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金線嗎?

  面對著發光體一樣的瑞克,中年男並不是懼怕,而是擔心。Google搜索

  對方與大地連接,一旦兩人真打起來,整個銅板城都要受到波及。到時候一旦城主追查起來,他的責任首當其衝。

  甭管人家兒子怎麼折騰,你一個成年人,難道也要跟著小孩子胡鬧?中年男幾乎能預料,一旦真把事情鬧大,最後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望著中年男子眼中的退意,瑞克眼瞳眯了眯,心中一陣冷笑。見到紋章威力,才想收手?

  難道瑞克是弱者?可被人隨意欺凌?是軟柿子嗎?誰都能上來捏一捏?

  既然總有人在挑釁瑞克底線,這次他就準備來個大場面,讓整個銅板城都震一震!

  身體中快速涌動的巫力,讓瑞克無需擔心消耗。只要腳踏大地,厚土紋章就像吸塵器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幫他補充著巫力。

  源源不斷的巫力湧入體內,厚土紋章就像無底洞一樣,吸納著無法容納的巫力,隨時支援瑞克。

  不需要真言輔助,瑞克能隨著意念,施展任何能想像出來的巫術。

  這種讓人著迷的強大狀態,即使是暫時擁有,也足夠瑞克體悟一番了。

  三倍巫力,五倍控制。

  土系巫力在瑞克手中,就像橡皮泥一樣,隨意捏塑出任何形狀。

  大地擁有的脈搏和律動,清晰的印照在瑞克心中。

  指關節彎曲,掌心面向大地。瑞克手腕一抖,大片蛛網般土黃脈絡,蜂擁著從掌心鑽出。

  脈絡不再是淡黃色,而是濃烈到刺眼的金黃色。就像一根根金絲帶一樣,裹著懾人的厚重黃暈。

  整個手掌被金光包裹,就像兩塊大大的黃油麵包,金燦燦的。

  金黃脈絡刺入大地,快速往周圍蔓延開來。蕩漾著金芒色的脈絡,讓中年男子感到了陣陣威脅,聲線不禁拔高洪亮:「瑞克先生,請您克制一下情緒,如果你繼續下去,就是與整座銅板城為敵!!」聲音帶著明晃晃的威脅。

  瑞克此時進入超凡狀態,一言一行都帶有一種凝重厚實的氣息,豈能被嚇住?

  「是你們挑釁在先,難道讓我束手就擒?!!」瑞克的聲音毫不相讓,土黃光瞳散發著逼人銳氣。

  中年男子不再廢話,摸出一根細長響箭,直接拉動後面的引線。

  「呲~!」尖利刺耳的響箭升空,炸開片片刺目光芒,整個銅板城都能看見。

  瑞克目光微沉,體表土黃猛得縮回體內,掌心大片脈絡就像被注入了興奮劑一樣猛得膨脹開來。

  一些邊緣的脈絡承受不住巨大巫力的湧入炸成飛沫,旋即被紋章修補,變得更加堅韌。

  在不斷毀滅和重建中,瑞克身體散播出去的脈絡漸漸鋪滿了小半個城南區。

  有些晚睡的平民,商戶,閒人,全都聚集在了大街上,好奇望著這些好似蛛網一樣的金黃脈絡。

  「這是什麼?金線嗎?」從未見識過巫術的平民,撫摸著地面上的金黃脈絡,訝然的喊道。

  「這這好像是巫術!!」有點見識的商戶,神色凝重的望著片片金黃脈絡,聲音不太確定。

  「什麼?這是巫術?!」

  「我好像看見了城主府的響箭,是不是有人進攻銅板城了?!」這是想像力豐富的閒人,唯恐天下不亂。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醒來,整個城南區漸漸熱鬧喧囂起來。

  「全部回去!不許議論!!」

  「馬上回到家裡,在外停滯者將被逮捕!!」眾人還未從震驚中回神,城防軍和警員們就開始驅趕民眾疏散。

  多年積威,讓這些執法機構順利的驅散民眾。但好奇心這東西,可不是法律能禁止的。

  即使回到家裡,依然有大量民眾打開窗戶,遙遙望向城南區,那裡一片金黃色光芒,好似煙花一樣閃耀著。

  指關節漸漸用力,五指合攏狠狠一攥!

  連接著大地的金黃脈絡,就像被踩到尾巴的野貓一樣,一下炸開了!!

  「錚~!」

  一陣悶悶的弦動聲,金黃脈絡就像活物一樣,快速纏繞在瑞克手臂上。

  周圍城衛軍,城南區警員,城主府護衛,齊齊伴隨著這陣懾人的弦動聲後撤一步,神色帶著濃濃畏懼。

  瑞克此時弄出來的大場面,比上次蒼白怪樹的動靜還大。

  腳下成片的金黃脈絡,好似活物一樣律動著,上面散發出連普通人都能感到的厚重凝實。

  瑞克的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在場眾人心神。

  「全部撤出這裡一百米,隨時警戒!!」中年男人臉上就像刷了墨汁,漆黑難看,聲音充滿了憋屈和濃烈殺意。

  他一名二階強者,因顧忌傷害平民和損毀建築而縮手縮腳。對面那名一身金芒的青年,卻像客場球員一樣,絲毫不顧及這些東西。

  加上此時瑞克身上那讓人挪不動眼球的聲光效果,中年男人已在思考怎麼跟城主解釋了。

  掌心上托,做出一個上舉姿勢。大片金黃光斑和脈絡,就像飛蛾撲火一樣,往瑞克掌心匯聚。

  漸漸的,一顆栲栳大的金色厚重光球,在瑞克掌心凝成。

  那光球一層一層的,就像一顆縮小的地質解析結構圖。岩石,砂礫,泥土和沼澤,都能在上面找到影子。

  泥土和沼澤漸漸融入岩石和砂礫中,四層慢慢融合成兩層。

  一層夯實凝固,閃爍著醉人的金屬冷硬光澤。一層綿延無度,柔軟中透著一抹乾涸不屈。

  雙層光球被瑞克單手舉著,映照著他臉上溫吞和煦的笑意:「被人挑釁威脅,我總不能老是退讓,你們說對吧?」低沉磁性的聲線,就像在討論『今天吃什麼』一樣輕鬆。

  望著對方那溫開水一樣的笑容,中年男人就像吞了耗子藥一樣,五官難受的動了動:「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瑞克先生,您的朋友」中年男人顧忌的東西太多,他不能像瑞克一樣肆無忌憚的破壞這座城市。對方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他呢?除非拋下這些年的努力,隱匿他鄉,不然就只能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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