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慢悠悠回了家,元念初興沖沖的準備被小狗子搭個窩出來。
元奶奶也是慣著她,找出來一床破舊的褥子和一個大竹筐,在客廳的角落給鋪了個窩出來。
「這還沒斷奶呢,咱熬點粥啥的給餵著,也不知道能養活不!」
元念初倒是想直接餵奶粉的,不過這話可不敢說出來,別人家孩子沒奶喝都只能喝點米湯的,她還想餵奶粉,怕是只有挨打的份。
眼珠子一轉,想直接把窩搬進了自己的房間,「奶,放我房間陪著我吧,我晚上起床尿尿的時候還能看看它們!」
元奶奶怕狗子身上有跳蚤啥的,說啥也不同意,狗子又還小,可不敢給洗澡。
沒抗住奶奶的眼刀子,元念初只能放棄了這個念頭。
心裡想著大不了等爺奶都睡著了,自己偷摸把狗子帶進空間裡,給它們驅個蟲餵個奶粉啥的,反正她就是要把三隻都養大!
元爺爺晌午隨便吃了兩個冷饅頭,這會兒也餓了,回了家就燒火做飯去了。
三人吃完飯,元爺爺和元奶奶在院子裡忙活,大伯娘和二伯娘就過來了,手裡還拎著小鋤頭。
「叔,嬸兒,你們這都幹上了?」
大門沒關,聽到大伯娘的聲音,元念初從房間換了衣服出來。
「大伯娘,二伯娘!」
趙翠玲上前兩步把小侄女摟進懷裡,「噯,初初今兒跟你奶趕集去了?好玩兒不?」
元念初點點頭,興奮的炫耀著「我還帶回來三隻小狗,可乖了!」
迫不及待拉著二伯娘去看她的小狗子去了!
趙翠蘭也去看了兩眼就出門去院子裡找她嬸兒去了。
「我聽建民說嬸兒你買了菜秧子,想著菜園子怕是該栽菜秧了,和她二伯娘過來看看。」
元奶奶還想著自己就能弄完的,沒想到侄媳婦過來幫忙了,笑呵呵的接話,「對,我這菜秧都老高了,也該種了!過幾天她爺就該趕著羊上山了,趁著這會兒他還能幫幫忙的。」
趙翠蘭挽起袖子就幫忙拔菜秧去了,「這點活兒,我和玲子幫忙一下午就幹完了,哪值當我叔幫忙的!」
趙翠玲也從屋裡出來幫忙了,三人說說笑笑快速的拔著能移栽的菜秧子。
元念初趴窗戶上看了一眼,她爺在棚子那修整鋤頭,其他人都在菜園子裡。
她偷摸的從空間找了個碗舀了碗水,端到三隻小狗子面前,看著幾隻狗子爭前恐後的用小舌頭去舔水,可愛死了!
從小她就喜歡貓貓狗狗的,但是她爸媽從來不准她養,自己生活之後又每天忙著上班,有時候加完班回家都凌晨了,也沒空養這些,就怕一個疏忽再養出毛病來,沒想到現在倒是養上了。
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居然滿臉慈愛的看著幾隻狗子,這畫面要是被別人看到了,估計也是一臉玄幻吧!
等幾隻狗子喝完了水,元念初又按照體型的大小給取了名字。
最大的全身黑色沒有一點雜毛,是個小公狗,喝水也是等其他兩隻喝完它才湊過去,一看就有個當老大的樣子。
本來想直接叫大哥的,就怕她大哥聽到得打死她,乾脆直接叫老大算了!
中間的是個小姑娘,一身棕黃色的毛髮,不過脾氣霸道的很,就說那窩吧,得等她找好位置其他兩隻才能進去,不然就得用嘴巴去咬別人,乾脆叫二妹了。
最小的看起來身體不太好,毛髮顏色帶點灰色,走起路來還搖搖晃晃的,也沒安全感,睡覺得擠到中間去挨著兩隻才能安靜下來,直接叫老三了。
等她餵完三隻狗子,又把它們一隻只抱進了窩,這才出了院子。
跟著到菜園子旁邊蹲下拔菜秧,聽著她二伯娘在那八卦。
「要我說乾脆上門退了得了,咱家大江又不是啥二流子,要長相又長相那體格也高大的,咱家又不是那磋磨兒媳婦的人家,多的是人想嫁到咱家來!」
趙翠蘭嘆了口氣,「我和他爹也不是沒說過他,也不知道大江到底是咋想的,說不通啊!死犟著不去退!」
趙翠玲脾氣火爆些,說話也是有些不客氣,「攪家精!咱家一大家子住一塊兒多好,家裡也和睦得很,村里誰家不羨慕的,偏人家不願意的,這日子都訂好了又鬧出這事兒來!」
元念初是半路才來的,也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聽了半天才搞清楚狀況。
原來是跟大堂哥定了親的姑娘家出了事兒,那姑娘小學畢業就留在家裡幹活了,家裡家外也是一把好手,到了年紀相看的人家也多。
人家姑娘眼光高,最後挑選了當大隊長的大伯家,順利和大堂哥定了親。
之前也沒鬧什麼么蛾子,元朝江的條件不錯,所以兩人相處起來也是溫柔小意的很。這彩禮都已經送過去了,眼看著今年年底兩人就能結婚了。
誰知道那姑娘去了一趟縣城走親戚,遇到個在工廠工作的工人後,回來就想著法要退婚。
又不想把看上別人這事兒鬧出來,只能想著法兒的提要求,一會兒說彩禮少了,一會兒說還得要塊手錶的。
一開始大伯家裡還沒發現,只以為人家姑娘是想提高身價,想著人家好不容易養大個姑娘,而且這手錶也是直接給兒媳婦的,所以都準備買了。
前兩天大伯終於淘換到了手錶票,和大伯娘帶著大堂哥上了縣城,準備買手錶去,就撞上了那姑娘和那個男同志一起逛街。
大堂哥還以為是親戚啥的,準備上前打個招呼,就看到那男同志偷偷摸摸拉了下那姑娘的手,看那姑娘笑的羞澀的樣子也沒反對。
這下還有啥不明白的,人家這是攀上高枝了唄!
當時氣的大伯娘就要衝上去給她個大耳刮子,但是被大伯死死拉住了,畢竟是一個村兒的,鬧開了影響的是村里姑娘的名聲。
三人一肚子的火氣回了家,原本想直接上門退婚去,誰知道大堂哥打死不願意。
元念初想著大堂哥也不是那拎不清的人啊!
冷不丁的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莫不是大堂哥想拖著等那姑娘家自己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