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數十萬一台的相機有可能被甘草奏帶走,梅麻呂就一陣心急,如果這樣,他可就要白給公司打工一年了!
「該死,今天運氣真是差,竟然遇到這種事,那人到底是誰啊?一郎派來保護妹妹的保鏢?嗯,有這個可能性。😾♗ 🍟♟」
梅麻呂心裡猜測著甘草奏的身份,同時聯想出了一篇禁斷的兄妹情,還外加保鏢默默暗戀的三角戀。
「嘿嘿,這樣的話又能寫出一個不錯的新聞了!」
甘草奏低頭望著低聲嘀咕的張航,手中的拳頭越捏越緊。
這種人渣不給她一點教訓,他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無辜人士。
自己是多久沒有起殺心了?
想到自己竟然對梅麻呂起了殺心,甘草奏搖了搖頭。
算了吧,這樣的渣滓還不配讓自己殺了他。
可是自己不殺了他,不代表自己會放過他,不讓這傢伙長長記性,他下次不知道還會不會捲土重來,尾隨在遙木背後。
「雖然我不會弄死他,但是我也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不然這傢伙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甘草奏道。
冷然的望著梅麻呂,甘草奏輕哼一聲。
狗仔隊在哪個世界都不受歡迎,更何況是梅麻呂這樣胡編亂造的狗仔隊。
這樣張嘴造謠,誆騙世人的傢伙,必須得給他應有的教訓!
望著因為房間無任何聲音而茫然無措的梅麻呂,甘草奏考慮著該如何處理他。
「該死,那人真的走了?怎么半天沒有回話?將我一個人留在這兒自己獨自走了,什麼毛病!希望飯店的人早點注意到我,不然的話……」
呵,這嘴真髒!
冷眼望著嘴裡飈著髒話,不停辱罵自己的梅麻呂,甘草奏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既然你嘴這麼髒,那就讓我好好管教你一下吧。
意念一動,一雙無形之手搭在了梅麻呂手上。
雖然自己的肉體被限制,但是精神力方便,甘草奏還是留了一手,這點足夠用來對付普通人了。
「這種感覺又來了!」
感覺到自己雙手又被莫名的控制,梅麻呂一陣緊張,這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嘣嘣嘣!」
雙手在甘草奏的控制下,梅麻呂使勁掙脫著毛巾的束縛。
然而之前甘草奏為了防止梅麻呂逃脫,以及耍小心思,將毛巾綁得緊緊的,梅麻呂雙手這一番掙脫雖然成功將手解放,但是也因此受了不小的傷害。
「啊,痛痛痛!」
毛巾的緊勒下,梅麻呂的雙手留下了一道通紅的印子,甚至還有掙脫毛巾時留下的血痕。
滴滴滾燙的獻血順著指尖滑落,梅麻呂心頭懼意更甚。
這是要幹什麼?殺人滅口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梅麻呂渾身都恐懼得顫抖起來,未被甘草奏控制的腳也擺動起來,欲要逃離此地。
「想跑?沒門!」
見梅麻呂歪歪扭扭的朝著前方跑去,甘草奏輕喝一聲,精神力力將梅麻呂牢牢的定在門口。
「嘴巴不乾淨,你就給我長點記性吧。」
冷漠的望著滿臉驚恐,不知所措,仿佛案板上即將待宰的小雞一般的梅麻呂,甘草奏控制著他的手,高高揚起。
「這一巴掌,要你記住自己記者的職責。」
「啪!」
清脆而響亮的一巴掌由自己的手狠狠打在臉上,留下一個大大的五指印。
「這一巴掌,讓你明白是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這一巴掌,是為了那些被你誣陷之人……」
……
「啪啪啪!」
甘草奏邊念叨著梅麻呂的罪責,邊用力鞭打著他,不一會兒,梅麻呂的半張臉和嘴唇就腫成了豬頭狀。
一邊紅彤彤如同豬頭,而另一邊則保持原樣,一副猥瑣頹廢狀,這讓甘草奏不由得笑出來了聲。
梅麻呂這幅鬼樣子,誰還認得出他?
「啪啪啪!」
巴掌還在繼續,然而梅麻呂已經被打得昏死了過去。
瞧著暈厥過去的梅麻呂,甘草奏停下手,將自己的精神力收回,任由他摔倒在地。
今天教訓張航的目標也達到了,不用太過追究,要鬧出人命,那就麻煩了。
不過在撤離此地之前,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做,那就是銷毀一切證據!
用精神力將周圍留下了自己痕跡的物品都掃視了一遍,甘草奏射出一道黑光,將他們籠罩在其中,光芒散去,一切痕跡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著待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增長,他現在也能開始使用一些簡單的法則之力了。
用吞噬之力來處理現場正好。
「好了,一切搞定。」
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問題,甘草奏滿意的點了點頭。
經過他這一番處理,就算有人有心調查,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對了,在這之前,還有一個重要的人證。
瞧著躺在地上,如同死豬的梅麻呂,甘草奏隨手射出一道藍光,鑽入他的大腦之中。
「這一段時間的記憶,你就別留著了。」
淡淡的回覆著地上的梅麻呂,甘草奏忽然臉色一變。
「待的時間太久了,都忘了要吃飯了。」
……
推開廁所門,假裝從裡面出來。
腳步才一踏出,就瞧見了神無月。
瞧見甘草奏邊甩著手上的水珠,邊朝這邊走來,神無月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兄弟,你掉屎坑裡了,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嘴角一抽,甘草奏笑著拍他的肩,順便將手上的水珠抹乾淨,道:「剛剛遇到一個煩人的蒼蠅,耽擱了不少時間。」
「哦,原來如此!」
點了點頭,神無月恍然大悟,忽然他臉色一變,拍下甘草奏的手,暴怒道:「我去,你的洗手水能不能不要往我身上擦,誰知道你有沒有洗乾淨手!」
「哈?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我手上帶屎嗎?你想死啊!」
「我可沒說你手上帶屎,這是你自己說的……」
「門外的吵吵什麼!快進來吃飯,都快要冷了!特別是那個誰,剛剛真掉進廁所了?這麼久才回來!」
就在兩人爭吵之時,雅室內,遙木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甘草奏他們吃完晚餐,還在外面閒逛了一圈,隨後才緩緩拖著有些疲倦的身子,往公寓走去。
這一路上,遙木不時還嘀咕兩句,內容無非就是甘草奏剛剛消失時間過長,讓他們等得不耐煩。
聽著一路抱怨,甘草奏呵呵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反正今天他跟神無月消費了遙木五千塊,夠回本了,讓她說兩句也不會掉快皮,就算聽起來不舒服,也權當做蚊子在耳邊飛舞。
走到公寓,雙方相互之間道了個別,隨後四人分為兩路,走進了房間。
一進入房間,神無月在外維持的紳士形象,瞬間崩塌,他急速沖向沙發,腳上一動,鞋就完美的拋射出去,散落在沙發一邊,而他本人也在鞋子落地的時候,軟著陸,躺在了沙發之上。
「啊!還是家裡舒服。」
毫不在乎的形象的躺在沙發上,神無月一邊感嘆著,一邊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輕輕按下,打開了電視。
電視屏幕上,此刻正播放著晚間新聞。
「我台剛剛得到消息,h省,x市發生重大雷電災害,現造成數十人受傷,近百家店鋪燒毀,現在原因還在追查之中,我台會跟蹤報導此事件。」
電視裡,一個身穿著西裝的男性正嚴肅的念著新聞。
雷電災害?聽到這個名詞,甘草奏提起了好奇心,轉頭望向電視,卻見畫面一轉,一條破舊的街道出現在他的眼前。
街道上到處都有火焰燃燒的跡象,而在他們的頂端,一道道雷電劈過的跡象,赫然可見。
雷電劈落下來,導致這一條街的店鋪著火,什麼都燒成了黑色,消防隊員行走在這黑色地帶,用水管澆滅最後一絲火苗,還扶出裡面受災的人群。
這次的災害很大,一條繁華的街鋪都燒成了灰燼,不過幸好大晚上的沒什麼人在外面閒逛,因此只有十幾個受害者,被火苗燒傷了皮膚,只需要在醫院待幾天就好。
望著這些人的慘狀,神無月道:「這年頭怎麼還會發生雷電災害?」
「什麼東西多了就能成災,下雨多了成洪澇,太陽照射時間長了成旱災,雷電災害,也是有可能的。」
甘草奏望著電視上那些被雷電劈出來的痕跡,淡淡道。
「嗯,也對。」神無月點了點頭。
「你不打個電話問一下?」
甘草奏轉頭望向神無月,問道:「好像你家就是x市的吧,萬一這裡面有你親戚呢。」
「怎麼可能。」神無月笑著攤了攤手,「我那些親戚,晚上都不在外面閒逛,你想多了。」
「哦,原來如此。」甘草奏點了點頭,不再多言,繼續看了下去。
記者仍然在災害區採訪,隨行的攝影師也在不斷的拍攝畫面,將受災的這條街區的景象,展現在所有觀眾眼前。
「這不是一般的雷電災害。」
忽然,甘草奏心頭一動,默默道。
「一般的雷電災害,雷電都集中在一片區域,隨意劈向下方,這種劈砍是沒有規律的,然而這場雷電災害,所有雷電的下落點,都帶有一絲規律,這攝像師拍得不全,不然的話,我大概就能看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