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說說吧,你們怎麼還是被天門宗抓住了?」
回到付昆臨時落腳的住店,在店家羨慕的眼神中,將三個姑娘帶回了房間。
付昆很想知道,她們三個是怎麼被抓走的。
只是,付昆忽覺什麼地方不對勁。
這三個姑娘他見過,一個成熟大方,一個呆萌可愛,還有一個便是那氣質很是活潑的姑娘。
但自從剛剛開始,這個氣質活潑的姑娘便從未說過一句話。
付昆只得當是她們剛剛經歷了災難,狀態不佳。
陳婉一臉落寞的說:「先前承蒙搭救,當時二位公子一片好心,我三人卻不知感激。」
「都過去了,就別在意了,先說說你們的事吧。」
待陳婉娓娓道來。
靈州一別沒多久,陳婉她們三人便又被天門宗的人發現了,廢了一番周折之後才勉強溜走。
不過沒過多久就又被發現,這絕非是什麼巧合。
但對方貌似不知道她們三人的具體位置,每一次都只是她們附近轉悠。
而因為一直被人追捕,她們三個更是不敢去找那些受傷的同門。
被魔氣侵蝕的人,靈力難以運轉,更何況她們只是一群不善戰鬥的符師呢?
直到前些天天門宗放出消息。
那些千月門的殘餘弟子都被天門宗旗下的一個小宗門收歸了。
這個消息對於三個姑娘來說,無非是晴天霹靂。
其他人以為這是天門宗有好生之德,但她們三個卻知道,天門宗這是明謀。
三人冒著危險回去尋找同門,那裡已是人去樓空。
這讓天門宗的消息,變得更加確鑿幾分。
「你們不會真的信了吧?」付昆不敢相信的看著三個姑娘。
「嗚嗚……」
但一說到這裡,那個一直沉默的姑娘忽然哭了起來。
陳婉輕輕的抱住她說:「沒事了,都過去了。」
她滿臉落寞的說:「那時,杜蘭她……」
心驚膽戰的生活沒過多久,就又掀起了一片風浪。
杜蘭竟然瞞著她們兩人去天門宗打探消息,她本來的想法也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出救同門的辦法。
結果後來才發現,千月門的同門根本沒有被抓,對方只是收留了兩個千月門的弟子,那兩人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杜蘭就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之中。
結果……
「唉,也怪我沒照顧好你們,蘭蘭被他們抓住,也不願供出我和貝貝,還被他們割去了舌頭……」
付昆這才知道她為何一直都不說話。
原來是這樣啊,有時候一片好心卻總是容易辦壞事。
啪嗒!
坐在一旁的貝貝聽著,也是哭了起來。
她們用無上仙石去換杜蘭沒成,自己二人還被抓了,現在又過去了那麼久,那些被魔氣侵蝕的同門估計早就堅持不住了。
她們三個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說到底,能夠找到無上仙石已經很不容易了,這東西可是天河岸才有的稀罕物,雖然並非唯一,但其價值卻是極高。
宗門沒了,他們三個也不知道該回什麼地方去,付昆說:「既然如此,你們先跟我去象關城吧,這一次惹惱了天門宗,若是放著你們不管,對方可能還會找麻煩。」
陳婉說:「也好……」
她找不出什麼拒絕付昆的理由,之前的那一次,就是他與池頓助她們脫險,現在又是一次救命之恩,如此恩情不報,陳婉心有不平。
更何況,她們現在根本就沒有去處。
付昆給她們三個另外要了個房間,休息了一天,便往象關城趕了。
直到第三天付昆一行四人出現在了象關城,付昆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讓三個姑娘等自己,然後他跑去找人問路。
文具這種事,還是找個年紀大的較為穩妥。
付昆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口齒不全的老大娘,他過去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
大娘人不錯,也在對他笑。
誒,多麼俊的一個小伙子啊,要是我年輕個幾十歲,嘿嘿嘿嘿。
付昆自然是不知道大娘在想啥,他只是問路而已:「大娘,你知不知道池府怎麼走?」
唰的一下,大娘的臉就冷了下來,她說道:「你找池府幹嘛?」
這表情變化,速度過快,付昆反應都慢了半拍。
「我找池頓啊!」說完,他就後悔了。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是怎麼回事,怎麼如此熟悉。
「呸!」
大娘醞釀了一口濃痰,吐向了付昆。
付昆現在的速度可是足夠快,身子一閃躲開了之後,機智的他換了個說辭。
「大娘您別急啊,我和那個叫池頓的小子有仇,我是來揍他的!」付昆說著,還拍了拍胸膛,一臉正派人士。
果然,聽了這句話,大娘表情馬上就充滿了歉意。
「是這樣啊,對不起啊小伙子,誤會你了,我看你年齡和池府那個傷風敗俗的臭小子相仿,還以為你和他是朋友呢……」和善的大娘拍了拍付昆的衣服,又心疼的說:「還好你躲的快,不然這衣服可不就髒咯?」
付昆笑笑:「呵呵。」
是啊,您也夠厚顏無恥的,這難道是象關城的土特產嗎?
一個比一個不要臉,真是絕了。
大娘還是把路指給了付昆,付昆帶著裝了三個姑娘的馬車殺向了池頓家。
「三婆,你剛剛和誰說話呢?」
老大娘身後,走開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婦女。
老大娘嘿嘿笑著說:「剛剛碰見了個小伙子,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手中拿著九環大刀,說要殺了池頓那個兔崽子除魔衛道!」
那女人趕緊將大娘的嘴捂住了,小聲說:「誒呦,三婆,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別讓池府的人聽了去。」
不久後,象關城中就傳開了,一個三頭六臂刀槍不入雙眼如牛身長尖刀雙眼能噴發出火焰的年輕人要與池頓在午夜決一死戰!
當然,流言的傳播是需要時間滴。
當付昆來到池府大門的時候,他就看見了奇怪的一幕。
池府門前,排起了一行長龍,大多都是一些男人,有年輕的還有年紀大的。
門前坐著倆人,一個是讓付昆非常熟悉的小姑娘。
還有一個是他不認識的大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