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當我的合伙人吧！」
前腳才踏入客棧，邱白後腳就被姬凝煙拉到了長凳之上。
客棧里的人均被鈔能力清空，看著一桌子的豐盛酒菜，他有一種宴無好宴的感覺。
邱白戒備道：「你又有什麼鬼想法？」
「不是鬼想法！我是在和你談正事！」
姬凝煙落坐在邱白的對面，氣質一改往日的慵懶與輕慢，看起來有一股子商業精英范。
「你要入股我們的幫會？這怕是不太可能！」
從合伙人這個詞，邱白首先想到的便是即將建立的幫會。
這是他重生以來一直在謀劃的大事，姬凝煙這個不穩定因素，他並不想讓其介入。
倪坤是他知根知底的兄弟，富開心等三人，邱白也能從前世的具體事例中，分析出他們的大致性格和品性。
姬凝煙這個人，除了有錢這個標籤外，邱白沒一點別的印象。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邱白感知到，這是一個掌控欲特別強的女人。
只要是她參與的事情，她都會竭力地站到領導者的位置，不容他人置喙。
比如說這次從福安到衡陽的住宿問題。
邱白把任務在交與她之後，姬凝煙後續的所有操作，全都沒和邱白知會過。
小事也就罷了，但接入林平之粉絲後援會的這種大事，她也是先斬後奏，做完了才說的。
事情雖然辦得很漂亮，但發出的信號卻很危險。
這個女人，非是人下之臣。
看到邱白眼中的拒絕與戒備，姬凝煙笑道：「你們成立公司還要段時間不是？在這之前，師父不妨先和我發一筆小財！」
虛擬信箱一響，邱白收到了女人發過來的一份PPT。
大致地瀏覽了一遍，裡面是林平之的一些社交媒體數據分析，夢江湖的鴻蒙公司公布的條例說明，還有一些商業計劃展示。
看到最後，邱白吃驚道：「你要做虛擬經紀人公司？」
姬凝煙笑意更濃，單獨將鴻蒙公司的條例說明以及律師的諮詢記錄，又給邱白髮了一遍。
「這個我委託律所再三確認過了，夢江湖裡的所有遊戲角色，鴻蒙公司都定義為虛擬生命。
鴻蒙公司公證宣布過，將不占有虛擬生命的任何經濟權益。」
「所以呢？」邱白對這句話並不是很理解。
「所以你可以將遊戲裡的這些角色，理解為現實里有著獨立經濟權益的人。
只不過我們是血肉之軀，他們是數字生命。
像林平之這種爆款，肖像權還有名譽權這些，鴻蒙都是放開的。
只要我經營得當，現實里的那些愛豆，全部都得靠邊站！」
經姬凝煙這麼一說，邱白還真想到了些什麼。
前世隨著夢江湖的爆火，遊戲裡的那些經典角色，還真代言過不少現實的商品。
說起來他還喝過蕭峰代言的酒，穿過李尋歡代言的衣服。
邱白是遊戲圈的人，腦子裡除了武功就是幫會，對這些事情他並沒有太深入的了解過，他下意識地就認為，這些東西歸屬權都是鴻蒙公司的。
原來事情並非如此，這裡面還大有文章。
姬凝煙眼睛一亮，盯著邱白道：「前幾天我還有些想不通。
林平之這麼完美的虛擬形象，鴻蒙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僅僅做了下媒體帳戶，就淺嘗輒止了。
今天跟著你混了一場金盆洗手大會，我算是發現了一些問題所在。
因為像你這種玩家的行為，鴻蒙公司也無法控制。
為了避免商業糾紛，他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你的意思是，鴻蒙害怕林平之死在玩家手上？」結合PPT上披露的信息，邱白猜出了答案。
「正解！」姬凝煙讚許地點了點頭。
「可技術不是在鴻蒙公司自己手上嗎？
遊戲裡的林平之死了，鴻蒙公司再復刻一個虛擬AI替代不就好了？」
姬凝煙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鴻蒙公司一定可以呢？」
這一聲反問，似在邱白的心中砸下了一顆巨石。
他瘋狂回憶前世的種種，復刻虛擬AI這種事，好像還真的沒有發生過。
上輩子林家三口死在了福州城的那一夜，按理說以林平之的火熱程度，鴻蒙公司完全可以復刻一個虛擬AI，讓他獨立生活在現實世界。
這樣既能賺錢，又能讓小林女孩有個念想，屬於是雙贏的買賣，但偏偏鴻蒙公司並沒有這麼做。
微微一笑，姬凝煙猜測道：「夢江湖由超級AI自主研發，我覺得這並不是鴻蒙公司的噱頭。
其間很多的技術關竅，估計鴻蒙公司自己都沒有勘透。
正是因為這樣，鴻蒙公司才放棄了這有商業風險的小錢，漏財給我們撿到了！」
「你就這麼自信我會加入？」邱白無奈攤手。
「不是自信你會加入，而是沒有你，我也撿不了這錢！」
姬凝煙誠懇道：「哪怕是只做形象運營和產品代言，安全性也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我可不想自己花大精力培養的虛擬明星，莫名其妙就死在了阿貓阿狗的劍下。」
「又是保鏢的業務？」
邱白有些無語，這一口要是答應下來，麻煩事少不了，這錢他不太想撿。
「你想太多了。」姬凝煙承諾道：「我還要花些心思做事，對你而言，還真就是撿錢！
當我的合伙人，你什麼也不用干，把跟著你的那些NPC，借給我用用就好啦！」
邱白不太信任道：「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姬凝煙目光堅定。
手指敲著桌沿，邱白強調道：「我可不敢保證遊戲裡這些虛擬人物的安全！
要是林平之某天被人砍死了，他代言的什麼產品之類的，不會過來找我賠款吧？」
「這些你不用擔心，我不可能給自己挖坑的！」
姬凝煙語氣無比自信，介紹起了她為林平之做的安排：「鴻蒙手裡林平之的媒體帳號，我已經全部收購，目前都交接了過來。
林平之音色和音準都還不錯，幾天前我就請國際知名的音樂製作團隊，為他趕工定製了一首國風單行曲。
等單行曲錄好後，我手上的兩個漢服品牌正好要上新，到時候單曲和代言一起推。
橫豎都是我來吃螃蟹，夾不到你的！」
又是這熟悉的被掌控感，邱白抱胸道：「那需要我做些什麼？」
「你什麼也不用做，坐著收錢就好！」
姬凝煙語氣誘惑道：「我們先達成一個口頭協議，等公司運營林平之的第一批收益下來了，再談簽合同的事。
那個數字，會讓你心動的！」
「你這麼說，我還真沒有理由拒絕了。」
邱白深吸一口氣，最後確認道：「我什麼也不用管，任何責任也不用承擔，這樣理解沒問題吧？」
「理解到位。」
姬凝煙拿起酒壺給邱白斟了一杯：「需要補充一點，還能賺到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