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你會記得你吃了多少麵包嗎

  「前面就是皇城了。」

  炭治郎站在一處高坡上，望著遠處巍峨的城牆。

  身後的坡道上，幾十名劍士正在調整呼吸。

  他們都是從各地抽調來的精英，實力至少在甲級以上。但此刻，不少人都靠著樹幹喘氣，臉上的疲憊難以掩飾。

  一路上的鐵路被破壞，電線桿東倒西歪，只能步行，原本半天的路程，硬生生走到現在。

  此時天邊的太陽還未完全西沉，距離天黑大概還有三四個小時。

  「要不我們先在附近找個地方休整一晚？」一個年輕劍士擦著額頭的汗水建議道，「大家從早上就沒停過，而且天色這麼晚.」

  「該來的總要來。」

  不死川實彌握緊刀柄：「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我倒要看看，那個叫迪奧的傢伙，到底有什麼本事！」

  沉默許久的富岡義勇點頭認同：「白天我們還能藉助陽光壓制那些怪物，一旦入夜，對方必定會採取行動。現在進城，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富岡義勇轉過身，目光掃過身後的劍士們：「接下來的戰鬥會很危險。能活著回去的人，可能不到一半。想退出的，現在就可以離開。」

  沒有人退縮，這些劍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個人都有獨當一面的實力，早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都準備一下，二十分鐘後出發。」富岡義勇下達了命令，「記住，一旦進入皇城，所有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稍有不慎，就會死無全屍。「

  劍士們迅速整理裝備，檢查刀具。有人從懷中取出隨身攜帶的藥物吞服，有人默默擦拭刀刃上的灰塵。

  很快，二十分鐘時間到。

  「準備行動。」炭治郎站起身，「悲鳴嶼前輩，拜託你了。「

  悲鳴嶼行冥站到最前方，手中的鏈錘發出金屬撞擊聲。他深吸一口氣，肌肉瞬間膨脹，青筋暴起。

  「阿彌陀佛.」

  「轟！」

  流星錘帶著呼嘯聲砸在城門上。厚重的鐵門應聲而裂，碎片四處飛濺。煙塵散去後，一股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

  「小心警戒。「富岡義勇拔出日輪刀，「保持隊形推進。」

  穿過城門，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這是.」炭治郎瞳孔猛縮。

  安靜，詭異的安靜。

  眼前的街道空無一人，地面上卻覆蓋著一層暗紅色的血痂。血跡已經乾涸，在夕陽的照射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伊黑小芭內蹲下身，手指輕輕觸碰地面：「嘶這裡的土地已經被血液完全浸透了。從血跡的面積和厚度來看，至少死了上萬人。「

  「畜生！」不死川實彌咬牙切齒。

  炭治郎皺眉掃視四周：「敵人應該都躲在建築裡面。」

  不需要任何命令，身後的劍士們已經開始行動。

  他們迅速解下背後的包袱，取出一個個黑色的圓筒狀物體。那是特製的炸藥包。

  劍士們分成小隊，動作迅速地在各個建築門口擺放炸藥。皇宮占地面積不大，也就數個足球場大小。

  這些炸藥完全足夠把所有主要建築炸開。

  「全部後退！「富岡義勇一聲令下，劍士們迅速拉開距離。

  炭治郎握緊了手中的引爆器：「準備.「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整個皇城。氣浪掀起巨大的塵埃，建築物在爆炸中四分五裂。碎石和木屑如雨點般四處飛濺。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無數黑影從破碎的建築中升起。那是一個個巨大的氣球，表面泛著金屬般的光澤，正迅速上升到半空中。

  每個氣球下方都懸掛著銀色的金屬裝置，裝置瞬間啟動，無數煙霧如箭般射出。

  同時，地面上傳來一陣陣轟鳴。數不清的煙霧彈從四面八方高速發射，在空中劃出密集的弧線。

  「這是.「不死川實彌瞪大眼睛。

  煙霧以驚人的速度擴散。原本還能看到陽光的天空，瞬間被厚重的煙幕籠罩。

  灰白色的煙霧層層迭迭，仿佛一堵無形的牆壁，原本還有三四個小時才會天黑，此刻卻已經如同暮色降臨。

  「該死！」死川實彌咬牙，「是要製造黑夜的環境嗎？」

  一個年輕劍士突然痛苦地咳嗽起來，彎下腰不停抽氣：「肺肺部好燙！「

  就在這時，吸入一口煙霧的劍士突然捂住胸口，跪倒在地。一股灼熱感從肺部襲來，仿佛有無數細針在刺扎。

  「咳咳.」劍士臉色漲紅，呼吸越來越困難。

  蝴蝶忍臉色一變：「小心！煙霧有毒！快用濕布圍住口鼻！「

  眾人立即行動起來。有人從背包取出水壺，將布條浸濕。劍士們迅速用濕布蒙住口鼻。

  但已經有幾個反應慢的倒在地上，抱著喉嚨不斷抽搐。

  就在這時，四周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起初很輕，漸漸變得密集起來，像是無數蟲子在爬行。

  「來了！」時透無一郎猛地轉身。

  煙霧中，黑影閃動。一個個人影從建築物後走出，他們的眼睛泛著詭異的紅光，皮膚呈現出不正常的灰白色。

  不僅是地面，牆壁上、屋頂上，到處都是屍生人的身影。

  他們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像螞蟻一樣爬行著，有的甚至直接從牆上垂直走下來。

  屍生人的數量越來越多，源源不斷地從各個角落湧出。他們蜂擁而至，將劍士們團團包圍。

  「這也太多了」甘露寺蜜璃握緊刀柄。

  成百上千的屍生人擠在一起，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聲。

  「全部結陣！」炭治郎大喝一聲，「背靠背，不要露出空檔！」

  劍士們迅速調整站位，組成防禦陣型，刀鋒出鞘，寒光閃爍。

  「歡迎來到我的宴會。「

  頭頂傳來一個冷峻的聲音。所有人抬頭望去，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影正站在皇宮最高處，俯視著眾人。

  周圍的屍生人紛紛退開，讓出一條通道。

  陽光透過煙霧，隱約照亮了那人的輪廓，他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金色的頭髮在風中飄動。

  雖然眾人從未見過迪奧，但此刻望著那道傲然而立的身影，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身份。

  那種凌駕於眾生之上的氣勢，那種漠視生命的傲慢，讓人不寒而慄。

  「迪奧！」

  「哦？看來不用自我介紹了。」迪奧的聲音中帶著玩味。

  炭治郎死死盯著那個身影，握刀的手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這幾天到底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你手上？！那些平民、士兵，他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呵呵。」

  迪奧發出一聲輕蔑的笑：「告訴我，炭治郎，你會記得自己吃過多少片麵包嗎？」

  聽到這句話，炭治郎雙眼充血，額頭青筋暴起。

  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如此漠視人命。這種毫無人性的言論，讓他的憤怒幾乎衝破理智的約束。

  「混蛋！」

  下一瞬，炭治郎腳下的地面瞬間崩裂。日輪刀上纏繞著赤紅色的紋路，火焰般的氣息從體內爆發。

  「日之呼吸·柒之型·陽華突！」

  炭治郎化作一道赤紅的光芒，瞬間沖向迪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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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擋在了迪奧面前。

  「鐺！」

  一聲巨響，火星四濺。

  炭治郎的瞳孔猛然收縮。眼前的景象讓他幾乎忘記了呼吸。

  「煉獄先生.怎麼會.」

  煉獄杏壽郎的身上生長出六條手臂，每一條都握著一把血色長刀。他的皮膚呈現出不自然的灰白色，眼中閃爍著血紅的光芒。

  「不可能這不可能！」甘露寺蜜璃捂住嘴，淚水奪眶而出。作為煉獄的弟子，她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幕。

  煉獄杏壽郎沒有說話，六把刀同時揮動，形成密不透風的劍網。炭治郎被迫後退。

  「哈哈哈！」迪奧放聲大笑，「想要挑戰我？先打倒我的部下吧！讓我看看，你們這些所謂的柱，是否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隨著迪奧的話音落下，數道身影從煙霧中升起，擋在了迪奧的面前。

  當看清這些身影時，柱們如遭雷擊，全身僵硬。

  「錆兔.」富岡義勇的聲音在顫抖，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那個曾在最終選拔時救下自己的摯友，此刻就站在他面前。記憶中的錆兔已經面目全非，雙臂變成了鋒利的刀刃，眼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姐姐姐？」蝴蝶忍瞳孔驟縮，渾身發抖。她的姐姐香奈惠就站在那裡，她的背後長出了蝶翼般的骨刃，整個人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其他的柱也都認出了各自熟悉的身影，其中不乏他們熟悉的身影。

  每個人的身體都經過了可怕的改造。有的長出了額外的肢體……他們保持著生前的樣貌，卻已經完全變成了怪物。

  「你」炭治郎死死盯著迪奧，指甲陷入到肉中流出一絲鮮血，

  「你把生命當成了什麼？！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是有著自己思想和感情的生命！你憑什麼這樣踐踏他們的尊嚴！」

  迪奧低頭俯視著炭治郎，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呵呵，羊吃草，人吃羊，我吃人，這就是食物鏈，是自然法則，我是站在頂端的掠食者，是超越人類的高等生命。」

  他張開雙臂，聲音中充滿了狂傲：「你們人類不是一樣嗎？馴養動物，進行雜交，隨意改造它們的基因。你們有問過那些寵物的意見嗎？」

  迪奧冷笑，「在我眼裡，你們人類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我賜予他們新生，讓他們獲得了超越人類的力量，這是恩賜！」

  「上！」迪奧一聲令下，數百把槍同時舉起，槍口閃爍著寒光。

  「小心！」炭治郎大喊。

  下一瞬，密集的槍聲響起。無數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空氣中瀰漫著火藥的氣味。

  劍士們迅速舉刀格擋，日輪刀的刀身和子彈相撞，發出密集的「鐺鐺「聲。

  但毒霧影響了他們的視線和反應速度，動作變得遲緩。

  「啊！」一聲慘叫響起，一名劍士的肩膀被子彈擊中，鮮血噴涌。緊接著又有幾名反應稍慢的劍士中彈倒地。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富岡義勇一刀擊落三顆子彈，「分頭行動，尋找掩體！所有人注意，不要在原地停留！」

  不死川實彌腳下一蹬，地面崩裂。他如同炮彈般沖向一群持槍的屍生人，刀光閃過，鮮血飛濺。

  時透無一郎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刀光閃過，必有數具屍體倒下。

  「炭治郎！」富岡義勇大喊。

  炭治郎點頭領會，和富岡義勇一起朝迪奧的方向衝去。但就在這時，兩道人影閃電般攔在富岡義勇面前。

  「錆兔.真菰」富岡義勇握緊刀柄，聲音微顫。

  錆兔沒有任何遲疑，日輪刀帶著凌厲的風聲劈來。富岡義勇只能舉刀格擋，金屬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另一邊，香奈惠擋在了蝴蝶忍面前。姐妹相對，空氣中瀰漫著悲傷的氣息。

  「姐姐.」蝴蝶忍握緊日輪刀，指節發白。

  腦海中閃過無數與姐姐相處的畫面，但眼前這個已經不是記憶中的香奈惠了。

  炭治郎正要追擊迪奧，煉獄杏壽郎突然擋在他面前。六條手臂同時揮動日輪刀，刀光交織成一張致命的網。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從側面傳來。悲鳴嶼行冥的巨斧劃破長空，直取煉獄後心。

  鐺！

  煉獄右側的手臂反轉，一把日輪刀架住飛來的巨斧。刀鋒相交，火星四濺。煉獄眼中紅光閃爍，低喝一聲：「氣化冷凍法！「

  寒氣從刀鋒湧出，瞬間蔓延至巨斧。斧頭表面迅速結冰，覆蓋上一層厚重的冰霜。

  「阿彌陀佛.「悲鳴嶼行冥雙手握住鎖鏈，「得罪了！」

  「岩之呼吸·五之型·瓦輪刑部！」

  流星錘破空而至，帶著呼嘯的風聲。煉獄六把刀同時格擋，但巨大的力道順江將他擊的向後飛去。

  他的雙腳在地面上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碎石四濺。

  悲鳴嶼行冥正要追擊，突然一陣機械轟鳴聲響起。一枚炮彈呼嘯著襲來，拖著長長的火光。

  「小心！」炭治郎大喊。

  悲鳴嶼行冥倉促之間揮動流星錘格擋。

  轟！

  巨大的爆炸聲中，悲鳴嶼行冥被衝擊波推得後退一步。還未等他站穩，更大的響動從煙霧中傳來。

  「那是.」炭治郎瞳孔收縮，「軍隊的最新武器？「

  坦克炮塔緩緩轉動，黑洞洞的炮口對準眾人。

  炮管上還殘留著上一發炮彈的硝煙，裝甲板上站著數名屍生人，手中握著重機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