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我不是故意的

  第241章 我不是故意的

  旅者們從大院的雕花鐵門進入,再穿過教堂中央圓頂高聳的拱門,周圍的光線頓時孱弱下去。«-(¯`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過了約一個半鐘頭,四人滿心歡喜地從教堂中走出。

  他們一隻腳剛踏進教堂,系統自動彈出了六個特殊技能獲取的相關任務,難得貼心。

  四個人一通商量後,分開各自去做看中的任務,並順利完成。

  關山越獲得【聖愈術】——為自己或隊友去除全部損傷,只能使用一次。

  子虛獲得【財運亨通】——進行一次1d6擲骰判定,使所有人(旅者方)的糖果數目增加0.1-0.6倍。

  青鳥獲得【偵測邪惡】——全體旅者都能獲取獵魂者的位置,持續3秒。冷卻時間30分鐘。

  遊蕩者獲得【偉大犧牲】——當你死亡時,你的隊友直接獲得1個聖光。

  剩下的【恩賜】和【悍斗】他們沒能入手。

  原因是,他們無法完成相對應的任務。

  【悍斗:近身對獵魂者揮出一拳,命中後造成3秒擊暈效果。冷卻時間5分鐘。】

  【恩賜:直接獲得一個聖光。】

  【恩賜】無疑比【偉大犧牲】優越,但還是那句話,他們無法完成既定任務。

  出了教堂,旅者方再一次站在了祝佑廣場,順勢朝市政廳的方向走去。

  此刻,蔚渺已經等了幾十分鐘。

  她呼吸平穩,面色平靜。

  橋上的喬治抬頭看天,思緒不知隨河水流逝到了何處。

  步履從容的旅者方走走轉轉,終究沒能避開普朗居橋。

  此刻他們只剩2人,遊蕩者和青鳥都已經離隊做委託去了,只剩子虛仍跟在關山越身邊。

  關山越的鏡頭理所當然地發現了倚著橋上欄杆的喬治。

  她招呼著子虛,手一指:「那是一位特殊居民,一起過去看看?」

  遇到特殊居民,都是一兩個人去探探口風,然後看個人意願決定這個任務會落到誰頭上。

  完成任務後便回到祝佑廣場。

  現在為止,他們還沒發現薩博小鎮有靠譜的聯絡工具,所以只能用古樸的方式,約定地點碰面。

  子虛和關山越靠近喬治,此刻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遭遇些什麼。

  關山越上前一步,熟練地打開話題。

  喬治從神遊太虛的狀態中甦醒,轉頭下意識地與關山越對視了一眼,隨後目光往下掃去,定在了她手上的一個怪模怪樣的長方體上。

  這就是老師說的「相機」?

  喬治按捺下好奇而激動的心情,應付著關山越的話語。

  「那個……我可以看一看你手中的物品嗎?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關山越剛說了兩句話,便被喬治打斷了。

  看著他真摯求知的目光,關山越不疑有他,只以為是副本人沒見過世面。

  加上想刷特殊居民好感度的心思,她友好地答應下來,將相機交到了喬治手中。

  「這個是什麼?」

  喬治用問題來拖延時間。

  他將半個身子靠在欄杆上,面朝河流,一邊把玩著相機,一邊在心中默念蔚渺教他的獻祭咒語。

  咒語並不算長,喬治自認為記性還是挺好的,一個字都不會出錯。

  「神秘之神行,古老之先導,真知之賢者,真理之途上的卑微求知者禮讚您的榮光與智慧,您是浩瀚星空的博智者,是混沌深淵中的盲目者。我將為您奉上靈知,祈求您將真知賜我!」

  在默念時,喬治顯得心不在焉,拿著相機的雙手懸在欄杆外,下面就是波光粼粼的水面。

  關山越的介紹飄過他的耳畔。

  不同於心大的關山越,子虛看得心驚膽戰。

  他不斷估量著相機與欄杆的距離,終於忍不住走過去,找了個藉口想要回相機:「那個……我可以教你怎麼使用。」

  「啊?」喬治的手頓住。

  他順勢看向子虛的同時,手指的肌肉悄然鬆弛。

  「啊!」x2

  關山越驚叫一聲,而子虛的大叫更為慘烈。

  他眼睜睜地看著相機從喬治的手中滑下!

  喊叫聲已經脫口而出,身體才接到十萬火急的訊號,立刻啟動。

  電光石火間,子虛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想撈,強悍的衝擊力甚至把喬治擠到一旁。

  可惜指間離相機的距離有一米以上,回天乏術。

  關山越剛剛的位置比之子虛更遠些,現在她的雙手正緊緊握著欄杆,指節泛白。

  旅者二人沉默地看著相機「撲通」一聲掉入水中,如一記悶棍敲在他們的腦門上。

  二三十厘米高的水花崩碎成一顆顆水珠重新匯入河水,如涕泣的淚滴。

  水花過後,相機毫無蹤影,肯定是一路直奔河底。

  子虛的手無力地垂著,腦子一片空白。

  遺憾、懊悔、憤怒、不可置信,種種情緒在胸腔中膨脹。

  關山越完全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蒙了,陡然的失去讓她心痛不已,一時間喪失了言語能力。

  如果說兩者的沉默是因負面情緒的堆積而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喬治的沉默則是因計謀得逞而在品味喜悅。

  過程一步未錯,一切果真如老師所描述的那般,不愧是守秘人的信徒。

  喬治偷眼注視著破防的兩者,開始思考如何脫身。

  「結束了。」一直於暗中關注的蔚渺勾起一個愉悅的笑容。

  哪怕因為距離和角度的原因,她無法看到全貌,但光靠三人的肢體動作,她也能跟上事件發生的步伐。

  為防意外的變故,她繼續觀看了一會兒。

  先從定格中回神的是關山越,這畢竟是她的裝備。她六神無主地晃著子虛:「怎麼辦?」

  子虛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辦法,在他看來,這完全無解。

  喬治的語氣充滿歉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子虛怒視著他,正當喬治以為他要動手時,他卻無力地嘆了一口氣。

  他們能拿人家怎麼辦?把他也丟進河裡去?還是把他扭送到城衛兵面前要求吊死?

  總結起來,就是無能為力。

  頂多,就是要求對面賠償,然後他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請求官方幫忙打撈。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面前的特殊居民可謂身無分文,讓兩人又是一番咬牙切齒。

  最終,喬治順利退場。

  不是因為他們脾氣好,而是心有顧忌,不敢在小鎮裡鬧事。否則高低要把眼前這人打斷手腳再丟進河裡。

  束縛他們的是遊戲規則,不是玩家的良知。對於拳打喪屍、腳踢怪物的玩家來說,暴力從不在行動選項之外。

  「怎麼會遇上這種倒霉事?」

  關山越欲哭無淚,簡直快要絕望了。

  他們沒往陰謀層面猜測。

  畢竟誰能想到在旅者方強勢的白天,獵魂者不趕緊找個藏身之處,還敢把主意打到攝影師的相機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