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版本更新

  破廟之外,雙人對峙。

  秦暘看著鋒芒畢露的武爭,忍不住說道:「你想當舵主?」

  「不,不對。」

  他轉而又否定了自己的話,「天南道太過偏僻,來這裡當舵主可比不上在總舵,有吃力不討好之嫌。」

  「不錯,天南道的分舵剛建立,來此處當舵主,的確不算是什麼好差事,以我的身份,完全沒必要貪這舵主的位置,換做其他道的舵主還差不多。不過······」

  武爭眼中閃過一絲銳色,「我看重的不是眼前,而是將來。我要當的不是舵主,而是幫主。」

  想當幫主,就不能一直呆在總舵,需要下去走一走。而來天南道當舵主,就是最好的選擇。

  實際上,當初選擇在天南道開闢分舵之時,武爭就想著帶頭前來的。只可惜他的意圖被淨衣派的人看透了,從中作梗,將第一個來此的人換成了吳天直。

  武爭無奈,只得在大德分舵開闢之後,才想方設法來此爭一爭。

  「郭龍頭如今毫無疑問是下任幫主的不二之選,你想當幫主,可遠遠不夠。」秦暘冷笑道。

  郭純陽大勢已成,地位堪稱不可撼動,武爭若是和其實力相當,還可憑藉自己的身份稍微爭一爭,現在他連煉神返虛都未至,拿什麼和郭純陽爭。

  「不爭一爭,又怎會知道結果呢?」武爭不置可否地道,「而且若不爭,我又哪來的練功資糧。」

  爭,便是武爭的信念。他當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不爭一爭,又怎對得起自己的野望,不爭一爭,污衣派怎會把資源向他傾斜。

  武爭要爭的不只是幫主之位,更是自己的武道前途。要不然憑他師父那剛正不阿的性子,武爭哪來那麼多資源修練。

  所以,這舵主,武爭是拿定了。

  「Duang~」

  武爭毫不猶豫地出手,掌出若奔雷,一道龍形氣勁張牙舞爪地飛出。

  降龍十八掌!

  作為幫主的關門弟子,武爭自然是會這門丐幫絕學的。也正是因為這門絕學,讓污衣派看到了推武爭上位的希望。

  面對這丐幫第一掌,秦暘身影飄忽,躲閃過正面的攻擊,「大棄子擒拿手」如羚羊掛角般撩向武爭衣袖。

  以秦暘現在的境界,只要觸碰到一片衣角,就能如蛇一般隨棍上,撕下手上一片肉。

  然而武爭既知秦暘棘手,又豈會沒有預防。

  「見龍在田。」

  武爭換招,左掌圓勁,右掌直勢,雙掌布下一道牢不可破的堅壁,叫秦暘的手掌無功而返。

  而後,他又出「潛龍勿用」,以虛實莫測之勢和秦暘的「大棄子擒拿手」拆招纏鬥。

  「砰砰砰——」

  雙方接連交手二十餘招,見招拆招,氣勁碰撞,在空氣中留下道道鮮明的痕跡。

  武爭越是激鬥,氣勁就運得越足,一道龍形真氣圍繞著身軀飛動,隨著掌勁勃發。

  終於······

  「嗷~」

  武爭雙掌連出,龍形真氣如狂龍亂舞,霸道無儔。

  「轟——」

  秦暘只覺武爭氣勢一波高過一波,那真氣如同狂潮般襲來,讓他的右手傷口處開始滲出鮮血。

  他本就傷勢未愈,還不能施展出一些「秦羽」不能施展的武功,久戰之下,必將不利。

  『所以,唯有速戰速決。』

  秦羽催動氣血,渾身繃緊,血氣澎湃,在血管中沖刷流動,「喝!」

  一拳出,霸道陽剛的血氣震出一道空氣波紋,狂猛的拳勁和降龍掌這等至剛掌法硬橋硬馬地硬碰硬,一點都沒有閃避的趨勢。

  「砰——」

  拳掌接觸,爆出一團氣浪。

  「轟——」

  秦暘格住武爭右手金掌,綁著繃帶的右手和其左手銀掌對擊一掌,雙方齊齊後退三步。

  「咳咳咳······」秦暘忍不住咳嗽幾聲,白色的繃帶染成血紅色。

  方才對掌,他暗中用了「蛤蟆功」的運氣法門,以他現在存神而忘形的境界,運轉「蛤蟆功」完全不拘於形,以其催發掌力和降龍掌碰撞。

  也就是這一運功,讓肺部傷勢再度發作,咳嗽不止。

  不過有傷歸有傷,方才秦暘那幾招也是有著全盛時期九成掌力的。九成掌力,已是足可和『五氣朝元』比劃了,但還是未能勝過武爭。

  他的掌勁在金銀雙絕掌的加持下,還要勝過秦暘鼓動氣血和真氣的秦暘不少。

  『武爭是絕對未曾將降龍掌練到大成的,最多也就算個小成吧。僅以小成的層次便能勝過我的『蛤蟆功』一籌。這世界的降龍掌說不定還真有降龍之威。』秦暘壓住傷勢,暗想道。

  原著中的「降龍十八掌」和「蛤蟆功」可算是同等層次的武功,北丐洪七公和西毒歐陽鋒鬥了一輩子,斗到最後一起赴死也未曾真正分出勝負。

  但在這個世界,秦暘的「蛤蟆功」卻是要遜色「降龍十八掌」不止一籌。

  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降龍十八掌」在這個世界流傳不知多少年,經過一代又一代的傳人改善,早就和原版的武功南轅北轍了。

  「降龍十八掌」不知道更新了多少個版本,「蛤蟆功」卻還是最初始的原版,這麼一相比,不落後才怪。

  要不是夠牛,憑啥降龍掌能成為大夏第一大幫的標誌性絕學。

  『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是傻子,並且由於世界層次高,比起原著世界來具有天然性的巨大優勢。今後不能單純以前世的認知判斷此世武功了。』

  這般想著,秦暘止住咳嗽,對著武爭道:「看來秦某的傷勢是無法奉陪了。告辭!」

  話音落下,身影渺渺。

  雖然有些丟人,但今日來此是為了令牌,和武爭的戰鬥只是意外。

  飛奔中的秦暘摸了摸方才從柳東元身上順來的令牌,「令牌是到手了,只是有這武爭在,大德分舵想安穩,還得一番功夫才是。」

  武爭這人倒不是非要搶下幫主之位不可,但他要換取污衣派的資源傾斜,就必須做出對抗的姿態才行。

  所以日後,這傢伙給秦暘製造的麻煩絕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