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適得其反,這些死囚一聽要趕一百里,不幹了,坐在地上耍賴,原因就太簡單了,「長官,我們這麼瘦,走路沒力氣,怎麼趕路啊?」
無奈的屠輪只好下令做飯,讓他們吃得天飽地飽的,才下令要他們趕路。Google搜索
死囚還是不走,坐在地上喘氣,理由卻是,「長官,我們好多年沒有吃過這麼飽的飯了,吃得太多了,走不動啊!」
看他們那模樣,就知道他們說的是實話,因為有不少人坐在地上嘔吐,吃得太多了,腸胃不適應,能不吐嗎?
長年生活在監獄中的人,基本上都是半飢不飽的,乍見好吃的,還有不狠狠地吃的道理。有些吃不下了,用筷子往喉管里捅,好像是在夯地。
無計可施的屠輪只得調來軍隊,拿著明晃晃的武器,下令說,要是他們不走,就把他們馬上處死。
屠輪不說這話還好,死囚一聽,站著的就成了坐著的,坐著的變成躺著的,理由就更直白了,「長官,我們是死囚耶,退早要死,與其死在荒郊野外,給野狗吃了,還不如死在城裡好,件作還會給我們收屍,埋在亂葬崗也好,總是落得個全屍,比給野狗吃了好。長官,謝謝你的好,給我們吃了一頓飽飯,你就再行行好,把我們的腦袋砍下來吧!」
刀疤臉不停地用手搓脖子,看著手上像麵條兒似的污垢,道:「長官,我的脖子搓得很乾淨了。你不用擔心把你的刀弄髒了。」好像活得不耐煩似的。
屠輪是在戰場上打過滾的人。算得上見多識廣。就是沒有和死囚打過交道,束手無策。對這些死囚兒,打不得,殺不得,罵不得,還得當祖宗一樣優待他們,可就算你當祖宗一樣優待,他們就會自認為是你的祖宗。你這個孫子孝敬他們是應該的。反正,他們是要死的,早死點,晚死點,有多大區別,心一橫,給你耍賴,看你怎麼辦?
鬱悶得想撞牆的屠輪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辦法,大聲傳令:「夏華大人有令。先到香城的可以領到一千金幣,後到香城的當奴隸。這金幣只發給最先到的十個人。並且,夏華大人要行使領主權力,赦免他們,他們可以獲得自由之身。想不想活命,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擺出一副由你們自己選的模樣。
屠輪這一招還真有效,有人不怕死,並不是說他想死,好死還不如賴活著,誰也不願意去死,有這個活命的機會,誰也不會放過,都從地上站起來,充滿希冀地問道:「長官,是不是真的?」
屠輪沒好氣地說了兩個字,「假的!」跳上戰馬,控韁就走。
一千死囚弄不明白屠輪的話是真是假,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突然之間,呼啦一下,像漲潮的潮水一樣沖了過去,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屠輪心中暗暗好笑,心想你們這些可惡的死囚,自認為必死,我就給你們一點希望,不怕你們不上道。他一夾馬肚,戰馬跑得更快了。
為了活命,一千死囚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拚命的追上去,雙腿邁得飛快,一溜煙功夫就是老遠一程,比兔子跑得還快。哪裡是營養不良,哪裡是吃得太多跑不動,純粹就是精力過剩。
屠輪萬萬沒有想到,他為了擺脫困境而胡謅的赦免,竟然成真,讓這一千死囚大多活了下來,而且還載入史冊,為帝月王朝的建立立下了不朽的功勳,許多人位在封侯,成為了帝月王朝的名將宿老。當然,戰死沙場的人也是有的,不過,就算他們戰死了,他們的功勳,帝月王朝也沒有忘掉,給他們的親屬發放了優厚的撫恤金,他們的爵位由他們的至親繼承。要是沒有親屬,就讓他們的好友繼承。
最讓人們樂道的是,帝月王朝在軍事博物館裡另闢一個專館,就是「三夫軍團專館」,因為這一千人封侯得爵位的比率是百分百,是任何軍隊所無法比擬的,堪稱歷史上的奇蹟。
歷史,有時是由於巧合而發生,這是歷史學家們喜歡稱道的一條規律,對於「三夫軍團」封侯一事,究竟是巧合,還是天意,歷史學家是避而不談。原因太簡單了,歷史學家無法解釋奇蹟是怎麼發生的。
「爹,女兒最後一次叫你爹。」琴心抬起頭來,站起身,在費要多羅的臉上親了一下,道:「爹,你要保重,女兒走了。」
琴心的聲音輕輕的,話里的絕決之意是不容改變的。
她和古斯的伉儷情深,一聽費要多羅說出這樣的話來,決心不再求費要多羅,激動的心終於冷靜下來,舉步就往外走,走得是那樣的平靜,仿佛至親沒在眼前似的。
對於琴心的心事,身為慈母的絲黛娜哪有想不到的,狠狠給了費要多羅一個耳光,指著他的鼻子數說起來,「你看你,像個當父親的嗎?你終年帶兵在外打仗,沒有帶過琴兒,就當不是你的女兒。你知道嗎?她可是我一手拉扯大的,這中間有多少辛酸。我告訴你,要是琴兒出了問題,我和你沒完沒了,我死給你看。」
「娘,女兒求你別說了。娘,你就當沒有我這個不孝的女兒了。」琴心平靜地說,艱難地跪在地上,給絲黛娜叩頭,道:「娘,女兒對不起你了。」
費要多羅眼圈一紅,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眶裡滾了出來,胸口急劇起伏,幾次想站起來,最終還是沒有站起來。
絲黛娜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扶著琴心站起來,道:「女兒,你快別這樣。你看看你的身子,哪禁得起這樣的折騰。女兒,你就當沒有這個狠心的父親,可還有娘啊!嗚嗚!」
「娘,報仇的事,還有小叔。佩蒙家還沒有死絕,小叔風華正茂,在香城大敗北方四國朕軍,收回了香城。香城,已經成了佩蒙家的領地,小叔是帝國最大的領主。小叔,他一定會給古斯報仇的。」琴心說完,掉頭就走。
「什麼?你說香城丟了?香城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丟?」費要多羅一下站起來,急急地問道。在這種時侯,他居然還在關心國家大事,真不愧是忠心耿耿,就是有點虧欠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你看你,就知道你的軍國大事,就一點也不關心我們母女。嗚嗚!女兒啊!我們娘兒倆的命咋就這麼苦?」絲黛娜說到最後,已是淚眼婆娑,泣不成聲。
「法爾莉,我們走,這地方讓人氣悶。」琴心平靜地說。
法爾莉可就為難了,忙道:「小姐。」
「那你留在這裡吧!」琴心冷冷地拋出一句話,就往外走。
費要多羅急忙地問赫連管家,「赫連辛,你說,你給我說,香城是怎麼丟的?」
「哎呀!老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管這事,先把小姐留住再說吧!」赫連辛頓足搓手地道。
「這都是古斯那傢伙害的,要不是他,香城怎麼會丟?他死得好!」費要多羅嘴裡又說出一句不近人情的話。
琴心一下站住,回頭看著費要多羅道:「他,是死得好,你開心了吧!」
話未說完,琴心一下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慌得吳媽和法爾莉忙把她扶著,才沒有重重地摔在地上。
絲黛娜急得不得了,一下衝上來,叫道:「快,快,扶琴兒出去。」
「琴兒。」費要多羅的心終於軟了,叫了一聲,衝出一步,又站在原地不動了。
「你,你,你還有臉叫琴兒。她不是你的女兒,她沒有爹,只有娘。」絲黛娜還待繼續數說,一聲洪亮的兒啼傳來,琴心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分娩了,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琴心此番前來,心神激盪,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動了胎氣,竟然分娩,堪稱奇事。
絲黛娜哪裡還顧得上數說費要多羅,忙從琴心胯下抱起孩子,脫下衣服包著,交給吳媽道:「走,快去給洗洗,把臍帶處理一下。真是個好乖乖,給外婆笑一個,嗯,乖,笑得真甜。
吳媽接住,轉身就往外跑,她是過來人,知道怎麼處理嬰兒,絲黛娜把娃兒交給她,很是放心。
望著躺在地上,一身血污,昏迷不醒的琴心,費要多要的胸口急劇起伏,經過幾番天人交戰,慈父親情終於戰勝了固執,一下縱過來,把琴心抱在懷裡,泣道:「女兒啊!不是爹不原涼你,也不是爹心狠,把古斯那傢伙像狗一樣轟出家門。那傢伙是很聰明,也挺喜歡他的,可是,他壞了爹的大事。要不是他,香城不會淪陷,他是罪魁禍首。」
費要多羅何等樣人,從赫連辛的一鱗半爪中悟出了香城淪陷的前因後果。
費要多羅的話音一落,一個優美動聽的聲音響起,「元帥此言差矣,不是古斯壞了元帥的大事,而是另有曲折。」
費要多羅抬頭盯著迎面而來的三個美麗女人,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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