒼朮感覺胳膊太受到桎梏，但扭曲的手指關節以及破損的毛細血管都被壓住。

  「你這隻右手短時間都不能用力，否則可能造成畸形。」

  白蒼朮對「醫囑」不為所動，所謂的輪迴者，就是一次性的作戰兵器，只要不死，回到空間，怎樣的傷勢都能癒合。

  何況……

  白蒼朮口鼻之間一直維持著【波紋氣功】的獨特韻律，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始終在右手中溫存，波紋氣功除了具備戰鬥效果，在治療和延年益壽上，也相當不俗。

  他感覺，他的右臂，很快就能夠恢復。

  「等天亮了，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見一個人，想辦法解決殺死治安官的事情。」

  蝴蝶香奈惠輕聲開口，但言語堅定，她包紮的手也不知何時抓住了白蒼朮的胳膊關節。

  白蒼朮毫不在意，他聽到蝴蝶香奈惠此前的說明，知道這大概又是一個統治階級與鬼舞辻無慘合作，共同魚肉普通人的世界展開。

  那種故事，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上演，他隨便一猜，就能猜到大致的發展脈絡，什麼左大臣，什麼治安官，都不過是那位天皇之子的意志。

  「這種事情，還需要別人解決嗎？」

  「你把那大臣以及鬼的位置告訴我，我自己去溝通一下，很好解決。」

  蝴蝶香奈惠覺得眼前之人雖然眉眼英氣（劇情人物不會受到古神之貌偽裝的影響，劇情人物會受到魅力的影響），但做事非常莽撞，她皺眉。

  「你殺了人，還能怎麼溝通？」

  白蒼朮點頭。

  「對啊，我殺人啊，還要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