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劉喜之死

  「教主,根據情報,前面便是劉喜的暗宅,他一般回見家人的時候,都會在這裡。【,無錯章節閱讀】而且我剛才也看到江別鶴從這裡離開了。」

  一處牆角陰影之中,向問天朝著任我行小聲匯報導。

  任我行打量周圍的宅院,這裡都是高門大戶,居住的大都是深居簡出的官員,時常有錦衣衛在這裡巡邏,所以安全性要比外城強很多。

  「地方不錯,咱們……」話說到一半,任我行看向任盈盈,「乖女兒,要不你就先在這裡等一會兒吧。」

  「爹,女兒已經長大了,不過是殺個閹狗,問題不大。」任盈盈表示自己沒有問題。她是日月神教的聖姑,而日月神教不是什麼良善的教派,在這裡任盈盈很小就經歷過殺戮,對她來說,殺人完全不是問題。

  就算是在屍山血海之中,她也能從容面對。

  「額……好吧!」

  既然任盈盈堅持,任我行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一個翻身,輕飄飄的落在了劉喜的宅院。向問天和任盈盈連忙跟上,當靠近劉喜居住的房間,聽到那從屋裡傳來的聲音,任盈盈臉色一紅,她終於知道任我行為什麼不讓她進來了。

  「盈盈,你在外邊戒備。」

  任我行看出了任盈盈的尷尬,小聲吩咐一句,帶著向問天兩個人走了進去。

  『**,你真厲害!』

  『乖女兒,爹還有很厲害的招式要給你看,這就來!』

  聽著屋內的污言穢語,任我行那如同殭屍一般的臉色,也出現了一抹紅潤。

  儘管任我行已經成家有孩子,可他一直都是沉迷於修煉,就連房中事也是匆匆了之,根本就沒有仔細體會。如今看到劉喜這麼一個閹人還會這麼多花樣,任我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閹狗,受死!」

  強橫的掌力直接破開窗戶,朝著在那裡享受的劉喜打了過去。

  「放肆!」

  正處於享受狀態的劉喜,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這麼隱秘的地方也會有人找到。這只能說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而且他這一堵牆也已經老朽,承受不住風吹雨打。

  匆忙之間,劉喜根本無法運用全部功力,為了保全自己,他把劉氏朝著任我行一甩,然後飛身朝著任我行打了過去。

  「滾!」

  若是正派少俠面對飛來的劉氏,或許會選擇救人,可是任我行一個積年老銀幣,怎麼會被這麼簡單的計策所阻擋。

  擋我者死。

  一掌破開劉氏的胸膛,任我行另外一掌朝著劉喜遙遙抓了過去。

  「吸星大法!」

  「任我行!」

  聽到這熟悉的招式,感受到那恐怖的吸力,劉喜雙眼瞪大,毫不猶豫使出自己的招式。

  「吸空大法!」

  同樣的吸力從劉喜的掌心傳來,直接把他和任我行兩個人朝著中間聚攏。

  「我當是什麼,原來是偷學了我留在黑木崖上的吸星大法。」任我行哈哈大笑,眼中卻閃過一抹陰霾。

  因為他感覺到劉喜的吸空大法,和自己的吸星大法,有細微的不同,應該是這個閹狗在吸星大法的基礎上加以改進。

  「哼,誰強誰弱,打一架才知道。」

  劉喜能夠成為東廠督公,作威作福多年一直沒有被人殺死,靠的就是一身過硬的功夫。他和任我行都是修煉的吸星大法,不過他結合自己找到的其他武學殘本,創出了屬於自己的吸空大法。

  都是吸人功力為主的武功,到了這個時候,只能看誰的功力更強,才能勝出對方。

  兩個人的功力對撞,直接把透明的空氣對撞出了波動,肉眼可見的波紋朝著周圍傳動,碰到這波紋的桌椅板凳直接被攪成粉末。

  「退下!」

  任我行一聲爆喝,隨後加大了功力的輸出。

  他是沒有想到劉喜這個老閹狗會這麼厲害,心中的輕視被他放下,現在他心裡多少有些鬱悶。當年縱橫江湖的任我行,剛出世便被上官飛教訓一頓,本以為能輕易拿下的劉喜,此時也爆發了和他相當的戰力,這讓他如何不鬱悶。

  好在他經過了十二年的牢獄生涯,早就學會了如何調整自己的心性。

  向問天一走,任我行也不在留手。

  他這十二年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奪回自己的一切,奪回自己的地位。而武功,便是他唯一的依仗。普通的招式對於東方不敗來說已經沒有了效果,唯一能起到作用的,就是吸星大法。經過了多年的研究,任我行已經彌補了吸星大法的缺陷,不但創出了熔煉真氣的法門,更是創出了屬於自己的絕招。

  屋子內的家具被二人真氣震盪的餘波全部震碎,劉喜心中驚怒,他現在有些後悔把江別鶴趕走了。如果不是把他趕走的話,此時自己還能有一個幫手。

  「和我打鬥還敢分心,誰給你的膽子。」

  察覺到劉喜一瞬間的走神,任我行爆喝一聲,「本來這一招我還打算留給東方不敗的,不過你既然敢偷學我的武功,那我這個當老師的就教教你。」

  「嘴炮打得響,有能耐你就殺了我。」劉喜雖然缺少了男人最重要的寶物,可是他並不缺少豪情。

  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並沒有奪走他的鬥志。

  他劉喜可以死在官場鬥爭中,可以被皇帝殺死,但是唯獨不能死在江湖草莽身上。他要轟轟烈烈的死,他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劉喜的威名。

  「既然如此,那就隨你的心意。」

  「吸星大法——空洞!」

  在任我行的手心,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圓球,當這圓球出現的一瞬間,劉喜瞬間感覺自己全身的功力忍不住朝著對方涌去。

  「不,不要!」

  「放心,你不會這麼輕易死的。」

  任我行冷笑著加大輸出,功力全部運轉的他,臉色看起來煞白,就像是從墳墓中走出的屍體一樣。

  「不,我的功力,我的功力!」

  隨著功力被吸收,劉喜的面容開始衰老,剛才還有些黑色的頭髮,慢慢變得枯黃,他那保養的還算不錯的皮膚,如今更是皺皺巴巴,像是風乾的橘子皮,一點也不圓潤。

  「你的功力,現在是我的了!」

  吸收別人真氣的感覺,讓任我行感覺到極致的舒爽,尤其是看到劉喜那滿是不甘、惶恐的眼神,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很快,任我行便榨乾了劉喜體內的功力,隨後把他扔在劉氏的身上,看著劉氏在那裡尖叫,任我行忽然有了一種衝動。

  這種半老徐娘,當真是符合他的口味。

  『罷了,盈盈還在外邊,這女人就算了吧!』

  為了維護自己好父親的表面工作,任我行大大方方的坐在那裡,看著倒地不起的劉喜,問道:「劉喜,你現在認出我了。當初你用東廠來破壞我的名聲,順便勾結東方不敗謀害與我,這罪,你可認?」

  「我說不認,你便會放過我嗎!」

  自從功力失去後,劉喜就放棄了逃跑的心思,現在的他如果被自己的手下看到,別說是幫自己報仇,甚至還會想法羞辱自己一番。

  他好歹也是東廠督公,怎麼也得保護一下自己的顏面。

  「你想說什麼,想問什麼,直接說就行,只希望你到時候給我一個痛快。」

  「呵呵,好!」

  對於劉喜的坦率,任我行很滿意。

  如果現在劉喜還在那裡執迷不悟,他不介意對這個老傢伙用刑。

  「我想知道,當初你為什麼會選擇我來作為你的目標,日月神教聲威正隆,你這老傢伙一向明哲保身,而且東方不敗一直被我監視,他沒有和你聯絡,為什麼你們兩個會這麼默契?」

  「默契嗎?」

  劉喜忽然笑出聲來,「你這人,心智果決,行事狠辣,也算是一個梟雄人物,對於人心的把握也算是超出常人,只可惜,你的眼界還是太低了。日月神教的前身暫且不說,只日月神教駐紮在黑木崖,就是你最大的過錯。」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你這麼大的教派在天子腳下,陛下如何睡得安穩。」

  皇帝?

  任我行皺眉,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會牽連到皇帝。

  「不要多想,陛下怎麼會在乎你這樣的人,對他來說,你不過是螻蟻一般的人,他在乎你做什麼。」

  「其玉無罪,懷璧其罪。」

  「你這日月神教確實不錯,可惜也只是一個教派,你的眼光在江湖中還算不錯,可放眼天下,也只是一般。」

  「不要太看得起自己,這天下比你厲害的人多的是。」

  隨著劉喜的話說下去,任我行的臉色變得陰沉莫測。

  這是他一直不想承認的事情,如今這天下厲害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本以為自己苦修十二年,出世不說無敵天下,也能站在最上層。

  結果一露面,上官飛就給他來了一個教訓。

  「說完了嗎?」

  任我行不想聽下去了,他想要知道的,這劉喜一句話沒說,他不想知道的,這劉喜一直逼逼叨叨,簡直煩人。

  「還有最後一句。」

  劉喜稍微整理了一下髮型,「現在我大約能猜出誰讓你來的了,作為一個將死之人,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太相信他!」

  『啪!』

  任我行一掌拍碎了劉喜的腦袋,看著那紅白之物飛濺,任我行那兇狠的目光落在劉氏身上,冷冷一笑,「骯髒的女人,看見你就是髒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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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氏瞪大眼睛,死也沒有瞑目。

  她真的很想問問任我行,我們在做正事的時候,你自己忽然闖進來,如今卻說我礙你的眼。

  你有沒有良心。

  「什麼人?」

  屋外傳來任盈盈的叫聲,緊接著向問天便沖了過去。

  來人輕飄飄的躲過任盈盈的長鞭,而後和向問天對了一掌,落在了內屋門前,「任教主,我是江別鶴!」

  『哐啷!』

  木門直接被任我行一掌打穿,而江別鶴直接飛身後退,「任教主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不是來找我麻煩,那是來做什麼?

  僅僅是一交手,任我行便感覺到了江別鶴實力不一般,如果不用吸星大法,他不一定能拿下江別鶴。

  這江湖,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高手了。

  心裡暗自滴咕,任我行站在門口,看著江別鶴道:「我剛殺了你的岳父和夫人,難道你不恨我?」

  「恨,我為何要恨教主?」

  江別鶴笑了笑,指著屋內的兩具屍體說道:「誰家的女兒會和老爹做這樣的事情,如今教主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我感謝教主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嫉恨教主呢!」

  這個……

  任我行想到劉喜和劉氏這不堪的舉動,對於江別鶴的話,倒是信了三分。

  「這劉喜是東廠督公,難保你不會去朝廷告發我,不如你把這東西吃了,咱們兩個好好談談?」任我行手裡拿出一顆黑乎乎的丹藥,對著江別鶴說道。

  這東西?

  江別鶴看到那黑色藥丸,臉色立刻低沉下來,「我方才便聽到了這裡的動靜,若是願意告發,直接高聲呼喊,附近的錦衣衛便會趕來。如今教主不想相信我也就罷了,居然想要用毒藥來控制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日月神教的三屍腦神丹,江別鶴也是有所耳聞。

  若是吃了這個藥,他以後就都要受到任我行的擺布了。他是來找任我行談合作的,而不是來成為他手下的。

  「看來教主不歡迎我,那我還是走吧!」

  說罷,江別鶴轉身就要走。

  回身看看準備攔截任盈盈和向問天,江別鶴眼中帶著譏笑,若是任我行也就罷了,這兩個人也敢攔著他,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今天要告訴向問天,頂尖高手的差距,有時候要比一流到頂尖的差距還大。

  「且慢!」

  看到江別鶴想走,任我行終於開口:「江大俠既然來了,也是相信任某,若是就此走了,豈不是說任某沒有容人之量。」

  空氣中依舊瀰漫著殺意。

  任我行和江別鶴互相看著對方,過了很大一會兒,江別鶴哈哈一笑,「早就聽說任教主大名字,今日一件,果然名不虛傳。」

  「對於江大俠的名諱,任某也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也是三生有幸啊!」

  思忖片刻後,任我行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能夠拿捏江別鶴的地方,反而是江別鶴知道他殺死劉喜的事情,一旦被人發現,他立刻就會受到朝廷的追捕。

  如今他準備復位,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多生事端。

  而且他也有了拉攏江別鶴的心思。

  這江別鶴也許為人不是那么正義,可伸手至高,很符合他的要求,若是能拉攏他到自己的陣營,後面對付東方不敗的時候,也是一件好事。

  至於江別鶴會不會答應,任我行有七成的把握。

  他任我行在江湖上的名聲並不好,說他自大驕狂,說他桀驁不馴,這些事情任我行知道,卻也不在乎。他任我行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好人,是大俠,他帶領的日月神教也不是什麼名門正派,要這麼好的名聲做什麼。

  「屋內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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