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聽到這句,武帝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就連皇后,臉色也露出一絲難過的神情,她低沉道:「太子果然是非常人,什麼皇家無情,不過是強加上的罷了。」
「民間的兄弟之間,哪個不是相互扶持的!」
「怎麼到了皇家,就變成了兄弟廝殺!」
「朕果然沒有看錯他!」武帝也是感慨,朱彬和朱武見監國,天下民不聊生。
而朝堂上更是爭權奪利!
兩人相繼而亡。
但朱文做了太子,監國之後,叛亂被平息,諸王的兵權被輕鬆收回,甚至那些世子們都甘願做朱文的手下。
這才是帝王之風範啊!
「聽說你給京都知府給傳話了?」
「不錯!」
皇后點頭說道:「這群人簡直罔顧國法,竟然縱容國子監的進士對考生們打壓。」
「所以臣妾...」
「他們是做的過分!」
武帝沉吟了片刻,對小李子說道:「你傳朕的旨意,昭告天下,太子有對文武百官罷免、任命的權利,太子之言就算朕的意思!」
「是!」
這個公告一出,
不僅僅是學子們激動,
整個天下都是震撼不已,從未有過一位帝王會給監國的太子如此大的權利的。
而朱文,
是第一個,
若是朱文願意整個朝堂朱文都能全部換一遍,真正意義上的掌控朝廷。
「殿下!」
東宮,闊別許久的諸葛青重新出現在了朱文面前,她看著朱文,認真的說道:「北境的事情已經準備妥當了!」
「好,我外公怎麼說?」
「放手施展,北境無憂!」
「好!」
朱文笑了起來,他在大周境內大刀闊斧,最怕的就是外部勢力的干擾。
這次諸葛青去北境,也是為了與鎮國公商量防守的政策。
西邊有漢陽天策大軍,
北境有鎮國軍,
南邊的南疆也有二府之地落入漢陽手中,
只需要防備東邊的那些國家就可以了,但東邊不過是小國而已。
都是在大海之上!
就算他們組成了所謂的聯盟,但是對朱文來說,暫時都還沒有什麼威脅。
「三嫂!」
這時楊英也走了出來,她看著諸葛青,兩女頓時就敘舊了起來。
朱文見此,
也就去了一個密室之中,
孔五蘊正在這裡編寫考卷,
「殿下來了!」
「孔先生,怎麼樣了?」
孔五蘊笑著說道:「殿下,出題可比答題容易,你看!」
說著孔五蘊就拿出了兩張宣紙,
上面都寫滿了試題!
「不愧是孔先生!」
朱文看過之後,臉色頓時就笑了起來,這孔軒不僅寫出了,還寫出了兩套。
要知道這還只是一天的時間!
可見六部尚書聚在一起,是真的一點不干實事啊,十幾個人,那麼多天就弄出了一套。
「那就辛苦孔先生,這段時間也辛苦孔先生在東宮休息了。」
「無妨!」
說著朱文就拿著試題出去了,他將周武叫來後,問道:「孤的活字印刷,做的怎麼樣了?」
「殿下,差不多了!」
「很好!」
朱文點點頭,不過是從原本的印刷板上叫那些字扣下來,然後再組成新的活字印刷罷了。
「將這兩套考卷拿去,」
「加快印刷,不過這些參與印刷的人,在恩科結束之前,皆不可離開東宮。」
「是!」
周武點點頭,便慎重的接過了考卷離開了這裡。
等周武離開,
錦衣衛指揮使賈剛就找到了朱文,小心的說道:「殿下,我們的人發現了,有人悄悄將試題給抄錄了出去。」
「交到了那姓柳的書生手中!」
「哼!」
果然,
朱文眼中露出一絲殺機,他看著賈剛道:「先不要輕舉妄動,讓他們先高興一段時間,等恩科那天,孤再讓他們知道什麼叫雷霆手段!」
「是!」
...
就在這時,
青樓之中,
幾個國子監的進士,正和東山府的幾個書生喝著小酒,玩著女人。
「那朱文怎麼也想不到,咱們不在榜單上作弊,而是將題目給謄抄出來。」
「這下,那群低賤的賤民們總沒有話說了吧。」
「就是就是!」
那幾個國子監的進士卻是搖頭看著幾人道:「你們這就狹隘了,恩科招錄三百六十人。」
「你們也不過六人,還有那麼多位置,這可是一大筆好生意啊!」
「哦,說來聽聽,若是大事可成,掙了錢咱們呢均分。」
那進士笑著說道:「咱們將這試題分成幾部分,然後再以高價賣給那些同道中人!」
「這樣,既不會被檢舉,也還能賺到銀子。」
「如此真是妙計!」
那柳公子聞言,頓時眼睛一亮,隨後舉杯道:「那就祝咱們旗開得勝。」
「旗開得勝!」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裡,京都中流傳著一個個小道消息。
無數豪門大族的考生,
無不是臉上露出了自信的表情,對那些原本文采比他們高的書生,更是嗤之以鼻。
「別努力了,你們這些賤民,永遠都是賤民!」
「...」
看著嘚瑟的書生離去,陸行皺眉對於仟說道:「這些傢伙哪裡來的底氣,莫非他們認為他們的才學已經超過所有人了嗎?」
「不清楚,不過其中肯定有貓膩!」
陸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難不成他們又買通的考官,這群人就不怕砍頭嗎?」
「誰知道!」
於仟不屑的說道:「不過若真是如此,太子殿下不會放過他們的。」
「咱們努力備考就是,有一個知識點我還想請教你...」
「是這樣...」
兩人根本沒有在意這些,自從上次的事情後,兩人就惺惺相惜,成了無所不談的好友。
又因為才學相似!
兩人更是成了互相學習的夥伴!
但不同於他們,
許多考生卻是聽到消息,說是這群嘚瑟的世家子弟可是提前拿到了考卷。
因為知道了題目,所以有恃無恐。
這讓考生們無不是人心惶惶。
而在禮部衙門中,一群禮部官員小心的說道:「怎麼回事,那些書生怎麼都知道了這麼回事,若是殿下知道了。」
「那我們可就死定了!」
「怕什麼!」
禮部尚書端坐在那裡,淡淡的說道:「考卷都有專人看守,可沒有丟失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