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有賣沙袋的!」
錦鯉忽然又看到了她上一次買的沙袋,一臉興奮的指了過去,不過很快又想到了上一次的教訓。
她說:「一定不會每一次都是保底的!」
所以說你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啊?
但兩人還是走了過去。
池頓二話不說拿了十個,丟給對方一小塊金子。
「不用找了!」
「來,開個夠!」
錦鯉興奮的兩隻手都舉到了胸前的位置,就等著池頓將那東西放到她手上去。
池頓給她一個,兩人就現在攤子錢拆了起來。
額,一堆散沙,裡面有一塊透亮的小石頭,看上去也是很廉價。
毫不氣餒的繼續努力,池頓見她開了一個又一個,心中糾結萬分。
突然有點後悔,怎麼感覺她有點可憐呢?
連著開了六塊兒破石頭出來,那攤主老闆的臉色都難看了,小聲解釋道:「這個……真不全是石頭的。」
池頓也沒怪他。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錦鯉的災咒有多強。
不過嘛,這都是小問題。
就像他和方坦下棋一樣,既然正面贏不了,那就智取吧。
周圍圍觀的人不少,很多人都是看著錦鯉悄悄議論了起來。
「這姑娘手氣有點背啊,居然還能這麼起勁,心態真好……等等,她頭上怎麼長了兩隻角啊?」
這樣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著,錦鯉插袋子的速度都慢了下來,原本一件很有趣的事,也變得失去了味道。
那些聲音,不是你不想聽,就無法隔絕的。
池頓毫不在意,反而是在身後搞起了小動作。
他找了一塊不大不小的金塊兒,悄悄的打開一個袋子,把它換了進去。
摻在剩下的三個袋子中,他一起遞給錦鯉說:「喏,這三個也開了吧!」
錦鯉看見了池頓的目光,她依然還是笑不出來,只是微微點頭。
聽著身邊的聲音對她評頭論足,手上的動作特別的慢。
「人不可能長角的吧,會不會是有什麼病,你看她額頭都是黑的……」
錦鯉咬著牙,打開了最後一個,她看見了裡面躺著一顆金燦燦的小金塊,也沒多麼開心。
這時,忽然有人問池頓說:「這位公子,你的這位朋友她……」
問話的人是隔壁攤子旁買東西的一個人,池頓微笑著反問他說:「她很漂亮吧?」
那人語氣一頓,木訥的點頭道:「是……是蠻漂亮……可是她,她怎麼長角啊?」
啪嗒!
手中拿著的沙袋掉在了地上。
一顆金豆子滾輪出去,有人眼尖看見了,立刻就跑過去,想要抓起來就跑。
卻聽池頓說道:「魔族長角,很奇怪嗎?」
魔族?
所有人聽到這個詞,心頭都是沒由來的一突。
那位問池頓話的人,滿臉的詫異,問道:「不會吧,朋友你別開玩笑,這姑娘我聽說過,是那個在池府賣票的姑娘,早就聽說她很美麗,而且氣質清冷從不與人和善……」
「對啊,就是她。」
「我是池府的池頓,小子不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姑娘叫錦鯉,一個有些純正魔族血脈的姑娘!她很漂亮很美麗,除了樣貌……」
「魔族,有魔族啊!!!」
在一聲響徹雲霄的驚呼聲中,這條街上所有的人都跑了。
跌跌撞撞的一片混亂,所有的東西都弄的亂七八糟的。
池頓無奈的看著一瞬之間空蕩蕩的長街,又聽到了身後姑娘的啜泣聲。
她拽著池頓的衣角說:「不用了,沒事的,我不要他們,你別這樣了。」
池頓壞壞的笑著:「小哭包,總說不在乎,他們不過說你幾句就哭了?來,我給你擦擦。」
「很正常的事,這個世界會接受你的,不是已經有很多人了嗎?不哭,哭花了妝就不漂亮了!」池頓輕聲細語的安慰,直到他說哭花了妝的時候錦鯉才想起來,用力的憋住眼淚。
「他們不可能接受我的,對人族來說,魔族就是侵略者,是狼與羊的關係,沒有哪個種族能夠接受外人的。」錦鯉搖著頭,否定著池頓的話。
池頓馬上就一臉不開心,他說:「那你,是不信我咯?」
「啊?沒有沒有,我相信你可是……」
「沒什麼可是,我就是真理,你信別的都是歪門邪道,信我就行了!」池頓強行的將自己池頓教思想傳達給了錦鯉,並且還喊出了口號。
「信池頓,得永生!哦!」
他舉著拳頭,很熱血的樣子。
錦鯉有氣無力的抬起了小手,跟著哦了一聲。
不得不說一下,跟這貨在一起待著,有時候連智商都會被拉低。
「反正也沒人,想吃哪個,我親自給你做!」
「吃兔腿!」
「好嘞!」
池頓挽起袖子,鳩占鵲巢的搶了一個老闆的攤子,熟練的烤起了兔腿。
不多時,一個兔兔腿遞給了錦鯉,池頓說:「吃吧!」
錦鯉接過,咬了一口笑眯眯的說:「好吃!」
周圍空無一人,隱約能夠聽到一陣齊刷刷的腳步聲。
兩人完完全全的將那些除了對方以外的生意忽略了。
「你也嘗嘗!」
因為攤子有點小,池頓正在做自己的那份,空不出手來。
他笑道:「我等會吃,一會就好了。」
錦鯉看了眼自己手裡的兔腿,摻雜著煙火薰香的氣味,她抿了抿嘴唇,小聲說:「轉過頭來!」
池頓下意識的轉了過去,一張軟軟的小小的,有些一股烤肉味的小嘴便貼了上來。
舌頭一動,一塊肉被推進了池頓嘴裡。
遠方剛剛從轉角出現的象關城城衛兵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一群大老爺們隊形都亂了。
他們剛剛接到的任務是啥?有魔族出沒在象關城,班頭讓他們誓死保衛象關城的安全。
每個人都心情忐忑的拿著武器隨著大流來到了這裡。
還沒動手,先受到了暴擊。
沒聽說過打仗之前敵人給供飯的啊??
池頓喉嚨動了動,問:「你剛剛……」
錦鯉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剛剛大腦有點失神,沒反應過來。
「額,怎麼不撕下來……」
池頓說完,都有些佩服自己的直男癌了。
哪有人這麼問的,不應該把她按在地上親個痛快才對嘛?
錦鯉看了池頓一眼又低下頭去,說:「我拿著東西,空不出手……只能用嘴了。」
這個藉口更拙劣。
池頓舔了舔嘴唇,頗為回味,沒想到,居然是燒烤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