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對視
工業學徒藥劑，同樣出自霍尼塞爾巫師大學的混沌學院課題組。
不過保密級別是非常高的。
也是因為唐秋博士原本的經濟狀況比李嘉圖想像的貧窮得多。
這位來自儀國的華人巫師學生，原本在儀國的家境就是窮困潦倒的級別，並且原生家族有著一堆需要供養的親緣羈絆，有點一個人要反哺一個村子的感覺。
在巫師大學畢業後，這位常年困於各類學校教育系統書海中的小學霸，也只是按部就班繼續在霍尼塞爾巫師大學進行科研，領取正常的講師級薪水。
這些薪水都是以魔石計價提供。
雖然換算成美刀英鎊，還算豐厚，但也沒有徹底脫離中產收入的範疇。
李嘉圖甚至發現，因為缺錢，唐秋博士之前甚至會把魔石，放到北美大圈幫用來進行魔石洗錢的渠道上，用來獲得更多的收益。
在大圈幫魔石洗錢的常用合作名單上，就有唐秋的名字。
在李嘉圖帶著這位幫忙協管聊天群的助手，賺了好多錢後，這位巫師大學的博士，對李嘉圖忠誠度已經到了死忠級別。
甚至願意在今天，冒著巨大的風險，從隔壁課題組，搞到了一份簡陋版的藥劑配方。
李嘉圖作為英雄鎮巫師委員會藥園部的部長，手上的魔藥材料自然不缺。
他不僅有作為藥園部部長的權益，之前在巫師試煉中得到的積分，在消耗掉一部分後，也仍然有大量剩餘。
利用自己當下季度的藥材損耗份額，李嘉圖一連製作了一百多支工業學徒藥劑。
李嘉圖小心地把這些藥劑放到一邊，然後從儲物腰帶中拿出了一個魔法藤條箱子。
這個箱子可不是魔化物品，而是來自之前德魯伊拍賣會上，拍到的現代世界巫師文明的量產巫器儲物箱。
作為當年用於現代世界愛爾蘭的異界位面遠征的量產戰爭巫器，雖然儲物空間不大，但是保密安全性能絕對優異。
李嘉圖在箱子中小心地放入了三層藥劑置物架。
然後把一百多支藥劑放入了其中。
…
也許這些藥劑在現代世界巫師文明里，只是一般程度的珍貴，處於一家神奇植物店店長花點資源也能搞到的藥劑。
那麼在巫師大陸里，這種藥劑的珍貴程度絕對在百倍以上。
許多巫師家族的長輩，都願意為了家族裡某些不成器，但是地位較高的後輩，兌換這種藥劑。
事實上，在這些家族圈子中，也是存在一些消耗巨大的極其珍貴魔法儀式。
這些儀式可以勉強讓某些巫師二代提升到頂級學徒級別，然後配一些珍貴的藥劑，利用亞蘇之水之類的誘導蛻變藥劑，雖然可能幫助不了晉升巫師，但也能促進一下精神力蛻變…
…到一定程度後，一些承載了法則圖騰、甚至神職碎片的珍貴巫器，再交到這些二代手上。
那麼這些二代的戰力，最終也能勉強到達正式巫師級。
身上巫師法袍，再配個家族和靠山的印記徽章。
這種程度下，基本上在巫師大陸，只要不主動找死，都能還算體面地過完一生。
「這裡的每一支藥劑，現在就等同於那些儀式消耗…包括為此動用的珍貴超凡人力。」
「不過…」
李嘉圖現在可沒有利用這些藥劑作為兩界貿易商品，在巫師大陸賺錢的想法。
他之前就想在冰湖領到繁花莊園的某個路口，做一個巫師學徒學校。
當時，只是考慮壯大家族的勢力。
現在，他已經初步進入現代世界霍尼塞爾的巫師體系。
「工業學徒藥劑…」
他可以考慮先把現代世界巫師文明的一些初級魔法工業，復刻到自己的家鄉了。
想到這裡。
李嘉圖寫了一封信，然後扔進了牌偶咖啡館。
大意是讓繁花莊園開始平整到原冰湖勳爵城堡的平地，開始為那邊建一所學校做準備。
尤其是收集冰湖和金鹿兩個家族體系內的學徒信息。
一些精神力資質非常有限，但已經投入了很多成本學習了巫師學徒知識，家族地位也不是特別嫡系的巫師學徒，可以接觸聯繫起來。
現在牌偶咖啡館內，負責對接李嘉圖工作的是西莉亞。
泰蕾莎，因為之前薇拉提及的關於獅子座聖座騎士的事情，已經被帶走了。
按照泰蕾莎留的信件意思，可能會在星座教會的群星之地待一段不短的時間。
李嘉圖暫時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牌偶咖啡館。
所以，最近冰湖領領地上的事情，就是通過西莉亞到蘭多妮這條線來處理。
在繁花莊園侍從官隊伍中，蘭多妮等人，也是接受了西莉亞的存在。
不過，目前西莉亞失蹤歸來的消息，還未傳到金鹿家族內。
這一代金鹿家族嫡女眾多，西莉亞的地位比家族小透明高不了多少。
…
李嘉圖繼續在紫葉郡區英雄鎮待著。
這些日子，他至少達到巫師等級的信息，已經逐步擴散到整個藥園部內。
在這個基礎上，李嘉圖平時展示自己掌握的自然學派、德魯伊學派技能，也得到了更好的效果。
花語亞空間邪腦也一刻沒停下科研工作。
此時，李嘉圖的精神空間內。
兩個法則圖騰都在逐漸成型，已經有大概雛形出現了：
分別是自然神途序列的【自然之豐收祭司】和戰爭神途序列的【戰爭之獵魔域者】。
李嘉圖發現自己的新掌握的《新世界法》，也在逐步影響著前者圖騰的結構。
豐收祭司原本在法則上的含義，是自然作物上的催生者，特別對應祭司神官群體。
在《新世界法》影響後。
則是在其中加入了農業產業引導者的含義，特別對應魔法科技社會中魔法農業的從事人群。
李嘉圖感覺可能再過不久。
法則圖騰雛形【自然之豐收祭司】可能會向著【自然之農業豐收官】這個方向變化。
也因為《新世界法的》影響。
李嘉圖發現自己原來的兩個法則圖騰，都各自和新的法則圖騰雛形，產生了聯繫。
【戰爭之血墓】和【戰爭之獵魔域者】聯繫較強。
【自然之森林盜賊】和【自然之豐收祭司】聯繫較弱一些，等後者變化成【農業豐收官】，或許聯繫會強很多。
而李嘉圖的精神力也是提升許多。
他總是會進行融合兩界惡花的覺醒變身，不斷打破精神力瓶頸，在瓶頸破後，每天的自然增長，就能提升許多精神力。
「離晉升二環越來越近了。」
李嘉圖感受著這些時日的微妙變化，無論是來自雪地六塔的自然序列知識，紫葉郡區莉安娜對自然法術上的教導，還是現代世界巫師文明獲得《新世界法》，這些都掃平了他在晉升二環上的障礙。
剩下的，李嘉圖就感覺需要一點契機就可以打破了。
他想到了自己過去晉級的慣用套路：使用褻瀆之偶分身，配合自己去擊殺有惡念的敵人，從而觸發升級。
在想明白這點後，李嘉圖便以藥園部部長的身份，要求藥園部的下屬們，搜集英雄鎮地區的惡棍信息。
英雄鎮是巫師大陸凜雪行省紫葉郡區的核心聚居地之一，這裡的惡棍，實力可不是騎士大陸能夠相比。
也就李嘉圖安排這項工作沒多少時間。
莉安娜便上門找了上來。
她的身旁跟隨著兩名星座教會的女修士。
這兩名女修士，李嘉圖前幾天在藥園小型巫師塔見過幾次，現在看來，就是莉安娜的人。
「你想要幫英雄鎮剷除一些敵人？」
莉安娜頓了頓，然後繼續問道，「…為什麼？有些突然。」
宛若星辰般的眼眸看向了李嘉圖。
作為李嘉圖的姐姐，她似乎想要看出些什麼。
「我感覺自己要晉升了，需要一個戰鬥的契機。」
李嘉圖看著『姐姐』的眼眸，下意識不想欺騙，當然他也不能說出金手指的事情，金手指的秘密會被他永恆地守住。
他只是把自身做事的真正邏輯簡略道出了。
李嘉圖真誠地看著姐姐，篤定，但是又確實不想多說。
「…」
莉安娜看著李嘉圖這樣的回答，一時間也沒立即回應。
她和李嘉圖對視一番後，才低下頭，然後轉身說道。
「和我一起吧。驅魔樹殿那邊一直有一些風暴氏族的…渣滓…」
「我們…今晚一起解決掉幾個吧。」
莉安娜的聲音以特別的方式傳遞到了李嘉圖耳中。
周圍的人都並未聽到。
「好。」
李嘉圖答應下來。
…
入夜。
德魯伊石屋外的藥園中。
一棵巨樹的枝丫上。
李嘉圖和莉安娜出現在了其上。
兩個人的目光緊盯著遠處的驅魔樹殿。
似乎在等待那座小型聖殿外面的變化。
「教會那邊，還是沒有修復通往鏡像聖殿雙子宮的傳送陣，但是把原本通往雙魚宮、處女宮的傳送陣加速修建完畢了，今晚過後，明天我就又要在鏡像聖域待一段時間…」
等待中，莉安娜此時開口說道。
「哦。早去早回。」
李嘉圖也不知說什麼好，只是隨口回道。
他的目光在盯向遠處聖殿的同時，也是逐漸讓大腦變得冷靜。
因為冷靜，花語黑暗中的希望發動。
他看到了一些未來的畫面，其中有驅魔樹殿籠罩在一片灰霧中的場景。
『灰霧…』
李嘉圖現在還是沒懂這是什麼。
至於莉安娜剛才提及的話…
他明白是雙子宮、摩羯宮、獅子宮所在的空間跌出了惡境，所以導致這循環在過去的歷史，出現了發展方向上的變化。
「雙魚宮和雙子宮有著一樣的特性，而處女宮…每一任處女宮聖座，都據說是離神最近的選民…」
「嗯。」
李嘉圖此刻很想詢問灰霧在莉安娜視角來看，到底是什麼。
不過此時的莉安娜明顯想要表達什麼。
「…你喜歡女神嗎？」
在敘述鏡像聖域故事的過程中，莉安娜突然停下，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
李嘉圖頓然懵然，他直接轉頭看向莉安娜，看向對方，並不像是說笑的模樣。
莉安娜也是側臉，一對星眸和他對視，眼神中似乎真的想要知道李嘉圖身上的答案。
李嘉圖看著那對眼眸，心裡的情緒又出現了之前一樣的異常變化。
他看著莉安娜此刻的雙眼。
一時間能感覺到自己軀體出現了怪異的衝動…
李嘉圖強行讓自己閉上了雙眼。
然後在閉眼的剎那，讓左眼開啟了一瞬癲狂淨世之眸。
索性現在紫葉郡區整個都處於惡境中，這種環境下，李嘉圖的開眼更加地自如。
李嘉圖再次睜開眼時。
看到眼前的莉安娜雙眸，發生了變化。
如同之前早晨看到的那般，對方雙眸不再僅僅是如同璀璨星河，而是多了一份無盡的淡漠，仿佛自己身處高高在上的雲端，睥睨眾生。
任何的普通人，看到這雙眼眸，都似乎想要有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李嘉圖看著這對眼眸，剛剛一剎那開眼又收回去的左眼，頓時一震。
他的左眼在這剎那，直接變成了白金色！
癲狂淨世之眸！
李嘉圖右眼下意識地閉上，似乎也要下意識地張開猩紅之眸。
索性，左眼開眼後，李嘉圖現在對自身的掌控已經達到了頂級。
他的右眼正常睜開，並未異常。
在左眼的加持下，李嘉圖原本心中想要頂禮膜拜的念頭渾然消失。
他的雙眸看著面前那睥睨眾生的星眸。
既有左眼下無盡的冷靜，也有右眼對應的癲狂軀體，那興奮顫抖的情緒。
癲狂…
狂笑…
李嘉圖此時的心臟又出現了之前青澀而又怦然心動的感覺。
他看向面前的莉安娜，順著心中的這些衝動，自然地微微一笑。
似乎對眼前那對睥睨眾生的眼眸毫不在意。
「別鬧。莉安娜。別妄想離開我。」
李嘉圖語氣有些癲狂地說出了這句話。
他不知自己為何要這樣回答。
但是看著那睥睨眾生的眼眸，他的內心在之前發雜情緒的基礎上，還出現了一種癲狂挑釁的衝動：
「誰也奪不走你。」
「女神也不行。」
「伱是女神。那女神也只能被我留下。」
李嘉圖左眼依然癲狂淨世狀態下的無盡冷漠，但是整張臉龐卻宛如不懼任何存在的瘋子一般。
莉安娜的雙眸原本處於淡漠至極的狀態，卻是沒想到，李嘉圖這一刻的狀態，卻是完全沒受到她氣場的任何影響，甚至反而壓過了她！
「…」
莉安娜的雙眸重新恢復成了普通的星眸狀態，她看向李嘉圖此刻癲狂的笑容，這一刻反而有些不自在地害羞起來。
她下意識地略一低頭，然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看向遠處。
「獵物來了。嘉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