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去世(求收藏)
亂!
一片混亂!
習慣了西格諾城的平靜,眼前的混亂倒是讓卡爾有著一絲的不適應。
火焰四處肆虐,無數人驚呼吶喊。
還有人在趁火打劫。
遠處,
隱約能聽到慘烈的廝殺聲,城門位置的動盪不知何時已經蔓延全城。
不!
卡爾輕輕搖頭。
應該是科隆人攻破了城門,不然的話城內不至於失控到現在這種程度。
西格諾城有數千城防兵,諸多警員、巡察官,還有教廷的守護騎士。
更別提諸多貴族還圈養著不少私兵。
這種情況,又不是身處前線,竟然還被人攻破城門,這座城市的管理者該有多無能?
好在經歷了黑城的一系列變故,卡爾很快調整好心態,熟悉環境。
「轟!」
不遠處傳來巨響,一棟房屋的屋頂直接飛起,在半空中炸裂開來。
「巴羅!」
吼聲緊隨其後:
「你逃不掉的!」
巴羅?
巴羅伯爵!
卡爾眼神一動,下意識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投去視線。
月光被陰雲半遮半隱,但有著四處燃起的火焰,足夠看清場中情況。
手持長劍的巴羅伯爵渾身是血,跌跌撞撞出現在街道上,眼中滿布怒火、驚恐。
「塔克!」
「噼啪……」
好似雷霆閃耀,一道亮光瞬息間越過十餘米的距離,出現在巴羅伯爵面前。
是匹馬!
馬背上的騎士高大、魁梧遠超常人。
手持長矛、身披盔甲的騎士手臂輕輕一抖,長矛就已洞穿虛空來到近前。
「當……」
巴羅揮劍抵擋,下一瞬整個人直接離地飛起,撞入後方的一棟房屋之中。
身為大騎士的他,竟然不堪一擊!
「吁!」
一擊擊飛巴羅,騎士並未乘勝追擊,而是猛拉韁繩揮舞長矛擊向身側。
一道黑影恰在此時衝出,揮舞雙拳襲來。
呼嘯戰氣在拳鋒之上匯聚,如同兩柄巨錘,裹挾著恐怖巨力轟出。
「當……」
長矛與拳鋒對撞。
兩人的接觸點迸發肉眼可見的氣浪,氣浪翻滾,瞬息間席捲長街。
地皮被掀飛、牆壁遙遙晃晃,更有幾道妄圖靠近的身影踉蹌倒退。
好強!
卡爾雙目收縮。
他就算是施展巨靈呼吸法中的秘技,體型巨化之後也未必有這麼大的力量。
對他而言拼盡全力的一擊,對於真正的大騎士來說,不過是隨手施為。
「伯恩!」
騎士目視來人,悶聲開口:
「我以為你已經不能動了,這麼大的年紀,好好在家裡休養不好嗎?」
「偏偏來找死!」
伯恩?
卡爾心中一動。
貴族議會的那位大騎士,雄獅伯恩!
這位的年紀好像有五十多歲了,想不到還如此兇猛,無愧雄獅的稱號。
「塔克。」雄獅伯恩雙手緊握,怒目圓睜:
「不要忘了,你當年只是剛多的一個賤民,沒有王國也不會有你的今天。」
「你說的沒錯。」塔克開口:
「我只是剛多的一個賤民,但現在……,這個賤民成了敵國的將軍,更是親自率領大軍前來討伐。」
「你們難道不該反思?」
「唰!」
他話音未落,手中的長矛再次電閃刺出,晦暗的夜色也與此即陡然一亮。
戰技——雷落!
「轟!」
被雷霆裹挾的長矛,轟在雄獅伯恩拳鋒之上,狂暴勁力呼嘯而出。
雄獅伯恩壯碩的身體,貼地倒退十餘米方勉強停下。
與此同時。
此前擊潰的巴羅伯爵從廢墟中衝出,身形高高躍起好像神鷹撲擊。
「嗡……」
劍身輕顫,重重劍影浮現。
呼嘯戰氣撲面,甚至讓塔克胯下的戰馬受激驚叫,前蹄猛然抬起。
魔化物品!
巴羅伯爵手中的長劍,竟然是一件魔化物品。
有著釋放幻影劍氣、震懾心神的效果,出手之際劍身藏於幻影之中。
對手稍有不慎,就會被劍刃所傷。
這件兵器讓他與同為大騎士的敵人交手時,能夠輕而易舉占據上方。
「呼……」
塔克揮矛。
他的眼神冰冷肅殺,竟是絲毫不受長劍的影響,直指來襲的巴羅伯爵。
「彭!」
地面震顫。
雄獅伯恩趁機出手,雙拳揮動,戰氣匯成一頭雄獅朝著目標撲去。
「轟!」
場中煙塵四起。
長矛揮舞出諸多殘影,與兩位大騎士廝殺在一起。
即使身處戰場一段距離的卡爾,都能感覺到那股深入骨髓的殺機。
其他人,
更是連靠近都做不到。
遠處弓箭手射出的弓箭,還未靠近戰團,就被呼嘯氣勁刮飛出去。
局勢並未持續太久。
「噼啪……」
「轟!」
一道粗大雷霆從天而降,化作密密麻麻的電光,把周遭盡數覆蓋。
戰技——雷隕!
「噗!」
戰馬前沖,長矛直刺,巴羅伯爵手中的長劍被雷霆之力生生震飛。
而他的身體,也被長矛洞穿。
馬背上的騎士輕輕一抖手臂,巴羅伯爵就像是破碎的布袋跌落在地。
落地後抽搐了兩下,徹底失去生機。
「駕!」
雷霆之矛塔克策馬回首,馬蹄急急,衝到一臉絕望的雄獅伯恩面前,一矛刺出。
「噗!」
一道身影跌倒在地。
兩位大騎士,且全都是大騎士當中的好手,聯手也非塔克一人之敵,短短片刻接連身死當場。
旁人可能看不清楚,只知道勝利屬於雷霆之矛。
而卡爾,
看的一清二楚!
巴羅伯爵和雄獅伯恩,根本就不是雷霆之矛塔克的對手,聯手也不是。
雙方的差距大到一旦動起手來,兩人甚至就連逃跑的機會都不會有。
難怪被人稱之為有望傳奇!
西格諾城應該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損失兩位大騎士後,城池被占幾乎是必然。
「追!」
雷霆之矛塔克抖掉長矛上的鮮血,視線投向西方:
「儘量生擒城主泰倫斯,如果做不到的話……」
「那就殺了!」
「是!」黑暗中,來自科隆的黑甲士兵垂首應是。
…………
逃!
快逃!
一群人慌慌張張朝著西城門狂奔。
現如今南北城門一片混亂,東城門已經被科隆人占領,唯有西方可逃。
在西格諾城還未徹底淪陷之前,儘快逃離,才能保住性命。
身材肥碩的城主泰倫斯坐在馬背上,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回頭張望。
後方的喊殺聲越來越近,也讓他心中越發焦躁不安,額頭更是冒出冷汗。
他的體型太過肥碩,重量比尋常三四個成年男子還重,導致胯下精挑細選的健馬也有些吃力不住,在奔出一段距離後變的搖搖晃晃。
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不支。
「城主!」
一位護衛策馬上前,攙扶住他的身體:
「您小心,慢點……」
「啪!」
對方話還未說完,就被泰倫斯一巴掌甩在臉上,面頰肉眼可見的鼓起。
「慢什麼慢?」
「追兵馬上就要追上來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科隆的人給抓住?」
「混帳東西!」
「不敢。」護衛面色慘白,急急垂首:
「城主大人恕罪。」
「沒用的東西,我花那麼多錢養著你們,關鍵時候卻沒一點用處。」泰倫斯罵罵咧咧,回頭看了一眼,眼神中滿是恐懼:
「快!」
「分出一部分人攔住他們!」
「芙拉姆特!」他朝著不遠處的奴隸大吼:
「你去,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後面的追兵攔住,不能讓塔克追上來。」
「是。」
芙拉姆特聞聲應是,帶著分出來的一批護衛調轉馬頭朝著追兵衝去。
「殺!」
「轟!」
兩方人馬生生撞在一起。
全副武裝的黑甲軍就像是只知道殺戮的鋼鐵機器,揮舞著兵刃衝來。
他們一聲不吭、不閃不避,任由護衛朝自己攻擊,防禦全憑盔甲。
在對方攻擊的一瞬間,揮舞兵刃。
你死我亡!
「噗!」
「噗噗……」
眨眼間的功夫,就見一道道人影倒下,一具具屍體躺在冰冷的地面。
有黑甲軍,
也有攔截的護衛。
這種慘烈的廝殺讓向來驕橫的城主府護衛面色大變,身體也微微顫抖。
但並不會影響黑甲軍的衝鋒。
幾乎在交手的一瞬間,這些有著騎士侍從乃至騎士實力的護衛就被衝垮。
騎士侍從、騎士,終究還是血肉之軀,在鋒利的兵器面前,同樣不敵。
即使揮舞兵器的只是普通人。
長槍如林、刀劍旋轉,快速收割著生命。
「不!」
有人承受不住那股無形的壓力,把手中兵器往地上一拋,轉身就逃。
「他們不是人!」
「是瘋子!」
「逃啊!」
奔潰的情緒快速蔓延,也加速黑甲軍的收割。
「不要退!」
芙拉姆特大聲咆哮,揮舞手中長劍妄圖攔截失去鬥志的城主府護衛:
「迎上去,攔住他們!」
奈何。
根本沒用。
戰場廝殺首重士氣,士氣一旦崩潰,就算是大騎士來了也是無用。
眼見黑甲軍衝垮己方隊伍,朝著城主所在追擊,他不由火上眉梢。
「塔克!」
芙拉姆特仰天大吼:
「你個賤民、叛徒、無恥的小人,有本事就出來,跟我正面決鬥!」
「出來!」
「轟!」
他體內戰氣爆發,長劍揮舞,一個個攔在身前的黑甲軍被接連掀飛。
「雷霆之矛塔克,你就是個膽小的老鼠,只會驅使這些廢物動手!」
周遭的黑甲軍停下前沖的步伐,朝著芙拉姆特看去,冰冷的視線透著股憤怒。
「他在羞辱將軍!」
「該死!」
終於有人開口,聲音好似從牙縫中冒出,濃郁的殺機更是透體而出。
一柄柄長槍、長劍指向芙拉姆特,似乎要把他剁成肉泥。
「彭!」
地面巨顫。
一尊騎在馬背上的身影出現在場中。
「散開。」
雷霆之矛塔克輕輕揮手:
「繼續追擊。」
「是!」
眾兵應是。
「想要追上城主,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芙拉姆特身形一晃,出現在隊伍前方,張開雙臂攔住去路,口中大喊:
「來啊!」
「轟!」
一股龐大的戰氣自他體內湧出,好似龍捲,把整條街道死死封堵。
前沖的黑甲軍腳下一滯,不得不停下腳步。
「禁術?」
雷霆之矛塔克眼神微動:
「燃燒自己的生命力,只是為了一個蠢笨如豬的泰倫斯,值得嗎?」
「值得!」芙拉姆特面色凝重,冷聲喝道:
「我是主人的奴隸,我的一切都是主人賜予,你一個習慣背叛的賤民,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做忠誠?」
「嘩啦啦……」
他那輕蔑的語氣,讓場中黑甲軍眼泛憤怒,紛紛持刃朝著他指去。
雷霆之矛塔克,
是黑甲軍的靈魂,絕不容許他人羞辱!
「忠誠?」
塔克失笑:
「現在這些國王、大公的先祖,背叛、分裂了帝國,這才有了剛多、科隆等王國。」
「他們背棄效忠的對象,誰說過他們的不對?」
「別人做的,我為什麼做不得?有人開出更好的條件,為什麼不能去?」
「哼!」芙拉姆特冷哼:
「你沒必要給自己找藉口,他人的不忠,不是你背叛主人的藉口。」
「錯!」塔克突然大喝:
「我是賤民出身,卻從不認為自己身份低賤,同為神的子民有什麼不同?」
「王國公主、大公後裔、貴族血脈……,他們一出生就高高在上。」
「而我……」
「出身貧賤、見識低微、無人相幫,我辛辛苦苦想要得到的東西他們輕而易舉就能得到。」
「憑什麼?」
塔克取下頭盔,直視芙拉姆特:
「像我這樣的人,難道只能做一個任勞任怨的農奴?受人欺辱的賤民?」
「我曾經為了一口討到吃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為了一門武技在雪堆里守了七天七夜,為了得到一門最低級呼吸法數次差點失去性命!」
「每次上戰場,我都是衝殺在最前面,殺的敵人最多,但功勞卻歸那些貴族!」
「這個世上,英雄故事、傳奇人物無數,為什麼就不能讓一個普通人成功?」
他環視四周,大聲咆哮:
「我!」
「雷霆之矛塔克!」
「從沒有背叛過任何一個人!」
「我只是要證明,就算是出身貧賤,也有可能成為傳奇,被後世之人稱頌!」
「黑甲軍沒有貴族,騎士、騎士侍從稀少,卻攻破了數座堅固城池,就是要讓那些貴族看看,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能做,他們做不到的事我們也能做到!」
「呼……」
狂風捲地,場中無一人應聲,只有一團烈火在黑甲軍士兵的眼中燃燒。
「你叫什麼名字。」
塔克從馬背上下來,手持長矛踏步前行:
「你的忠誠贏得了我的尊敬,但如果繼續攔住道路的話,不過是白白丟掉性命。」
「芙拉姆特!」
芙拉姆特高舉長劍,直視雷霆之矛塔克,口中高呼:
「忠誠!」
「轟!」
禁術在這一刻全力釋放,生命力化作燃料,讓他的戰氣突破騎士極限。
來到大騎士層次,甚至更強。
「彭!」
兩人當空對撞。
不久。
雷霆之矛塔克收起長矛,朝身邊人吩咐:
「雖然不知道變通,但這人是個勇士,收好他的屍體,找個地方安葬。」
「是!」
手下人應是。
「報!」
這時,傳訊兵匆匆奔來:
「城主泰倫斯已經逃出西格諾城,不過我們抓到了薩克的公主杜娜。」
「哦!」
塔克眼神微動。
等杜娜公主被押過來,已是披頭散髮、渾身染血,雙腿更是被打斷骨折。
這也是無可奈何。
黑甲軍中高手不多,想要控制住身為騎士的杜娜公主,只能用重手法確保對方不能反抗。
「塔克!」
杜娜癱軟在地,疼痛讓她控制不住身體微微顫抖,咬牙抬頭看來:
「我是薩克王國的公主,就算被你擒住,也可以根據條約申請庇護。」
「你可以要求贖金,但不能殺我!」
「當然。」塔克單膝跪地,右手伸出:
「我的公主。」
「聽說薩克王國的皇室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可以讓大騎士晉升為傳奇。」
「不知道我能不能得到?」
杜娜的身體猛然一僵。
*
*
*
卡爾屏住呼吸,身化一道黑影,在夜色下沿著房屋的屋脊朝前飛躍。
消息靈通的人已經知道了黑甲軍沖入城內的消息,不少人收拾東西行上大街,攜家帶口朝城外逃亡。
趁火打劫的人也越來越多。
火焰,
越發旺盛。
「快!」
院子裡,金斯利正招呼僕人收拾東西:
「把重要的東西搬上車,其他不重要的不要管,趁天還沒有亮我們趕緊離開。」
「你幹什麼?」
葛吉爾大聲咆哮:
「如果離開西格諾城,我們的資產會縮水一大半,我不同意離開!」
「父親!」金斯利目瞪口呆:
「你難道沒有看見,科隆的士兵已經攻進城內,西格諾城已經失守。」
「現在不走,別說資產,就連命都保不住!」
「你說錯了。」葛吉爾搖頭:
「如果沒有資產,就算保住這條命又有什麼用?這裡有著我幾十年辛苦積攢下來的財富。」
「不能走!」
他上前一步,拉住馬車,把剛剛放在車上的東西一件件的往下搬。
「父親。」
金斯利氣急跺腳:
「你瘋了不成?」
「父親。」伊溫妮也低聲勸道:
「只要人還活著,錢失去了可以再掙,現在最主要的是出城避難。」
「小木吉,你有沒有通知卡爾表哥?」
「小姐。」
一位年輕的僕人回道:
「卡爾先生的住處沒有人,興許已經離開了。」
「沒人?」伊溫妮面露擔憂:
「他會不會還不知道城裡的情況,會不會在巡查廳,要不然你再跑一趟?」
「說什麼胡話!」金斯利翻了翻白眼:
「現在外面這種情況,怎麼能找得到人,要我說他肯定已經走了。」
「連我們都能得到的消息,卡爾身為一位巡察官,又怎麼會不知道?」
「不過你能想到他,他未必能想到你,我的經驗是男人全都靠不住。」
「走!走!」葛吉爾朝著兩人叫道:
「你們兩個就只知道走,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我說誰都不能離開!」
「父親!」
金斯利呆在原地,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父親:
「你真的是瘋了!」
「錢哪有命重要?」
「誰說的?」葛吉爾雙眼圓睜:
「只要有錢,就能買到奴隸、僕人,即使殺了人也可花金幣贖罪。」
「錢夠多,晨曦之主連殺人都能原諒,還有什麼做不到?」
「人命沒有錢重要!」
「父親。」伊溫妮勸道:
「可是如果沒了命,錢也不屬於自己啊!」
「誰說一定會沒命?」葛吉爾冷哼:
「就算是科隆人占據了西格諾城,也是需要商人、需要有人為他們做事。」
「興許我們還能大賺一筆!」
「舅舅,你可真是讓我長了見識。」卡爾恰在此時從屋頂躍下,聞言不由一臉的無語,搖了搖頭道:
「既然你不走,不如讓伊溫妮和金斯利跟我走,等安全了再回來。」
「卡爾!」
「卡爾表哥。」
金斯利、伊溫妮齊齊開口。
「卡爾表哥。」伊溫妮一臉歡喜:
「你沒事?」
「沒事。」卡爾搖頭:
「雷霆之矛塔克已經進入西格諾城,這座城市將會被科隆人占據,我們要盡可離開。」
他此行過來,就是專門為了通知幾人,畢竟對方算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但沒料到會見到這種情況。
「父親!」
伊溫妮轉過身,勸道:
「表哥都已經來了,我們快走吧!」
「要走你們自己走,我不走。」葛吉爾搖頭,雙手繼續搬下馬車上的東西:
「而且不允許帶走我的東西,一個便士也不行,這些全都是我的。」
「你……」金斯利氣的渾身發抖:
「好!」
「我們走!」
她上前一步,拉住還不知道如何辦的伊溫妮,踏步朝著門外奔去。
同時口中問道:
「卡爾,先去哪裡?」
「去城外。」卡爾開口:
「從北門出去,那裡城門已經打開,也沒有科隆的軍隊,先去我導師的莊園與師姐匯合。」
…………
黑沼澤。
面色陰沉的蒂姆站在一處黑漆漆的洞口門前,手中握著一支白花。
白天菊,
亡者最喜歡的花卉。
通常只有在拜祭死者的時候才會佩戴。
「節哀。」
一人來到他的身邊,點頭示意:
「阿道夫太過著急了,得到格林藥水後沒有做好充分準備就嘗試衝擊正式巫師境界,結果構建法術失敗,導致連靈魂碎片都沒能留下。」
「也許……」
他嘆了口氣:
「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阿瑟先生。」蒂姆垂首,聲音沉悶:
「多謝您為我的導師挑選墓穴,安排後事,不論如何我都記在心裡。」
「不用客氣。」阿瑟身材高瘦,留有些許鬍鬚,像是一位儒雅長者。
他輕輕擺手,問道:
「根據巫師之間的習俗,阿道夫的遺產將由他的學徒繼承,除了你,他還有幾位學徒?」
聞言,蒂姆手指輕輕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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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