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黑夜中,樹林裡衝殺聲,刀劍交擊聲不絕於耳。【Google搜索】
一方是身著黃色衣服的金錢幫幫眾,一方是身穿黑色衣服的日月神教教眾,兩方面見到那是分外眼紅。
刀來劍往,很快便有人倒下。
兵對兵,將對將。
相比較幫眾的打殺,為首的江玉燕和花平於日月神教的三大長老對上。
蒲交手,上官雲便知道了自己和江玉燕的差距。
渾厚的真氣在江玉燕手中運用自如,揮手間真氣後勁十足,讓上官雲雙手發麻。
『不愧是吸星大法,這功力當真深厚。』
上官雲對於這種武功羨慕,不有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的桑三娘和王誠兩個人看去。
王誠對上了花平,感受到花平刀鋒的犀利。
桑三娘對付司空摘星,只覺得對方像個泥鰍,滑不熘秋,無從下手。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還不速速投降!」
江玉燕看起來很是張狂,對著上官雲出手,招招狠辣,下手毫不留情,渾厚的掌力讓上官雲叫苦不迭。
「著!」
眼見江玉燕勢不可擋,上官雲找了一個機會,暗藏在手腕的黑血神針傾瀉而出,直直的落在江玉燕的胸口,黑色的血液浸染了她胸前的衣服。
「去死吧!」
見到江玉燕被自己偷襲重傷,上官雲顧不得高興,大手一揮,直接朝著江玉燕的要害進行攻擊。
趁其病,要其命。
哪怕江玉燕長相可人,在上官雲下手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留情。
他這次過來,壓力很大,不能殺死江玉燕奪回地盤,那麼他們就要死。
就在他的武器快要落在江玉燕身上的時候,一道鋒利的刀光朝著他的腦袋當頭噼下來,上官雲連忙閃避,即便是如此,也被那刀光帶走了一縷頭髮。
上官雲一退,花平趁機攬住江玉燕,再次揮刀逼退了王誠,而後道:「退!」
說完這個字,花平抱著江玉燕轉身就走,速度之快,讓上官雲有些反應不及。
等他想要追的時候,發現花平早就沒有了身影,再看桑三娘那邊,她得對手也消失無蹤。
金錢幫的幫眾這個時候開始使用暗器,打傷了一部分日月神教教眾之後,也開始有序撤離。
「上官長老!」
王誠走到了上官雲的身邊,看著金錢幫幫眾絲毫不亂的陣型,他低聲道:「追不追?」
古語道,窮寇莫追。
可金錢幫的幫眾陣營未亂,那陣型比起他這邊還要好不少。
這個時候追上去,不見得能占多大的便宜。
「讓他們走!」
上官雲下令。
此時他的心有些猶豫,想到剛才江玉燕受傷的情況,他心裡總有一些不踏實。
這江玉燕既然能當攻擊日月神教的帶頭人,那實力自然沒的說,他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打算,可沒有想到就這麼偷襲一次,居然成功了。
成功了。
成功了不好嗎?
好!
當然好。
可是這次的成功太草率了,他感覺很不真實。
同時上官雲的心覺得有些不安。
在江湖混跡多年,這種莫名的直覺救了他很多次。
這一次,他選擇相信在自己的直覺。
「上官,為什麼不追!」桑三娘剛準備趁機追上去,可看到上官雲和王誠停下腳步,她連忙停下,而後朝著上官雲追問道。
「先別追!」
上官雲看了一下四周的教眾,這些都是他們的手下,屬於他多年培養的人才,如今損失這些,心裡也是有些痛惜。
「大家修整一下,各隊統計一下受傷和死亡的兄弟,輕傷的幫助把重傷的兄弟療傷,我們三個去前面檢查一下。」
上官雲的做法完全沒有問題,看起來很是偉光正。
王誠和桑三娘心裡有些疑問,他們對於上官雲也算是知之甚深,從來不知道上官雲是這種有良心的人。
不過他們兩個還沒有問,便被上官雲招呼著去了前面,剩下日月神教的教眾開始自我修整。
三個人向前追了幾百米,堪堪看到了金錢幫撤退的視野,在上官雲主動停下腳步後,這才問道。
「上官,什麼情況?」
相比較王誠,桑三娘這個女人還是沉不住氣。
「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上官雲皺眉,伸手指著金錢幫幫眾撤退的身影,說道:「他們撤退的步伐沒有絲毫慌亂,而且我覺得剛才的勝利,有些太過順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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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
這兩個字是好的,可是前面加上太過,那就有些意思了。
王誠和桑三娘都不是一般人,多少能理解上官雲心裡的擔憂。
有些時候過分的追求勝利,反而會把自己帶到溝里去。
「你的意思是,這江玉燕的受傷是假的?」王誠說出上官雲的擔憂。
上官雲皺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沒事,咱們暫時不追上去,等著大部隊進發,看看那邊是什麼情況再說!」桑三娘提了一個相對穩妥的建議。
他們三個的實力在頂尖高手裡只屬於一般,如果貿然追上去,萬一出了問題怎麼辦。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只要他們穩紮穩打,事情還有轉機。
「這次帶來的都是我們的心腹,貿然損失太多,就算是回到黑木崖,也會遭到排擠。」王誠說出自己的擔憂,同時也是為上官雲站台,「讓兄弟們休整一下,把重傷的兄弟料理一下,然後再說。」
不要覺得邪教就沒有情誼。
這些長老對於自己的親信部隊,還是很照顧的。
最少他們不會輕易讓這些人減員。
培養一個人才,不但需要花費資源,還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像他們這樣的邪教長老,一旦沒有了手下作為支撐,很容易被別人架空,成為一個光杆司令。
他們也是人,手下也是人,自然不會隨意的讓手下減員。
君以國士待我,我以我國士報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報之!君以草芥待我,我當以仇寇報之!
日月神教的人都是很現實的,上面的掌權者一旦過於嚴苛,那就會讓手下的兄弟有反心。想想三國時期的張飛,最後死在了自己的部將手裡。
他們這些雖然沒有這麼嚴重,可對於自己的親信,也不敢隨意打罵。
人都是現實的,邪教的人更是現實,今天對這些人不好,說不定改天他們就會被其他人收買,到時候坑的還是自己。
……
「好了,放我下來吧!」
被花平抱著離開幾里地後,江玉燕朝著花平說了一句,而後翻身下來。
至於他胸前的黑血,那都是提前準備好的血囊。
以上官雲的暗器手法,只能說是略有小成,對付一般人還行,對於早有防備的江玉燕,那是想都不要想。
肯定不會成功。
江玉燕在和他對招的時候,一直注意,在上官雲出動黑血神針的時候,她就準備好用身前的血囊擋著,而在血囊之後,是她的護身真氣。
拔下黑血神針,江玉燕仔細打量一番,而後一甩手,那黑血神針飛快的沒入旁邊的石頭裡。
一點聲音沒有出現,這暗器手法遠超上官雲。
「相信經過這次,對方已覺得我會重傷,接下來我們就要讓出這三個城市,你們兩個有意見嗎?」提起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江玉燕朝著花平和司空摘星問道。
「這些事情我不感興趣,一切按照江姑娘的計劃行事就可!」
司空摘星是個老滑頭,這次上官飛派他來幫江玉燕,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對於這事情如何安排,他一點意見都沒有。
花平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對這件事沒有意見。
如此痛快,讓江玉燕有種拳頭打在空氣上的感覺。
現在她有些懷念剩下的那些舵主和精英了,相比較花平和司空摘星的順從,這些人還算是有趣。
「行吧,那就等著日月神教的人過來吧!」
……
天色剛亮。
上官雲帶著日月神教的教眾,經過短兵交接之後,上官雲三人已經成功的收復地盤,看著撤退的金錢幫幫眾,三個人的臉上喜憂參半。
喜,自然是收復了地盤的高興。
憂,是因為這次他們的攻擊沒有落到實處,金錢幫的高手沒有擊殺,僅僅是收復了地盤,這對於他們來說,好像沒有多大的用處。
「上官,不用憂慮了,看來金錢幫沒有和我們正面衝突的意思,不如我們趁快收復地盤,然後回去教中交差吧!」
如此順利,王誠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啊,早點回去,省的在外邊出現情況。」桑三娘對於王誠的意見也贊同。
上官雲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
「不,我們不能加快推進,反而要穩紮穩打。」
「什麼意思?」王誠有些傻眼,看起來上官雲有些不想回去啊。
桑三娘也注視著上官雲,希望他能給個說法。
「我問你們,如果我們現在回去,萬一這三座城市再次被打下來,教主會不會責怪我們?」上官雲說出自己的擔憂。
王誠和桑三娘想了想,點點頭表示贊同。
「看起來金錢幫的人現在有別的想法,為了防止他們周而復返,我們慢慢的朝著前面推進,現在我們先修書一封,給教主匯報一下現在的情況。」
上官雲隱隱成了三人的當權者。
他也有自己的心思,這次事情如果快速回去,暫且不說後面會不會發生他剛才說的情況,就說回去之後能得到什麼。
任我行的器重?
呸!
因為他這個姓氏的緣故,現在他對於任我行來說就是一個眼中釘,之所以沒有殺了他,是因為日月神教現在的實力經不起任何折損了。
回去不討好,倒不如留在這裡,不用回去看任我行的臉色。
至於理由,收復地盤還需要理由嗎。
再者王誠和桑三娘兩個人會不會偷偷的朝著任我行舉報,這個他需要小心,不過只要他不落下口實,而且在對收復地盤的事情上心一點,應該沒有問題。
現在他的心裡還有些疑慮,這金錢幫的高手也有不少,為什麼這麼快的頹敗,感覺就像是故意的一樣。
還有剛才他進城的時候,發現城裡的招牌還沒有換。
按照幫派正常的路子,進入城池後,第一時間就會找各地的商家說明換地盤,然後把這裡的招牌統一更換,順便收一下費用。
金錢幫也是老牌幫會,不會不懂這些。
沒有更換,就說明他們現在根本沒有想著把這個城池留住。
為什麼不留住呢?
不留著還打這個城市做什麼?
對於金錢幫的計劃,上官雲有些猜不透,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亂。
只要自己不亂,就能減少馬腳。
現在要緊的是,不能讓這個地盤在自己的手裡失去,若是失去了這個城市,到時候任我行肯定會興師問罪。
「安排兄弟們不要惹是生非,檢查一下有沒有金錢幫留下的探子,這幾天要小心行事。」上官雲安排人開始行動。
「王誠,我準備向教主申請再派一些人過來,金錢幫今天失去了城池,說不定明天就會打過來,我們要想保住神教的顏面還有我們自己的面子,就不能讓這個城池在我們手裡失去。」
之前失去城池,可以說沒有高手助陣。
如今他們派來三個長老,若是這樣都失去了地盤,那日月神教就什麼理由都沒有了。
至於上官雲三個人,就算是沒有被金錢幫的人殺死,也會被任我行記著,今天不死,也拿不到端午節的三屍腦神丹解藥,到時候生不如死。
「你說的對,我這就寫信,寫完之後咱們三個探討一下,如果你們兩個沒有意見,我再派人送過去。」
這次他們三個一塊出來,那就是一個整體。
王誠可不覺得上官雲出事,自己能置身事外。
再者現在上官雲做事穩妥,他也沒有理由胡攪蠻纏。
至於誰當這個領頭的,王誠沒有太在意。
這次他們三個是提著腦袋出來的,一旦出事,三個人誰也沒有好果子,這個時候再內鬥,那純屬活的不耐煩了。
「行,你先去寫信,三娘,你去城裡巡視一下,另外再找一下城裡有沒有活著的兄弟,不要責罰,直接把他帶過來,我有問題要問。」
「行,我知道了!」
桑三娘不知道上官雲想做什麼,不過她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倒不如聽上官雲的,反正她出去也就是遛彎,做事什麼的,只需要吩咐下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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