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一層套一層
「但凱文這位蹩腳的守夜者既然真的見到了炎龍,大概率還是死了,但是死之前把消息傳遞給了幕後人和神父。♠🐳 ➅9sħ𝓤א.ᶜⓞ๓ 👻👤」
這也使尤菲雅和神父對他深信不疑,沒有找教會求證到底有沒有這個人物。
每一位為維護生存秩序而獻出生命的守夜者都值得敬佩。
他有一手造物的特殊能力,承載著消息的小鳥因太過弱小而被炎魔忽視,平安飛回教堂。
能飛到教堂,也就能飛到別處。
「按你的說法, 既然幕後人不是聖火教會,又能夠派出傳火者,那麼只有……王室。」伊斯梅爾若有所思,「掌握著強大傳火者的王室。」
「從假身份來看,凱文是有目的性地前往阿萊德,他是一個守夜者。」蔚渺補充道。
「他了解神父的性格,我一旦離開阿萊德,炎龍無人能敵, 而我不確定是否能再回到都德熔火池。」
「為了阿萊德的人民,神父會讓我留下來處理完炎龍再離開。本來,我們是打算聚集強大的守夜者,有一定把握後再動手,但事發突然,只能由我獨自出獵。」
神父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好人,他成為守夜者不是為了力量和財富,而是真的踐行著「永夜在上」的理念。
守夜者大多是孤兒,初期的選拔異常殘酷,只有孤兒才沒有世俗的後顧之憂。
然而,韋布神父出身富裕之家, 因友人的宣傳而意動,投身永夜教會,致力於消除神焰之災。他前半生在教會內的任職有口皆碑。
伊斯梅爾此刻插話道:「如果不是親耳聽聞,我也不敢相信,你居然已經成長到能單獨獵殺炎龍的地步了。」
蔚渺心平氣和地回道:「都是老師教導有方。」
其實尤菲雅的實力還差一點,但她的到來硬生生拔高了一截身體屬性,最後的實力溝壑被填平。
伊斯梅爾總結道:「所以, 一方面, 幕後人猜測你和神父會分道揚鑣,因此埋伏的主要是神父,你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吧。」
「那麼假定一切都在幕後人的猜想中,他伏殺神父的好處……難道說,神父順利回都會給幕後人帶來麻煩?」蔚渺左思右想,也不知道一個神父能掀起什麼風浪,值得一位強大傳火者蹲守。
聖火教會和永夜教會本就不對付,多一位神父的死並不能改變什麼。
「可妮公主?」伊斯梅爾輕描淡寫地說出一個人。
這是一個分量不輕的名字,對於永夜教會而言。
「你身在邊境區域,可能不太了解我們野心勃勃的公主殿下。🐝ൠ 😝🌷」
伊斯梅爾走到身後的木架旁,從上面拿下一瓶酒。
蔚渺看著他回座,便知道,伊斯梅爾要開啟他的講故事模式了。
他的指尖鑽出一縷永夜之力,輕鬆地腐蝕瓶蓋,花酒的香味飄出。
他朝蔚渺舉起酒瓶,探尋地問:「來一杯?」
蔚渺沉默地擺手,表示拒絕。
現實中因為家庭緣故,難免在一些宴會上需要應酬。她哥千杯不醉, 她堅持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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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妮公主從小就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 她在成年時, 向陛下要的成年禮,是與永夜教會結盟。」
「因為,永夜教會的存在是必需的,如果能納入王室的掌控自然再好不過。」
永夜教會被樹立成神焰之災的元兇,讓人民的不滿有一個宣洩口,同時找到一個較為合理的解釋。
手上還有傳火者需要的火種。
「可妮的母族是帝都老權貴,她的提議也契合形勢。有了永夜教會的支持,她能和大王子雅各布爭奪王儲之位。」
「如果這次事件全是她在背後謀劃,也說得通。」
「她知道你的身份,神父回歸後,作為哈里恩教主的親信,可能在他的幫助下查明真相。」
他悶了一口酒:「你或許不知道,我和教主都希望你只專注於塗火地,不被捲入這些世俗的紛爭。但是可妮公主不同。」
「雅各布的親族是聖火教會高層,聖火教會理所當然地會支持他。名分和力量都在手中,公主想要和他競爭,光靠現在的永夜教會是不夠的。」
「公主希望永夜教會能成為和聖火教會相抗衡的助力,首先,要改變教會在世人眼中的形象,有陛下背書,這點在大義上並不難。」
伊斯梅爾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是一個很好的形象代言人。公主由於聖火一脈的身份,難以服眾。你比教主更合適,就像神焰之子是聖火教會的牌面,你擁有強大的力量和豐功偉績,人民總是更佩服刀口舔血的行動家。」
「她通過某種途徑向聖火教會『告密』,又沒有透露具體身份,推動傳火者對你的襲擊。這下,連對抗教會的理由都有了。」
「朝夕相處的神父死在傳火者的手上……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你,等她找上門來時,不會拒絕她對你的『幫助』……當然,假如你真的是她設想的那種人。」伊斯梅爾輕笑了一聲,意味複雜。
蔚渺知道他最後一句話指的是什麼。談起神父的死,她很平靜,語氣中察覺不到絲毫哀傷。
這並不是爆發前的沉默,如果一位神父就能讓她深陷仇恨,那她就不是尤菲雅·伊特諾了。
「嗯……很合理的解釋,不是嗎?」
這些話說完,伊斯梅爾倒舉著酒瓶晃了晃,嘴唇沾上最後一滴酒水。
空瓶子被他隨意地立在桌上。
「老師說的有道理……公主錯估了我的性格。」蔚渺靜靜地聽他敘述結束後,不慌不忙地說道,「但,被派遣的主力是傳火者。」
「公主可能有隱秘的傳火者護衛,誰知道呢?」伊斯梅爾攤手,「王室的傳火者有別於教會,在信仰的位次中,王室高於神樹。」
「除了公主,還有誰可能知道我嗎?無意中可能得知的也行。」蔚渺沉吟半晌,說道。
伊斯梅爾向後倒在沙發上,輕蹙眉頭思索著。
這位中年男子忽然想到了什麼,一個鯉魚打挺重新坐起。
「說起來……或許還有一位。」
他的語氣中充斥著少見的遲疑和不確定:「我有一位酒友,二皇子米格勒。」
他訕訕笑道:「我的酒品……你也知道,喝多必失。我大概……或許……確實是說過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