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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那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又回冰城,然後挖空心思去調查那根本不存在的陰謀?」辛不屑地一笑,他認為吉姆謹慎過頭了。Google搜索※%,

  「不,這一次我們去的地方不是冰城,」艾琳娜很罕見的插嘴,為大家指引方向,「而是萊爾公國的王都。」

  萊爾公國的王都離冰城差不多一千公里的距離,眾人連夜趕路,終於在離開冰城後的第三天到達了王都。

  王都城門口的一隊武裝到了牙齒的衛兵身穿厚重的鋼盔,扛著黑漆漆的重劍,整齊地排列在一起,氣勢十分兇狠。進出的人群都會被嚴格的盤問和檢查,只要有一絲動靜,這些重甲衛兵就會毫不客氣地揮劍相向。

  馬車停在了城門不遠前,一小隊衛兵攔住了瑞克他們的去路,並沒有放行的意思。

  隊伍中有一名沒有帶頭盔的衛兵,他是小隊的隊長,聲音簡短而又有力:「下車,檢查。」他的聲音如劍刃一般冰冷且沒有感情。

  吉姆眉頭微微一皺,他很配合地下了馬車,瞄了一眼後方嚴正以待的衛兵,暗道:「氣氛不對勁,這裡發生了什麼?」

  瑞克從車廂里探出頭來,見衛兵隊長冷漠地看著自己,他心領神會地把帘布掀開,讓衛兵能將車廂內部看得一清二楚,「我們是來這裡旅行的。裡面沒有其他貨物,只有隨身攜帶的行李。」

  衛兵隊長看都懶得向車廂里看一眼,還是重複著上一句話,不過語氣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下車,檢查!」

  車廂內眾人臉色一變,辛冷哼一聲,「神氣什麼。不就是個守城的衛兵嗎?」

  「辛,不要惹事。」瑞克皺著眉頭,低聲提醒道。這裡可不是聖都,雖然名克斯之翼是卡托帝國的使者,但他們的行動必須保證低調。

  但白衣少年的話還是傳進了衛兵的耳中,他冷笑一聲。回過頭對著後方的重甲兵使了使顏色,馬車立刻被一群走起路來哐哐直響的衛兵重重包圍起來。

  「不要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如果你們不配合,那麼會被直接抓到監獄裡蹲著。要是敢放抗的話……」衛兵隊長冷笑著晃了晃正常劍身兩倍寬的重劍,隨著他的動作,圍住馬車的衛兵紛紛用幾乎能夠殺人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眾人。

  進城的人不敢在城門口逗留,見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挑戰萊爾公國皇家衛兵的威嚴,許多人都在心裡暗自嘲笑他們不要命了。

  「他們要幹什麼……」車廂外的衛兵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葛瑞生怕一出去就會被莫名其妙地抓起來。

  「別怕,只是例行檢查而已。」瑞克滿臉輕鬆的表情,讓葛瑞稍微感到放心了一些。

  這些重甲衛兵身上所的氣勢可不是普通的守城部隊能夠比擬的,只有長期在戰場中廝殺,才能讓人還未近身就感到渾身發寒。辛立刻老實多了,畢竟他還只是十六歲的少年,立刻被他們驚人的氣勢給鎮壓了。

  瑞克、葛瑞、艾琳娜和辛都很配合地下了馬車,與吉姆站在了一起。

  衛兵隊長不屑地瞟了辛一眼。像是在說「算你識相」,白衣少年氣得牙痒痒的。但也只敢怒不敢言。

  隊長的下巴朝馬車的方向動了動,身後的重甲兵粗魯地踏上了馬車,拉著車廂的兩匹駿馬被嚇得不輕,如果不是被吉姆拉住了韁繩,估計早就暴走了。

  將車廂內部翻了個底朝天,確認沒有可疑的東西。衛兵隊長點了點頭,冷漠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到這裡來?」

  「我們是來自卡托帝國的游者,一直很想找個機會見識一下萊爾公國的王都。」吉姆微笑著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隨意瞟了吉姆一眼,隊長一邊做著記錄一邊說道:「現在這裡不太平。難道你們來這之前都不做調查的嗎?」

  眾人微微一驚,瑞克皺了皺眉頭,試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衛兵隊長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匆匆忙忙地做了記錄,手一揮,語氣很不和善地道:「你們可以進去了。但是要記得,最好不要亂跑,而且也不要鬧事,現在可是嚴懲的時期,既然是游者,那就老老實實呆著。」說罷,他就懶得再說廢話,帶領著重甲兵重新回到了城門前。

  「咦,為什麼冰城一副熙熙攘攘的樣子,而這裡卻給人人心惶惶的感覺呢?」進城出城的人都表現得很低調,一副夾緊尾巴做人的模樣。葛瑞好奇地看著仿佛出去避難的人群,心裡有點不安起來。

  「先進城再說吧。」王都的氣氛明顯比冰城緊張多了,這裡給人的感覺才符合萊爾公國給他們的情報。吉姆自然是察覺到了不妥的地方,連忙催促眾人上馬車。

  除了吉姆坐在馬車上當車夫,其他人都回到了車廂內,然而還未起步,後方就傳來浩浩蕩蕩的聲音。

  瑞克好奇地打開窗戶,探出頭向後望去,只見一座純白色的大型馬車由八匹高大威猛的雪馬拉著朝城門的方向駛來。

  這輛馬車的車廂底色為乳白色,外面繡著奇異的雕紋,瑞克一眼就看出這是命運教會的標誌。

  為首的馬車後方還跟著一條長龍般的人群,他們統統穿著教會的白袍,都是主神的信徒。

  忙著做記錄的衛兵隊長緩緩偏過頭去,只見命運教會的大部隊朝這邊駛來,他冷笑著放下了手中的紙和筆,大手一揮,高聲命令道:「關城門!」

  「隊……隊長……這樣好嗎?上面可能會怪罪下來的。」他身邊另一名衛兵小聲地問道。

  「我說關就關!出了什麼事我頂著。」衛兵隊長根本不在乎會受處分,而是警惕地看著命運教會的信徒們涌了過來,他握緊了手中的重劍,淡淡地說道:「無論如何,我也要將你們這群瘋子擋在城外。」

  轟隆一聲,高達十餘米的城門緩緩閉合。頓時引起了無數進城出城人的強烈不滿。

  「有沒有搞錯,怎麼這個時候就關城門了?」

  「快看,是命運教會!」

  「天哪,放我們出去!」

  ……

  不少人堵在城門口前與衛兵們爭吵了起來,但是無論是城內還是城外的,都被萊爾公國的皇家衛兵當場抓捕。其他人就立刻老實了起來。

  「居然關城門了,為什麼?」辛不理解為什麼守城軍要將命運教會的人員擋在城外。

  「看來,我們這一趟來對了。」瑞克知道有好戲看了,他頓時來了精神,目光一直鎖定在朝這邊靠近的馬車。

  吉姆將馬車停在了城門旁,給命運教會的大部隊讓出道路。城門外有一條幾十米寬的護城河,橋立刻被教會的信徒們堵得水泄不通。

  那輛純白色的馬車停靠在了城門前,它立刻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衛兵隊長冷哼一聲,「終於等到你們了。今天就讓我來會一會所謂的命運教會。」將巨大的重劍抗在肩上,率領著所有萊爾公國的皇家衛兵,氣勢洶洶地圍住了白色馬車。

  「下車,檢查!」衛兵隊長深吸一口氣,放開嗓門,大聲吼道。

  當車夫的神職人員低下頭掀開了帘布,車廂里走出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瑞克清楚地記得這是四位大主教之一。

  「放肆!車廂內裡面的是教皇陛下。是主神的代言人,還不趕緊放行。」大主教昂著頭盯著衛兵隊長。似乎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瑞克與這個大主教打過一點點交道,在他的印象里,四大主教都是性格溫和的好人,而現在卻顯得比衛兵隊長還要氣焰囂張。

  「哼,教皇陛下又不是國王陛下,區區的命運教會還不夠格命令老子!」他是皇家衛兵的隊長。平時都是鎮守在王宮內的,現在局勢動盪,陛下才命令他派出一個小隊留守在王都的城門前。

  王都內的混亂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命運教會,他得到國王的密令,絕對不能再放這些瘋狂的信徒進來了。

  大主教氣得臉通紅。頓時與衛兵隊長辯駁起來。但是,後者痞氣十足,說話也霸道得多,論口頭功夫,剛當上命運教會大主教不久的中年男子還不是他的對手。

  守城軍和命運教會的正面衝突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瑞克是最樂意看到這個局面的。因為兩者的矛盾恰恰證明了萊爾公國並沒有承認命運教會的地位,鬧得越凶,瑞克他們才能從中獲得準確的情報。

  衛兵隊長雖然暫時處於上風,而且他們這邊還有戰鬥力十足的重甲衛兵,但是,馬車後方還跟著幾千名來自冰城的信徒,他們都是萊爾公國的公民,萬一鬧了起來,衛兵隊長也不敢大開殺戒,所以他必須趕在信徒來臨之前,解決掉眼前的麻煩。

  「萊爾公國不歡迎你們,打道回府吧。」這是衛兵隊長的最後通牒,因為他的話音剛落,身後的重甲兵齊刷刷地舉起大劍,幾十把劍鋒對準了白色的馬車。

  「你退下。」純白色的車廂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大主教連忙掀開帘布,一名身穿金色華袍的老者站了出來。

  他便是命運教會的首任教皇,索諾。

  「快看,是教皇本人。」一些無法進城的民眾滯留在外,紛紛看起了熱鬧,不過他們不敢靠得太近,因為那幾十名武裝到了牙齒的重甲衛兵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教皇都親自出馬了,會擦出怎麼樣的火花呢……兩方的矛盾立刻升級,瑞克安坐在馬車裡,興致勃勃地觀察局面的變化。

  衛兵隊長濃眉一皺,眼前的老者就是引導命運教會前進的教皇,可不否認的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讓教會崛起,教皇功不可沒。

  「我還是那句話,請回吧。」面對教皇,衛兵隊長的底氣沒之前那麼足了,不過他依舊不會退卻。

  索諾淡淡地一笑,眼中並沒有責怪的意思,而是和氣地說道:「偉大的主神選定了萊爾公國,我們應該是一家人,為什麼不能和睦相處呢?」

  「什麼狗屁主神,所謂信仰只不過是給弱者提供心裡支柱而已,況且你們命運教會還有不可告人的陰謀,妄想染指萊爾公國?我呸!」衛兵隊長朝索諾的方向吐了口濃痰,比起虛無縹緲的神靈,他更願意相信手中的劍。

  教皇依舊保持著從容的微笑,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他輕輕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嘆息道:「主神會寬恕你的無知,無論犯了多大的錯,主神的懷抱依舊向你們敞開。」

  「多說無益,」後方的信徒大軍不用十分鐘就會趕到城門了,到時候命運教會人多勢眾,恐怕只能乖乖就範。青色的鬥氣洶湧而出,無形的立場以衛兵隊長為中心,向外擴散,他的語氣依舊簡短而又堅定,「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們就休想跨入王都半步!」

  這傢伙竟然是高階御劍師,果然不是普通的守城軍……瑞克能察覺到衛兵隊長散發出強悍的鬥氣,而且與吉姆還不在一個檔次上,和他的導師安傑幾乎是一個級別的。

  高階御劍師屬於一方強者,作為萊爾公國皇家護衛的隊長,他的實力至少要這麼強才鎮得住場子。

  「難道他們要在這裡打起來嗎?」葛瑞捂著嘴巴,如果是魔法交戰還好,但是守城軍一方的大劍可不是生鏽的破劍,命運教會的神職人員一看就弱不禁風,近身交戰的結果絕對是後者被屠殺得血流成河,如此殘忍的畫面,女孩可不敢去看。

  面對強大的鬥氣,教皇淡定自若地站在馬車上,絲毫沒有動容地說道:「放下你的劍吧,我們都是得到主神寵信的幸運兒,何苦互相為難呢?」

  「狗屁,你全家都是主神的兒女,老子可是他的爹!」衛兵隊長狂妄地回答了教皇的問題,大劍一揮,青綠色的鬥氣凝成一道劍光,急速地掠過了教皇的頭頂,掀開了他身後馬車廂的屋頂。

  「下一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剛才衛兵隊長的那道劍氣只要再低幾寸,教皇就要身首分離了。

  「隊……隊長,國王陛下只要求你將他們擋在王都外,但並沒有授權殺死教皇的權利啊。」

  「是啊是啊,教皇死了的話,命運教會的信徒一定會將萊爾公國鬧翻的。」

  其他的衛兵嚇破了膽,連忙制止他們肆意妄為的隊長。

  「一群孬種,白跟了老子這麼多年,沒上過戰場的果然都是軟蛋!」衛兵隊長毫不客氣地罵道,他哼了一聲,如鷹一般盯著教皇,冷酷地說道:「只要殺了他,命運教會就群龍無首了。哪裡發生暴亂,老子就領隊前去鎮壓,就算把冰城屠得精光也在所不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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