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喜歡那些人?」
池頓多少看出了錦鯉的心思,相處下來,池頓覺得錦鯉的想法真的很好猜。
不過就算她不喜歡,這會兒她也是不會說出來的。
「沒有……」
果然,緊接著,錦鯉說:「我只是覺得,他們都是一群膽小鬼。」
比起那些半魔族來說,她才更像生活在羊群中的小狼崽子。
雖然在蒼雲的土地上,她一直扮演著一個狼的角色,可說起來,,也不過只是一個從未長大的小狼,那些羊的蹄子都夠她受的。
相反,那群半魔族只知道躲在那種地方,錦鯉心中便是有些不憤。
她此時的想法,多少偏激了一些。
這也是一個立場的問題,錦鯉身為魔族,一直痛恨自己魔族的身份,她從未在這場鬥爭中停止,可在她努力的時候,卻看到一些和她很像的傢伙,躲在外圍,靜靜的觀望著。
那種複雜的心情,其實就叫做嫉妒。
因為忽然之間,她覺得這個世界變得不公平了。
「難道,你也想像他們一樣,躲起來,幾十年後被這蒼雲的人扔臭雞蛋嗎?」池頓小聲問了一下她的想法,錦鯉果斷搖頭。
小聲說:「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所有的魔族都是壞人,不是所有的壞人都是心甘情願的,也不是所有的好人都是善良的,我想……揭開真像。」
世界的真像嗎?
「那一定是非常醜惡的東西……」
池頓苦笑道,沒有人比他知道的更多,他所見到的那些記憶,更加的接近這個世界的頂層,就連自稱為神的天神界,都是那般的雜亂。
「全都是假的!」
池頓忽然間,對錦鯉說出了這樣的五個字。
「什麼是假的」
一時間,錦鯉並沒有理解池頓在這時,突然想到的這五個字。
可是,池頓又說了一遍:「全部都是假的,所有,一切,真實的東西只有你、我、這裡的人。」
「所以,無論別人說什麼都不要信,無論看到了什麼都不要被左右……做自己就好,做個惡人就好。」池頓反覆的念了幾次最後的兩句話。
此時此刻,他尚且不知,這忽然出現在自己意識中的感受從何而來。
他為何會認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從他附身到池頓身上開始,不,甚至是所謂的『上輩子』,在池頓看來,都虛幻無比。
這是一個被神靈統帥的世界,所有的秩序都被神靈握在手中。
那為何我會認為晝夜交替是大陸本身自轉帶來的成效?
這個大陸雖然是有海的,可這個世界也是有許多修行者能夠御空飛行,那為何大陸的版圖僅僅限於冰天界的冰海便消失了,從未有人想要探查一下更北方有什麼存在嗎?
為何這個世界的規則會和我記憶中的那麼相像,這個世界的規則,不是由天神族制定的麼?
若是如此的話,又怎會衍生出這樣與我記憶中相差無幾的規則出來。
而且,這個世界的天神族都懼怕那被稱為本源的天玄之碑,靈魂的輪迴根本無法脫離這個世界的桎梏,無論是人還是天神。
那我呢?
我真的是從別的世界來的嗎?
還是被這系統中的人灌輸了那一段莫須有的記憶,我曾經所認為的人生難道只是被人捏造出來的嗎?
為何我會在那場雨中遇見沐磬雪,沐磬雪是雪宮宮主的轉世,這系統一定很早以前就知道。
池頓越是想,越是覺得,自己就像一顆棋子,在被系統拿捏著。
它為自己鋪好了路,無限防禦、融血秘術、衣服、酒葫蘆、奇怪的記憶。
做這些,無非是想讓池頓覺得,他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李朝天。
李朝天,一個修行天才之中的天才,無數年以來唯一一個依靠自身之力突破凡人桎梏的強大修行者。
雖然並未了解到他毀滅天宮的根本原因,可系統想灌輸給池頓的意思就是,李朝天為了凡人,為了這個世界,不得已殺死了所有的天神。
而你,就是他!
然後呢?
系統的目的是什麼,它想讓我做李朝天沒有做完的事情,還是哪一個與李朝天有仇怨的天神做出來誆騙於我的?
池頓自始至終只知道一件事兒,李朝天的神魂,便是無限,無限的力量,過於強大。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究竟有著怎樣的內情,誰也不知道。
可池頓所知的事情,便是那系統應為他準備好了一切。
尤其是在靈山武院之時,抽到那面神心鏡的時候。
若不是有那面鏡子,他現在早就去見閻王了。
雖然為了修行,將鏡子放在了錦鯉那裡,可卻也無法改變鏡子本身就是個BUG的事實。
見池頓冥思苦想著,錦鯉在他耳旁輕聲說道:「我想,咱們可以做點什麼。」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們想到的事情,和之前也沒太大區別,無非就是從終結這場戰爭開始。
從小魔族那裡看來,這個世界並非是所有的魔族都崇尚戰爭,他們雖然好戰,但也不喜歡看見死亡。
民心不齊,便是魔族軍隊的一大弱點。
如磚壘砌的城樓,只要重心稍稍偏移,就會支撐不住的倒塌下來。
而這座危樓的支撐者,便是那三十六位魔主。
「殺光他們,我要給爺爺報仇!」錦鯉臉上殺氣騰騰的說,錦鯉爺爺的仇,自然要算在那個便宜岳父的身上。
【觸發連環任務!】
【任務1:蒼雲南部有魔族入侵,請誅殺其中六位魔族領袖,任務獎勵『生命神魂』,以及稱號『魔族獵手』。】
【魔族獵手:擁有著可以增加20%魔族對您的敬畏度,對戰魔族時增加全屬性20%,可增加魔族生物勸降率。】
在池頓心中有了這個打算的時候,系統也非常配合的發布了一個任務。
池頓看第一眼的時候,覺得這個魔族獵手不錯。
但是看第二遍的時候,才把目光定格在那生命神魂四個字上。
「等等,不是碎片?不是碎片?獎勵是一個完整的神魂?」池頓頗有些驚訝的看著而自己面前出現的任務。
如果是生命神魂碎片的話,池頓還可以理解,可……這個任務竟然給了真的生命神魂?
這算是什麼概念,以前的系統哪怕神魂碎片都一點一點的給,現在在竟然開始直接送神魂了。
而這還是一個連環任務,簡直就是在對池頓說,你剛剛不是想殺三十六魔主嗎?
殺,要殺殺全家,一個都不許留。
本系統給你派任務,動力滿滿!
然後就出現了這麼一個任務。
池頓的心情,稍稍有一點複雜,因為他現在已經看不透,系統本身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
難道是因為它察覺到我的心思了?
這麼想著,池頓果斷的接下了任務。
同時,也對錦鯉說了一聲:「我先走了。」
然後離開了這裡,並沒有和自己父母打招呼,除了錦鯉以外很少有人知道他來過。
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錦鯉的身影也一閃而逝。
可她忘記了,她今天是來參加交流賽的,暫時現在的流程賽還沒有輪到她商這家交流就談到這裡了
等池風靈氣揮霍的差不多之後,輪到錦鯉上場了。
防禦局代理總指揮不一一大人一揮貓爪,大喊道:「上吧!錦鯉~!」
「讓他們見識你的力量吧!」
「粗來吧,小鯉子!」
「錦鯉?!人呢,快給我出來喵!」
不一一高喊了半天,也不見錦鯉出來,四處根本找不到她的人影,這下把不一一急的尷尬症的嚴重了。
站在人群里,付昆與池風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將視線轉向了不遠處的司空陣,還是一個雲玲玲。
「你們兩個,誰上?」
現在剩下的人不多,他們兩個沉默寡言的剛好就是其中之一。
沉默寡言?付昆剛剛想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太對,他發現,自己貌似不小心忽略掉了什麼人。
雲玲玲正在慢條斯理的收拾著她的指甲,看了付昆一眼,說道:「我可不想剛弄好的指甲就崩了。」
她目光看下司空陣,下巴一抬,說道:「胖子,你去教訓教訓他們。」
忽然間被點名,也是有些手足無措的站起身來。
看了看四周,司空陣疑惑的問:「發生什麼了?」
還有那麼多人,怎麼就點到他的頭上了?
但規則如此,司空陣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他的對手,是一個修為在真我巔峰期的人,雖然司空陣的勇氣之心就已經廢了,站在那人對面,司空陣在考慮,怎麼投降。
投降也是一門技術活,司空陣打算這個時候,和對方說明原因,相信他們也不會威脅我……
「你……你好,我叫司空陣。」
上台的時候,效果應該會非常不錯。
很多人都比較期待著他按他,最終應付到什麼程度。
但司空陣的下一句話,直接讓全場人驚了。
「那個,我可以不可直接投降啊?我覺得我應該打不過這位兄弟,你們看我們的體型,此人皮膚黝黑,修為又高,體型壯碩,在再看我,腹肌九九歸一。」
司空陣自嘲一番,像掌控了真的無限自嘲一般,但也只是看一看,能用就行。
司空陣對什麼東西的要求都不高,一般8GPU給定你。
從那邊出來的池頓,看眼遠方,向著城內走去。
他一路來到了北離宗,進入了挨著它的防禦局。
今天非常的熱鬧,不過防禦局裡還有兩個人,池頓一看還很是缺人手。
現在他跑到防禦局擺放資料的房間之中,一一翻閱了起來。
他的那群魔法少女,除了一個不一一天天不務正業以外,其它姑娘可是非常敬業的。
在蒼雲各地發展粉絲的同時,也給防禦局帶回來了不少重要的情報。
他漸漸的開始了,哦,我覺得。
池頓把自己能夠想到的線索都歸納總結了一番,然後從文字之中找到那些人的位置呢?
這的確是兩回事兒。
而且運作起來非常的麻煩,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怎麼樣了,池頓和錦鯉待在藏書室里好久的時間,這裡非常的冷清。
「池頓,白老找你!」
這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池頓面前的桌子已經是亂糟糟的一片片,堆滿了寫寫畫畫的紙。
白老找我?
找我幹嘛呀?
池頓忘記了,不過他隱約記得,自己好像答應過白朮什麼事情。
具體是什麼事情,這個倒是想不起來了。
池頓對錦鯉說:「你先查一查那群倒霉鬼,南部至少有六個,我去見一下白老。」
錦鯉嗯了一聲,當做回答。
池頓跑去找到了白朮,在他的藥圃里。
滿天星斗再一次遮蔽了安紫軒的視線,她只能依靠自己手裡的一根小木棍,和聽附近的聲音來尋找自己要走的路線。
毫不知情者池頓,剛剛來到這裡,就看到白老在面前的桌子上,擺放了上百個大大小小的瓷瓶。
池頓說:「白老……你找我來,什麼事兒啊?」
白朮看他一眼,指了下那些瓷瓶,並未說話。
「怎麼用?喝了?」
池頓調侃著,腦子被驢踢了,踢回去才是硬道理。
白朮繼續維繫自己的高人風範,不說話不言語,就問你喝不喝?
池頓靜靜的等待著,這只是目光總是往那小燈上嫖。
再過一會兒就融入進來了,
雖然很近,但我總是擔心小米家買新的。
白朮說:「臭小子,你不會忘了你打贏過我什麼吧?第一批第一層毒藥,扯一扯,打進去。」
「什麼,地獄?」
朴金哲一聽這個詞,當即不敢買了。
池頓抓起一個瓶子,仰頭將其倒入口中,這一瓶是一堆粉末,池頓抿了抿嘴,非常的乾燥。
白朮的每一份毒藥對池頓來講,都是一個考驗,剛開始還好好的,只是開到第五瓶的時候,池頓就傻了。
這第五屏的裡面,給他一種隨時都能讓他血脈炸開的疼痛感。
與白朮說完了之後,白朮滿意的把第五屏收了起來。
池頓笑道:「完事兒了?」
「誰讓你停下了,這一百瓶都給我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