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進入勃英特以來,瑞克在權力中心打滾,對政治之道體會得越來越深,也知道女王明察秋毫,明斷萬里,絕對會查出來的,所以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打轉。記住本站域名*
魏莽當時心急帝國安危,沒有想到這一層,給瑞克提醒,心想也是這個理。要是成功地阻止了休卡軍隊的襲擊的話,那麼是奇功一件,瑞克肯定是手伸得老長,把功勞搶了。現在,事情向反面發展,瑞克就成了重罪之人,有殺身之禍。
魏莽萬分過意不去,一迭連聲地道:「大人,都是屬下思慮不周,請大人原涼。」
「夠了,夠了。滾,滾,給我滾,滾得遠遠的,我永遠不想再看見你。」瑞克咆哮起來。
原本好好的一場議事,演變到這種地步,再議是不可能了,魏莽他們只能告退。屠輪雖然一萬個不想離去,也不得不離去,就是豬頭也不會留下來抨瑞克的虎鬚。
「豬,給我把裘冉飛帶來,都是他惹的禍,我要砍下他的狗頭,就沒有人知道了」瑞克沖魏莽的背影吼起來,狗急跳牆,居然想到殺人滅口了。
瑞克雷鳴般的吼叫,早就驚動了克麗絲她們,躲在屏風後面偷聽,魏莽他們一去,忙從屏風後面出來。
克麗絲安慰瑞克道:「公子,你不用生氣,要是真的過不下去,我們離開就是了。公子是瑞克,不是夏華。我們離開香城,離開藍月帝國。到琴格山巔去隱居。」
許真真道:「公子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玉露和青鷺點頭道:「是啊。我也是這樣。生是公子的人,死也是公子的鬼。」
四女的柔聲安慰,瑞克好受多了,氣消了多半,想了想道:「不行,我不能放棄,這一切,都是我打拼得來的。哪能輕易放棄。」
瑞克掌握權力這些日子呼風喚雨,前呼後擁,深知權力是個好東西,食髓知味,不想放棄。
玉露螓首靠在瑞克肩上,輕聲問道:「公子,你要怎麼做?」
瑞克沉思一下,道:「不做都做了,要做就做大的,多撈點好處。我就不信。哼,我瑞克。好運氣就沒有了,得不到好處。就算沒有好運氣,我也要靠我的頭腦,靠我的才情,為我打下一片江山」語氣輕緩,但,堅決之意絕對不容懷疑。
「公子,我好高興哦!」克麗絲四女同聲說了出來。
「我們就……」瑞克沒有說下去,猛的一轉身,眼裡閃著智者的光芒,緊緊地盯著北方沒有說話,一個影響深遠的決定就這樣做出了。這是瑞克一生中,最重要的決定之一。
奧森的帥帳,女王身穿袞龍皇袍,坐在帥椅上,以手支頤,好看的雙眉緊鎖著,正在沉思。
紀雪妃和唐昭嫻一身勁裝,靜靜地站在她身後,衛護著她。紀雪妃一身勁裝緊貼在身上,把她婀娜的曲線襯托出來,更顯得嫵媚動人。
唐照嫻自從和瑞克有了合體之緣後,越發的美艷成熟,像熟透了的蘋果,美艷不可方物,具有顫倒眾人的魅力。
奧森一身戎裝,站在女王左側,標準的軍姿,站得筆直,好像是給直尺劃出來似的。顧冷軍裝在身,英姿颯爽,站在女王右邊。
女王緩緩地抬起頭來,道:「狐狸太狡猾了,不會出洞了,我們開始吧!」冷毅的眼光緩緩從奧森和顧冷的臉上掃過,道:「這事,太突然了,任誰也想不到,你們也不用太自責。更準確地說,也許是天意,我藍月帝國該有此一劫。並非沒人察覺出他們的陰謀,還是給他們得逞,這只能說是天意。」
她從懷裡取出三封密件,把上面的一封遞給奧森,道:「你看看吧!這是絲城總指揮的報告,他根據絲城前線的情況分析,敵人肯定有陰謀,要我們加強防守。」
奧森把費要多羅的情報看了一遍,遞給顧冷,道:「總指揮真是料事如神啊,僅僅根據一鱗半爪就推測得這麼准,末將自嘆不如。」
奧森歷來心高氣傲,甚少服人,如此坦言,實是生平第一遭。
顧冷看了情報,點頭道:「誠如奧森將軍所言,總指揮真天人也。陛下洪福,有此能人相助,我藍月帝國必將昌大。」
「他的才情,當然是無人能及。不過,他也不是神明,沒有預卜先知之能,他不知道敵人的陰謀在什麼地方,會以哪種方式突襲。這份情報就詳細多了,說得一清二楚,敵人有多少兵力、出處在什麼地方,都說得明明白白,可惜的是,晚了。」女王把手裡的密件遞給奧森道:「這是雪妃領導下的秘情隊弄到的情報,很是詳細。」
奧森看完,遞給顧冷,道:「陛下,都是臣之罪。臣負有拱衛帝都的重任,卻不能卻敵於未然,臣死罪,請陛下治罪。」
顧冷也領罪道:「臣之罪孽深重,請陛下治罪。」
女王搖搖玉手,道:「你們沒有罪,有罪的是他。他也查到了這條小道,也分析了敵人進攻的方式,可惜的是,是馬後炮,一點用處也沒有。他肯定有時間提前報告,卻遲遲不報,他老是喜歡兒戲軍國之事,才鬧到現在這種程度。」
女王重重地把魏莽的報告拍在桌上,眼裡閃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唐昭嫻暗中為瑞克打個突,她知道,女王把這筆帳算到瑞克頭上了,不知道要如何對付瑞克。
顧冷拿起魏莽的報告看了,遞給奧森。
奧森看完,道:「天乎!天乎!」什麼話也沒有說,虎目中流下了眼淚。
從三個不同的地方傳來的情報,居然都晚了一點點,不能不說是天意。
女王站起身來,對奧森道:「你,帶領豹影軍團發起進攻。」
奧森敬個軍禮道:「是,陛下。」
「行動要堅決果斷,絕不能拖泥帶水。塔布是個不簡單的人物,絕不能讓他逃走。奧瑪里維當年逃掉了,才有今日之禍,聯不想塔布成為第二個奧瑪里維。」女王堅定不移地下達著幹掉塔布的命令。
奧森得令,道:「是。」
女王道:「我們也走。」
她率先走在頭裡,顧冷、唐昭嫻和紀雪妃跟在身後。
奧森不解地道:「陛下,您要到哪裡去?」
女王頭也沒有回,道:「狡兔三窟,膚是去堵另一窟。」帶著顧冷三人快步離去。
奧森望著女王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大步離去。
裘冉飛身著囚衣,臉色平靜,大步而入,往瑞克面前一站,頭一昂,胸一挺,道:「大人,都是我惹的禍,和魏將軍無關,要殺要剮,我一個人扛著。」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瑞克臉色一沉,從椅上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這囚徒,一個比豬還賤的死囚,別以為擺出一副不怕死的狗熊樣,我就殺不了你。我的劍,就是用來殺人的,殺你,還不是像宰頭豬一樣簡單。」口沫橫飛,罵得絕對惡毒,甚至撥劍出鞘,指著裘冉飛,眼裡全是狠毒之色。
魏莽氣急敗壞地衝進來,一下攔在裘冉飛身前道:「大人,都是我的錯,與裘壯士無關,請大人放過他。所有的罪過,都由我承擔。」
裘冉飛一把推開他向前跨上一大步,冷笑道:「我裘某人,生是人傑,死也是鬼雄,對死,還不放在心上,你動手吧!」
瑞克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瞪著裘冉飛的眼睛,想從他的眼裡找出答案,他是不是真的不怕死,劍握得更緊了。
魏莽一把抓住瑞克的手腕,死死拉住,道:「大人,求你不要難為裘壯士了。」
克麗絲也看出裘冉飛絕對不是怕死之輩,是個奇人,心想如此奇士,天下少有,要是給瑞克殺了,實在是可惜,也上來相勸道:「公子,你就放過裘壯士吧!」
瑞克不為所動,把克麗絲推到一邊,道:「寶貝兒,你知道他害得我好苦,要是不殺他,我就活不了,我殺定了。」一把推開魏莽,手中長劍毒蛇般躥出,幻出好大一朵劍花,向裘冉飛罩去。
「好劍法!」裘冉飛贊道,泰然自若,絲毫沒有恐俱之色。
魏莽、克麗絲、許真真、玉露和青鷺不忍心觀看一幕慘劇上演,驚呼一聲,閉上了眼睛。
驀地,一陣哈哈大笑聲響起,「哈哈!真痛快!」
魏莽和四女睜眼一看,瑞克早已還劍入鞘,裘冉飛好端端地站在當地,只不過身上的囚衣破碎得像紙片,滿地都是,赤著上身。
魏莽和四女長舒一口氣,裘冉飛自己也難以相信自己還活著,瑞克剛才那一劍可是絕高的劍術,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眨著迷茫的眼睛,話都說不出來了。
瑞克一下把外套脫下來,給裘冉飛披在身上,扶著裘冉飛結實的肩膀,道:「裘壯士坐,坐,坐,請坐,請坐,快請坐。」不由分說地把二丈昌金剛似的裘冉飛按在自己的寶座上。
瑞克屁顛顫地跑過去,拿起一個精緻的水晶杯,倒上最好的茶葉,再倒上開水,端過來,放在裘冉飛旁邊,道:「裘壯士,喝茶,喝茶,請喝茶。」語氣越來越恭敬,好像在演戲。
裘冉飛終於明白過來了,自己會坐在瑞克的寶座上是不合適的,忙站起來,看著恭敬得哈巴狗似的討好自己的瑞克,結結巴巴地道:「大人,這是,你這是……」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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