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朱文臉色不好看,宓妃是自己的母妃。
這周皇后一來就是如此。
這是來者不善,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給她好臉色呢。
朱文冷聲道:「本王如何,何須你說三道四!」
「狂妄!」
周皇后眼神微冷,她看著朱文淡淡的說道:「就憑你現在這個態度,加上亂闖慈寧宮,本宮就可以罰你杖刑。」
「可笑!」
朱文看著周圍的侍衛,看著周皇后道:「這些人是你安排的?」
「不錯!」
周皇后毫不在意的看著朱文,眼神中不屑的說道:「你一個廢物皇子,還想醫治太后?」
「若是太后出問題了,你負得起責嗎?」
「呵呵!」
朱文笑了,他看著周皇后,認真的說道:「按照皇后的說法,是不需要本王管了?」
「不錯!」
「本宮已經請了神醫前來為太后診治,你就不用去了。」
「好!」
朱文點頭,他打量了周皇后一番,笑著提醒道:「本王提醒你,你還是去稟告一下父皇。」
「本宮自由主張!」
看著周皇后傲氣的模樣,朱文直接就笑著離開了。
原本他還擔心!
現在有這周皇后站在自己台前,那可就不關自己事了。
「算你識相!」
那周皇后見朱文離開,還以為他是識趣了。
看來外界傳言的也不屬實。
這朱文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還以為有多大的本事。
「神醫還有多久到?」
「回皇后娘娘,華神醫已經到了京都,明早就可以來慈寧宮了。」
「很好!」
周皇后嘴角揚起,這朱文讓太后恢復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
這種時候,
只要逼走朱文,自己再請一個神醫,想要救活不難。
到時候,這功勞可就是她的。
……
另一邊!
朱文出了皇宮,就回到了秦王府。
秦王府並沒有什麼下人!
只有周武等護衛!
「周武,去調查一下,韓中景韓先生住在哪裡。」
「是!」
既然太后不需要自己負責了,那自己就該去謀劃下一步。
韓中景!
陳秀寧給的一個方向,翰林大學士,當世大儒,武帝的老師。
門生故吏遍布天下!
若是真的有陳秀寧說的那麼好,自己在京都也可以謀劃了。
沒多久!
周武就回來了,他對朱文抱拳道:「陛下,韓先生如今正在國子監!」
「好!」
「去準備一點禮物,不要怕花錢,明日隨本王上門拜訪!」
是!
次日!
朱文就往國子監趕去。
國子監!
大周最高學府,只有中了進士才能在其中就學。
可以說國子監就是大周官員的後備。
上次朱文殺了大批官員!
就是從國子監補充的!
「站住,這裡是國子監!閒人止步!」
「這是秦王殿下,特來拜訪韓先生!」周武看著那門房道:「趕緊閃開!」
「不行,國子監是……」
「廢話真多!」朱文直接一腳將其踹倒在地,然後掏出御賜金牌冷聲道:「好好看看,再有下次,砍了你的腦袋!」
什麼國子監的規矩!
國子監皇室子弟都可以進來,只不過是針對他朱文罷了。
「秦王還真是一身匪氣!」
就在這時,院門口涌過來一群穿著儒袍的人。
其中為首的男子看著朱文,調笑道:「都說漢陽是戰亂之地,土匪眾多,那裡的人也是蠻狠的很!」
「沒想到秦王竟然也變成了這般模樣。」
「就是就是!」
「你又是誰?」朱文看著來人,仔細思索了一會兒,怎麼也記不起來。
頓時皺眉道:「算了,周武,將這些傢伙都趕走,若是誰多說話,揍他一頓!」
「是!」
頓時周武就摩拳擦掌帶著近衛向這群書生走去。
那男子臉色頓時大變,他看著朱文道:「秦王,我可是孔家弟子,你敢打我?」
「孔家?」
朱文嘴角不屑道:「和我朱家比起來是不是差了一些,周武,動手!」
沒多久!
那群書生各個都鼻青臉腫了,朱文搖頭道:「這只是一個警告,讓你們在國子監讀書,不是讓你們成為誰的走狗!」
「讓你們讀書是為了大周!」
「為大周之崛起而讀書,這才是你們作為讀書人的責任。」
就在這時,
不遠處一個老者走過來,他聽到朱文的話,頓時細細品讀道:「為大周之崛起而讀書。」
「精闢!」
「嗯?」朱文聽到聲音轉過頭,就看到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緩緩走了過來。
朱文就看到原本還齜牙咧嘴的一群書生,頓時就成了乖寶寶。
「參見韓先生!」
「哼!」
那老者正是韓中景,他看著這群學生,冷聲道:「國子監不參與外界的政治鬥爭,你們聽不懂?」
「還出言不遜,你們有那個本事嗎?」
「難道那些聖賢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嗎?」
韓中景的話很重,但這群書生就是不敢反抗,就連臉上都沒有露出一絲不滿的表情。
韓中景冷冷的說道:「滾下去抄寫戒律十遍!」
「學生告退!」
等這群人離開後,朱文就看到韓中景轉頭看著自己。
「秦王?」
「不錯!」朱文露出笑容,恭敬了行了一禮道:「今日本王也是來拜訪韓先生的,對韓先生的學問可是頗為敬仰。」
「有多敬仰?」
朱文看著韓中景,沒想到韓中景性格竟然是這樣的。
朱文認真的說道:「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
「行了!」
韓中景看著朱文,沒好氣道:「老夫沒空搭理你們那些爭鬥,秦王請回吧!」
「本王只是學問交流!」
朱文嘴角揚起,對周武拜拜手,頓時周武就讓下人帶著一箱箱禮物走了進來。
「這些只是見面禮!」
韓中景眼角露出一絲不喜,他看著朱文道:「老夫說了,不參與……」
「打開!」
韓中景的話還沒有說完,朱文就揮手讓人打開了那些箱子!
裡面沒有黃金白銀,也沒有綾羅綢緞。
「除了一套文具,就全是宣紙!」
朱文笑著道:「韓先生,這些都是本王漢陽特產的紙張,整個天下獨此一份!」
「你還會造紙?」
韓中景驚訝的看著朱文,他對朱文的印象比這些書生多不了多少。
不過讓他欣賞的,
就是朱文的那一身才學,在奉天殿上一步一詩。
但也就這樣了!
造紙可就不同了,紙張一直都是被那些少數的世家掌握。
是奢侈品!
而朱文竟然掌握造紙術,這意義就不一樣了。
「略懂,本王想與先生探討一些學問上的問題,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