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質問
「專家?這東西還有專家?」d.va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當然有,你可別以為受到恐虐影響的世界只有這一個。有黑暗的地方,也必然存在光明。」唐煜說著,抬起系統手環放到嘴邊說道:「狐仙,抽空去一趟《中古戰錘》世界,找到西格瑪帝國,僱傭一隊淨化之炎的人過來,要高手。」
很快,手環震動了一下算是回答。
接著唐煜看著九兵衛,沉聲說道:「克里斯汀娜也發送給了一段戰鬥視頻,十兵衛身上的那套猙獰的鎧甲,恐怕意味著她已經成為了神選者!」
「神選者?」九兵衛有些呆滯。
「邪神御選!他們是邪神們最鍾愛的玩具,也是最強大的混沌戰士。他們每一個都會受到邪神的注視,受到邪神的祝福,而且相應的,也是邪神最堅定的擁戴!所以,我不知道十兵衛現在的狀況,到底還有沒有救。」唐煜解釋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之前十兵衛跟我說過,她說恐虐就要注視到她了。」九兵衛皺起眉頭。
「這麼說,不是還沒有注視到嗎?那麼還有救?!」d.va興奮的跳起來。
「這樣的話,也只是比最糟糕的情況稍好一點而已。你們要知道,在和混沌邪神的戰爭當中,並不乏聖潔高貴的人,但一旦被混沌的力量沾染,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例子能夠恢復的!」唐煜說道。
克里斯汀娜『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道:「剛才我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侵蝕,想要殺死在場的所有人,那莫非我也……」
「我想情況還沒那麼糟糕,你只是一時間被混沌力量影響而已,但並沒有腐蝕墮落,只要不持續接觸到混沌,那麼就不會有問題。不過這也說明了一個情況,混沌力量是會影響你的,畢竟你已經擁有了靈魂,你,是一個人。」唐煜嚴肅地說道。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d.va完一頭霧水,但也還是知道情況非同小可。
唐煜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繼續問道:「源氏和史明東呢?」
「他們多少也受到了恐虐的影響,尤其是史明東。現在正在尼泊爾,禪雅塔的寺廟當中修行。因為我能夠確定,除了十兵衛之外,其他被混沌的力量所腐蝕的人,並沒有這種可以直接腐蝕別人的能力。」九兵衛回答。
「因為混沌傳播的方式並不主要是這種毫不講道理的精神控制,而是類似一種邪教的傳播。所以它們的隱蔽『性』非常強,因此我才需要去找專業人士來處理。」唐煜說著,看向克里斯汀娜說道:「不過九兵衛說的對,你現在確實不適合離開這個世界。接下來由我和唐九作為主力來應付,你立刻動身也去尼泊爾,一方面跟隨禪雅塔大師靜修,另一方面也需要看看他有沒有對付混沌的辦法。」
接著唐煜又看向十兵衛睡著的那間房屋,輕嘆一聲說道:「十兵衛的話,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把她安置在一個加固的宇宙空間站當中。」
九兵衛臉『色』無比陰沉,坐在那兒一言不發。
唐煜苦笑一聲,對d.va說道:「你和唐九出去巡視一圈吧,我擔心黑爪會不會找到這邊來。」
d.va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唐煜又看了看九兵衛,點頭答應,之後挽著唐九的手走了出去,隱約還能聽到她嘰嘰喳喳的詢問唐九是怎麼長這麼漂亮的。
他們兩人一離開,這裡的氣氛頓時就變得凝重起來。九兵衛死死盯著唐煜,目光中甚至帶著一絲殺氣,又包含著無盡的哀怨。唐煜卻只是滿臉苦笑,也不知道該說啥。
過了良久,九兵衛才打破了沉寂,顫聲說道:「10年……我早就告訴過你,十兵衛在等你。那一年,我19,她18,現在,我29,她28。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狠心,整整十年都對我們不屑一顧的……」她的聲音有些乾澀。
那是因為因果律武器發揮作用之後,時間瞬間過去了十年,因為這是系統的作用,因為實驗者的時間是恆定的,也因為《守望先鋒》世界的主要劇情設定,還是在這個年代。唐煜心中立刻給出了答案,但是這句話他卻說不出口,哪怕他有一萬個理由,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幽怨、悲傷,甚至有一絲絕望的女人,哪怕這個理由再正確,再迫不得已,這時候也不能說出口,默默承受才是正理。當然,這也是小鏡給廣大直男的建議。
唐煜走過去,輕輕把手放在九兵衛肩膀上,柔聲說道:「但我還是回來了,十年的時間,並不久,對不對。我們可以把這十年,找回來的。」
九兵衛啪的一聲把唐煜的手打開,側過臉去說道:「這話,留給十兵衛說吧!她愛聽。」
唐煜看著九兵衛的樣子,相比之前那還有些稚氣未脫的少女形象,現在的九兵衛容貌的變化並不太大,但氣質卻成熟了許多。這也是因為這個世界的生物工程技術也非常發達,人們的平均壽命都超過了一百歲的原因。從這個角度來看,29歲的九兵衛,似乎仍然還能劃歸青年的範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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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相對曾經非常明確暗示過自己愛意的十兵衛來說,九兵衛對他的態度卻有些奇怪。雖然似乎也對自己有相當的好感,但是又一直在刻意的保持距離,也就只是在當年共同下定決心要消滅島田家的時候,給了他輕輕一吻而已。
「那麼你呢?」唐煜突然鬼使神差的問道,當他反應過來這話太唐突的時候,已經遲了。
九兵衛回過頭,嘲諷的說道:「怎麼,你還想禍害我?呵呵,我的目標只有一個,讓你離十兵衛遠一點。」
唐煜訕笑一聲說道:「之前我確實是一直不敢回來,回來面對這一切,但是現在我回來了,就是來……」
「就是來淨化我妹妹!然後把她關押在無盡虛空裡面嗎!!!」九兵衛突然爆發,猛地跳起來指著唐煜的鼻子大聲叫到,接著她似乎也感覺自己有些無理取鬧,索『性』轉過身去,亮了個後腦勺給唐煜看。
唐煜長嘆一聲說道:「如果無法抑制混沌的力量的話,也許我真的會這麼做。對不起……」
「說這句話的,是當年那個唐煜,還是守護者帝國的皇帝?」九兵衛頭也不回的問道。
「看起來史明東也告訴了你我這邊的事情了……很抱歉,我必須站在國家的角度去思考……所以,回答你的那個人……是後者……」唐煜回答。
九兵衛的肩膀微微聳動了一陣,輕聲說道:「這樣的話……夢還沒碎……謝謝你……」她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