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師弟,再來兩份烤花腸!」
池頓向那賣烤花腸的攤主要了兩份烤花腸,池頓把一份烤花腸給了司空陣,並且說道:「我,池頓,請你一份!」
司空陣手足無措的接住了烤花腸,手差點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忽然間,司空陣有些難言的感動,點點頭,回應道:「我叫…司空陣,我……」
「姓司空啊,名字不錯,哪像我爹給我起的,還池頓……」池頓一想起自己這個名字,就有些鬱悶,無論是遲鈍還是持盾都不怎麼好聽。
司空陣憨厚的笑了笑,說道:「剛剛你在場上的比賽我看了,就是沒認出來。」
的確,在比斗場上大家都離得遠,而且池頓現在還換了一套衣服,司空陣開始是真的沒有認出來。
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朋友。
拿著池頓送給他的那份烤花腸回到了比斗場中的座位,場中不知是何人在比斗,有兩個宗門小勢力的弟子們正在比斗場中隔空對罵,場面亂糟糟的。
而司空陣,整個人就像傻了一樣,坐在哪兒捧著個烤花腸傻傻的看著。
好像那一份烤花腸里,有珍珠寶藏似得。
用簽子扎了一塊兒送進嘴裡,美食的味道在口中化開,五兩錢幣的價格,非常便宜。
可今天,卻感覺到了那種忘卻許久的味道?
「咦?」
「司胖子你又買了一份啊?拿來給我吃幾口。」一個師兄聞到味道,貌似也被勾起了饞蟲,津液在舌根下醞釀了起來,於是便想向對方討要一兩口。
伸過去的手,卻沒有意料之中的接到東西。
司空陣捧著袋子的手,竟然將袋子握住了,他不禁皺眉:「不是吧司胖子,一口吃的你都不給我,你是不是不給我王才面子?」
當眾被司空陣用無聲的方式甩臉色,王才感覺自己丟了面子,竟然站了起來,硬是將手伸向了司空陣手中的袋子。
「那邊發生什麼了?」
雲玲玲的閨蜜蘇夏本是在看著比賽,忽然聽到了張才這麼一聲,頓時被吸引了目光。
附近的許多人都看向那邊,看著站在司空陣身後,那臉色不太好的王才。
司空陣的聲音不見波瀾,聲音不大的回答道:「師兄想吃,自己去買就行,若是沒錢師弟可以給你。」
蘇夏捂著嘴,笑道:「玲玲你看,那個司胖子居然也有硬氣的時候啊,呵呵呵,看看看,王才臉青的跟蘿蔔跟似得!」
雲玲玲嗔怪道:「蘇夏,你別這麼幸災樂禍好不好,這王才明擺著是欺負人嘛!」
蘇夏一噘嘴,噘的老高,能掛五斤花腸的弧度上揚。
「呸!」
方才聽到司空陣所言的王才,竟是將一口黏糊糊的痰吐在了司空陣的頭髮上。
那噁心的感覺,看著的人都一陣不舒服。
「咿——好噁心啊玲玲,這個司空陣也真是懦夫,王才這樣對他,他都不生氣嗎?」
蘇夏看著司空陣被王才欺負,一方面看不起王才欺負人,一方面又看不上司空陣的軟弱。
這回,雲玲玲沒有說話,她遠遠的看著那個體型幾乎有三百斤,堆坐在座位上不言不語的司空陣,也是為他的懦弱而嘆息搖頭。
這樣的人,沒有一點傲骨,怎麼能夠在修行路上走下去?
「司胖子,你別以為家裡有幾個臭錢就能夠看不起我王才,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跟你要東西那個是拿你當同門,給你這個像肥豬一樣的傢伙一點面子,不然你以為誰願意跟你這頭豬說話?」
本身只是一個要食物的小事兒,偏偏現在卻成了王才騎虎難下的囧況。
「嗯……」
司空陣居然沒有反駁,他依然是垂著頭,雙眼不知在看著什麼。
可是,司空陣越是這樣不為所動,王才就越下不來台。
他攥攥拳頭,冷哼道:「死肥豬就知道吃,給我拿來!」
手再一次伸向了司空陣手中的袋子,這東西就算他不吃,也得搶過來。
「啪!」
伸到一半的手腕,卻被司空陣一隻手抓住了。
「你幹嘛,你放開我!」手腕被司空陣握住,好像給一隻鐵鉗牢牢的鎖住一般,他人還未注意到,司空陣的身上,一股紅色的靈力正在他的體表翻湧著。
「師兄你可以去自己買嗎?」
王才聽著司空陣那冷漠的聲音,渾身一哆嗦,他害怕了。
這胖子身上為何會散發出一股殺意?
王才倔強的用上了全身的力量,想要將自己的手從司空陣的手中抽出來,可越是用力卻越發現,司空陣的力量居然強的可怕!
這還是那個對誰都唯唯諾諾的胖子嗎?
「可以嗎?」
司空陣繼續問,場面變得詭異起來。
沒有人能夠想到,司空陣這樣的人居然敢反抗,而更讓他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王才居然好像拿司空陣沒有絲毫辦法。
「混蛋!」
王才惱羞成怒,他被誰打敗都比被司空陣打敗要好,這傢伙可是靈光境中唯一一個以懦弱出名的傢伙。
另一隻未被限制的手,向著司空陣的面門一拳搗去。
咔嚓!
手骨斷裂的聲音一閃而過,司空陣身上發出了一股血紅色的靈氣,轟然爆發,坐在四周座位上的人都被靈氣波動吹開,這一小片區域中只剩下了司空陣和王才兩人。
「司空家的小子,住手!」
一道渾厚的聲音自場中響起,連比斗場中正在比斗的二人都不得不停下手來,看向遠處。
王才後悔了,他離司空陣最近,也最能夠看清楚司空陣的雙眼。
那雙眼被猩紅替代,猶如注血一般,他身上不停的散發著殺意、以及充滿憤怒狂暴躁動的靈氣。
他,這麼強的嗎?
但那一道聲音入耳,司空陣的雙眼瞬間恢復清明,他肥碩的身軀,長長的喘了口氣,好像個癱軟下來的水氣球,堆回到座位上。
「師兄,你可以自己買的,對吧。」
「……對,我可以……可以買」
王才倒在地上,手腕的痛苦都被他暫時忘記了,褲子間濕了一片,竟然是被嚇尿了。
宗門內何時有了這樣的一個少年?
司空……?
眾人在記憶中挖掘著,卻沒有人想起這個姓氏的來源,那股血色的靈氣,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