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Google搜索】
如今正值過年期間,作為天下名山之一,龍虎山天師府的香火自然不少,尤其是經過去年下半年的宣傳,龍虎山在金錢幫的幫助之下,徹底在江西站穩腳跟,各地的達官顯貴,富商名流對於龍虎山的招牌再次有了認識。
就這樣,剛開年的龍虎山,幾乎日日都有富商名流來這裡上香,為求一個安穩。
而這樣做,龍虎山的的功德箱幾乎每天都要清理。
如此勞累的工作,讓張天師之弟張永奇,累的臉上樂開了花。
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個功德箱用的時間長了,張永奇真想換一個更大的,能夠海納百川,讓更多的人能夠貢獻自己的心意。
『二老爺,天師有請!』
正在閉關數錢的張永奇,聽到道童的喊話,有些戀戀不捨的看著剩下的銀票,微微嘆息一聲,右手一揮,無形的真氣把這堆銀票掃入角落。
他,張真人,兩袖清風,不屑於和這些銅臭之物打交道。
「大哥,找我什麼事,我在閉關呢,很忙的。」
穿著嶄新的道袍,張永奇朝著老三張永恆點點頭,然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天師張永緒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弟弟。
他真的不知道那些銅臭之物,有什麼好數的,天天抱著睡覺,至於嗎?
像他,作為一個天師,也不過是抱著這些東西睡了一天罷了。老二張永奇從過年開始到現在,一直『閉關』,張永緒很無語。
就是窮了幾年嗎!
如今咱們也富裕了,不要讓人看不起好不好。
你好歹也是朝廷親自赦封的真人啊。
「嘿嘿!」
被自家大哥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張永奇訕訕一笑,提前打斷大哥問責的話,說道:「大哥,這麼著急讓我過來,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聽到這個,張永緒壓下心頭的不滿,從袖口拿出一張名帖,遞給了張永奇。
「金錢幫幫主上官金虹邀請我們在二月初二,在揚州辦一場齋醮。」
「辦就辦唄,這是咱們龍虎山的老本行,怕什麼。」
張永奇都囔著打開名帖,看到上面末尾的數字,他的眼睛再次瞪大。
「十萬兩,這得要多少人啊?」
齋醮祈福這方面,他們龍虎山是專業的。根據儀式的大小,有不同的價位,好比張永奇和張永恆兩個道家真人,這身家不能下來五千兩,想請動張永緒,沒有一萬兩你別開口。
十萬兩他們兄弟能占到兩萬兩,可剩下的八萬兩,就算是把整個龍虎山全帶過去,也湊不齊啊。
再說也不能全帶過去。
至少在龍虎山要留下足夠山上正常接待的人,要是因為一個齋醮而把山上的人都帶過去,同行會笑話他們的。
「人倒是沒有什麼,我可以請茅山和閣皂山的道友過來幫忙,只是這個法會,目的怕是不單純啊。」
張永緒好歹是天師,在朝廷混過一段時間,他能夠看出這後面的貓膩。
張永奇拿出名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遍,最後確認道:「大哥,你肯定是多想了,不就是一場法會嗎!人家上官幫主看著兒子長大了,想要把位置提前傳給他,這也沒有什麼吧。」
希望是我想多了。
張永緒內心嘆息一聲。
這場齋醮,龍虎山不能拒絕,更不敢拒絕。
吃人手短,拿人手軟。
如今龍虎山吃了金錢幫半年的好處,好不容易恢復些往日的風光,不光張永奇和張永恆兩個兄弟對現在滿意,他天師張永緒,對此也很滿意。
作為當代天師,張永緒對於龍虎山的傳承更放在心上。之前龍虎山日薄西山,他的心情最沉重。
如今好不容易要崛起,便是他,也不能容許任何人成為龍虎山崛起的絆腳石。
阻道者,死!
「大哥,我也覺得這裡面有貓膩。」
張永恆說道:「只是這場齋醮,我們必須要做,到時候我們兄弟,再喊上茅山和閣皂山的道友,也算是給足上官幫主面子,這場齋醮我們把所有的本事都拿出來,做好我們本分的事,也就夠了。」
有人請他們做齋醮,龍虎山總不能拒絕吧。
最多請他們的人是江湖幫派,人家父子傳位,只要相關的儀式不過,人多幾個,朝廷也不會有什麼話說。
現在的上官金虹正值春秋鼎盛的時候,就算是在當二十年幫主,也不會太晚。現在就傳位給上官飛,排除上官飛謀權篡位的可能,後面肯定附帶著其他的事情。
對於龍虎山來說,這件事就算是難,也必須娶做。
現在金錢幫可沒有對不起他們,邀請他們去做的也是他們自己的老本行,如果這都不行,那金錢幫估計要考慮換一下合作夥伴了。
正一派以龍虎山為首,茅山和閣皂山也不是吃素的,一旦給他們機會,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崛起。
古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勢力選擇造反。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壯大,甚至維持本身傳承,是他們的本分,如果連這個都沒有了,他們活著還不如死了。
……
揚州。
春節一過,溫暖的氣候便讓周遭的花朵有了生機。
上官飛躺在琳琅苑的椅子上,享受著紫萱的巧手按摩,一旁回來的龍葵則是親自幫他剝葡萄。
「公子,龍虎山回信了。」
雪見從外邊走來,看到上官飛這享受的樣子,搖搖頭,看著旁邊一直忙碌的慕容秋荻,好奇道:「夫人,公子這樣,你也不說說他。」
說他?
慕容秋荻看看手裡的各種公務,在看看旁邊吃喝玩樂的上官飛。
她當然也想管上官飛,可是一旦上官飛操持這些事情,那就沒有她慕容秋荻什麼事情了。現在她好不容易把天尊建立起來,可不想這麼快就撒手不管。
至於說地位。
只要她還是上官飛名門正娶的夫人,她的地位就不可動搖。
說真的,她還挺希望上官飛能夠好色一點,這樣她也能當家做主,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心裡這樣想,可慕容秋荻卻不會這樣說。
自己的小心思,她可不希望讓別人知道,最少這話也不能從她自己的嘴裡說出去。
「你們都是跟了他多年的老人,如果我現在趕走你們,你們怕是要恨死我了。」一個反向調笑,直接讓雪見訕訕一笑。
她當然不想離開上官飛。
這麼多年,她也算是看透了,這男人只要有錢,肯定會尋歡作樂,上官飛雖然好色一點,卻也算是正常的男人,不會玩皮鞭之類的工具。
和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相比,上官飛也算是比較好伺候的了。
「行了,去把書信呈給他看吧!」
對於龍虎山的事情,慕容秋荻略有耳聞,她在聽說上官金虹準備傳位給上官飛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上官金虹瘋了。
據她觀察,上官金虹是屬於那種權欲心很重的男人,如今這麼早放權給上官飛,難道就不怕上官飛藉此獨掌大權嗎?
要知道古代的皇帝,都是到自己快死的時候,才會捨得把權利放給孩子。
金錢幫雖然不比國家,卻也是統治四省江湖的龐然大物,若是上官飛有幾個兄弟,他們兄弟間的明爭暗鬥,絕對不會比皇子間的鬥爭要差。
君不見,多少名門正派的高手,因為一個掌門的位置,而背後使用多少陰謀手段。
最典型的就是木道人,好好的一個正道名宿,因為武當派掌門的位置,居然在背後建立了幽靈山莊,最後被陸小鳳拆穿,導致身敗名裂。
「公子,這是龍虎山的回信。」
對於雪見和慕容秋荻的說話,上官飛聽得一清二楚,倒是沒有在意。
都是自己的女人,就算是他略有偏差,也不會太過。之所以對慕容秋荻最好,是因為她的身份在那裡。
夫人的身份,說到底還是看男人寵不寵她。
若是上官飛不在乎慕容秋荻,他身邊的三個丫鬟很有可能見樣學樣,一旦她們三個聯手,慕容秋荻還真差不少。
如今上官飛給慕容秋荻足夠的尊重,雪見三女自然不會越界。
上官飛接過信,拆開一看。
上面開篇就是一大堆推辭的話,其中主要是張永緒,他是朝廷親自封的天師,要坐鎮龍虎山,不能親自過來,萬分抱歉云云,後面就是相應的安排。
以張永奇和張永恆兩兄弟為首,另外邀請了茅山和閣皂山的人手,保證把這次的齋醮辦的漂漂亮亮。
「倒是一個聰明人。」
上官飛笑了笑,把書信遞給雪見。
「好歹也是朝廷的天師,若是連這點智慧都沒有,龍虎山早就被取締了。」雪見趁著這個機會,看了一下上面的回信,對於張永緒的做法,也是不置與否。
「現在萬事俱備,只等二月二了。」
二月初二,龍抬頭。
在這麼一個日子舉辦禪讓儀式,有些太過倉促了。
好在金錢幫別的不多,錢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十萬兩銀子下去,正一道三派會快速趕過來布置道場,再加上金錢幫總舵的人手,足以在二月初二到來之前,把場地布置好。
不過這個邀請,有些著急了。
不管關係好不好,少林武當兩個門派不能少,再加上華山、峨眉、點蒼等門派距離遠一些,想要如期趕到,確實有些為難。
當然,這些人能不能到,並不太重要。
上官父子要的是一個名正言順舉辦儀式的藉口,只要正一道過來舉辦,降低朝廷的戒心,這一點便足夠了。
至於江湖上門派什麼想法,到不到,其實上官父子真的不太在乎。
……
京城、護龍山莊。
朱無視看著手掌的奏報,眼睛眯成一條縫。
金錢幫的權利交替,上官金虹傳位上官飛。
這個情報和金錢幫送來的請帖對應,讓他有些搞不清楚金錢幫的目的。
上官金虹如今不過四十多歲,還處於巔峰時期,這麼早退位,難道是身體有情況?
不,不太可能。
上官金虹從成立金錢幫到現在,歷經多少風雨,如果身體有情況,早就被人發現了。現在正是金錢幫大好的時機,他就算是有情況也得忍者。
可要是排除身體的原因,還有什麼呢?
上官飛逼宮?
別鬧了,就上官飛那個懶散的性格,說他想要當幫主,最少也得再等十年。
現在對他來說,一個美女都要比金錢幫幫主位置,對他的吸引力更大。
「來人,把四大密探叫來!」
不管是什麼原因,朱無視都要派人過去。而她的義女上官海棠,同時也是上官金虹的義女,只要在這裡操作一下,未嘗不能得到一手情報。
很快,四大密探攜手而來。
「神候!」
「義父!」
各叫各的,朱無視也從來沒有糾正過幾個人的叫法。
在這一點上,他還是很寬容的。
「海棠,上官幫主與二月初二,傳位與上官飛,這件事,你知道嗎?」從說話開始,朱無視就一直注意著海棠的神情,見到她臉上閃過的驚訝,心裡確定她對這件事也是第一次聽說。
「回義父,海棠不知。」
上官海棠現在有些懵。
她還記得去年到揚州見上官金虹的時候,他的身體還很硬朗,這才不到半年,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
「不知道沒有關係,金錢幫傳位一事,事關重大。你和一刀抽空走一趟,到了那裡私下問問上官金虹,如果他的身體有恙,可以從護龍山莊拿藥材,讓他一定要保重身體。」
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作為義女的海棠,問問義父上官金虹的身體情況,合情合理。
「是,義父!」
上官海棠有些著急,她感覺金錢幫現在肯定出了巨大的變動,不然上官金虹怎麼會輕易傳位。便是她也清楚,上官金虹對權利是很看重的。
從之前的愛權如命,到現在的說放手就放手,這其中的變化未免太快了一些。
「神候,反正我現在也沒事,要不讓我一切去唄。」
成是非搓搓手,不好意思道。
對於揚州,他可是久仰大名了。
京城裡很多達官貴人,都說京城的青樓不如揚州的好,中間具體有什麼好,好在哪裡,成是非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親自體驗一下。
沒有體驗,就沒有話語權。
他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你去揚州?」
看著成是非,朱無視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的本意是把成是非放在自己身邊看著,讓他去揚州,他不會搗亂吧?
對於成是非,朱無視覺得他這傢伙有些靠不住,如果能換人,他肯定不會選成是非當『黃』字密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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