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麗麗被收拾過幾次,現在也不敢真對上念初,冷哼了一聲也帶著雙胞胎回了房間。
元建斌靜靜的坐在一邊手裡拿著報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因為一家人去外面吃飯,而自己壓根沒想起自己還有個大女兒,或許是剛剛女兒不哭不鬧的樣子,讓他難得有了點愧疚。
這會兒想找個機會跟女兒說說話,卻看著女兒看也不看他的樣子,有些淡淡的羞惱。
元念初吃完飯起身收拾完碗筷就要進房間,被元建斌叫住了,「這錢拿著,回頭你去買喜歡的東西。」
看著遞過來的十塊錢,元念初突然笑了,「謝謝爸爸。」
元建斌看到閨女笑了,雖然不知道笑什麼,但收了錢就以為這事兒過去了,心安理得的回了房間。
元念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笑,只是覺得這一幕特別可笑而已,不過哪有送上門的錢還往外推的道理。
周末兩天,每天吃完早飯元念初也獨自出了門,趁著中午時間去了另外兩個廢品站淘東西。
兩天時間下來,書籍字畫收了一堆,小木匣子沒找到,不過找到兩條重量壓手的凳子腿,還在一個破爛的西式沙發的縫隙里,找出來一個信封。
全都等著晚上回到空間才整理,書籍字畫處理乾淨照樣收到儲物間。
凳子腿砸開,一條裡面是牛皮紙捲起來的袁大頭,十塊銀元捲成一個,一共有八十個銀元,而且保存的很好,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要是這會兒拿去銀行換錢也能換個兩三千塊了吧,留著以後升值。
另一條裡面,毫無意外的是小黃魚,一共十根,元念初把這次的收穫和上次的小黃魚,全部裝到特意準備的小箱子裡面,看著黃澄澄的小半箱,心情更好了。
沙發里的那個信封倒是有些意外,原本元念初也是看著厚實的信封,感興趣裡面的東西而已,沒想到打開是一摞大團結。
加起來有600元整,這莫不是誰特意藏起來的吧,看著嶄新而且整整齊齊的鈔票,基本沒有用過的痕跡。
信封翻來覆去也沒找到有用的信息,那個沙發也不像才扔在那的,上面已經落了一層灰塵,就是自己想還回去也沒法還啊,收著吧,就是小金庫又鼓了,嘿嘿…
突然想起來上次收進空間的那塊石頭還沒看過,元念初把石頭搬到院子的荔枝樹下,翻來覆去看了一圈,除了那個窗口有點綠色透出來,其他地方跟普通的石頭也沒區別。
這只能留到以後再找機會打開它了,戀戀不捨的摸了幾把,把石頭放到了荔枝樹下,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回到床上,元念初耳朵里塞著耳塞睡了過去。
這次便宜爹休息時間比之前長,應該是之前連續跑長途的原因,能在家休息七八天。
這是昨晚他跟楊秀聊天的時候,自己聽到的,自己這耳朵是越來越靈了。
與此同時,海城的火車站有一列從北方開來的火車進了站。
元建國拎著兩個包袱,扶著元繼宗順著人流出了站,還得時不時抬手擦擦汗水,「這地兒就是比咱那兒暖和哈,這麼點兒路我都出汗了。」
元繼宗倒是一心記掛著孫女兒,也沒在意,「把皮襖子脫了吧,咱怎麼去找初初去?」
尋到空地放下東西正在脫襖子的元建國,抬頭看了看火車站大門上方的時鐘,卷吧卷吧把衣服塞進了包袱里。
「叔,咱今晚先找個招待所住一晚吧,坐了幾天火車都沒好好休息一下,咱洗個澡吃個飯,好好睡一晚明早直接去初初學校找她去,不然這大晚上人家學校也沒人啊。」
元繼宗點點頭,不情不願的開口,「你記著地址沒,咱找個離學校近的招待所,明早早點去學校門口等著去。」
元建國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這是出發前特意問他嬸兒要的元念初那封信,上面有地址。
一夜時間,招待所的兩人,一人睡的呼嚕震天響,一人翻來覆去,偶爾還坐起來看著窗外嘆口氣。
好不容易挨到天蒙蒙亮了,一夜沒怎麼睡的元繼宗趕緊把元建國叫了起來,一番收拾漱洗完,元繼宗還特意把從老家帶來那套比較新的衣服換上。
元建國看到自家二叔的動作,也趕緊跟著找出媳婦兒特意收拾的衣服,「咱是得穿好點兒,第一次見初初,可不能給她丟臉了,還是二叔你想到周到哈。」
元繼宗沒心思跟他嘮嗑,換好衣服就開門出去了,等再回來的時候,一頭花白的頭髮已經被打濕往後梳成個大背頭了。
站在房間裡,一邊問自家侄子一邊用手撫平衣服上的褶皺,「建國,看看叔這行不行,可惜咱來的急,你嬸兒來不及給做新衣裳了,不然我咋也得換上新衣裳。」
其實說是好衣服,也只是一套洗的發白的薄棉襖,衣領子和袖口胳膊拐都打著布丁,褲子也是屁股後面和膝蓋打了布丁,只是補上去的顏色相近,不仔細看都不太看得出來。
元建國衝著他豎起大拇指,「叔,你這樣穿真板正,我嬸手藝也好,都看不出來這衣服補過。」
家屬院,元念初照樣做好了早飯,拿上自己那份就出了門,不想跟他們一桌吃飯聽他們一家和和美美,襯得自己像個外人一樣,會讓她覺得回到了自己的小時候,雖然現在不在意了,也不想再次面對那種場景。
啃著手裡的窩頭,一路到了校門口,這會兒還早,基本還沒什麼同學來學校,校門口那兩個不停朝四面八方張望的身影就格外顯眼。
越走越近,元念初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臟也莫名其妙跳的越來越起勁,抬手摸著胸口使勁壓了壓。
門口兩人正是出了招待所後,一路走過來,已經在這等了好一會兒的元繼宗和元建國。
元繼宗遠遠就看到一個小姑娘走了過來,一身素青色的棉衣,襯得小臉白白嫩嫩的,嘴裡還嚼著東西,眼睛靈動的往這邊看了過來,越看越眼熟,這,這是初初,他的小孫女?
往前挪了兩步走近些,「初,初初?是元念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