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獎勵到帳

  此後影十三培養邢戰。【Google搜索】

  暗中傳授血影心魔功,同時又以身影相隨之中的手法,暗中剝了邢戰的皮。

  只可惜,身影相隨之中的手法雖然厲害,卻遠遠不如奪天化神大·法。

  更不能讓邢戰有所察覺。

  因此,每一次進行都只能取那方寸之地。

  以至於到現在才算是堪堪完成。

  只等著三日之後,邢戰一戰震動江湖。

  其後以他的一身人皮拿捏。

  在關鍵的時候,可以讓邢戰聽命行事。

  讓邢家徹底成為天景門手中之刀。

  關於這一節,蘇陌當時問他,為何要如此麻煩?直接讓他們門主以奪天化神大·法,留下化神印,豈不是更加簡單?

  影十三則是搖頭:

  「咱們門主日理萬機,區區一個邢家,一座百歲城,如何能夠被他放在眼裡?

  「能用則用,不能用,便讓他煙消雲散就是。」

  蘇陌想到那地宮之中所見。

  金山銀山,兵器糧草……

  一時之間若有所思。

  當即開口詢問,而這也是影十三口中最重要的第三件事。

  修建地宮,是天景門門主的命令。

  他們這些『影』字輩的,被分散出去,各有所行,各有目的。

  然而統一的目的,都是為了修建地宮,積累黃金銀兩。

  珠玉寶石也要,但還是要以前者為重。

  其次就是囤積兵器。

  但是為何要這麼做,影十三也不知道。

  話說到這裡,基本上就算是告一段路了。

  而蘇陌一行人則是相對一眼。

  「糧草,黃金,銀兩,兵器……」

  楊易之面色古怪:

  「難道天景門門主,是想要打仗不成?」

  地宮此舉,看上去荒誕不羈,看如果說,真的是想要發起征戰。

  以地宮為憑,錢財糧草兵器,一樣不缺。

  那必然能夠派上極大用場。

  而放眼西州,這樣的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

  天景門門主這般安排,總是難免讓人多做聯想。

  蘇陌則是輕輕一笑:

  「如此一來,倒是能跟驚龍會對應上。」

  「哦?」

  楊易之看了蘇陌一眼:

  「怎麼說?」

  蘇陌便將從蕭何那邊,以及從第六驚他們口中所知道的事情,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

  一番話說完之後,楊易之凌紅霞玉靈心三人面面相覷,表情古怪。

  「蘇家……是昔年大玄皇族血脈?

  「御前道拱衛,驚龍會絞殺。

  「為的是這個天下?

  「驚龍會多年隱世不出,只是暗地裡謀劃,則是想先取這天下氣運?

  「這……這……」

  楊易之一時之間有點難以置信。

  說好的江湖恩怨,怎麼到了這頭,忽然之間就變卦了,變成了爭奪天下呢?

  凌紅霞則若有所思的看了蘇陌一眼:

  「那小陌……你將來難道要被那御前道,推著做皇帝不成?」

  此言一出,楊易之豁然看向蘇陌。

  這一點比較關鍵啊。

  如果蘇陌真的要干,憑他的武功,和如今南海的局面,誰也不能說他就一定幹不成。

  萬一干成了,那就是九五之尊。

  當然,楊易之不在意這一點。

  他比較在意的是,倘若如此,那這小子不就得後宮佳麗三千了嗎?

  那自己的閨女怎麼辦?

  打死不能做小,怎麼也得是母儀天下吧?

  玉靈心看了看楊易之和凌紅霞,忍不住笑了起來:

  「楊前輩,凌前輩,你們是不是想岔了?

  「御前道豈能輕易相信?

  「而且,就算蘇兄當真是昔年大玄王朝的皇族血脈,這天底下有人可以忠心一生,有人可以忠誠數代。

  「但是,一群沒了主子,自己當家做主,並且高高在上數百年的人,憑什麼指望他們願意屈從於一個從未見過的皇族血脈?」

  「玉姑娘說的沒錯。」

  蘇陌輕輕點頭:

  「江嵐的話,我是一句都沒信。

  「只是這件事情,暫且來說還有可以利用之處。

  「這才暫且容他性命。

  「御前道必然有自己的目的,還得多做警惕。

  「不過現如今擺在眼前的,仍舊是這驚龍會。

  「天景門暗中於西州各地修建地宮,給人的感覺便好似是隨時準備打仗。

  「驚龍會志在天下,更是毋庸置疑。

  「再加上,程家家主會被驚鴻分光手所吸引,來尋爹的晦氣。

  「那這天景門的來路,已經不言而喻。」

  「天景門,才是驚龍會!」

  楊小雲輕輕地出了口氣:

  「這麼說來,敬龍堂果然是一個被豎起來的靶子。

  「就等著咱們出手對付敬龍堂,好讓咱們現身於人前。」

  「這個思路應該沒錯。」

  蘇陌輕輕點頭:

  「只不過……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哦?」

  楊小雲看了蘇陌一眼:

  「這怎麼說?」

  蘇陌一時之間卻並未開口。

  武神殿內,第三驚謀劃第六驚性命的事情,讓他記憶尤深。

  第三驚東門庸老謀深算,夜君因為此人胸懷抱負,君洛因為此人背叛族人,東荒種種事由,皆為此人一手布置。

  其目的何在,至今蘇陌也摸不著頭腦。

  西州作為驚龍會盤踞之所。

  東門庸豈能做出如此隨心的布局?

  這事太容易發現,反而讓蘇陌有一種,仍舊還處於東門庸算計之中的感覺。

  可惜第十驚,空有其名。

  她說出來的東西,有用的實在是太少了。

  她自幼生在驚龍會,長在驚龍會。

  與蠱毒陪伴長大,因為實力遠超同儕,這才躋身於第十驚的位置。

  但是自第七驚之後的龍門驚皇,往往只是個虛名。

  現如今,就連她所說的那琉靜山,七分潭,是不是真的是驚龍會總舵所在,蘇陌也不敢確定。

  第三驚連第六驚都可以隨意坑殺。

  只怕有不少人,雖然位列驚皇,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刻,也會隨時捨棄。

  第六驚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她這區區第十驚?

  想到此處,蘇陌又將那請帖和畫卷拿了出來。

  楊易之看了那請帖一眼,這東西也是他們這一趟的目的之一。

  伸手取來打開,便見得上面寫到:

  【五月初五,小兒冠禮,邀賓朋遠至,借御庭山寶地,於未央宮內,略微薄酒,靜待來客。】

  帖子上果然未曾記名,落款則是『敬龍堂諸葛千秋』。

  「御庭山?」

  楊易之輕輕呢喃,表情一時都有些古怪。

  「怎麼了?」

  蘇陌看了楊易之一眼:

  「這御庭山可有不妥?」

  「確實是有些古怪……」

  楊易之輕聲說道:

  「陌兒,你可知道,這御庭山是什麼所在?」

  蘇陌和楊小雲一愣,這老頭怎麼還賣上關子了?

  當即抱拳請教。

  楊易之看了那影十三一眼:

  「御庭山上,有一門……名曰,天景門!」

  蘇陌聞言不禁一笑:

  「這麼巧?」

  「確實就是這麼巧。」

  楊易之若有所思:

  「陌兒,你覺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怎麼回事,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許多。」

  蘇陌輕聲說道:

  「岳父大人,凌姨,玉姑娘。

  「咱們幾個來合計一下。

  「御庭山咱們必然要走一趟……

  「天景門的事情,自然也不能放著不管。

  「不過,怎麼去,怎麼做,還得權衡一下。

  「我這裡有一個想法,還得請諸位幫我斧正。」

  當即,他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了一遍。

  楊易之幾人先是連連點頭,其後又有些愕然,最後方才恍然大悟。

  當即七嘴八舌,加入討論之中。

  前前後後,研究了將近一個時辰。

  這事情方才告一段落。

  影十三自然不能留下活口,直接隨手擊殺,挖了個坑就給埋了。

  蘇陌和楊易之他們這會卻還不能同行。

  反正他們這一趟的目的,基本上都已經達成了。

  正可以從此處,直接折返四方城。

  不僅僅是他們,他們現在走,蘇陌再等一日,也要自這百歲城前往四方城。

  雖然說不能比鄰而居,或者直接加入玉龍鏢局。

  但是同住四方城,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臨走之前,楊易之又對蘇陌說道: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讓老夫心中不解。

  「程家家主對老夫出手,雖然失敗,但是被我摸到痕跡的這件事情,恐怕並未被旁人所知。

  「否則的話,玉龍鏢局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到現在。

  「天景門何至於對他忽然下此狠手?

  「從他所行來看,應該是已經成為了天景門掌中之刀。

  「如此輕易放棄,未免有些可惜?」

  蘇陌微微點頭:

  「確實如此。

  「依小婿看來,要麼是為了杜絕萬一的可能。

  「畢竟岳父所用驚鴻分光手,屬實是過於惹眼。

  「驚龍會的人未必便想不到,您是在引蛇出洞。

  「為了徹底掐滅這一處線索,索性直接來個死無對證。

  「要麼……就是另有所圖。」

  「另有所圖?」

  楊易之看了蘇陌一眼:

  「他們圖什麼?」

  說到此處,卻見到蘇陌微微一笑。

  楊易之一愣之下,眼神頓時一變:

  「難道說……」

  「五月初五,端午佳節,這一切應該都會有一個答案。」

  「嗯。」

  楊易之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蘇陌的肩膀:

  「一路小心。」

  「我理會得,爹,凌姨,你們也要保重。」

  蘇陌輕輕抱拳:

  「咱們四方城再見。」

  兩方就此分別,楊易之三人施展輕功,飛快離去。

  蘇陌這邊則帶著楊小雲,直接回到了客棧。

  這一夜至此無話。

  轉日清晨,楊小雲一睜眼,就看到蘇陌已經起來了。

  正在一旁的小榻上盤膝而坐。

  不禁有些奇怪。

  這人平日裡,縱然是醒了,也不會立刻就起。

  而是摟著自己使勁瞅,一直把自己瞅醒了,這才善罷甘休。

  瞥了一眼窗外天色,暫且還不見天光。

  可見時辰尚早。

  「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話音落下,卻發現蘇陌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

  微微一愣,這才發現,蘇陌雖然坐在那裡,但是周身之間,似乎又多了些什麼。

  當即連忙翻身而起,定睛看去,這才發現,圍繞在蘇陌身邊的,赫然是道道劍氣。

  也不知道是否是被自己給驚到了。

  在自己起來的剎那,這劍氣倏然一變。

  就聽得咔嚓咔嚓的聲音,自一旁傳來。

  楊小雲扭頭一看,正是那匣里龍吟。

  似乎是被蘇陌周身劍氣牽動,它竟然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出鞘。

  而就在此時,雖然楊小雲無法看到,卻可以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自蘇陌身上驟然擴散。

  被他這龐大的內力牽動之下,先是籠罩了整個客棧。

  客棧之內,自有四面八方而來的客商和江湖好手。

  這些人如今尚且還在睡夢之中。

  卻忽然聽得耳邊有劍鳴之音。

  有些人當即驚慌的翻身而起,扭頭去看,就見到隨身寶劍,不知道為何,竟然在劍鞘之中,不住嗡鳴。

  當即連忙將長劍緊握,想要讓寶劍安於鞘內。

  只可惜,並無多少效果。

  長劍顫抖,好似驚恐,又好似雀躍。

  一時之間,一把劍仿佛是有了自己的情緒一般。

  這讓寶劍的主人各個心頭駭然。

  然而隨著蘇陌身上這股氣息不住擴散,籠罩之處,開始逐漸擴大。

  路上有佩劍的行人,匆匆而走。

  長劍驟然出鞘三寸,明滅不定。

  有高手正在房內輕輕擦拭劍鋒,保養這多年陪伴,廝殺江湖的老友。

  然而下一刻,長劍驟然一轉,劍尖向外,竟然想要脫手飛出。

  「這……」

  這老友何以忽然不聽話?

  他兩手拖拽,竟然都有拉不回來的感覺。

  眼看著這個氣息越走越快,逐漸占據半座百歲城。

  蘇陌倏然睜開雙眼。

  劍指一合,指尖向上!

  嗡!!!

  一剎那,這半座城的長劍,同時發出嗡鳴之聲,好似龍吟,好事朝拜!

  但隨著蘇陌這劍指緩緩下壓,劍鳴之聲這才逐漸歸於沉寂。

  安於劍鞘之中。

  所有用劍的人,全都鬆了口氣。

  下意識的往外看去。

  方才那一瞬間,不僅僅是他們手中的長劍發出了嗡鳴之聲。

  他們這些長劍的主人,心頭也是顫抖。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覺,甚至讓他們產生了頂禮膜拜的衝動。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剎那,但凡是用劍的,這會全都睡意全無。

  要麼從客棧各個房間之中走出,要麼就是從自己家中飛身而出。

  站在屋頂,走在街上,彼此之間面面相覷。

  偶爾兩個劍客相見,先是互相警惕,最後鬼鬼祟祟的問一句:

  「你的動了?」

  「你的也動了?」

  對面頓時驚訝。

  然後兩個人一起點頭,同時後怕不已。

  這一類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人,消息眨眼之間走遍百歲城。

  更是在短短几天之內,就傳遍江湖。

  好事者云:

  「是日,天光未明,劍鳴不休,遙遙相拜,如見劍皇!」

  而此時此刻,楊小雲卻看著睜開雙眼的蘇陌:

  「你又有新的領悟了?」

  「……」

  蘇陌除了點頭,也不能幹別的了。

  上次斗轉星移的時候,就知道楊小雲已經有些懷疑了。

  如今這新武功到帳,尤其是竟然是這門功夫,蘇陌縱然是想要藏一藏,也是藏不住的。

  畢竟這功夫一旦動用,動靜實在是太大。

  「那你這次,領悟的是劍法?

  「叫個什麼明目?」

  楊小雲則只是對他新『領悟』的武學感興趣。

  蘇陌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

  「萬劍歸宗!」

  這門武功是昨天晚上,楊小雲睡著之後不久,蘇陌就得到的。

  這系統不僅僅結算遲緩。

  甚至就連結算時間,也不知道人性化一點。

  大半夜的就擾人清夢。

  害的蘇陌這一覺尚未睡好,就已經無心睡眠。

  只是當看到『萬劍歸宗』四個字的時候,蘇陌也有一瞬間的擔憂。

  這門功夫到底有多厲害,蘇陌是清楚的。

  但是同樣也知道,修煉這門功夫,是需要自廢武功的。

  若是為了一個萬劍歸宗,就放棄自己現如今的一身修為,那明顯不合算。

  不過轉眼蘇陌就意識到了自己是一個掛逼。

  全然不用他自廢武功,關於萬劍歸宗的種種奧妙,行氣要訣,劍法要訣,乃至於種種用劍法門就盡數融入腦海之中。

  根深蒂固,宛如苦修百年一般。

  更有一股獨屬於萬劍歸宗的內力,倏然走遍周身上下。

  貫穿要穴,突破經脈。

  正要跟蘇陌體內諸般內力,分庭抗禮。

  移玄神功便出來打圓場。

  但是萬劍歸宗終究是萬劍歸宗。

  這內力也帶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頭,不僅僅不想跟大家握手言和,還打算讓移玄神功也滾蛋。

  好在移玄神功包容性極強。

  幾番糅合之下,這才讓這萬劍歸宗跟大家成為了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蘇陌這半個晚上,都在折騰這件事情。

  方才最後那一場,正是移玄神功和萬劍歸宗爭鬥到了極致,散逸出來的氣息,再也控制不住,這才導致了城內的混亂。

  如今諸般合一,全都被移玄神功揉成一團。

  蘇陌如臂使指,也就再無隱患了。

  只是到了這會,蘇陌卻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

  倘若自己未曾得到這移玄神功,那自己一趟趟押鏢,獲得了這麼多的獎勵。

  會不會導致自己走火入魔?

  當然,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

  有這閒工夫考慮這個,還不如給楊小雲講講這萬劍歸宗。

  只不過對劍法並不敢興趣,問了個名字之後,也就沒有細問。

  眼瞅著天還沒亮,兩口子索性又躺了下來做了一番大事。

  一直等到天光大亮,這才爬了起來。

  不等洗漱完,就聽到腳步聲到了跟前,一回頭,陳定海正站在門口:

  「公子,有人求見。」

  「什麼人?」

  「泰陽酒樓的許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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