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說什麼,話療的話,不是,心理治療的話,最起碼要能和患者進行溝通,只有交流,才有可能引導。要是都沒辦法交流,再高明的心理醫生都無計可施。
楊旭明楊教授的水平還是可以的,也看出了不少問題。
而且楊旭明說的方法也不是不對,帶出去玩一玩,逛一逛,散散心,壓力沒了,思想包袱去掉了,人也就能好很多。
可這個是建立在患者還沒有完全神志蒙蔽的基礎上,人最起碼要有一定的清醒和理智。
這會兒患者坐在邊上,嘴裡面神神叨叨的,楊教授等人說話,患者都沒聽進去,這樣子拉出去散心有什麼意義?
再高明的醫生,開了方子,患者不吃藥,或者吃了就吐,病也是治不好的。
「我也只是心理方面懂一些,看出一些問題,給你們一些建議和提醒,具體的肯定還要相關方面的醫生來看了。」
楊教授有點尷尬了。
這次楊教授是被患者的叔叔請過來的,要是雲珩和徐波沒來,看過之後,楊教授也是這麼一番建議。
只是剛才招呼雲珩的時候,楊教授是打算裝個比的,這現在卻有點沒裝完。
說的再有理,病給人家看不好,那也是白搭。
「這位雲醫生應該是專門的精神方面的醫生吧?」
楊教授問雲珩。
「不算是。」
雲珩實話實說。
楊教授:「......」
這個不算是是什麼意思?
作為心理學教授,楊教授都被雲珩的這個回答整懵逼了。
心理學,也只是通過人的肢體語言,性格各方面來推斷和推理,並不是會讀心術。
在楊教授看來,雲珩既然是專門被人請來的,那麼應該是相關方面的醫生了。
再加上患者和患者家屬當面,大多數醫生都應該給患者和患者家屬自信吧?
按照這個邏輯,楊旭明覺的自己這麼問,雲珩肯定會回答是。
結果特麼雲珩不按套路出牌,來了一句不算是。
這就讓楊教授很尷尬。
楊旭明的意思是,他自己不算專業,最起碼治病不擅長,雲珩是專業的,各有所長,各有所短。
雲珩給他來個不算是,這就很讓人鬱悶了。
「雲醫生是西亞醫院中醫科的大夫,中醫在治療狂證方面也很有效果,上次我們醫院一位患者就是雲醫生給治療的,效果相當好。」
邊上的韓主任幫雲珩說著話。
雲珩是他們建議請來的,醫院這邊自然要給雲珩撐面子。
「麻煩雲醫生了。」
患者的父親客氣的對雲珩說道。
雲珩的年輕,確實是不容易取信於人,不過韓主任和曲醫生都這麼說了,患者的父母當時也同意,這會兒自然也要給點面子,面面上過的去。
「客氣了。」
雲珩客氣了一下,然後問:「我在路上聽曲醫生說,孩子都復讀了三次了,是這樣子嗎?」
「是。」
孩子的父親點頭道。
「之前兩次有什麼異常表現嗎?」
雲珩又問。
「第一次的時候還好,他平常學習成績好,第一次沒考好,家裡人也都覺的是別的什麼原因,也都鼓勵他,學校的老師都第一時間來家裡,請他去班上復讀......」
患者的父親說著情況:「第二次有點不開心,家裡人也沒責備,也就兩三天沒出門,然後同學一喊,又跟著出去玩了......」
「這一次的話,有點嚴重,把自己關在房間好幾天,同學喊也不出去,之前考上大學的同學來家裡玩也不見人家......」
「嗯,我知道了。」
雲珩沉吟了一下道:「其實不難辦,帶出去喝點酒,連續喝上幾天,天天喝醉,回去了就睡,過一陣子就好了。」
「喝酒?」
病房內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雲醫生,這個喝酒是什麼講究?」
曲醫生請教道。
「人都說,一醉解千愁。」
雲珩道:「我剛才問了,患者前兩次其實都能想開,第二次最初雖然有點悶悶不樂,出去玩了幾天,也沒什麼事了,從種種狀況來看,患者的性格其實不是那種鑽牛角尖的性格,屬於那種煩心事煩一陣子,過一陣就能恢復。」
「雲醫生說的不錯。」
患者的父親急忙道:「我家孩子其實也算是大咧咧的性子,也就是我們給的壓力大,所以把高考看的比較重。」
「不僅僅是你們家長給的壓力,也有自己的壓力。」
雲珩道:「從心理學的角度講,越是好面子張揚的一些人,越是在乎一些東西,他可能不太在乎別的,但對於影響自己臉面的事情,肯定是看重的,高考考不好,他自己都覺的臉上無光。」
「雲醫生,您說的太對了。」
徐波很是誇張的道:「沒想到您在心理學方面的造詣也這麼高。」
楊旭明:「.......」
這個徐醫生是故意的吧?
楊旭明剛才聽著雲珩分析,其實也是挺認可的,對雲珩還有點欣賞。
可徐波這突然間來這麼一下,就讓楊旭明有點不舒服了。
雲珩瞪了一眼徐波,繼續說道:「這一次之所以遲遲想不開,一方面連續三次了,人常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前兩次他還能給自己找藉口,第三次藉口都不好找了,都有點羞於見同學,這才鑽了牛角尖,讓喝幾天酒,喝到大醉的那種,什麼也不想,腦子一片空白,持續幾天,心緒也就開了,等醒了,漸漸的也就過去了。」
「嘶!」
韓主任吸了口氣,若有所思。
雲珩這話聽著確實有道理。
雖然人常說借酒消愁愁更愁,可同樣也有一醉解千愁的說法,最起碼人喝醉了,當時就不會糾結了,患者的這個情況還是心理因素,喝醉了,不亂想了,確實對病情有緩解。
「雲醫生,這能行?」
患者的父親問。
「行不行先試試吧。」
雲珩道:「雖然說喝酒傷身,可連續幾天,傷害也不算太大,只要後續不酗酒,沒多大影響。」
「雲醫生說的是。」
孩子的母親點著頭,相比起吃藥打針,喝酒吃飯對大多數人來說那就屬於非常能接受的範疇了,這種治療方法可以說是既省心,又安全。
「這算是酒療嗎?」
徐波笑著問。
「你再多話,我讓曲醫生給你辦手續。」
雲珩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