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章 龍胡肆

  第852章 龍胡肆

  多了位大款朋友啊,saldin,多謝。🐸👊  ♞💲今天忽然一下子多了許多推薦票,還有朋友說是看了知乎。我搜了下才知道,原來是有朋友發了個帖子,問我為什麼會仆街。不知道是哪位朋友發的,也算幫我推書了,流浪的蛤蟆大佬還給了推薦,非常感謝。

  不管是批評或是其他,都是對我的支持。我是看網文的,好多作品也是通宵的看,看到四點五點。很多作者優秀的地方值得我去學習。

  是頑固也好,不懂迎合也罷。我始終覺得,做自己就好。我寫作,是因為我有一個武俠夢,我想寫這樣一個江湖。

  讀者不多,只是我寫的不夠好。

  小說的前十萬字是十多年前寫完的,中間一些部分,寫的也粗糙。錯字缺漏都很多,待到完本,我會重頭修正。

  再一次感謝支持我的人。

  他躺倒在地,眼前一片漆黑,點絲亮光也無,腦子異常清醒,身子卻如同沉入了萬丈深淵,空蕩蕩,再無一絲知覺。這情形便與他先前真氣充塞,變作石頭人那時,一般無二。

  蕭平安又驚又恐,那種靈魂與肉體一分為二,如同鬼壓床一般,軀殼半分不聽使喚的恐懼,實是生不如死。

  似是過了許多時候,卻又似乎轉瞬之間。「咯吱咯吱」,雪地里腳步聲響,兩人走近。一人說話,正是師兄鍾元奎聲音,道:「在這裡了,大師兄。」

  蕭平安心頭一驚,是大師兄秦晉到了,這下完了,大師兄一直看自己不順眼,定要拿自己回去。

  然後悉悉索索聲音,秦晉似蹲下身來,在他身上探查,但他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就聽秦晉道:「還有心跳,蕭師弟,蕭師弟。」

  蕭平安想大聲呼喊,跟師兄說出自己委屈,更想大聲求饒。他似乎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舌頭,卻像看著掛在牆上的一副畫,可望而不可即。任他如何努力,沒有一點的迴響。

  秦晉道:「身子冰涼,瞳孔都已擴散,氣也沒了,只有心還在跳。蕭師弟怕是不行了。」

  鍾元奎猶豫道:「大師兄……」

  秦晉截口道:「師公說的話,咱們莫要多問,更莫要多想。」

  鍾元奎低聲道:「是,那咱們帶他回去。」

  秦晉卻是急道:「不,你去叫三師叔來。」

  腳步聲響,似是鍾元奎聽話去了。積雪聲響,似是秦晉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卻不說話。

  過了片刻,兩人急速奔近,一人急道:「平安,平安,你沒事麼?」正是師娘聲音。

  蕭平安一瞬之間好想哭,可是自己的眼睛在哪裡,為何鼻子也不見酸楚。

  就聽蕭登樓道:「你們兩個先回去。」

  秦晉和鍾元奎答應一聲,急步去了。

  又好半天,聽洛思琴道:「怎麼樣,究竟怎麼樣,還有救麼?」

  蕭登樓道:「不行,我真氣入體,他毫無反應,看著是不成了。呼吸也沒有,可為何心跳還如此有力。」

  蕭平安心下惶恐,沒有呼吸豈不就是沒氣了,先前秦師兄也說自己沒氣了,人沒氣不就死了麼?

  洛思琴道:「咱們去求德仁大師。」

  蕭登樓道:「不行。雖不知師傅何以發怒,此際回去,絕無幸理。」

  洛思琴道:「咱們去求師傅。」

  蕭登樓道:「師傅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麼?」

  洛思琴道:「那怎麼辦?」

  蕭登樓道:「咱們去洛陽。」

  洛思琴道:「對啊,我怎麼忘了,關先生在洛陽啊!」

  蕭平安奇怪,關先生又是何人?就聽蕭登樓道:「人命關天不由我關瀕湖,此人喜怒無常,哎,也不知他肯不肯相幫。」

  洛思琴道:「咱們恭謹些求便是。」

  蕭登樓道:「咱們快走。」

  洛思琴道:「我先把披肩給平安圍上。」

  蕭平安陡然心裡一酸,心中道,我不冷,師娘,你顧著自己。

  隨後良久無語,然後自己好像動了,他感覺不到顛簸,也沒有搖晃,但聽見腳步踩在雪上的聲音,「咯吱咯吱」,一直在他下方漫延。

  「咯吱咯吱」,就這樣走啊走,不知道走了多遠。應該是師傅抱著自己,因為聽到師娘的呼吸聲在旁邊。可師傅師娘為什麼不說話,我還沒死,我是冤枉的,我沒有背叛衡山派啊。

  路不知道有多遠,為什麼還沒有到頭。師傅師娘要帶自己到哪裡去?他們不會以為自己死了,要尋個地方掩埋?我沒死啊,我還活著。

  他如今五感,只有聽覺還在,而且變的更加敏銳。北風嗚嗚,越來越烈。自己應該已經離了山林,風聲好像嚎哭,時起時歇,時斷時續,眼下應該是在山谷之中。

  忽聽聲後有急促腳步聲,腳步在雪地之中,並不落實,點地即起,轉眼已經迫近。

  聽師娘洛思琴冷冷聲音道:「二師兄,你要做什麼?」

  蕭平安雖毫無感覺,還是覺得一驚,衡山派中,他最怕的,反不是師公陳觀泰,甚至也不是掌門師伯江忘亭,而是這個二師伯奚章台。二師伯早年對師母有意,輸給師傅,自此就心有睚眥。有愛屋及烏,就有殃及池魚,在衡山遇到,向來不給他好臉色。

  就聽奚章台道:「你們這是去哪裡,師傅傳下諭令,先帶這小子回去。」

  蕭登樓道:「平安傷的極重,我等先帶他尋個醫治。安穩下來,再見師公。」

  奚章台道:「少林自有療傷聖藥,藥王院德仁大師更是杏林高手。」

  洛思琴似有意動,道:「德仁大師肯出手麼?」

  奚章台道:「咱們去求,定是肯的。」

  蕭登樓道:「我衡山派的事,還是不要麻煩少林高僧了。」

  洛思琴也忽然明白過來,道:「是。」

  奚章台道:「師傅說格殺勿論,你們沒有聽到麼。」

  洛思琴急道:「師傅他老人家定是誤會了,平安不是沒良心的孩子。等他氣消了,我們兩個去給師傅賠罪,任他責罰。」

  奚章台聲音發顫,道:「為了這個孩子,你們真的要背叛衡山派麼?」

  蕭登樓道:「我們何嘗要背叛衡山派?」

  奚章台道:「不聽師傅號令,豈不就是反叛。」

  蕭登樓道:「這其中定有誤會,平安什麼樣的性子,你不知道麼。」

  奚章台道:「這孩子來路本就不明,一身所學,更是詭異。你們不知道江湖中給他起了個什麼綽號,笑裡藏刀衡山客,慘無人道蕭平安!這是個好人麼。」

  洛思琴道:「這些都是誤會,平安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嘴笨了些,不會說話,讓人誤會。其實他心地極是善良,旁人有難,他都感同身受,就算膽小,也忍不住要相幫。當年對我二人不忍下毒,又替那人求情。就算知道被紫陽陷害,還是不忘人家的救命之恩。遇到大火,不顧自己安危也要救人。被人冤枉了,也不會辯解。自己平日捨不得吃,捨不得用,每次下山,卻總想著給我們倆帶些東西。平安是個好孩子,他不會做壞事的。」

  蕭平安心中好想哭,可自己的眼淚在哪裡?它不是該如大江大河麼。師娘的聲音帶著抽泣,她是哭了嗎。師傅師娘啊,把我帶回去吧。我反正是要死了,不要連累了你們。你們心裡有我,信我,這就夠了。

  奚章台道:「你連師傅的話也不信麼?」

  蕭登樓道:「我信師傅,也信平安。這其中定有誤會,先想法子給平安治傷,等師傅氣消了,咱們再去拜見分說。」

  奚章台道:「師弟,你要三思!」

  洛思琴顫聲道:「二師兄,你真不肯給這孩子一條生路麼?」鏘啷一聲,寶劍出鞘,劍刃破空之聲。

  有人飛身躍起,衣袂飄風之聲,夾著奚章台的驚怒之意,道:「師妹,你竟然與我動手!」

  洛思琴道:「得罪了!」「嗖嗖嗖」劍風卻是一劍快過一劍。

  奚章台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你等好自為之。」

  聽腳步聲響,二師伯轉身去的遠了。好半天功夫,就聽蕭登樓道:「算了,事已至此,先去洛陽。」

  「咯吱咯吱」,兩雙腳踩在雪地之上,踏著心碎一般的聲響。蕭平安心中淚流成河,師傅師娘也是師公一手帶大,親逾骨肉家人。如今為了自己,竟然不惜違拗師公之言,更與同門翻臉。

  此際蕭平安心中,悔恨勝過了一切。我好後悔,我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師傅師娘好容易走出來,我為什麼還要去揭瘡疤。義弟啊,你在哪裡。我好後悔沒有把這事對你說,你一定會給我出個好主意,叫我不會身陷如今的境地。

  嵩山到洛陽,不遠不近,八九十餘里。雪地難行,以蕭登樓和洛思琴的腳力,也要走上大半日。離了嵩山,只聽曠野中北風呼嘯。

  不知道走了多少時候,忽聽有激鬥之聲。隨即就聽洛思琴驚訝道:「天台劍派的人,哥舒天!」

  蕭登樓也是驚訝道:「那幾個人是誰?哥舒天這麼快就招攬了部屬?」

  蕭平安也是驚奇,哥舒天報復之心當真好強。大會上殺人不算,沒隔兩天,竟又伏擊天台劍派。他如今也有部下了,不知是誰,是上次見過的女巫男覡麼,還是另有旁人。

  洛思琴道:「算了,莫要看了,咱們快走。」

  蕭登樓似是猶豫,數息時間,方道:「咱們三派會盟,怎能視而不見。你帶平安先走,我去看看。」

  洛思琴道:「救平安要緊,咱們也不是那哥舒天對手。更何況什麼會盟,你忘了他們如何對平安,咱們走,莫要多事。」

  蕭登樓道:「旁人也就罷了,正陽兄也在其中。我等相交已近二十年,豈能當沒看見。你帶著平安先走,我去看看。」

  洛思琴道:「你量力而行,莫要逞能。實在幫不了,咱們也千萬別勉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