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源質之主、太微玉帝（求收藏）

  某處酒館。

  醉意上頭的科隆貴族哈哈大笑，伸手把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摟在懷裡。

  「你們繼續！」

  他擺了擺手，把女子抱起，腳步踉蹌朝二樓行去。

  一路上搖搖晃晃，惹得懷裡的女子大聲尖叫，樓下也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

  「彭！」

  伴隨著二樓包間的房門關上，樓下的人也收回目光，繼續拼酒吆喝。

  良久。

  「伯爵今天怎麼上去這麼久？」

  有人嘀咕：

  「往常早就該下來了。」

  「不會是睡著了吧？」一人放下酒杯，皺眉道：

  「晚上還要接待亨特將軍，女人玩玩也就行了，可不能誤了正事。」

  「我去叫他！」

  「小心點。」坐在桌尾的男子抬了抬頭：

  「別惹惱伯爵。」

  「知道！」

  說話間，一人撐起身體搖搖晃晃上了二樓，輕輕敲響包間的房門：

  「伯爵？」

  「伯爵大人？」

  嗯？

  「彭！」

  心頭莫名一緊，他一腳直接踹開房門，眼前的一幕讓他雙目圓睜。

  「伯爵！」

  吼叫聲讓樓下的人紛紛趕來，見到屋內的場景，同樣是一臉驚恐。

  只見不久前還在跟他們對拼酒量的伯爵，身體被切割成無數肉塊，鮮血淌滿整個房間。

  而那女人，同樣變成一具無頭屍體。

  酒館的隔音設施並不好，如此慘烈的殺戮現場不可能沒有聲音傳出去。

  除非……

  有某種特殊的力量阻隔！

  「誰幹的？」

  吼聲在酒館裡迴蕩。

  …………

  西格諾城。

  自從幾年前雷霆之矛塔克率軍攻入，這座城池就落到了科隆的手中。

  隨著科隆軍方的持續發力，曾經位於前線的西格諾城漸漸變成了後方。

  主要用作運輸物資。

  曾經的貴族議會大廳，現在也變成了後勤將軍萊頓處理各種事務的地方。

  「報！」

  傳訊兵慌張的聲音，打斷了萊頓的思路。

  「糧倉起火，火器營遭到叛軍的襲擊，火藥庫據報情況十分危急。」

  「哦！」

  萊頓抬頭，眼神閃爍：

  「西格諾城的抵抗者可沒有這種實力，所以，又是鮑勃遇到的情況嗎？」

  「如果是幾天前，我還有可能上當，但現在……」

  「傳令！」

  他站起身，拿起佩劍，表情嚴肅：

  「所有人跟我一起過去，清繳叛軍！」

  「是！」

  傳訊兵應是，緊接著附近的兵丁盡數動員，朝著火藥庫所在衝去。

  不遠處的屋脊上。

  幾位巫師學徒皺眉看著下方的場景。

  「現在怎麼辦？」

  有人低聲問道：

  「萊頓並沒有讓護衛去協助守軍，而是親自率兵過去，身邊依舊有很多護衛。」

  「該死！」一人咬牙怒叫：

  「科隆的人肯定已經知道聯盟加入了戰爭，所以戒備心才會這麼重。」

  「那又怎麼樣？」幾人中，一個頭髮火紅、眼神詭異的男子咧嘴笑了笑：

  「有了防備，就殺不了嗎？」

  「嘎嘎……」

  「這樣，才更有意思！」

  「瓊森。」有人面色生變：

  「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完成任務。」瓊森咧嘴，身形一晃朝著下方一處街道撲去。

  香草集市。

  曾經西格諾城最繁華的集市，即使被科隆一方占領，這裡依舊人來人往。

  「來吧！」

  從天而降的瓊森面露癲狂，在其他人驚恐的眼中，握碎一枚符印。

  一環巫術——釋放混亂！

  無形的精神波動以他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擴張，衝擊著人的神志。

  下一刻。

  「吼！」

  一人仰天長嘯，雙眼不知什麼時候變的赤紅，緊接著瘋了一般沖向人群。

  不止他。

  附近被巫術影響又沒能躲過巫術判定的人，意識全都被瘋狂吞噬。

  這群人像是失去理智的野狗，撲向人群。

  他們撕咬著附近的人，不論對方是自己的好友、親人，全然不顧。

  鋒利的牙齒撕扯著血肉，加速混亂的蔓延。

  「啊！」

  人群徹底癲狂，還有理智的人朝著遠處狂奔，混亂湧向不遠處的軍隊。

  「怎麼回事？」

  「小心！」

  「開槍！」

  「快開槍！」

  ……

  「這個瘋子。」屋脊上，有巫師學徒面色發白：

  「釋放混亂可是噩夢巫師的禁術，他這麼做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

  「但確實給我們創造了機會。」有人眼神閃爍：

  「香草集市至少有上千人，就算是科隆的軍隊被他們一衝也會亂。」

  「唔……」

  「目標後退了！」

  「上！」

  一人揮手：

  「先完成任務，至於這裡的爛攤子……是瓊森這個瘋子做的與我們無關。」

  「不錯！」

  「動手！」

  幾位巫師學徒各自施展巫術，朝著任務目標衝去。

  不久。

  科隆軍方巔峰大騎士萊頓，命喪瘋狗瓊森之手，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

  莊園。

  這裡位於城郊。

  環境優美、僻靜無人打擾。

  「吱……」

  伴隨著沉重的門扉被人從外面推開，刺目的陽光透過縫隙灑落大廳。

  幾位巫師學徒聚在一起，正對著長桌上的地圖指指畫畫。

  「毒狼傑夫是科隆軍方的大將，這個人當初與雷霆之矛塔克齊名。」

  「他雖然不是傳奇，但實力在大騎士當中，絕對屬於最強的一批。」

  一人開口：

  「實力是一方面，關鍵是這個人性格狡猾、手段兇殘，不知多少人死在他的手裡。」

  「哼！」

  「他曾經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毒殺了上百人，包括婦女、兒童。」

  「什麼？」一位女性巫師學徒面露驚訝，隨即咬牙開口：

  「這種人，該殺！」

  「是該殺。」有人道：

  「問題的關鍵是，怎麼殺？」

  「傑夫從來不一個人行動，身邊也一直有科隆方面的巫師學徒保護，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就沒有離開過軍營，就是防備我們的暗殺。」

  女性巫師學徒道：

  「那就想辦法讓他出來，我就不信……」

  「什麼聲音？」

  低沉的嘯聲，打斷了她的話頭，下意識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嘯聲越來越大，距離也越來越近。

  「不好！」

  「是炮彈！」

  「轟！」

  一枚被火焰包裹著的炮彈撞破屋頂，落入大廳正中，隨即轟然爆開。

  炮彈不止一枚。

  「轟！」

  「轟隆隆……」

  連續不斷地炮彈轟擊，直接讓莊園化作火海，核心區更是輪番轟炸。

  遠處。

  一位面色陰狠的中年男子方下手中可以眺望遠方的器具，輕輕揮手：

  「讓巫師學徒過去清理戰場。」

  「是！」

  下方士兵應是，當即有幾位巫師學徒沖向莊園，操控著火焰來回掃蕩。

  極致的高溫能夠融化金鐵，聚集在一起的聯盟巫師學徒，無一倖免。

  …………

  一處宴會。

  施展變形術的巫師化身參加宴會的貴賓，給予某位科隆貴族致命一擊。

  某處戰場。

  數位巫師學徒隱藏在士兵之中，在接近目標後突然發難，擊殺一員科隆大將。

  房間。

  幾位科隆貴族口吐鮮血，身體抽搐癱倒在地。

  短短月余時間，這樣的一幕幕發生在各個地方。

  來自沼澤聯盟的巫師學徒，藉助神秘的巫術，對科隆的重要人物展開刺殺。

  幻術！

  毒藥！

  操控傀儡！

  製作陷阱！

  ……

  巫師學徒的手段詭異、難防，就算科隆一方有了準備，依舊接連有人遇刺身亡。

  戰場局勢也隨之發生變化。

  黑沼澤。

  島嶼。

  完成任務回來的希貝爾拿著卡爾的金色令牌，來回翻看，眼中露出驚嘆、羨慕。

  「單獨一個人得到擊殺傳奇騎士的功勞，整個沼澤聯盟，你還是第一個。」

  「僥倖。」卡爾淡笑：

  「只能說我運氣好，或者同伴運氣差，你們不是也刺殺了一位傳奇？」

  「我們一共六個人，死了一位、重傷兩位，最後五個人平分功勞。」希貝爾把金色令牌遞迴來：

  「想要得到這種令牌，還要再殺五位傳奇！」

  說著，

  輕輕搖頭。

  傳奇騎士哪有這麼好殺？

  而且科隆的傳奇，無一不是軍中大將，身邊守衛眾多還有盜火者可供差遣。

  目前真正刺殺成功的傳奇，包括死在卡爾手裡的鮑勃，也才四位。

  沒有防備尚且這麼難殺，有了防備更難。

  「聽說你又接了任務？」

  卡爾收起令牌：

  「為什麼這麼拼？」

  「看來你還不知道。」希貝爾嘆道：

  「神域答應的星門已經送了過來，只不過這座星門並非完好無損。」

  「它每次開啟，只能送一小部分人前往巫師世界。」

  嗯？

  卡爾挑眉。

  星門不完整他倒是不意外。

  畢竟當初天使雷米勒已經說了，給予聯盟的星門只能單方面傳送。

  但沒說還有時間限制。

  「所以……」希貝爾開口：

  「正式巫師占據了一部分名額，剩下的巫師學徒誰都想第一批過去，為了公平聯盟提供了一個排序放鬆，那就是論功績，你肯定是不用愁了。」

  卡爾摸了摸身上的令牌，面露笑意。

  難怪！

  每個人都說這枚令牌很重要，就連希貝爾都一臉羨慕，看來第一批名額應該有自己了。

  好事！

  兩人又談了下對前行的看法，相較於卡爾的審慎，希貝爾倒是信心十足。

  在她看來。

  有沼澤聯盟的加入，科隆一方的大將、貴族接連喪命，活下來的人都在想方設法防備刺殺，聯軍已經收複數座城池，最終勝利的可能性很大。

  至於火槍、火炮……

  雖然威力不弱，但只要是普通人都能掌握，聯軍也已經有了火槍隊。

  等到火槍普及到聯軍基層，同樣不弱於科隆。

  送走希貝爾，卡爾沉思片刻才收起雜念，邁步來到一間隱蔽靜室。

  呼……

  火印！

  輕輕一揮長袖，竟是四個角落拜訪的火炬當即燃起，照亮整個房間。

  房間的地面上繪刻著一個巨大的圖像，內核是小太極、外有八卦。

  這幅畫，

  換做任何一位來自地球的穿越者，都會感到眼熟，但細節處又有不同。

  比如太極圖。

  不是常見的大頭魚太極圖，而是小頭魚，外圍的八卦也比較抽象。

  似是而非。

  深吸一口氣。

  卡爾踏步行入圖像正中，在太極圖的兩個核心各自放上一件祭品。

  然後緊閉雙眼，口中默念。

  「源質之主！」

  神域碎片能把源質化作自己的力量，起這麼一個尊稱，也是很正常。

  「萬相之王！」

  卡爾要走血脈巫師之路，以後怕是會變換形態，所以又加了一個萬相之王的稱呼。

  「恐懼主宰！」

  他身上擁有深淵血脈，其中標誌性特徵就是恐懼光環，不過神祇的稱呼當然要誇張一些。

  「太微玉帝！」

  這個稱謂就全是因為前世的留戀了。

  之所以給自己起這麼多『尊稱』，除了好聽之外，也是為了防止『重名。』

  『我就不信了，還有哪位神祇能跟我用一樣的『標誌』、一樣的尊稱。』

  做完這一切，卡爾屏住呼吸，靜靜等候。

  會有反應嗎？

  今天所做的準備，是他整理了諸多有關神祇的知識後，最終的成果。

  如果還不成……

  那就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突然。

  原本有著細微聲響的房間，變的十分寂靜，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一種虛幻的感覺浮上心頭。

  這是……

  卡爾猛然睜眼。

  眼前卻已不是自己的住處，而是來到了神域碎片！

  神域碎片正中，同樣有著一個與他之前在房間裡繪製的圖像一模一樣的圖像。

  成了！

  沒有藉助靈魂深處的『金手指』，依靠自己的知識，第一次以全新的方式進入神域碎片！

  不！

  卡爾輕輕搖頭。

  「其他人最多只能被神域碎片感應到，並不能來到這裡，自己終究是特例。」

  *

  *

  *

  異世界。

  激流城。

  這是眾人為新城池起的名字。

  因為在城池不遠處，有著一條直通無盡海域的激流，算是一個標誌。

  「卡爾長老。」

  龍王商會的一位主管迎了上來，音帶急切：

  「麻煩您了。」

  「帶路。」卡爾面色凝重：

  「人在哪裡？」

  「這邊！」主管急忙在前面引路，帶著他來到一處重兵把守的院子：

  「在裡面。」

  他似乎有些畏懼裡面的東西，不敢進去。

  卡爾點頭，推門入內。

  院子裡已經有幾個人等候，都是熟悉的面孔，蘇珊、康尼，還有昆西。

  除了他們，還有一位面色慘白的病人。

  「卡爾！」

  見卡爾進來，幾人紛紛點頭示意。

  卡爾朝幾人點了點頭，快步來到病人面前，單手按住對方的心口。

  解析術！

  片刻。

  他一臉陰沉收回動作。

  「怎麼樣？」蘇珊開口問道：

  「是不是？」

  「是！」

  卡爾嘆氣：

  「是水役！」

  「啊！」

  「真的是水役？」

  「難道逃到這裡，還是沒能避過去嗎？」

  「……」

  他的話不止面前幾人聽到，守在院子外面的人同樣聽的一清二楚。

  一股恐慌，不由的蔓延開來。

  「啊！」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病人更是雙手抱頭，蜷縮著身子不停抖動，死亡的恐懼讓他的聲音嚴重變形。

  唉！

  卡爾嘆了口氣，無奈搖頭。

  即使他精通血脈巫術，對於水役也是無能為力。

  水役，

  是因為神祇的力量而產生，只是一個巫師學徒的他，遠不能解決。

  「來。」

  康尼示意：

  「進屋裡談。」

  有水役病人出現在激流城，消息很快傳到露拉等人耳中，不久後紛紛趕來。

  「我們這裡距離自由之港足有幾百里，想不到水役還是沒有放過。」

  露拉嘆氣：

  「山上的哨塔也傳來消息，在附近發現了鮫人出沒得痕跡，難道激流城又要搬遷？」

  「邪神的意志既然是在無盡海域復甦，只要我們靠近無盡海域，就免不了會受到影響。」康尼開口：

  「這雖然是一件壞事，但從某一方面來說，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哦！」露拉側首：

  「怎麼說？」

  「無盡海域養育了許多人，不止費迪南大公，弗斯塔德大公的子民也要靠這片海域生活。」康尼道：

  「所以以前大公使者可能對建設激流城或者征討自由之港沒有興趣，現在卻一定會出手。」

  露拉雙眼亮起。

  沒錯！

  失去無盡海域的海貨，那些貴族可能只是少了一些餐桌上的美味。

  但許多百姓會因此餓死！

  大公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對！」

  昆吾雙手一拍：

  「我熟悉那群使者的作風，如果實話實話，他們不一定會放在心上。」

  「只要把事情的後果說的誇大些，害怕擔責任的他們肯定會上報大公，派人來解決問題！」

  「使者在哪？」露拉看向蘇珊：

  「他應該知道了吧？」

  大公的使者幾個月前就已經入駐激流城，不過通常情況不怎麼露面。

  商會也沒有辦法，只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肯定知道了。」

  蘇珊道：

  「事情發生後我就讓人過去稟報。」

  「我去催一催。」露拉起身，吩咐道：

  「看好水役病人，在他失去離職前儘量照顧，失去離職後……火化！」

  「是！」

  眾人應是。

  為了建設這座激流城，眾人費了很大的心思，如果宣布再次搬遷，誰也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民怨沸騰肯定少不了。

  所以，

  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激流城。

  如果能夠奪回自由之港那是最好，而這就必須大公使者多出出力，單憑他們遠遠做不到。

  …………

  「附近竟然出現鮫人。」

  眾人散開後，昆西湊到卡爾身邊：

  「看來激流城也快不安全了。」

  「沒那麼快。」卡爾搖頭：

  「鮫人中只有極少數的特殊個體擁有理智，其他的只靠本能移動。」

  「激流城距離自由之港幾百里，幾頭亂竄的鮫人掀不起多大風浪，只要不是鮫人大軍過來就沒有問題。」

  「也是。」昆西點頭：

  「那你說，大公會派兵嗎？」

  「這種事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卡爾笑道：

  「除了黑城、自由之港，我還沒有去過其他地方，正要向你請教。」

  「哈哈……」昆西大笑：

  「你真謙虛。」

  「不過我確實去過很多地方，甚至去了其他大公的領地，見識到不少風景。」

  這位受露拉招攬的大騎士，性格有著嚴重缺陷，比如自大、驕傲、蠻橫等。

  但面對實力更強的人卻很謙遜。

  尤其是在卡爾面前，更是帶著股諂媚。

  通過他，卡爾對這個世界也有了更多的了解，比如幾位大公的尊稱。

  在傳說中。

  遠古時期的神祇偶爾會離開神域，來到凡間游離，有時會一時動情留下血脈。

  大公！

  就是這麼而來。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公又被稱之為半神，他們擁有一部分神的權柄。

  據說某些強大的半神，甚至擁有弒神的力量。

  「費迪南大公擁有死眠之神的血脈，所以他絕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

  「或者說……」

  「休息？」

  「大公並不熱衷於分享自己的血脈，他的子女也不多，梅維亞公主算是比較出眾的一位，她繼承了死亡的力量，所在城池又被稱呼為死亡之城。」

  「我去過一次，再不想去第二次！」

  昆西一臉後怕的搖了搖頭，又道：

  「索丹城主好像並沒有繼承大公血脈中的神力，只是一位普通傳奇。」

  「不過他很喜歡睡覺，也許擁有睡夢之神的力量？」

  「誰知道哪？」

  「現在的索丹城主，肯定已經死了，就算是傳奇也不是那些鮫人的對手。」

  傍晚時分。

  昆西離開卡爾的住處。

  他的面上露出滿意笑容，眼神閃爍，確認沒有人注意快步回到自己房間。

  「噗！」

  一本厚厚的書籍，被他從懷裡掏出放在桌上。

  「東西藏的那麼隱蔽，難道卡爾的強大，就與這上面的東西有關？」

  「嘿嘿……」

  「年紀不大，進階大騎士的時間也不長，卻擁有巔峰大騎士的實力，如果說沒有古怪，怎麼可能？」

  眼神閃爍，昆西緩緩翻開書籍。

  「神祇？」

  「源質之主？太微玉帝？」

  昆西面色古怪：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第二天。

  康尼找上門來。

  「有事？」

  兩眼滿是血絲的昆吾打開屋門，無精打采開口。

  「嗯。」

  康尼眉頭緊皺：

  「今天早晨，卡爾長老說他房間裡的一本書籍找不到了，你有沒有見到？」

  「你這話什麼意思？」昆西面色一變，大聲怒道：

  「懷疑我偷了他的東西？」

  「我一位大騎士會偷別人的東西？卡爾經常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裡，他的住處也不是秘密，失竊再正常不過。」

  「你別激動。」康尼伸手下壓：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卡爾長老交代，失竊的那本書涉及到神祇，這類知識看看也就罷了，如果按照上面的步驟嘗試很可能會引來大麻煩。」

  「大麻煩？」昆西眼神閃動：

  「能有什麼大麻煩？」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月之女神隕落的時候把神祇全都隔絕在外面，沒有人能夠聯繫到神祇。」

  「是。」康尼點頭：

  「理論上是這樣，但你也知道的，這個世界可能藏有某些邪神的意志，萬一……」

  「總之沒用也就罷了，如果有用，很有可能與某位邪神產生聯繫，而一旦有了聯繫就會被永遠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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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