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試探壹
還是感謝那幾位,你們都知道的。§.•´¨'°÷•..×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真正在看這本書的,有十個人嗎?應該沒有吧,大概點開兩章就都被勸退了吧,不能迎合大眾,我很羞愧。
作家應該獨自創作。在作品完成之前,他們最好不要見面,即使在作品完成之後,也不要經常見面。否則他們就和紐約那些作家沒什麼兩樣了。那些人像一隻瓶子裡的許多蚯蚓,拼命從彼此的接觸及所共處的瓶子裡汲取知識和營養。海明威。
蕭平安身陷絕境,心下卻隱隱似是明白了什麼。
對方懷疑自己另有功法,要用此法把自己身上的內家手段都逼出來。可自己修的就是仙霞勁,哪裡還有別的法門。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現,紫陽所授的那神秘功法!難道對方是衝著那個來的,可那功法只有暖涼二氣,並不能育出內息啊!
他三處氣府已到極限,體內沖脹欲裂,說不出的難過。蕭平安已是走投無路,把心一橫,運起紫陽所授功法。
他助大荒落療傷之時,這神秘功法曾自主激發,那久違的一團暖氣也重新出現。可他此際運功,那團暖氣仍是不見蹤影,只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氣息流動。
他試著將那氣息纏上外來內息,他相助大荒落之時,這氣息一出,大荒落的內息立刻俯首稱臣,只望此際也有此效。
可兩股氣息一交,卻叫他大失所望,自己那股氣息仍是毫無一絲力道,根本動不了對手內息分毫。
那人內息毫無變化,也似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他這股氣息。
蕭平安若有所悟,當時大荒落神志不清,內息如同無主之物,自己的內息才能接管。此際有人操控,自己這氣息就變的毫無用處。說來說去,自己這氣息倒真是只能偷偷摸摸。
他心中萬分不甘,忽然念起,將那股氣息盡數導向右手,朝手心「勞宮穴」涌去。
他先前試過無數次,那股氣息既不能化為內息,真氣,更不能透體而出,但那日卻分明進了大荒落體內。他想不通為什麼,但還要最後一搏。
那股氣息涌到「勞宮穴」,並未能如他所想,攻入對方「勞宮」,但忽然之間,對方連綿不絕湧入的內息戛然而止。
那氣息雖未能攻擊對手,卻將對方來源掐斷。
蕭平安大喜過望,手臂一縮,已經收回手來。
這一下死裡逃生,實是自己前所未有之險,適才險險便是萬劫不復。眼下對手內息雖然還在,但斷了來源,自己就可慢慢消磨。
但他危機未解,那股內息失了操控,立刻變的狂暴,撕扯他氣府更是難過。
蕭平安就地盤膝坐倒,立刻引紫陽所授功法氣息入氣府,果然那團狂暴內息立刻安穩下來。蕭平安牽動那股內息,自「勞宮穴」排出體外。
他心急如焚,隔壁那人若是破牆而入,自己仍是毫無抵抗之力。但四下靜謐無聲,絲毫不聞有什麼響動。
蕭平安無暇他顧,只能儘快將體內異種內息逼出,好在他有神秘氣息相助,三團異種內息都不反抗。即便如此,也用了半個時辰方才將三股內息逼出。
這半個時辰他是度日如年,生怕忽然大門被人一腳踢碎,那真正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可直到他收功而起,仍是絲毫不見有什麼變故。
蕭平安長身而起,抓起枕邊長歌劍,一把推開房門,閃身到了隔壁門前,那門緊閉。
蕭平安深吸口氣,輕輕一推,那門應手而開,屋內空無一人。
蕭平安卻是如釋重負,雙腿一軟,險險坐倒在地。心中暗道,果然好人定有好報,若不是前日自己好心,助了大荒落,對那神秘內功又獲新知,今日只怕就是完了。
蕭平安坐了片刻,終究心緒難定,叫了宋源寶和秋白羽兩人。將大概說了,其中細節自然隱去,就說自己僥倖得脫。
宋源寶兩人也是驚訝,三人一起去尋那客棧小二,問隔壁住的何人。小二跟來,皺眉道:「客官住乙字七號房,你隔壁沒人啊。」進屋看了一眼,忽然殺豬似的尖叫一聲,道:「客官,你幹嘛在牆上掏了個洞!」
次日,蕭平安仍是余怒未消。險險被人害了不說,自己加宋源寶、秋白羽三個也沒說過那牙尖嘴利的小二,一個破洞還賠了五百大錢。
他不高興,宋源寶打輸嘴仗,更是生氣,跟著又把那小二痛罵一頓。
秋白羽頗是有些幸災樂禍之意,笑道:「你看了這麼多銀字兒,那些大俠打完架,就沒說怎麼善後麼,你怎麼沒跟著學上幾招。」
宋源寶一拍腦袋,如夢方醒,道:「是啊,你不說我真想不到。書里寫殺了好多人,打碎東西無數,可下面就沒了啊。莫不是大俠們拍拍屁股,都跑了不成!」
朝東海聽蕭平安說了昨晚之事,也是嚇了一跳,道:「你莫非還有什麼仇家?」
蕭平安搖了搖頭,他確實懷疑一人,但自己也不確定,更不願這是真的。
朝東海見他神色,知他不想說,也不追問,道:「不管如何,此人武功既然高過於你,你還是要多加小心。」
眾人並未急著離開真定府,朝東海帶著三人在城中閒逛。朝東海興趣盎然,看見什麼都想問個明白,見人就要上前說上幾句,一連逛了三日,幾人方才離城北上。
一路之上,有時遇到田間耕作的農戶,朝東海也要下車聊上幾句。
宋源寶也是奇怪,道:「朝先生,你怎麼什麼都感興趣?」
朝東海不答反問,道:「你們幾個覺得開封府、大名府、還有真定府,比大宋的州府如何?」
宋源寶想了一想,道:「那自是不能相比,我以前去趟泰安,趕一回集,就覺得熱鬧的不得了,可今年去了臨安,天哪!眼睛都給我看花了。」他伸手比劃,顯是對臨安繁華記憶猶新。
秋白羽也道:「不錯,就不說臨安,揚州府、平江府這些地方,也是熱鬧非凡。」
朝東海道:「你們可知為何?」
宋源寶道:「大宋更有錢唄。」
朝東海搖頭道:「不完全是,這裡面的道道可多了。」
秋白羽若有所悟,道:「朝先生是來刺探金國虛實的麼?」
朝東海笑道:「也可以這麼說,眼下宋金必有一戰,自然要知己知彼。」
宋源寶道:「究竟哪家能贏,朝先生你懂的多,給咱們講講唄。」
蕭平安雖未發問,也豎起耳朵傾聽。
朝東海笑道:「好,那便講講。」他此次入金,一路邊走邊看,也算是頗有所得,蕭平安三人雖還年幼,見識淺薄,但心地都佳,他也樂意傳授,道:「兩國交鋒,孰存孰亡,決勝不在攻伐之地,而在廟堂。國之強弱,非僅靠兵甲,更非一時一日之功。國之興衰強弱,根本在於『經濟』二字,『經』乃經邦、經國,『濟』乃濟世、濟民,此語出自東晉,合在一處便是治國濟民。」
「今北大南小,金人所轄之地,幾超大宋兩倍。但若論人口,我大宋眼下百姓有七千三百萬之數,金國堪堪五千六百萬,並且十之八九還都是咱們漢人。若論富足,金人更是遠遠不及。
「眼下大師農商兩利,雖失卻北方半壁江山,但興修水利,圩田開墾,推廣良種,精耕細作,這糧食反比之前還多。如今除福建、兩廣之外,長江淮河也都種棉花,紡織大興。此外鹽鐵、茶絲、制瓷、造紙,百花齊放。商業之興旺,前所未有。北方淪陷,絲路斷絕,卻是開了海禁,兩廣、泉州、臨安、明州、密州等地皆有市舶司。貿易遠渡重洋,盈盈不絕。眼下大宋商業稅賦所得,已超農耕。
「金人卻是重農抑商,又以猛安謀克屯田農耕為主,輕視漢人。除了耕種糧食,放牧牛羊馬匹,冶金煉鐵,開拓鹽田,其餘幾乎不懂商貿。絲綢茶葉、瓷器木器、衣帽鞋襪、這些物品都依靠與大宋貿易。」
宋源寶一拍大腿,道:「朝先生這麼一說,我便懂了,難怪咱們覺得大名府、真定府不如平江府、揚州府熱鬧。這大街上做買賣的人少,自然逛街的也少,哪裡還有熱鬧好看。」
朝東海道:「不錯,若問興利,商賈自然遠遠超過農耕。大宋一年稅入六千萬到一億貫不等,金不過三千萬貫。大宋富足應是金朝兩倍之上。」
蕭平安皺眉思索,欲言又止。
朝東海見他模樣,道:「蕭兄弟,你想到什麼,但說無妨。」
蕭平安猶豫道:「可為什麼我一路看來,也不覺金人日子不如宋人?」
朝東海面露喜色,拍拍蕭平安肩膀,以示鼓勵,道:「你這小子心地寬厚,知道關心百姓生活,殊是不易。你說的不錯,宋金國政迥然不同,宋富金貧。但有一樣,金地尋常百姓,一日賺百十文,宋地百姓,一樣如此。可兩邊物價,卻是天差地別,你在大宋吃碗麵,最少也要五文錢,到了金國這邊,三、四文錢足矣。還有一樣,大宋稅賦繁多,遠超金人,這賺來的錢大半要被朝廷拿去。這一來一去,百姓日子過的反不如金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