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
「你這不說不打緊,一說,我才想起來。」
「我在清涼山上跟那山賊打了一架,一不小心,腰被那山賊給整傷了……」
說著,齊嘯風雙手扶腰,做齜牙咧嘴狀。
眼見齊嘯風表情痛苦,並不像是演的,方小無連忙站起身來。
「你等著!」
「我去請個郎中過來,給你瞧瞧……」
「哎哎哎!」
齊嘯風連忙開口,喝住了方小無。
「郎中就不必請了,我這都是小毛病,還沒那麼嚴重。」
「只是剛才剛一見面,你就掏出鞭子來抽我。」
「我這腰一用力,結果竟然更疼了……」
聽到這話,方小無忍不住癟了癟嘴。
「那我剛才不是正在氣頭上嘛!」
「你一口氣消失十幾天,再看見你,我心中難免會有怨氣。」
「再說了,剛一見面,你怎麼不告訴我你離開京城的真正原因呢?」
……這話說的可就是不講道理了啊!
齊嘯風哭笑不得:「我剛才倒是想解釋來著!」
「但是你給我解釋的機會了麼?」
「上來就是不由分說,一頓鞭子伺候!」
「若不是定遠公攔著,我看你還打算把我往死里抽呢!」
此話一出,方小無瞬間難為情了起來。
「我……我畢竟不知情嘛!」
「怎麼,難道你還要因為這個而責怪我嗎?」
事實證明,跟女人講道理,永遠是講不明白的。
齊嘯風乾脆把眉頭皺得更深,表情也愈發的扭曲痛苦了起來。
「嘶——唉喲!」
「我這腰怕是要廢了!」
「別說是你不願意跟我成親,就我現在這個腰,怕是也不適合娶媳婦了……」
眼見齊嘯風如此痛苦,方小無大驚失色,連忙將齊嘯風攙扶到床邊坐了下來。
「你……你休息一會兒,我這就差人去準備馬車,把你送回宮去。」
「你讓范衡好好給你看看,別落下什麼病根了……」
方小無眼眶中盛滿了擔憂,與先前那憤怒委屈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見方小無又要出門,齊嘯風連忙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等等!」
「你我畢竟還沒成親呢,況且現在是流言蜚語傳得正盛的時候。」
「要是讓那些下人看見,我扶著腰趴在你的床上,他們會怎麼議論你?」
「你的清白還要不要了?」
此話一出,方小無瞬間羞紅了臉頰。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齊嘯風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後腰,道:「其實吧,我這腰倒也不是那麼的疼。」
「你替我揉幾下,等我緩過勁來了,就能自己走出去了。」
「那不成!」
一聽齊嘯風竟然要自己幫他揉腰,方小無想都沒想,當場就拒絕了下來。
「你剛才不是還說,我的清白最重要嗎?」
「怎麼現在又要讓我動手替你揉腰了?」
齊嘯風眼睛一瞥:「那能一樣麼?」
「你我二人之間的事,還能全都擺到明面上,讓人家看不成?」
「那等日後咱們成親了,咱們關起門來做的事,自然也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停停停!」
眼見齊嘯風越說越露骨,方小無連忙開口,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狗太子,竟然又來拿捏自己!
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自己明知是被對方給拿捏,卻又心甘情願,願意上對方的當!
想到這裡,方小無忍不住長嘆一聲。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冤家吧!
「……你哪兒疼?」
齊嘯風微微有些吃驚,想不到母老虎今天竟然會露出如此溫順的一面!
「這兒,這兒,還有這兒!」
齊嘯風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後腰。
話音剛落,便感受到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揉了上來。
方小無的手法有些生疏,一開始,還把齊嘯風弄得有些疼。
可隨著她不斷變換著手掌上的力度,很快,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下身漸漸傳了上來。
方小無越揉越熱,手法也愈發的嫻熟了起來。
「怎麼樣?」
「我感覺你的腰好像越來越軟了!」
越來越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沒有吧?」
「我覺得還挺硬的!」
「你再換個地方試試……」
方小無撓了撓頭,自己都已經這麼賣力了,這傢伙怎麼還是軟不下來呢?
費勁!
又在齊嘯風的腰上揉了半晌,方小無不覺長長地嘆了口氣。
聽見方小無嘆氣,齊嘯風忍不住問道:「怎麼,累了?」
「就這點力氣?」
「去你的!」
方小無握起拳頭,輕輕在齊嘯風身後錘了一拳。
「我只是……我只是想到了一個問題。」
「不知道該不該問你!」
齊嘯風轉過身來,有些錯愕地看著方小無。
「不對。」
「你肯定不是方小無!」
「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你到底是誰?」
方小無柳眉倒豎,狠狠剜了齊嘯風一眼。
「說什麼胡話!」
「我不是方小無,誰是方小無?」
齊嘯風搖了搖頭:「我認識的那個方小無,可是京城第一彪悍的美人。」
「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又是乖乖捶腰,又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
「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
方小無嬌嗔瞪了齊嘯風一眼:「怎麼,非要姑奶奶沖你大發雷霆,你才舒服了不是?」
嗯……這個味兒才對嘛!
「那倒也不必那麼極端!」
「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就是了。」
「何必吞吞吐吐的?」
方小無聞言深吸一口氣,似乎終於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一般。
「先前我就在想,你不願意和我成親,甚至大婚當日憑空消失……」
「是不是因為那個姑娘,陸秀寧?」
齊嘯風有些驚訝。
「你為什麼這樣說?」
方小無有些黯然神傷。
「我又不是個瞎子!」
「先前陸姑娘看你那眼神百轉千回,充滿了柔情。」
「恐怕是個人都能看出她對你的心意!」
「原本我是想著,若你真對那陸姑娘有意,大不了待你我大婚過後,等上兩三個月,就讓你把她收做側妃。」
「可那日你無端端地消失,我就以為你一心屬意於陸姑娘,甚至已經不願意再看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