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嘯風的話,陸秀寧再度眼窩一熱。
太子這是知道自己無處可去,在絞盡腦汁,替自己留一條後路啊!
自己不過與太子萍水相逢,甚至曾經還差點冒犯過太子……
沒想到,他竟能為自己考慮到如此的地步!
自從爹娘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各自內心地對自己好了……
望著眼前的太子,陸秀寧心中一動,一把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身。
「殿下,讓我來報答您吧!」
「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這清清白白的身子,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來報答您的……」
「總之在其他人眼裡,我也早就應該是您的人了!」
說實話,感受著懷中溫軟玲瓏的身子,不心動絕對是假的。
但心動和行動,分明是兩碼事!
這個時候對她下手,自己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不對!
那可是禽獸不如啊!
這點理智,齊嘯風還是有的。
「秀寧姑娘你不要誤會,我這樣做,並不是圖你的報答。」
齊嘯風伸手握住了陸秀寧的肩頭,將她從自己的懷中拉了出來。
「若你當真需要報答我,那麼在我走後,你便好好經營寶儉堂。」
「等下次我再來揚州,你要讓我看到一個蒸蒸日上、越來越好的寶儉堂!」
能不能靠這個寶儉堂賺上一筆,就全看這姑娘的腦子夠不夠靈光了。
齊嘯風這話落入了陸秀寧的耳朵里,可就只能聽見這句話的後半句了。
「殿下,您什麼時候再來揚州?」
齊嘯風一怔。
隨口說的一句話,這姑娘怎麼就當真了?
「呃……明年吧!」
陸秀寧卻異常認真:「那殿下,咱們就說定了。」
「明年!」
「明年的這個時候,你一定要再來揚州!」
明年的這個時候,自己就又長大了一歲。
若是那個時候,父親能夠被太子殿下洗清冤屈,自己也能順利脫離賤籍,擺脫罪臣之女的名頭。
那麼,無論如何,也一定要跟著太子殿下回京城!
哪怕只是像霽月姐姐那樣,留在他身邊做個使喚的丫頭,也好……
想到這裡,陸秀寧的臉頰紅透,對未來又隱隱多了幾分期待。
只不過,她這樣的舉動落在齊嘯風的眼中,只是讓齊嘯風覺得,這丫頭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入夜。
徐徐南風吹入房間,帶來了幾分花香氣息,倒是莫名增添了些許愜意。
「噢……噢!」
「就是這裡……就是這裡!」
「快……快一點!」
「不對!慢一點……」
齊嘯風緊閉雙眼,滿臉滿足,感受著霽月那雙靈巧雙手的上下忙碌。
在霽月滿頭大汗的操作下,齊嘯風只覺身上的匱乏瞬間消散了大半。
真別說,幾天沒有享受霽月的按摩,齊嘯風這心裡還真有點想念呢!
「殿下,舒服嗎?」
霽月呵氣如蘭,溫溫軟軟的聲音在齊嘯風的耳邊響起,令齊嘯風不由自主感到一陣酥麻。
「舒……服!」
「實不相瞞,這幾天在建安,我還真是……」
齊嘯風越往後說,越覺得眼皮子沉得要命。
話只說了一半,竟就這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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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瞬間陷入夢鄉的齊嘯風,霽月眼中滿滿的都是心疼。
「這幾天在建安,累壞了吧?」
「好好休息吧,好好的睡上一覺……」
霽月蜷縮起自己的身子,輕輕貼在齊嘯風的身旁。
唯有此刻,她才能夠感受到那麼一絲踏實與安心。
……
「呵——」
待齊嘯風再一睜眼,已是天光大亮。
昨天晚上這一覺,實在太過於突然了點。
但齊嘯風卻睡得格外放鬆!
不知是因為終於將建安的爛攤子給收拾完了,放下了心中的包袱,還是因為霽月的按摩實在太給力了……
想到霽月,齊嘯風這才注意到,她正像一隻乖巧的貓咪,默默蜷縮在自己的身旁。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柩,照在她那張白瓷般細膩的臉龐上,顯得格外好看。
齊嘯風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地摩挲著霽月白嫩的臉頰。
霽月被這突如其來的瘙癢所驚醒,睜眼看到是齊嘯風醒來,她這才羞澀地笑了。
「殿下……」
……家人們,誰懂啊!
眼前這一幕所帶來的殺傷力,怕是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招架得住吧!
齊嘯風心中一熱,不顧一切地壓了上去。
槍出如龍,探秘入幽。
水乳交融,共赴極樂!
空氣仿佛都在隨之而顫抖,一個時辰後,齊嘯風才終於倒在了一片淋漓的汗水中。
「殿下,您醒了嗎?」
「咱們該上路回京城了吧!」
門外響起一道格外熟悉的聲音,齊嘯風想了片刻,這才想起,這竟是楊自明的聲音。
這貨怎麼比自己還要急著回京?
大早上的,竟然主動找上寶儉堂來了!
聽到楊自明在外催促,霽月忍不住低聲道:「殿下,咱們還是不要誤了正事為好……」
「正事?」齊嘯風眉毛一抬,「你現在就是我的正事!」
「我現在就要干正事,至於其他人,讓他等著便是!」
……
山崩地裂,激盪無邊!
又是一個時辰之後,霽月只覺身下陣陣發痛,就連起身都有些困難了。
「殿下,時候真的不早了。」
「咱們還是早些出發吧!」
說真的,連她自己都感覺有些害怕!
還好殿下政務纏身,實在繁忙。
若非如此,這樣的攻勢……
自己可頂不住啊!
算算時辰,也確實差不多該出發了。
齊嘯風收拾完畢,這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房間外,楊自明一臉不耐煩,顯然已經等候許久了。
見齊嘯風姍姍來遲,他雖心中不滿,但還是遞上了一副笑臉。
「殿下,趕早不趕晚,咱們速速出發吧?」
「下官將家眷也都一併帶上了,皇恩浩蕩,下官想讓他們也跟著一同承沐天恩……」
齊嘯風一陣無語!
說真的,還從沒見過誰上趕著送上自己的九族,讓皇帝玩消消樂的!
沒辦法,他開心就好!
齊嘯風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隨楊自明一同走下了樓梯。
剛在寶儉堂的大堂內站定,邊聽寶儉堂外響起一陣尖銳的嚎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