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避無可避,只能緊緊相貼,她甚至能感受到人家熾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後脖頸上,直羞得教授女兒緊閉雙眼,低著頭不敢去看任何人。
隨著時間的流動,以及範圍的縮小,幾人已經算是抱作一團了,教授的女兒雙眼緊閉,幾次想要躲閃,卻因為沒有擠過其他三個女生,只能老實的呆著。
忽然,教師女兒的眼眸驟然睜開,感覺到背後一陣怪異,其後面除了白領男再無他人。
這種情況竟然還……
教授女兒不敢置信地偏頭看了眼白領,又羞又怒,努了努嘴想要罵人,又想到目前的情況,只能咬牙忍下,說出來更尷尬。
「你離我遠點!」教授女兒臉頰通紅,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身子,低聲嗔怒道。
「你猜我現在能躲哪去!」白領的臉上掛著尷尬與怪異的表情。
手電的燈光有限,能照下幾人避免黑暗的侵蝕,已經很不容易了,就算白領男想躲開,也沒辦法躲。
一瞬間,教授女兒的臉更加紅了,就算是在燈光不明的範圍中,白領男也看得一清二楚。
兩人這模樣,前面的人看不清,但白領身旁的情侶男卻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縱使在這種情況下,也忍不住流出絲絲羨慕的眼神。
手電燈光的範圍很弱,但好在還算給力,幾人可活動的範圍一再縮小,黑暗也未能突破。
時間便在這如此尷尬的僵持中過去,幾人苦苦煎熬等待,只為能夠在黑暗的侵蝕下存活。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終於漸漸透露出一絲絲光線,不算明亮,但也能驅散黑暗,更能將幾人的心靈上的恐懼給驅散了。
第五日到來!
周圍的黑暗漸漸散去,幾人不由地齊齊鬆了一口氣。
「你還要抱多久!」持續了一夜的紅暈散去,教授女兒深吸一口氣,努力擺出一副冰冷的面孔,朝身後的男人怒斥道。
白領訕笑著聳了聳肩,趕緊將抱著人家的左手鬆開,右手卻因為高舉了一夜的手電,雖然幾人相互交換著來,但仍然僵硬不堪,放下時身軀不穩往後一倒,將前面的幾人統統撞了出去,一時間眾人摔作一團。連帶著他自己也摔倒在地。
當然,這也有大家站了數個小時,腿腳早就僵直了的緣故所在,休息了好一會兒,幾人才得已恢復,能夠緩緩站了起來。
「屬驢的嗎?」教授女兒幽怨的瞥了眼躺在地上白領,翻著白眼隱晦的揉了下挨了一夜的地方,低嚀咒罵了一句。
「姐姐,你說啥?」旁邊的女學生奇怪的問道,
「沒啥!」教授女兒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趕緊矢口否認道。
又活過一夜,眾人無力癱軟在地,明顯輕鬆了許多,頗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觸。
「我們當時一共來了多少人?」白領男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朝眾人問道。
幾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覷不知道他為何有這一問。
教授女兒盯著白領,知道這人禽獸是禽獸了一點,但絕不會無的放矢,在心中略勝計算後回答道:「應該是十個人,加司機十一個!」
「十一個?」白領眉頭緊皺,好像也在數著什麼,「死了一個、兩個……一共四個!」
「你在說什麼?」
旁邊的情侶男奇怪的問道。
白領並沒有回答他,繼續問道:「你們說那個大鬍子算不算人?」
「廢話,活蹦亂跳的,他不是人還是鬼啊!」情侶男譏諷道。
「不對!」白領男立即反對道。
「什麼不對?」教授女兒問道。
「人數不對!」白領擰著桌腿站了起來,抬手在所有人身上一一指過,「女學生三個,兩個大叔,你和你父親,司機,大鬍子,還有你們兩個狗……情侶,加我一共應該是十二個人!」
「確實不對,應該是十三個!」教授女兒突然說道,「開車的司機是兩個,帶我們來的,和給大鬍子送貨的!」
「十三除以二得六,超過一半的話那就是七個人!」
白領默默地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精光,他直視情侶男一直盯著人家不放,仿佛從其身上發現了什麼似的。
「你幹嘛?」情侶男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感覺背心有些發涼。
「現在可以確定已經死了的人已經有四個!」白領一字一頓的說道,「距離七個還有三個,我們不妨大膽的推測,其實那個送我們來的司機、和管理員已經死了,在第一晚上就死了!」
「為什麼?」教授女兒問道。
「因為,我們找不到他的屍體!」白領看也不看教授女兒,目光一直注視著情侶男。
「找不到人也不能說死了吧,萬一藏那了不是……」情侶男心頭髮憷,訕笑著想要活躍下氣氛。
白領不屑一笑,冷哼道:「這旅館還有我們沒找過的地方嗎?」
「那也……」
其他人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卻被白領直接打斷,他擰起桌腿就在地上砸了下,緩緩道:「死沒死很簡單,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
「怎麼驗證?」教授女兒神色一怔,死沒死還有辦法驗證?
「再殺一個!」白領冷聲道。
「瘋了,這人瘋了!」
情侶男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躍了起來,拉著女朋友就朝往旁邊跑去,抓住一把椅子緊盯著白領,眼中威脅的意味很足。
你要是敢過來,就和你拼了!
「為什麼要再殺一個!」教授女兒不認為白領在恐懼與高壓下瘋了,畢竟昨晚那魂淡的行為做不得假。
白領笑了笑:「當然是湊齊七個!七個,便剛好超過咱們總人數的一半!」
「超過一半有什麼意義嗎?」教授女兒問道。
白領從包里掏出大鬍子的日記,在空中晃了晃,認真道:「突變便是從人數少掉一半發生的!」
「呸!那只是你的猜側!」情侶男可不信對方這一套,畢竟是拿他做實驗,這特麼誰干。
情侶男一把抱住自己的女朋友,擰著椅子對峙道:「大家別被他騙了,他就是想殺了勞資,然後只剩他最後一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