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兄這是何意?你難道還想要對其下手不成,咱們可沒有接到任何宗門命令!」
這六人之中,最看不上練衣的,就要屬這個水箐,這些人中,他最是年長,也最是多疑。
練衣眉頭一皺,說:「我不與你計較,不過那池頓,我推測他的身上可能是有什麼珍貴靈寶,不如我等試探一番再下定奪?」
幾人猶豫不決,練衣也不矯情,他在自己的觀察之中,可是斷定了池頓不過只是一個感氣境修士的事實。
更何況,那小子出手便是四階靈石,可笑的是,居然將其交給一個普通人,生怕靈修感知不出來靈晶石的波動嗎?
不過也可想而知,他的身上還有多少寶貝。
如果和他猜想的一般無二,那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這個傢伙,到時候將其身上的寶物據為己有。
哼哼!
練衣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一會兒,我會親自出手試探他,你們暫且在周邊埋伏,等我信號。」
他決定以身犯險,畢竟在這魔門之中,他們這些走投無路加入魔門,卻又因為天賦不高,而永不會有出頭之日的人,想要變強,那就一切都要靠自己。
必要時刻,拼上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富貴險中求。
既然有練衣打算做這齣頭鳥,其它幾人自然也就不再反駁了,大不了等他死了,他們幾個再跑路就是。
紅樓中人這麼多,對方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找到他們。
既然決定了,就要有所行動。
「哼,我才不去,要去你們自己去!」水箐穿上衣服,推門出去,也不回頭。
幾個人都是習以為常了,水箐師兄就是喜歡和練衣唱反調,誰說不是,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湊到一起,自然是沒有什麼好關係。
他們簡直就像是天生的不對付,練衣說:「不管他了,一會兒我去試探,你們幾個,咱們以我的空嘯箭為號。」
「行!」
「練師兄大氣,我等必定為你瞻前馬後!」
事兒還沒辦,馬屁先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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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房間中,池頓躺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輕染很是頭疼的試著嗓音。
「啊!!」
「啊~!」
「啊啊!!」
池頓擺擺手,說:「算了,姑娘,你這天賦屬實不咋地,都快成人猿了。」
輕染氣鼓鼓的抱著自己的雙臂,結果身邊人卻是忽然發出了幾道聲音。
「啊——!」
「不要,別這樣,啊!」
池頓嘴裡死壓著自己的嗓音,讓其聽起來有些尖銳,然後一把將輕染拽了過來,按在了自己腿上,一隻手啪啪就衝著屁股刪了過去。
配音極其完美,從外面聽,一點都不像作偽。
池頓佛了,嘴裡說著:「求求你了,啊!!疼!」
一臉面無表情,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無奈啊,現在只能打打屁股發泄一下自己的痛苦,人生一點追求都沒有了。
毀了我一世……我好像沒那玩意。
「你幹嘛?」
輕染感覺那隻手,不停的打在她屁股上,而她無處安放的雙手只得擋在自己的面前,太羞人了。
完了,這還有個什麼清白……
池頓說:「我讓你連叫都不會叫,好好學著點,我這是白花了錢還沒找到好演員,早知道就找別人了。」
輕染哭了,占我便宜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好像自己吃虧了一樣。
而且,你怎麼那麼熟練啊!!!
一個男人,居然叫的比女子還要嫵媚,他究竟經歷過什麼,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池頓覺得他不但花了錢,還拋棄了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
心情很沉重……
不,絕對不是這麼算的,我不過就是說幾句話,喊幾聲疼,那不是我喊的!
是那個原身附體了,他幹的,與我無關。
然而,在房間外,一個身影偷偷的出現在門前,傾聽著裡面的聲音。
輕染的衣服和模樣早就已經整理成了一副凌亂不堪的樣子,池頓更是光著半邊身子,身上只有一條沒系褲帶的褲子。
「公子,咱們還要演到什麼時候啊?」輕染捂著自己的臉,遮著她那透紅的雙頰,羞怯萬分的問。
池頓說:「快了,應該來了。」
他換了個姿勢,聲音沒了,把被子扯過來,搭在她身上,說:「你抱著被子,縮角落裡去。」
輕染點點頭,聽話的所在了床裡面,然後看著池頓。
池頓眉頭一皺,小聲說:「表情,不會叫你還不能有點表情啊?呆滯一點,眼神渙散一點,你平時不發呆的嗎?」
「我太笨了……對不起……」
輕染小聲的道歉,池頓擺擺手,說:「算了,你千萬別亂動,一會兒要是出事兒,我可能過幾天才會回來,這段時間你自己保護好自己吧。」
「啊?」
輕染還以為,池頓會事後馬上就將自己贖走,可未曾想過這一點。
她糾結了一下,她現在名聲肯定毀了,在外面聽去,她已經是個失了身的姑娘,在這紅樓,誰會保她?
失了勢的清倌兒,明天說不定就會被派出去接客。
那可是滾滾的財源,老媽子不可能放過她。
池頓也是剛想到這一點,他倒是有辦法。
手一翻,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顆青色的種子,小小的一粒,池頓說:「找些土,澆點水讓它長出來就好,我不在的這幾天,它會保護你的安全。」
池頓四下看了看,忽然拿出了把小刀出來,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道小口,在床榻中間,滴了幾滴鮮血。
然後又用青葉恢復了自己的傷勢,靜靠在床邊,合上了眼。
輕染只覺得奇怪,她將池頓給她的那個種子小心翼翼的收到了懷裡,忽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立刻就支撐不住,睡死了過去。
屋子裡不知何時,多了一股清幽的香氣。
練衣推開門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床榻上,池頓半邊身子都落在地上,至於那個女子,已經死了吧。
手中拿著一個袋子,將池頓裝了進去。
至於輕染,他看都沒看。
這種對付靈修專用的毒煙,對於常人來說,就是催命符。
推開窗戶,練衣消失在了這個房間中。
卻是沒有注意到,昏睡的輕染,胸口微微起伏,睡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