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陌斷了一隻手?
這個消息還真就沒有人和南雲說過,南雲問:「怎麼回事兒?想要偷襲他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兒。」
「細節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告訴您一聲,動手的是鬼祖,我發現我的人裡面有一個不太對勁,等我處理一下再回來幫你,您先撐著吧。」
南雲冷哼一聲:「我還用你幫?你走吧,看在你對蒼雲沒什麼歹心的份兒上,就不追究你打我臉的事兒了。」
「南雲前輩大度,再見~!」
池頓再也聽不見南雲的聲音了,他身旁的錦鯉靠過來,問他說:「怎麼樣了?」
「這海里有魚。」
池頓看著寬廣的海面,還有那愈加渺小的近海港。
錦鯉聽了他口中的那句廢話之後,只是點點頭,回應了一句:「釣魚的時候叫我。」
「你們要釣魚嗎?」
藤鉉就在池頓他們的不遠處,這船不大,北離宗所有人都在上面,基本沒什麼活動空間。
時間緩緩流逝著,直到夜晚的時候,池頓坐在欄杆上吹著海風,有些反胃。
錦鯉等人再一次晃悠過來,她說:「池頓,釣魚嗎?」
池頓點頭,說:「開始吧!」
他們的話,藤鉉一句沒聽懂,只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為什麼,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被幾十雙眼睛盯著,藤鉉心中有些亂糟糟的。
「藤前輩,我有些事要問你。」
「怎……怎麼了?」
池頓看著他說:「魔主出現在那個島嶼上的事兒,是誰告訴你的?」
「當然是,我們連星谷內部的消息……」
「是嗎?我怎麼記得,所有無關人員,早就已經被鎮海司遣散了呢?」
池頓眯著眼,手中握著一把小小的匕首,輕輕的拋著。
「你懷疑我?」
「不是懷疑你,只是藤鉉前輩您的消息來得太及時了,皮卡丘都不知道,但是您卻知道的很清楚,這我可得問一問,給這黃皮耗子扣個小帽子,好給它找點事兒干,你看,最近它又胖了。」
池頓指著某個無辜的皮卡丘說。
皮卡丘豎了個中指,喊道:「去你大爺的!」
池頓沒管它,又說:「您今天看我和南雲動手的時候,卻沒有阻攔,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啊?」
「南雲他老人家乃是天陽境,我一個神海,我……」
說著說著,卻說不下去了。
池頓笑著說:「動手,綁起來!」
制服藤鉉的過程,非常慘烈,一群弱雞打神海,還是要付出一些時間和精力的。
最後一群人筋疲力盡的掛在船上的各個角落,藤鉉也鼻青臉腫的被綁了起來。
與他相比,池頓身邊的這些人,都只是勞累過度而已。
藤鉉不擅長近身戰,所以對付這幾十個鐵憨憨,靈氣被生生耗盡。
現在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池頓,藤鉉前輩好像是和那個巨靈鯨一樣,精神力被控制住了,靈魂就像被人上了枷鎖,咱們怎麼處理他?」
「等著。」
池頓摸了摸自己的手,合上眼,激發了手掌上的一道印記。
虛空碎裂,一個人影從中走了出來。
大名鼎鼎的宇通靈聖剛剛出來,就看到了一船有氣無力的人。
他有些搞不懂現在的狀況,就問道:「池頓,怎麼回事兒?」
池頓說:「方老爺子,半個忙,把我送到近海港。」
方坦的視線落在了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藤鉉身上,問道:「此人,我好像見過。」
「連星谷的藤鉉,不知道是被誰控制了,現在近海港有一頭巨靈鯨和他的狀況一樣,而且南雲道人也在近海港。」
「嗯?南雲道君也在……」
方坦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衣擺輕甩,打開了一道空間裂隙。
說:「都進去吧。」
穿過了空間裂隙,池頓就看到了一片火光沖天的近海港,苦笑道:「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腳剛剛踩在海岸的沙子上,方坦就感覺到了幾股強大的力量在遠方,非常的危險。
他說:「魔族,池小子,你現在有幾分實力?」
「不太確定,這要看這些魔族都是些什麼魔印了。」
池頓也不敢打包票,他對魔氣的抗性本身就不高,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對手是什麼人。
「我把他們送回去,你等我一下。」
方坦又打開了一道裂隙,讓那些北離宗的孩子們先進去。
只是,有幾人留了下來。
付昆、池風、錦鯉,還有被池頓抓回來的皮卡丘。
「我說,鼠爺只是一隻閃電鼠而已,不擅長打打殺殺的事兒啊。」
皮卡丘想裝傻充愣的矇混過關,池頓才不會讓它亂跑,這小傢伙有很大用處,可不能讓它跑了。
「別墨跡,去帶小魔族們偵察敵情。」
池頓隨手就把皮卡丘扔了。
而在遠方的近海港中,一道道絕望的聲音遍布了這座城鎮。
大火燃燒著每一處的空氣,灼熱的氣浪一波又一波的蕩漾開來。
「安可!你還不死心嗎!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該死的都死了,不該死的也都死了,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這天下有多少無辜的生靈因你而死,看看你身上的那些冤魂,它們無時不刻的想要殺掉你!」
南雲的身邊,靈氣形成了一道壁壘,三道身影圍著他。
但他卻是在對著遠處的一個人說話。
「老頭子,你這個在大道上迷失的人,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以為什麼是為了蒼生,蒼生又是誰的蒼生,你永遠都只能沉溺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乖乖受死吧,這個世界在不久之後,就會變得更加美好。」
那道聲音高呼著,猶如厲鬼在咆哮一般。
南雲怒目而視,口中說道:「你會遭到報應的!」
「泯滅印,成風化雨!」
南雲的手結了一道手印,無數的狂風在他身邊形成了風刃龍捲,直達天際,雷鳴輝映間,一顆顆尖銳的冰針落下。
「沒用的,看你還能掙扎多久!」
漆黑的夜空中,痛苦的聲音不絕於耳,那一道道鬼魂不由自主的向著那黑袍人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