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著細雨,雲台之上,濕漉漉的一片。
虎師站在雨中,身上被那細密的雨點浸透,他決絕的說道:「陛下,此行……萬萬不可啊,若是被人得知,您一定會成為蒼雲的千古罪人的呀。」
「本王心意已決,我相信,您也不會在外亂說的……對吧?我相信觀雲老前輩的決斷,這一次,對蒼雲來說,是一場豪賭!」
安凌霄背對著他,遙望著遠方,從他身上傳出的壓力就像那天上的烏雲一樣,令人喘不過氣來。
「可……那些百姓,他們是無辜的呀!」
虎師極力的勸道,安凌霄悠悠轉身,在那裡坐下,看著他。
他想上前將那位老先生請進來,可他做不到。
「時代的發展,需要推動者,總有人犧牲,你還是不明白本王的苦心嗎?我現在是蒼雲的王,奪權篡位的王,像我這種人的下場,終是悽慘的,很久之前就已經決定了,我會成為這樣的一個人。」
雨水很涼,落在虎師的身上。
他躬身而去,走下了雲台。
「司空玄。」
「臣在。」
「你可見到那片自由的國度了嗎?」
「臣……看見了。」
「那就,準備迎接吧。」
「是!」
細雨連綿的蒼雲城,安寧祥和。
還是外城中,還是那個棚子,依舊是那個搖椅上。
這一次,躺著的人變了,從池頓變成了錦鯉。
「池頓……我真不用躺著,我沒事兒的!」
「不行,乖乖待著。」
池頓把錦鯉捂的嚴嚴實實的放在搖椅上,一整天什麼都沒做,就是在她身旁發呆。
「唔……」
錦鯉鼓著嘴巴,氣呼呼的看著池頓,雖然池頓很擔心她,但這操作有些太過了吧。
【任務:抵擋獸潮,剿滅八階靈獸『光翼聖龍』。】
【額外獎勵】
【五階靈獸增加0.1%韌性。】
【六階靈獸增加1%韌性。】
【七階靈獸增加1%時空抗性。】
【八階靈獸增加10%時空抗性。】
【任務完成獎勵:守護者技能進階。】
池頓還沉浸在喜當爹的那種複雜心情之中,毫無徵兆的,一個任務出現了。
怎麼忽然間有任務了?
獸潮?是奔著蒼雲城來的?
主要提到了八階靈獸的光翼聖龍?這是那個娘們讓我去殺死他?
而且,任務獎勵居然是守護者技能的進階,這守護者技能本身就極為強力,這若是再一次進階的話,那可是要堪比無盡防禦了。
說起來,那個生命神魂……池頓一直都沒有隨她的意願,將其用在無盡防禦上,完整的神魂可以用來進階九階的技能。
無盡防禦若是進階了,那會產生什麼樣的力量呢?
無盡防禦目前最大的弱點,就在與它那無限增長的防禦力,對於法則本源一類的力量根本無法抵抗。
那是力量層次的差距,雖說現在就算是彗星撞蒼雲,池頓都敢硬接,但他卻承受不住陳北離的一劍。
這也是他與天陽之間的差距,本源之力的差距。
就連萬仇也是一樣,雖然它能夠將受到的傷害轉為各種各樣的力量,但可惜的是,它無法將力量轉化為池頓自己不能『理解』的力量。
因為池頓根本不能正確的傳達本源的意義,人是無法掌控自己不能理解的力量的。
這是限制,但如果,他有一個十階的技能的話,池頓相信自己就能夠更好的利用萬仇的力量。
「升……還是不升?」
池頓想著這個問題,不自覺的說了出來,一旁的錦鯉很清晰的聽到了,她有些落寞的低下頭去,遲疑的說:「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嗎?我可以……」
「啊?」
池頓一懵,他忘了錦鯉還在身邊呢。
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在想另一件事。」
「嗯?」錦鯉疑惑的歪著頭。
池頓小聲的給她解釋了關於自己的力量的問題,錦鯉哈哈笑了:「你也有不敢做的事呀,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敢呢!」
池頓一臉的鬱悶:「別開玩笑了,唉,我總覺的有人在算計我,就一直沒敢這麼做。」
她輕輕的將頭靠在了池頓身上,低聲說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無論到哪裡,無論有怎樣的下場,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呸!」
「臭丫頭你跟誰學的,說話真不好聽,我早就說了,咱們都會活著,一直活著!」
池頓在她臉上掐了一下,閉上了眼睛,對她說:「那……我就試試。」
【是否選擇升級技能『無盡防禦』?】
只是,在做之前,池頓還是猶豫了一下。
「謝謝你,無論我是誰,變成誰,我都會保護你。」
「你就是池頓啊,永遠都是。」
池頓淡淡一笑,給了系統回應。
【升級。】
【消耗『生命』神魂,對無盡防禦進行升級,神魂力量加持,無盡防禦技能將升級為『無限防禦』,增加屬性。】
【升級時間預計為一百個時辰,請您耐心等待。】
池頓下定了決心之後,卻聽到升級時間需要一百個時辰,皺了皺眉,在心中問道:「趕得上嗎?」
這麼想著,池頓的靈慧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二百個小時,差不多……八天半。
該死,沒想到升級這個技能,會昏過去……
【宿主昏迷,技能守護者持續運行中……】
池頓的靈魂再一次被拉到了那個空間之中,還是那個女人。
她靜靜的坐在湖邊,身上散發著微光,池頓從黑暗之中走出來。
來到了她的身邊,緩緩坐下。
「認識一下,我叫池頓,富洲象關城人士。」
池頓對她伸出了手,那女子輕輕的將其握住,同樣說道:「李命缺,天河仙地人士。」
「沒聽過的地方啊。」
「早就沒了,畢竟,已經過去快五萬年的時間了。」
池頓笑道:「是嗎?」
「介不介意,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
「那可長著呢,你想聽的話,我講給你聽。」
「八天半夠嗎?」
「不一定呢,唉……我還是第一次,和這樣的你說話呢。」
李命缺淡笑著,似乎,這樣的場面,她已經經歷過了許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