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可拉緊張而又擔憂的望著甘草奏的側臉,卻見他一臉平靜,仿佛千丈之深的幽潭,波瀾不驚。✌♖ 6❾𝕊нⓤχ.ⓒ𝓞𝓜 ✌🐟
反觀對面,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此刻仿佛受到了什麼傷害的少女,左手捂著受傷的右拳,眼角帶淚不住的哀嚎。
收回淡淡有點疼痛的右手,甘草奏調集治療能力,不到兩秒鐘,就將手掌恢復如初。
這具身體還是弱了一點,體質稍微強大一點,他都不會感覺到一絲疼痛。
做完這一切,他瞧著抱手哀嚎的老二,搖了搖頭。
太弱了,全力一擊也就只能給他帶來一絲為微弱的痛苦,這還是他身體最弱的時候,這傢伙太弱了。
與手掌稍微有點疼痛的甘草奏相比,對面的老二就有些倒霉了。
倒霉的老二兇猛的一拳仿佛砸在了牆上,讓他手骨錯位,之後又因為甘草奏強大力量的反饋之力,更是讓他傷勢再一次加重。
這一下,他的手基本上的粉碎性骨折了。
活該。
望著地上哀嚎的老二,甘草奏低聲道,隨後歐無視地上的老大和老二,走向了老三。
「你……你別過來,我……我這裡有刀!」
被甘草奏神勇表現嚇到了的老三,顫抖著從兜里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雙手緊握,對準了前者。
甘草奏腳步一頓,停在了據他兩米遠的地方。
見甘草奏不動,老三還以為他怕了自己手上的刀,頓時膽大打了起來,「你離我們遠點,不然我不能保證她的安危!」
為了讓林雲更怕,同時也為自己增加籌碼,老三一把拉住緊盯著的遙木,用刀抵著她白嫩的脖子處。
同時厲聲道:「如果你不想她死,就遠離我們,讓我們安全離開!」
這劇情怎麼這麼熟悉?對了,這不就是警察與嫌疑人對峙的時候,經常會出現的那一幕嗎?
不過我記得挾持人質的嫌疑人,多半沒什麼好下場啊!
眼瞳微眯,甘草奏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雙手舉高,做出投降的姿態,隨後緩緩後退,同時道:「你別激動,我這就退下去。」
然而,在他心裡,卻冒出這樣一句話:「信了你就是傻子。」
見甘草奏後退,老三膽子更大了起來,前者看來對他也有所顧慮,手中的人質看來很有用。
無視手中遙木憤怒的舉動,老三邊用刀抵著她的脖頸,一邊後退,威脅道:「別給我亂動,不然給你好看!」
被人威脅,遙木臉色有些難看,她抬頭望著甘草奏,希望他能夠出手相助。
可是甘草奏此刻卻一改之前那番強硬作風,變得畏手畏腳起來,看樣子是真的怕了。
也對,正常人面對刀劍,都會心生恐懼。
甘草奏說到底也只是一個略微有點力量的大學生,但是面對這些人,他的力量還是太弱了。
可是,接下來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變成電視劇里那樣,被劫匪綁到其他地方,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一想到自己未來可能過著悲慘的生活,遙木就不免的悲從心來。
然而正當她這樣想著的時候,身後挾持著她往外面走的老三,忽然停下了腳步,神情也變得呆滯了起來。
不過沒有人注意到的是,他的眼中卻有著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恐懼。
察覺到身後變化的遙木鼓起勇氣抬起頭,望著老三,卻見他一臉呆滯,不似之前那般兇狠,頓時愣了愣。
「還愣著幹什麼,跑過來。」
兩三步閃身到老三前面,甘草奏一把抓住遙木的手,將她從老三的禁錮中解放出來,並保護在身後,
為了不露出馬腳,甘草奏只用精神力禁錮老三兩三秒,超過這個時間,就容易被路人懷疑,雖然周圍並沒有什麼人,不過甘草奏不想做出什麼讓人感到異常的事情,因此他必須爭分奪秒。
「後面去!」
衝著遙木大吼一聲,甘草奏瞧著掙脫了束縛,手中持刀朝著他急刺而來的老三,手掌一動,就將他手中的尖刀奪下。
緊接著甘草奏腳尖一抬,精準的踢在老三膝蓋縫裡,讓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老三仍不放棄,還想著攻擊甘草奏,扳回一局。
然而對此早有準備的甘草奏,狠狠一腳踢在他的太陽穴上,將他打入眩暈狀態。
「好險好險,差一點就挨了他的道了。」
瞧著昏死過去老三手裡的小刀,和腿上那劃破褲腿,差一點就觸碰到皮膚的缺口,甘草奏暗道幸運。
這老三心也狠,見到小刀被甘草奏奪下,當下又從懷裡掏出一把,如果不是甘草奏反應迅速,剛剛那一下又得挨一下。
雖然擁有治療能力,不怕受傷,但是甘草奏又不是神經病,幹嘛要承受那一次傷害。
所以能躲過一次就躲過一次。
解決完老三,甘草奏轉移視線瞧向老大老二,他們基本都躺在地上,失去了戰鬥的能力,想跑也跑不掉,既然都無法逃離,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撥通了警察的電話,不到五分鐘,兩輛警車就來到這個路口,在聽取了甘草奏他們的證詞,以及獲取了小刀等證物之後,這三人便被警察給帶走了。
站在路口,甘草奏注視著警車的遠去,轉頭對裘可拉他們笑道:「好了,事情解決了,咱們回去吧。」
甘草奏的建議,兩女並未反對,點了點頭,三人便朝著家走去。
路途,遙木一直保持沉默,這沉默寡言的樣子倒是讓甘草奏頗為意外,他還以為遙木要在路上盤問他一番呢。
「這個城市真是一個危險的地方,我剛剛來這兒沒幾天就遇到不少混混,碰瓷的,最多的還是色狼!」
望著甘草奏,一旁的遙木忽然說道。
「說我?」
聽說了遙木中的含義,甘草奏無奈的聳了聳肩。
算了,雖然那些事情都是誤會,但是已經被人先入為主下了定義,他還能說什麼呢。
「所以說啊,裘可拉姐姐,以後你去哪兒帶上我,那些小混混我能幫你解決。」遙木說道。
「那你剛才怎麼不將那個挾持你的人解決了。」臉上掛著一絲嘲諷,甘草奏調侃道。
「我……」
臉色一紅,遙木結結巴巴道:「我……我剛剛那是沒反應過來,如果我反應過來了,那種小毛賊還不是三倆下的事情!」
「嘖嘖嘖……」
甘草奏看著遙木,臉上滿是不相信。
「我可是練過跆拳道的!別以為我是那種嬌滴滴的女孩子!」遙木大聲道。
確實不是嬌滴滴,你這個性跟母老虎差不多,怎麼可能跟那些身輕體柔易推倒的嬌柔女子相比。
心頭這樣吐槽著,幾人回到了家。
……
「叮鈴鈴!」
清晨,還準備賴在床上多睡一會兒的甘草奏被耳畔的手機鈴聲吵醒,朦朧中他拿起手機瞄了一眼,隨後漫不經心的接起了電話。
「這麼早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太著急了?」
電話那頭,神無月略微有點激動,「今個兒再怎麼說也是我相親的日子,雖然我要將她拒絕,但是去還是得早點去的,別讓人家姑娘等太久。」
將手機拿到眼前,瞄了一眼上面的時間。
六點二十,這是不是太早了點……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出門,你在那兒等我就行了。」說完,甘草奏掛斷了電話。
起床,小心翼翼的往外走,甘草奏不想驚醒隔壁房間的裘可拉,時間還早,讓她多睡一會兒。
昨天陪同他們一起在外面逛了一圈之後,回到家已經是下午時分,三人隨意在家旁邊的小飯館裡吃了點東西,隨後就跑到遙木屋裡乘涼,吹空調,順便玩起了鬥地主。
也許是最近倒霉事太多,昨天甘草奏鬥地主也一直連輸,氣得他臉都黑了。
甘草奏他們玩到晚上10點,外面溫度降下來之後,才返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望著牆壁上空空如也的房間,甘草奏琢磨著是不是應該買台空調,來調節這讓人不適的溫度。
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梳了個簡約而不俗套的髮型,甘草奏便清爽的朝著埃夫特酒店出發了。
「你看你看,那邊有個帥哥!」
路邊,早起買菜的大媽對著身旁的朋友道。
「長得真不錯,看他那氣質,應該出身於書香門第,唉,要是我女兒沒結婚,真想將她介紹給他。」
一旁的大媽,一手攬著菜籃子,一手托腮,遺憾道。
哼哼!甘草奏聽著路邊大媽的話,心頭有點小驕傲。
去掉神無月的爛自行車,換上一身不錯的行頭,他就立馬從被人嫌棄的高中生變成了大媽眼中的小帥哥,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這句話不是亂說的啊!
既然都將表面包裝成這樣子了,那麼其他方面也不能拖後腿,不然就跌份了。
手一伸,一輛計程車在眼前停下,甘草奏瀟灑的拉開車門,緩緩走了進去。
「師傅,埃夫特酒店,謝謝。」
今天幫好朋友相親,自然不能太過寒酸,就讓自己放縱一次,坐坐計程車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