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有些疑惑林雨齋與「岑老師」的關係,雖然稱其為「老師」,可怎麼看都像一個高中生,難道是因為「岑老師」保養得好?所以看著年輕嗎……?
林雨齋在前面與岑安願一同走著,腳步在此刻放慢,如同在逛自家的花園,他不理解,剛才還很積極跑去找線索,現在又跟遊玩一樣,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周凱低頭思索著,抬頭看的時候發現那兩個人已經沒了蹤影。
周凱:「林雨齋他們人呢?!」
隊友:「在分叉口不見了。」
周凱:「找!」
……
小雨如針般織入一切,石板、古街、在古街中漫步的兩人。
岑安願伸手感受雨落到他手中,一人手中拿著傘柄闖入視線,下邊垂掛著的一塊荷花玉佩歡快地扭了扭身子。
他剛想問傘哪裡來的,就被其他的東西吸引。
白……
秋……
「安願,別碰!」林雨齋迅速抓住他的手,用勸告蛀牙的小孩不要吃糖一樣說:「不、要、摘、荷、花~」
岑安願沒忍住一笑:「上面有字。」
林雨齋將他送到屋檐底下,隨後收傘查看,荷花玉佩轉了幾次面,直到靜止的那一刻,它的背面刻著一個人的姓名——白秋銘。
「我記得小月牙在等一個哥哥,那個哥哥就是姓白的,所以我們可以從此入手……」岑安願認真分析道,「雨齋,你有在聽嗎?」
他在林雨齋眼前晃了晃手,那人才像剛回了神,然後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看起來很好親的兩片唇上,可惜他並不知道林雨齋的想法。
岑安願:「那我們出發吧。」
林雨齋:「往回走,白秋銘的家在那裡。」
很多時候,他都不想考驗一個人,因為麻煩,因為會失望,更因為在考驗里的被考驗者和考驗者都會受到折磨。
如果世界上會有人願意一直傾聽他的心聲,那他就願意將自己真實的一面展露;反之,他則會順著那個人的話,扮演一個虛假但態度良好的傾聽者。
他此刻有些慶幸,又有些擔憂,兩種情緒像一滴紅色的顏料、一滴藍色的顏料都突然染進了這幅潑墨畫中,他想捲起畫軸,或許可以永遠停留在此刻。
「……好。」岑安願說。
……
白秋銘家
老舊的門發出吱呀聲,青苔爬上門扇,林雨齋與他一同進入,穿過小院中過膝的雜草,聽到房樑上的鳥巢里發出叫聲。
「看來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岑安願看到灶台上的灰很厚,屋內的牆上蛛網密布,窗戶也破了幾個口子,風偶爾鑽進來玩。
林雨齋翻找著柜子,岑安願翻了一下枕頭和被子,可惜一無所獲。
正在岑安願失落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床腳下面墊著一塊用紙包裹住的東西,蹲下身說:「雨齋,幫我抬一下床。」
林雨齋照做後就看到岑安願手裡展開了一疊皺巴巴的紙:
紙裡面包裹著十三塊大洋,月牙的賣身契以及一封用青澀的筆法表達對白秋銘的情書。
從內容里讓他們知道了,這個寫情書的人就是月牙。
「笑死,這裡就沒小爺我不知道的地兒!」陸航正打算帶著人一腳踹開大門,卻又收回來,警惕說:「有人?」
「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岑安願被捂住嘴,然後抱著他從窗戶一躍而起,馬上消失地無影無蹤,陸航趕到時已經找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