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做一回事了……」
翹起嘴,蘇陽反駁道。♡💣 ❻➈丂ⓗยⓧ.𝓒σ𝓶 💙💝
「蘇陽少爺!」
西科夫的聲音加大打斷了蘇陽的話。
身穿厚重盔甲的他,手握得噼啪作響,鐵質的盔甲手套,硬生生被他給捏成了粉末。
見到西科夫這個樣子,蘇陽也知道他說了不該說的話,對方有對方的想法,他也有他的考慮。
覺得自己沒錯的蘇陽閉上嘴,不再言語,沿著護衛留下的小路緩緩向外走去。
見狀西科夫也不阻攔,側開身子就讓他通過。
然而就在他與西科夫擦肩而過之時,望著被護衛制服的赫爾曼,西科夫仿佛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道:「蘇陽少爺,這個人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
蘇陽轉身看了看被護衛制服的赫爾曼,此時的他仿佛敗家之犬一樣,佝僂著身子低著頭。
想了想之前他的所作所為,蘇陽淡淡的說道:「你可以去問問一旁觀戰的人們,我沒什麼看法。」
之所以不發表任何意見與看法,蘇陽有自己的想法。
赫爾曼這群人既然是貧民區的人,那麼對他們了解得最多的當然也是貧民區的人,初來乍到的蘇陽只憑自己的一時之見,和自己的片面觀點來處理他,難免有失偏頗。
為了求個心安,也是為了避免麻煩,蘇陽將選擇權交給在場的人們,對此他不參與。
雖然如此,但是蘇陽也知道以赫爾曼這種性格,想必在貧民區屬於那種絕對不受歡迎的人。
這種人的話,貧民區的這些曾經被他迫害的人,也許會讓他死的很慘啊。
這麼一想的話,蘇陽覺得若是自己來處理,對赫爾曼來說,還算是比較輕的懲罰呢。
不過貧民區這群人怎麼想與他無關,蘇陽也不想在與貧民區在扯上任何關係。
剛剛那個危機時刻,圍觀群眾的做法也是讓蘇陽寒了心,貧民區這群只會恩將仇報的人,幫一次就夠了,再幫他們,就不是善良而是腦殘了。
而他蘇陽可不是一個腦殘的人。
被坑一次就行了,再來一次的話,他不介意殺手就除掉這群看起來弱小無助,實則冷漠牆頭草的傢伙。
雙手枕著後腦,悠閒的蘇陽沿著護衛讓出的小路,緩緩向外走去。
沿途,蘇陽無視周圍的貧民,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見到蘇陽朝這邊走來,大量的貧民眼裡都充滿了敬畏與害怕,紛紛後退了一步。
這樣一群威武的護衛隊,竟然聽命於眼前這個年輕人,這不得不讓貧民區的人聯想很多。
在他們看來,蘇陽的身份無疑是十分高貴的,可是剛剛在這個高貴大人物有難的時候,他們卻袖手旁觀,這也讓貧民區的人很擔心,害怕受到蘇陽的打擊報復。
與貧民區這群人的擔憂不同,悠閒前進的蘇陽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麼多,此刻他只想跟露比他們匯合,然後回到酒店。
出門的時候已經的下午時分了,再加上在貧民區待了這麼久的時間,本就陰沉的天氣,更是黑壓壓的一片。
在這股黑暗陰沉的天氣環境下,周圍的一切都顯得色彩陰沉,讓人提不起勁。
緩緩的走在路上,蘇陽左顧右盼尋找著瀟瀟的身影。
猛然間,仿佛觸電一般,蘇陽猛地轉頭望向一邊。
在那裡,身穿破舊棉襖的幾個貧民區居民,正聚在一起低聲討論著什麼,而在他們身後,一個微微鼓起的小土包上,笑靨如花的露比帶著三個孩子,朝他揮手示意。
收下枕在後腦的雙手,露出了一抹微笑的蘇陽,輕輕的朝露比揮了揮手。他邁著悠閒的步子,用不緊不慢的速度朝露比和三個孩子走去。
前方低聲討論的貧民見到蘇陽走來,頓時怪叫一聲,隨即四散分逃。
「我是怪物嗎?見到我過來就跑。」
被這群人神經的行為,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蘇陽,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隨即將這個拋之腦後。
站在小土包下方,蘇陽眯起眼,凝望對方良久看得她都不好意思起來,過了一會兒,蘇陽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感激道:「剛才謝謝你去搬救兵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要被那三個人暗算了。」
聽到蘇陽感激的話語,露比趕緊搖頭解釋道:「其實我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少爺你出手,艾曼他們還不知道會被玫瑰莊園的人怎麼折磨。」
「玫瑰莊園?」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的蘇陽一臉疑惑,雖然與赫爾曼打了這麼久,但是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他們所屬的組織,只知道這樣一群人很可惡。
→
蘇陽望著露比眼裡露出求解釋的神采。
明白了蘇陽眼神的意思,露比開始向他介紹玫瑰莊園:「玫瑰莊園是貧民區一個巨大的流氓組織,剛剛和少爺你交手的那個人就是他們的堂主,名叫赫爾曼,一個使用獸魂的高手。他們平時在貧民區無惡不作,專門收刮我們的錢財,如果不給錢的話還會被毆打,很多人就是因為不從他們而被毆打致死。」
「雖然以前有些人組織了一個討伐隊去討伐他們,可是赫爾曼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討伐隊的人都被他打倒了。」
「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感挑戰玫瑰莊園,而他們也越來越肆無忌憚。直到今天遇到少爺你。」
「哦!」
點了點頭,蘇陽明白了。
不過這樣一群人竟然取了個玫瑰莊園這樣一個優雅的名字,真是白瞎了。
轉頭望向護衛隊,那裡西科夫正在和一些貧民區的人說著什麼,看樣子應該是在徵求他們的意見,詢問關於怎麼處理赫爾曼的事情吧。
視線穿過護衛群,直達被控制得動彈不得的赫爾曼身上,蘇陽臉上露出了一個冷漠的笑。
聽到露比的解釋說明,蘇陽也算大致了解了這個不知名對手的基本信息。
這一個解釋說明也直接證明了,他所做的事情都是正確的。
將赫爾曼和他的小弟都處理掉,簡直就是為貧民區驅逐一大禍害。
當然這也從側面證明了,貧民區人民的可悲,即便已經被赫爾曼等人壓迫得不行了,他們也不願意在獲勝的最後關頭幫上力所能及的一點小忙。
這種人真是可悲到了極致!
鼻腔里輕輕冷哼一聲,蘇陽保持著觀望的姿態不變。
見蘇陽觀望著陷入了沉思,露比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少爺,你在想什麼?」
「嗯?」
在心中默默說著貧民區人民可悲的青沐,被露比這個問題拉回了現實,他望著臉上掛著猶豫的露比,微微一笑:「我在想,你今天話怎麼說了這麼多呢?真是奇蹟啊!」
平日裡露比除了工作期間跟蘇陽說點什麼,其餘時候都是安安靜靜的待在一邊,只有蘇陽提問幾次才會反應過來。
而今天她不僅解釋了這麼多,還主動詢問蘇陽,真是難得。
本想用這個轉移的話題的蘇陽,微笑的望著小土包上的露比,卻猛然看到對方突然紅透了的臉。
雖然相處時間比較短,但是蘇陽知道露比比較容易害羞,臉色通紅這種事情,他也經常看到,可是身為一個擁有力量的戰士,所帶來的敏銳感官,卻讓蘇陽發覺鸕鶿這次臉紅不一般。
臉紅的情況無非這幾種,害羞,暴怒,生病。
可是露比這次臉紅,不似害羞卻帶有害羞的意味,在這之中還包涵著其他的東西。
這種感覺就仿佛是被看穿了心中事情,所產生的——嬌羞?
雖然露比表現不一般,可是蘇陽卻沒有將這一點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只要不是生病什麼的,都可以不用關心。
「露比姐姐,這個人真的就是你所服侍的少爺嗎?怎麼看起來就這個樣子。」
就在雙方無言的時刻,艾曼指著蘇陽冷淡的問著瀟瀟,語氣里包涵著種種不滿。
耳尖一顫,眉頭一挑,聽到這話的蘇陽,臉上掛起一副牽強的笑臉,笑問道:「怎麼,我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對嗎?」
「我只是想說,你這個樣子完全不像一個大少爺,其他大少爺,要麼高高在上,對下人不屑一顧,要麼親近和藹,對下人有禮有節。可是你呢,完全不是這兩類大少爺中的一類。」掰著稚嫩的手指,艾曼認認真真的對蘇陽這麼說著。
「哎喲,我不是這兩類大少爺真是對不起你了。」
聽到艾曼的話,蘇陽嘴角一抽,和他針鋒相對起來。
本來他就不是大少爺,而是穿越過來的,沒有大少爺氣很正常,本來這也沒什麼,不過這個小鬼裝的成熟模樣讓他很是不爽,因此蘇陽才會跟他針鋒相對。
「哼!」
「哼!」
一陣短暫的交手,以雙方相互的冷哼結束。
一旁的露比等人,看著仿佛如同孩子鬥氣一般的兩人,頓時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
時間過得飛快,不一會兒關於赫爾曼的處理方式就被決定出來了。
果然不出蘇陽所料,在貧民區眾人的一致決定下,赫爾曼將會被處以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