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離開前夕（求收藏）
夜晚。
黑沼澤一片漆黑。
蟲豸、鳥鳴不時的響起。
房間內，煤油燈輕輕搖晃，灑落柔和的光暈。
身著巫師袍的卡爾手拿鵝毛筆，沾了沾墨水，在泛黃的紙張上寫下字跡。
寫信。
他還是傾向於自己動手，不會藉助次級法師之手，似乎這樣更有誠意。
也更能表達自己的心情。
親愛的朋友詹妮，
願你的日子充滿陽光與和平，如同這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我在此，寫下這封信，希望能夠傳達我深深的思念與祝福。
上次收到你的信，已經是幾個月前，時間匆匆，不經意間就已過去。
我時常想起我們曾經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那時，我們一起散步、探討未來的夢想。
如今，我們雖然相隔千里，但朋友的祝福始終與你相連。
這裡的生活充滿了各種挑戰和艱難，我們時常需要面對戰爭與暴亂，但我相信，只要我們保持堅定地信念和勇氣，就一定能夠度過這些困難時期。
我更加希望，你能夠過上平安幸福的生活，遠離這些紛擾與苦難。
上次來信，你說自己交了朋友、學業進步，真是讓人高興。
此外。
我時常想念你做的美食，相較於你那美麗動人的歌喉，你身上隱藏的美食天賦同樣讓人驚嘆。
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夠再次相聚，分享年輕時候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訴說這些年分開的經歷。
最後，再次向你表達我的思念和祝福。
接下來的日子，為了躲避戰亂，我要去往一個遙遠的地方，可能很久很久都不會回來，但不論在哪裡，都願你的每一天都充滿陽光和溫暖，願你的夢想能夠實現。
請相信，無論身處何方，我們的友誼都將永存於心。
你的朋友，
卡爾。
日期：……
把信迭好放入信封，封好火漆後放在一邊。
想了想，卡爾又拿出一張紙。
表妹伊溫妮：
表妹。
上次去信已經過去數月，不知道你的近況如何，金斯利是否已經再婚……
不久之後，我就要遠行。
油燈下。
卡爾眼泛思索，有著淡淡的眷戀。
親人、朋友、故鄉，隨著年齡的增大、經歷的爭奪，總是讓人不舍。
寫著寫著，竟是有些痴了。
…………
胖矮人的酒館。
據說酒館老闆有著矮人的血脈。
真假沒人清楚，但老闆身材矮壯、力氣很大卻是事實。
酒，
也釀的很好。
今天是星辰秘社成員的小型聚會，只來了幾個人。
「乾杯！」
希貝爾面泛紅光，舉杯示意。
「彭！」
來自星辰秘社的四個人同時舉起酒杯，不論男女都把酒水一飲而盡。
「這次分開，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傷勢還沒有完全復原的摩帝俐放下酒杯，發出嘆息：
「本來以為都會去往巫師世界，想不到……只有我一個人能過去。」
「我們倒是想。」奧瑪搖頭：
「只有二十個名額，你是正式巫師的弟子，擁有足夠的功績才能去。」
「我們……」
「我和卡爾去魔法森林。」
「我留下。」希貝爾開口：
「等到十年後的下一批，我再去巫師世界。」
卡爾輕輕點頭。
「奧瑪。」摩帝俐側首看來：
「你真的要去魔法森林，那裡據說不太安全，不如等下個十年和希貝爾一起去巫師世界。」
奧瑪、希貝爾都是高級巫師學徒，在正式巫師幾乎全部離開之後，他們在黑沼澤的地位就會變的很高，幾乎可以確定下個十年的名額。
尤其是希貝爾。
她現在已經是星辰秘社代理社長，更是巡查隊小組長，有著幾十位巫師學徒跟隨，隱約在沼澤聯盟組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
「不了。」
奧瑪搖頭：
「我這個人不喜歡去做任務，就算留下來，十年後的功績也不一定能排到前二十。」
「去魔法森林，可以直接加入六環高塔，而且還能得到正式巫師的教導。」
說到這裡，她的雙眼微微發亮。
她的導師只是一位中級巫師學徒，能走到現在，全靠自己的努力。
如果有名師指導、足夠的資源，奧瑪肯定能早幾年成為高級巫師學徒。
「瑪麗安巫師已經答應，收我為弟子，並提供三十個課時的免費課程。」
「當然。」
奧瑪開口：
「到了魔法森林，我需要幫她做事。」
摩帝俐眼神中露出遺憾，卻也理解她的選擇，隨即視線轉向卡爾。
「卡爾。」
「本來以為我們兩個能一起過去的。」
「唉！」卡爾搖頭：
「算了！」
「彭！」希貝爾猛的一拍桌案，俏臉繃緊：
「正式巫師欺負人，我師弟的功績排名前三，本來就該去巫師世界。」
「沒關係。」卡爾笑了笑：
「我的巫師天賦太低，就算去了卡利姆大陸，也加入不了大勢力。」
「現在去魔法森林，就是六環高塔的成員，更何況還得了一瓶格林藥水，說起來我還占了便宜。」
「你能這麼想那是最好。」摩帝俐點頭：
「我還擔心你心裏面埋怨，得罪正式巫師，可惜……我加入的是白牙城堡。」
在加入哪個勢力方面，他並沒有決定權，決定權在他的導師手中。
「不論去了哪裡，加入哪個勢力，我們始終都是星辰秘社的一員。」希貝爾端起酒杯：
「祝我們每一個人，都能成為正式巫師！」
「幹了！」
「干！」
這次確定要離開黑沼澤的，星辰秘社占了三位，摩帝俐、奧瑪和卡爾。
希貝爾不急。
她才剛剛進階高級巫師學徒，還需要幾年的時間沉澱，去了巫師世界也改變不了什麼。
下個十年也一樣。
所以留下，只是有些許遺憾。
其他人也有各自的選擇，這次聚會可以當做散夥宴，每個人都要各奔前程。
「摩帝俐，你走了，你的親人怎麼辦？他們肯定是去不成巫師世界的。」
「我給他們留了些魔石、金幣，其他人我不擔心，就擔心我弟弟，他只是一個凡人。」
「放心，我會照顧他的。」希貝爾拍著胸脯保證：
「你的未婚妻……」
「已經不是未婚妻了。」摩帝俐搖頭：
「希貝爾，下個十年你想加入哪個勢力？白牙城堡還是六環高塔？」
「六環高塔吧，奧瑪和我師弟都在，真是對不起，不能跟你一起。」
「沒關係。」
絮絮叨叨中，四人都喝的酩酊大醉。
…………
第二天。
奧爾瑟雅前來拜訪。
她帶著一沓厚厚的東西，敲開卡爾租住的客房房門。
「坐。」
酒意還未散去的卡爾兩眼通紅，招來一壺冷水往肚子裡灌去，當做醒酒。
「你現在這個狀態，我很懷疑能不能處理事情。」
奧爾瑟雅搖了搖頭，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這些是你產業的估值，地產股份、代售貨物，還有一些巫術材料。」
「總價值大概六百枚魔石左右。」
卡爾緩緩點頭。
他最大一部分投資，是赫蒂的房地產，既然要走，肯定要處理掉。
再加上手上購買高級魔化物品剩下的魔石，總資產已經超過一千魔石。
這是一筆驚人的數字！
「另外……」
奧爾瑟雅拿出一張寫滿文字的紙張：
「你真的要收購這些東西？魔法森林雖然不屬於巫師世界，巫術材料卻也不少，我打聽了一下，同樣的魔石到了那邊能買更多的東西。」
「收！」卡爾揉了揉額頭：
「我有急用。」
急用？
你馬上就要走了，還有什麼急用？難不成害怕去了魔法森林會遇到危險？但你買的東西也沒有多少殺傷性魔化物品啊？
奧爾瑟雅搖頭，卻也沒有多問。
畢竟她是一個生意人，卡爾願意在她這裡消費，沒有道理去拒絕。
「遮掩氣息的魔化物品、護符，或者符印，我已經在收購，這種東西不便宜。」
「大威力符印，我可以幫你買來四枚，不過價錢需要一百五十枚魔石。」
因為科隆方面的報復，還有刺殺任務的持續，符印的價錢也在漲。
已經到了四十枚魔石一件。
四枚一百五十枚，算是行情價。
「好！」
卡爾點頭。
「四枚符印分別是連珠火球、強效疫病、重力場和冰爆，都是符印中比較少見的存在。」奧爾瑟雅開口：
「你不會吃虧的。」
「我相信你。」卡爾閉上雙眼，坐在椅子上身體後仰，放空自己的精神：
「再有一個月，我就要去魔法森林了，你覺得應該帶些什麼東西？」
「除了魔石，什麼都不用帶。」奧爾瑟雅聳肩：
「那裡什麼都比這邊便宜，如果不是去往魔法森林也有時間和人數限制，我自己都想過去。」
「都便宜……」卡爾陷入沉思：
「這邊總有那裡沒有的優勢吧？」
「有什麼？」奧爾瑟雅搖頭：
「巫術材料？魔化物品？符印？聽說那邊就連傳承武器都會拿出來賣。」
「不！」卡爾睜開雙眼：
「有一樣東西，我們這裡更便宜。」
「什麼東西。」奧爾瑟雅一愣。
「知識！」卡爾開口：
「幾枚魔石就能買到一門巫術，十幾枚魔石就能入手一份學徒傳承。」
「幾十枚魔石，能買到進階正式巫師的傳承！」
「雖然不知道那邊的情況，但我猜測肯定不行！」
奧爾瑟雅雙眼亮起。
「幫我收購巫術知識。」卡爾敲了敲桌案：
「什麼知識都收！」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有些事要處理，可能不會露面，就要麻煩你了。」
「放心！」奧爾瑟雅重重點頭：
「絕對讓你滿意。」
*
*
*
曾經的自由之港，早已成了一片廢墟。
廢墟上。
無數喪屍一樣的鮫人來回遊盪，時不時吼叫兩聲撲向從地下鑽出來的蟲子。
這裡也只有地底才有活著的正常生物。
一頭頭恐怖的怪獸，盤踞在廢墟之中，把周圍遊蕩的鮫人當做口糧。
不知道什麼原因，鮫人並不反抗怪獸的吞噬，甚至主動投餵不方便移動的怪獸。
遠方的某處山頭。
近千人齊聚。
其中三百騎兵是來自梅維亞殿下的死亡騎士，另外六百人則是激流城的『百姓』。
「約翰騎士。」
海神霍克抬頭開口：
「這裡的鮫人有數十萬，普通鮫人堪比騎士侍從，某些變異鮫人的實力不弱於大騎士，而且還擁有不弱的智慧。」
「根據我的觀察，變異鮫人的數量至少上百！」
「還有各種異類，其中不少是傳奇生物，我們這些人不可能是它們的對手。」
「城主府的位置在哪？」約翰聲音冷肅：
「指出來！」
霍克雙手一緊。
對方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只是當做一個下人驅使，也根本不在乎他說什麼。
其實。
這一路上死亡騎士的態度已經很明顯。
高高在上、冷漠無情……
「是。」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悅，霍克伸手朝著城主府的方向一指：
「那邊。」
「被幾頭傳奇生物圍住的建築，就是城主府。」
「隊長。」死亡騎士中一人策馬靠近，低聲道：
「那位的氣息還在。」
「應該是激發了大公血脈之中的威壓，讓這些邪神眷屬不敢靠近。」
「哦？」惡魔面具下，約翰的雙眼一亮：
「沒死？」
「好得很！」
他的聲音帶著股振奮，或者是……貪婪？
「約翰騎士。」霍克則是面色大變：
「城主府在廢墟中央，被那麼多鮫人、傳奇生物包圍，靠近就是死。」
「我們探查這邊的情況就好，沒必要去城主府。」
「嗯？」
他話音剛落，約翰的眼神就是一冷，一根泛著黑色煙氣的長鞭狠狠抽來。
「啪！」
清脆的爆響，讓霍克直接跪倒在地，背上更是被抽出一道深深傷痕。
傷痕並沒有鮮血，而是呈現暗黑色凹陷，就像是一道扭曲的蜈蚣。
身為巔峰大騎士的霍克，被這一鞭抽下，竟是整個人都瘋狂顫抖，口中發出痛苦的哀嚎。
「會長！」
「霍克！」
「你們怎麼能隨便打人？」
「……」
海神會的人見狀紛紛叫嚷。
霍克在海神會的地位十分尊崇，見他受人欺辱，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轟！」
大地突然一震。
死亡騎士中瞬間衝出數十人，手持長鞭撞向人群，朝著叫嚷的人抽打過去。
「啪！」
「啪啪！」
鞭影重重，騎兵衝鋒更是無人能擋，伴隨著慘叫聲，數十人接連跪倒在地。
場中一靜。
海神會的人面色發白，想要發怒卻又不敢，其他人則是眼神閃爍。
「遵照吩咐做事就行，不要那麼多廢話。」
約翰在馬背上垂首：
「去，帶上五十個人過去探一探路。」
什麼？
霍克抬頭，神情大變。
「怎麼？」
約翰雙眼眯起，右手按住腰間劍柄朝他看來：
「不願意去？」
無形的肅殺之意在場中瀰漫，一個『不』字就可能迎來一場殺戮。
「願意。」
霍克額頭冒汗，強撐著身體站起，從人群中點出五十人行向自由之港。
與擁有數十萬鮫人相比，五十人就像是融入大海里的雨滴，毫不起眼。
「守護者。」
褻瀆騎士亞娜湊到卡爾身邊，低聲開口：
「我不是那個名叫約翰的對手，他們的隊伍里有三位跟我一樣的人。」
「哦！」
卡爾挑眉：
「是嗎？」
亞娜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警告卡爾不要頂撞約翰，不然後果很麻煩。
而跟她一樣的人……
『神血戰士！』
『看來就算沒有神祇賜福、大公血脈，這個世界的人還是摸索出來了傳奇之路，只不過不管是褻瀆騎士還是神血戰士，都有著很大的缺陷。』
『褻瀆騎士壽命短，容易異化，而神血戰士必須依靠大公血脈才能進階，有著數量限制。』
「唳！」
一群蝠鬼率先發現霍克一行人，口中發出刺耳尖叫，從廢墟屋脊飛出。
這些長著人的身體、蝙蝠翅膀頭顱的怪物發出音波，隔空沖向人群。
霍克經驗豐富，帶著人繞過一個弧線逼近自由之港，同時射殺蝠鬼。
不過他們的動靜還是吸引了鮫人的注意，足有數千鮫人從四面八方圍了過去。
與此同時。
詭異霧氣從鮫人體內冒出，朝著四周瀰漫。
這些詭霧藏有水役的『病毒』，如果長時間處於其中，會發生異變。
「退！」
霍克雙目圓睜，口中大喝，指揮著眾人在鮫人完成合圍之前朝外後退。
山頭上。
約翰眼神閃爍。
『根據眾神曲終的記載，厄水之神的眷屬分為普通鮫人、藍眼鮫人和紅眼鮫人，現在還沒有誕生堪比傳奇的紅眼鮫人，另外這位邪神還擁有驅使怪物、操控靈魂的能力，不過只是邪神意志的碎片屬性，應該不會太強……』
念頭轉動，隨即視線看向龍王商會一方：
「你們！」
「再去五十人，從另一個方向靠近，把附近的鮫人都引到別的地方。」
「是。」康尼上前一步，垂首躬身應是，給身後的昆西使了個眼色。
「我來吧。」
卡爾輕輕搖頭，制止兩人：
「我先過去看看。」
「卡爾長老！」康尼一臉詫異。
在他的印象中，卡爾做事一直都是小心謹慎，從來不會主動冒險。
昆西倒是一臉驚喜。
其實如果不是一路上有死亡騎士盯著，他怕是早就已經偷偷溜了。
「走！」
卡爾隨便選了五十人，朝自由之港進發。
身披黑袍的亞娜依舊守在身邊。
「唳！」
同樣。
首先發現人群的還是蝠鬼。
「這群東西好像不是用眼睛觀察，而是別的東西，難不成是超聲波？」
卡爾想了想，側首看向亞娜。
這段時間他對褻瀆騎士有了些了解，不過還沒有真正見識對方的手段。
現在正好是個機會。
「唰！」
亞娜拔出背後的巨劍，劍身輕輕一晃，竟然慢慢的變成一把巨弓。
弒龍幻劍！
褻瀆騎士的標配兵器。
它可以根據使用者的心意，變換成各種兵器，據說是來自工匠之神的手筆。
「喝！」
亞娜口中低喝，弓弦瞬間拉滿，四根熾白的箭矢憑空出現在弓弦上。
「唰！」
伴隨著她放開弓弦，箭矢沖天而起，射向蝠鬼。
「噗！」
四頭蝠鬼當場中箭，從高空跌落。
亞娜不停的撥動弓弦，蝠鬼接連落地。
箭矢很急，但殺傷力明顯不強，落地的蝠鬼並沒有死亡，還在掙扎著想要爬起，然後被衝上去的眾人殺死。
「走！」
解決了蝠鬼，眾人繼續前行。
「唳！」
隨著眾人距離自由之港越來越近，一聲悽厲的怪嘯也從前方傳來。
這個聲音像是某種指令，附近四處遊蕩的鮫人聽到聲音，紛紛轉身看向人群。
緊接著。
密密麻麻的鮫人瘋狂沖了過來，與之相伴的則是那席捲而來的霧氣。
「後退。」
卡爾揮手，引著鮫人後退。
「唰！」
鮫人群中突然閃過一抹藍色的光芒。
藍眼鮫人？
卡爾眼神微動，雙手悄然按住闊劍劍柄，視線死死鎖定來襲的身影。
「彭！」
腳下的地面突然炸裂，他整個人借力朝前衝去。
斬！
大騎士圓滿的體質，讓他衝出去的速度猶如脫弦的利箭，筆直射出。
零環巫術——操控重力。
重力的銳減，讓他的速度再次增加。
嗯？
亞娜眼眉微挑。
這種速度……
已經不比普通的傳奇騎士差多少了，不愧是月之女神選中的守護者。
「當……」
兩柄闊劍與一雙拳頭撞在一起，迸發火星。
「嗯？」
卡爾眼神微動，身形快速變換，同時次級法師力場也落在對手身上。
「唰！」
「唰唰！」
戰技——神聖制裁！
交錯斬落的闊劍轟落，鮫人直接倒飛出去，身在半空又被雙劍連斬。
「噗！」
頭顱落地，生機全無。
「這傢伙比當初碰到的要強上不少，如果說當初那頭可以比肩大騎士，那麼這頭就是大騎士中的佼佼者。」
「自己修煉的是頂尖傳承，大騎士圓滿，竟然還要藉助巫術才能解決。」
收起闊劍，卡爾朝後方的亞娜招了招手：
「過來。」
「好！」
亞娜點頭，閃身靠近。
「呼……」
卡爾深吸一口氣，體型瞬間暴漲，直接化作一頭身高六米五的龐大巨人。
「你們先走！」
他朝著其他人大吼：
「我來拖住它們！」
說著。
超品法印——憾地！
「轟！」
身周幾十米範圍內的大地，陡然泛起漣漪，一頭頭鮫人當場癱倒在地。
緊接著。
無數根石刺從地下冒出，把鮫人一個個穿在上面。
趁著塵土飛揚、煙霧瀰漫，看不清情況之際，卡爾晃身縮小體型。
同時拿出一件魔化物品。
斂息！
無聲！
光線扭曲！
無形的力場悄然浮現，把兩人裹在其中，在霧氣散去之前他們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扭曲的光線在一定程度上讓兩人變的透明。
而斂息、無聲，能收斂身上的氣息、精神波動，也讓腳步聲微不可見。
就算是身邊的鮫人都不能發現異常，遠處山頭上的人更不會察覺。
「法印？」
亞娜的眼中浮現一抹好奇：
「很獨特的法印。」
相較於獨特的法印，她更加好奇的是卡爾費了這麼大力氣是要幹什麼？
幹什麼？
當然是去收集大神恩！
有死亡騎士分擔壓力，還有一位堪比傳奇的褻瀆騎士打手，再加上巫師的手段，卡爾現在只想再去往魔法森林之前翻出藏在自由之港的大神恩。
至於其他人、城主府……
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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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