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亂戰伍

  第747章 亂戰伍

  寫的越來越慢了,很想知道,除了三位好友,還有幾個人能從開篇看到現在,如果還有,能不能留下一條評論,寫個到此一游,我也是感激。🎉👑 6➈รⓗ𝔲ˣ.CoⓂ 🍬🍓

  德秀早已受夠,腦子一旦想明白,立刻飛身而起。一群人在地上亂鬥,自然躲到房樑上最好。

  誰知他剛剛躍起,如同點了爆竹,場面局面瞬間大變。他身子剛剛躍起,三道勁風齊至,竟是一齊向他攻到。

  德秀面如死灰,立刻知道自己幹了蠢事。一屋子誰不會輕功,可卻為什麼沒人跳起來,如此險境,誰知道你跳起來想幹什麼。一旦身在空中,自然是成為眾矢之的。

  心中暗暗叫苦,只盼下手之人認得自己,揍臉也認了,千萬留條命啊。但事與願違,三人之中,有兩人明顯收力,卻還有一人,背後出手,更是掌力全吐,分明是想一掌將他斃於此地。

  德秀萬念俱灰,正待閉眼,腳踝忽地一緊,整個身子被人一把扯下,身後一掌,擦著頭皮掠過。

  耳畔風聲,攻打自己的三人已趁勢上了房梁,就在房樑上鬥了起來。

  相救之人沉聲道:「你我背靠背。」竟又是蕭平安出手相救。他在亂戰之中,竟是絲毫不亂,甚至眼觀六路,及時將德秀救下。

  玉姑仍好整以暇站在一旁,微搖臻首,輕嘆道:「你這個兄弟,可當真了不得啊!」她旁觀者清,卻是將戰局一覽無餘。

  陰長生卻未看蕭平安,似是覺得理所當然,一點不為他擔心。他側身看向屋子右下角,那邊卻是柯雲麓和宋仁傑兩人圍攻沈放。

  宋仁傑陰險狡詐,這屋中最弱之人,必是沈放,而對他而言,最有價值之人,也是此人。完顏珣親自下令必殺,此前從未有先例,可見對此人看重。他早打定主意,趁亂殺了此人,取了人頭立刻就走。

  屋內戰團交互,形勢一亂,他立刻盯上了沈放。而柯雲麓也是別有心思,他如今活著最大的目標,也就剩殺了沈放,給自己小舅子報仇,以慰愛妻。

  兩人一般思想,不約而同,都緊跟沈放。

  沈放也是機警,立刻辨出兩人,知道不能力敵。在屋中遊動,利用各處戰團,躲身其後。他也不敢離的太近,墨非桐和公孫十三還好,晏蒼然、何濟升、米元泰幾人卻也是全不在意送自己一程。

  宋仁傑與柯雲麓兩個成名已久的高手,聯手追殺一個晚輩,說出去,當真誰也不信。可這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把臉面放在心上。

  三人在屋內繞圈,不知不覺,已是十圈以上。宋仁傑和柯雲麓兩人越追越是心驚。沈放看似狼狽不堪,卻每每是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怎七八次都是如此。

  墨非桐卻是看出端倪,他與顧敬亭有舊,對沈放也是愛惜。宋仁傑和柯雲麓兩人追殺沈放一個,他豈能看漏。本想出手相助,但看了幾眼,卻見沈放形似危殆,腳下卻是絲毫不亂。利用屋內任何一人,任意一物與兩人周旋,看似手忙腳亂,卻是每個動作,每次變向都大有深意。

  他也是來了興趣,留神看了幾眼。既存了心思,更易看出端倪。沈放對此間亂局的把握當真是妙至巔毫,他似是能看到即將發生的事情,每一步選擇都有伏筆。宋仁傑、柯雲麓兩大高手,方寸之室,咫尺之間,竟是始終追他不上。

  墨非桐暗暗點頭,心中篤定,這小子定是在《天地無情極》上得了好處,雖仍受限於武學修為,但武學境界已連自己都有些看不透了。

  再望望蕭平安,身陷險境,也是淡定自若,甚至還能出手救人。心中感嘆,這兩個少年,性格迥異,武途截然,如今卻都已開始漸顯崢嶸,嶄露頭角。

  德秀已經躺在條案之下,聽屋內眾人兀自斗個不停,心中淒楚,頭頂臉孔,身軀四肢,無不隱隱作痛,只覺灰心喪氣。躺在這裡的不該是沈放,不該是蕭平安嗎?

  屋外疾風驟雨不停,就在此刻,忽然劇變陡生。公孫十三與何濟升、米元泰在房梁之上相鬥,米元泰突地跌落,何濟升也跟著落下。

  米元泰乃是被公孫十三掌力所震,失足落下。何濟升不願獨斗公孫十三,也跟著落下。

  但這兩人下落,一前一後,恰將沈放夾在中間。

  更恰在此時,募地一道電光閃過。伴著隱隱雷聲,閃電亮起,透過窗戶,照的屋中一亮。不過須臾彈指,瞬間屋內又復黑暗。但這眨眼之間,屋內眾人位置,形勢,莫不暴露無遺。

  米元泰嘴角一抹冷笑,想也不想,背後就是一掌打出,這一掌無聲無息,更是盡了全力。以他眼光,這籍籍無名的少年與那衡山蕭平安一般,未來定都不是池中之物。能成為本派驕子欒家兄弟未來大敵的種子,眼下能剷除一棵,就當剷除一棵。

  何濟升見他竟是不顧身份,背後出手偷襲沈放,也是一怔,但隨即對他心思便是瞭然。虛晃一招,拍向沈放面目。似是見後輩擋在面前,隨隨便便,出手驅趕。

  但這一下卻是擾亂沈放耳目,兩人落足都輕,沈放果然上當。只道自己擋了何濟升路,急忙躲閃,同時之間,米元泰一掌悄無聲息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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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沈放就要中招,倏忽人影一閃,米元泰這招卻是打空。再回頭,卻是大荒落出手,千鈞一髮之際,伸手拉住沈放衣領,硬生生將他拽了開來。

  米元泰皺眉道:「北方使,這是為何?」

  大荒落冷冷道:「我說了,今日保這兩人平安。」甩手將沈放擲到身後,自己擋在兩人之間。

  沈放長出口氣,也是嚇出一身冷汗。驚魂未定,身後一人,面露獰笑,雙拳齊出,正是宋仁傑候在身後,等著撿這個便宜。

  沈放不及躲閃,一咬牙,氣運背心,只待硬接。

  一人忽然斜刺插到,掌如奔雷,後發先至,與宋仁傑對了一記。「轟」的一聲,宋仁傑身子一晃,來人卻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蕭平安離的不遠,情急之下,又是一招「浩然正氣」,搶在前面替沈放擋了一招。

  但宋仁傑武功絕非風雷手杜如晦可比,這一掌以力鬥力,全無半點取巧之處,而宋仁傑畢竟足足多了三十多年的功力。一招之下,蕭平安立刻受傷。

  宋仁傑這一掌已是志在必得,竟還是半截被人攔住,也是驚訝。蕭平安掌力之雄渾,震的他胸口氣息竟也是一滯。

  就聽一聲怒吼,一道牆一般的身影迎面壓來,拳風未到,已如山崩,正是陰長生大怒出手。

  宋仁傑心下大怯,實未想到這人竟有如此威勢,不敢直攖其鋒,閃身躲避。

  忽地屋中一聲龍吟,一道銀光亮起,疾如閃電。

  沈放劍眉倒豎,發指眥裂。

  眼見蕭平安受創,一口血吐出,一半都落在他衣衫上。可蕭平安猶自不放心,強壓胸中翻騰,反是借勢壓上一步,牢牢擋在自己身前。

  沈放心中如同一座火山瞬間噴發,兄弟之情,衝冠之怒,瞬間氣沖斗牛。

  沈放拔劍,劍出!

  他真正自己所創的第一招意劍,「烈陽」!

  煙雨臨安,獨樹小院,當晨曦初探,「烈陽」初升,一時驚艷,便即沉淪,淒楚風雲,驕陽無蹤。

  如今那少年歸來,於磨礪中破繭,於跌宕中再起。筋脈盡復,內功修煉已有小成,一招「烈陽」褪去青澀,煥然重生!

  屋內忽然如同升起一輪驕陽,所有人都停手回望,瞠目結舌。

  「烈陽」之出,金烏欲上海如血,翠色一點蓬萊光。

  「烈陽」之放,金烏試浴青門水,下界蜉蝣幾回死。

  宋仁傑被陰長生一拳驚的已是亂了方寸,劍光閃過,人已倒飛而出,撞破窗戶,卻是「砰」的一聲重重跌在地上。隨即就聽他掙扎爬起,奔了兩步,竟又一交跌倒。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再起身,才聽得出了院子。

  沈放長劍斜指,窗外微光透入,照見劍尖,只有一滴血,掛在劍尖,並不滴落。

  他甘冒九死一生之險,強練《白馬經》,更是短短一年不到,便即破障。這其中既有與天爭的不屈之意,也有對劍法的執著。

  寄幽懷就曾對他明言,待你跨過破障關後,有真氣支撐的意劍,才能脫胎換骨,展現出其真正的威力。

  而今烈陽再現,震驚百里!

  唐州與蔡州再向北,三百餘里,便是許州(今HEN省XC市)。

  許州位於河南中部,歷來是群雄逐鹿之地。境內地勢西北高,東南低,自西向東南緩慢傾斜,境內河道縱橫。北宋元豐三年(1080年),升許州為潁昌府,大觀四年改潁昌府為許州。

  許州曾為漢之都城,東漢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曹操迎獻帝都許昌,至220年曹丕代漢為止。

  許州舊城北周時毀於戰火,如今僅存斷垣殘壁,數斷夯土城牆如酡顏老衲,悽然獨守殘陽。南隅還存一「毓秀台」,高約兩丈,傳為漢獻帝的祭天壇。

  除卻此地,許州還有一處名勝,便是灞陵橋。灞陵橋原名八里橋,三國曹操一心收服關羽。但關雲長心念桃園三結義之誓,與曹操立下「三約」。後得知劉備下落,立刻掛印封金,留柬辭別,帶著二位嫂嫂前去尋兄。

  曹操聞聽,不及穿衣著冠,率眾將追至八里橋挽留。見關羽去意已決,賜其錦袍。關羽恐其有詐,便在橋上,人不離鞍,以青龍偃月刀挑起戰袍,辭別曹操。隨後便是家喻戶曉的千里走單騎,過五關斬六將。而此橋也就此改名灞陵橋。

  如今英雄早逝,空餘一座長橋,聞眺城邊渭水流,長虹一道臥橋頭。(今人所見的灞陵橋,乃是明洪武年間所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