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膽敢擄走佛子,不知是中原哪個門派?」
聽到要找尋之人是密宗佛子,邱白大吃一驚,一臉難以置信。
佛子,梵天化生,乃是密宗一教之尊。
密宗佛子脈脈轉世相承,灌頂受傳,承襲佛法後,便能立地入阿羅漢之境。
阿羅漢,即是中原的止境。
密宗佛教最尊者稱「佛子」,次者名「國師」,再次者為「法王」。
無論是大輪寺的鳩摩國師,還是金剛宗的金輪法王,教義上皆要聽從佛子的號令。
將佛子擄到中原,搞不好會引發吐蕃與大夏的國戰,邱白也想不通,究竟是哪個門派會如此瘋狂?
況且佛子本身也是止境高手,能做到這一點的門派,其實也不多。
這個隱藏任務乍一聽起來,甚至比SSS級滅殺逍遙派還要難。
「白居士誤會了,其實不是擄走。」
上智禪師表情有些尷尬道:「佛子其實是自己偷偷前往了中原。」
眉頭一展,邱白道:「願聞其詳。」
「半年前,峨眉派的淨塵師太帶著弟子來大昭寺做佛法訪問,其中一位名為鹿芸溪的女俠與佛子相交甚篤。」
嘆了口氣,上智禪師接著道:「就在峨眉派離開後不久,佛子竟然不辭而別,僅留下一封書信,說要去中原遊歷一番。
想來應是追尋那位鹿女俠去了。」
邱白笑得有些曖昧:「不知佛子,年方幾何?」
「十七歲。」
上智禪師面露苦色:「佛子雖得阿羅漢之果位,但尚且年幼,佛心不定,易被美色所耽,為色孽所纏。
自他離去之後,老衲夜夜無安眠之日,怎奈何派遣去中原的密宗弟子,愚笨至極,半年已去,竟無一人有所收穫。
白居士在中原地位非凡,官道和正道均能說得上話,此事還拜託居士了。」
踏入大昭寺時,邱白特意將華山紫玉令和六扇門白虎令掛在了腰間,原本只是想求香時,省下些不必要的麻煩,沒想到居然還觸發了這麼個有趣的隱藏任務。
邱白道:「大昭寺與我有緣,此事我必定盡心盡力,一旦尋到佛子的消息,我便立刻傳信稟報禪師。」
「謝過白居士了!」
拿出一本秘典,放在了兩人之間的檀木桌上,上智禪師道:「還有五個多月,一年一度的傳召大法會將會召開,佛子那天要是不能出席,我大昭寺將會萬劫不復。
白居士如若能在法會前,將佛子帶回大昭寺內,這本秘傳典籍,老衲便贈予居士。」
木桌的書封上,寫著五個字。
龍象般若功。
心頭一熱,邱白道:「五月之內,白某必將佛子帶回!」
系統:觸發S級隱藏任務「失蹤的佛子」,此任務為時限任務,將在明年二月十七自動失敗,請玩家謹慎安排時間。
靜室內的光罩淡淡散去。
上智禪師雙手合十:「老衲在大昭寺,靜候佳音。」
辭別上智禪師,邱白走出了大昭寺的門口,心情大好。
順利斬除心魔,登上天人之境,又幸運地接到了關於龍象般若功的隱藏任務。
望著白茫茫一片的覆雪大地,他有一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自由之感。
正好拿鳩摩智試試水。
大輪寺就在北迦山旁邊的大雪山上。
步入天人境,四維屬性暴增,邱白的輕功步伐也比之前高明了不少。
凌波微步飄行雪中,只在白地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雪印,很快又被新雪覆蓋。
幾息之間,他便無聲無息地落到了大輪寺的山門之前。
「嘿!你們主持在嗎?」
突然飄落在眼前的白影,將看門的喇嘛嚇了一大跳。
打量了邱白一番,他唯唯諾諾道:「國師不在,敢問施主有何要事?」
「真的嗎?我不信!」
跳過看門喇嘛,邱白大步朝著大輪寺內部走去。
「哎!施主!」
來人不由分說的往裡闖,守門的喇嘛也急了,他連忙上前攔截。
喇嘛抬手一抓,然後驚奇地發現,剛才還在身邊的邱白,身影瞬間出現在了數十米開外的大輪殿。
「天…天人境!」
守門喇嘛咽了咽口水,拉響了示警的風鈴,這等高手,不是他這個小蝦米能夠應付的,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直接躲在了樹後裝死。
伴隨著風鈴的晃動,八個拿著單輪的罡氣境喇嘛,陸續閃進了大殿之內。
邱白撇了撇嘴:「莫做無力的掙扎,快些將你們主持叫過來!」
罡氣境時,他就能吊著罡氣境打,現在已經到了天人境,這些小魚小蝦,他都懶得動手指頭。
「住持有要事外出,這幾日都不會回來。」
為首的喇嘛神色戒備,說話間帶領著師兄弟們站好了站位。
「有什麼緊急信號之類的東西嗎?趕緊通傳一下!」
邱白張狂一笑:「鳩摩智不在,你們這些人都撐不過我一招!」
「大膽!竟敢直呼國師名諱!」
一個年紀不大的喇嘛年輕氣盛,沉不住氣,率先朝著邱白動了手。
由於看門喇嘛躺在門前的樹後裝死,這些後進來的人,並不知道來人是天人境的高手。
師弟率先出擊,其他人也紛紛打起了配合,霎時間,八個金輪沿著八個方位齊飛,輪刃高速旋轉,殺機重重。
但就在此時,站在大殿的邱白,身上忽然爆發出一股森寒之意,圍攻他的喇嘛,心底皆是一陣戰慄,仿佛一條劇毒的冷蛇,正幽幽盤踞在他們的胸口。
三片北冥寒葉浮手。
邱白的幻陰指,朝天點出。
冰冷徹骨的陰寒指氣,在半空中一分為八,朝著八個旋轉的金輪激射而去。
「鏗鏘!」
金鐵碎裂之聲傳遍了大殿,圍攻的八個喇嘛駭然發現,即使是一分為八,這陰寒指氣也有著恐怖的力量,他們精鐵所鑄的金輪,一觸即碎,仿佛紙做的一般。
來不及恐懼,擊碎了金輪的陰寒指氣並未消散,奔襲向了分站的八人。
幻音指的強大之處,就在於指力的靈活控制,只要森寒指氣還在,攻勢便會陰魂不散。
大殿內的八名喇嘛,有人防守,有人反擊,有人運氣,有人躲避,生死存亡間,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但這紛繁雜亂的選擇與招式,並不能改變他們的結局。
幾乎同時,八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臉上陰晴不定,眉間凝結成霜,口中寒氣不斷。
如附骨之蛆的幻陰指力,鑽入他們的身體,遊走在了四肢百骸上,徹心蝕骨的疼痛,讓大殿之內響起了陣陣哀嚎。
折磨了一小會兒,邱白等這八個人傲氣全無,揮手散去了陰寒內氣。
大小密宗俱為一體,看在大昭寺龍象般若功的面子上,暫且放這幫喇嘛一馬。
踢了踢躺得最近的喇嘛,邱白道:「別自找罪受了,快將你們住持召喚回來吧!」
喇嘛委屈道:「國師真的出去了!下月中旬才會回來,我們也找不到他。」
「我知道國師可能在哪裡!」
害怕邱白突下殺手,一位年紀稍大的喇嘛掙紮起來道:「如果和之前一樣,國師應該是去了吐蕃皇宮,同太妃娘娘修習佛法去了。」
「知道啦!」
無奈抿嘴,邱白轉身走出了大殿。
鳩摩智原來是去和李秋水廝混了,李秋水這一類的狠人,還不是他現在能夠碰的。
說實話,就算是玄苦這個止境初期,邱白現在也沒有自信能夠完勝。
李秋水這個老妖婆,可是正兒八經的止境後期,而且心狠手辣,絕不會手下留情。
現在去闖吐蕃皇宮和送死沒有啥區別。
還得繼續沉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