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最期待的小木匣,裡面裝著一整套的翡翠首飾,有兩隻手鐲,一隻黃金鑲著翡翠的戒指,兩根直接用翡翠雕刻出來的髮簪。
這些應該是用同一塊玉料做出來的東西,看成色都一樣,而且顏色翠綠的很純正,都能透光,也看不到雜質。
除此之外,還有四隻金髮釵,款式都很簡潔大方,屬於那種日常能佩戴的,最下面還有一隻做工精美,鏤空雕刻的金懷表,懷表倒是停了,不知道能不能修理。
這應該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夫人常用的東西吧,東西雖然用料珍貴,但都是日常款式。
元念初看著好看,自己雖然戴不了,但看著也高興,就直接收到臥室的梳妝檯上了。
線裝書和畫軸,都拿出來用雞毛撣子把上面的灰塵撣掉,一一打理乾淨收在一邊,要分辨這些東西只能等自己找個老師學一學了,這會兒只能全送到了儲物間存著。
一堆課本倒是暫時用得著,隨手打開初中的教材,發現都挺簡單的,又看了看高中的,也不是很難,但難保時間長了,自己會把知識都還給老師了。
雖說沒準備考大學,但書本也得準備著,萬一就需要用到呢,直接抱著一摞書進了書房放在桌上。
忙活一下午都沒吃東西,這會兒肚子餓慘了,也沒心思弄好吃的,直接煮了碗螺螄粉,還給自己炸了個蛋,加了兩隻滷雞腳解決了晚餐。
……
轉眼間半個月時間過去了。
期間元建斌回來過一次,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就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天蒙蒙亮就又走了,倒是省了元念初要給他熬肉醬了。
去劉敏阿姨家蹭飯的時候,之前做的培子已經可以用了,元念初跟著學了做鞋子。
元念初這才知道做鞋子還得有鞋樣子,之前一直以為是比劃著名自己都腳來做的,當時劉敏阿姨拿出來一本書的時候,她還好奇了一下。
沒想到打開之後,書頁里都夾著用硬紙殼剪出來的各個碼數的鞋樣子,有鞋底子和鞋面的,還有男女不同款式的。
鞋底子好做,找出適合自己腳的碼數,直接放到培子上沿著樣子裁剪下來,然後把剪下來的培子一層一層覆蓋上去,一隻鞋底子差不多得有個一厘米以上的厚度才行。
然後用納鞋底的錐子在厚實的鞋底扎出針孔,把專門用來納鞋底的麻線穿過去拉緊,針腳要求密實卻不能凌亂,直到整個鞋底都密密麻麻縫一遍。
要是要求好看又有條件的人家,還會專門裁剪出一條三四厘米寬的厚實布條,把鞋底的邊都包上一圈縫起來。
不過這都自己穿,也沒必要這麼麻煩,穿著舒服就行。
鞋底子納好了,還得做鞋面。
鞋面也用打出來的培子,按照碼數裁剪下來,女士布鞋基本都是半包頭,腳踝有絆扣,腳踝外側縫上一顆扣子,穿的時候把絆扣扣上就行。
鞋面得把露出來的邊都用布條包一圈,這樣不僅好看不容易磨腳還不容易壞,能穿的更久。
做好後得使勁的揉搓鞋面,把培子裡面乾枯的漿糊都揉散,使整個鞋面柔軟,揉軟和穿起來才不磨腳。
當天元念初就跟著劉敏阿姨的教學,給自己做出來了一雙鞋子。
穿在腳上走兩步就得低頭看一眼,雖然手藝不咋地,有些地方的針腳不是很整齊,但莫名的有成就感,相信自己多做幾次就熟練了。
而且走路很舒服,一點都不硌腳,又不會覺得擠腳。
這天,元念初像往常一樣放學後先去了郵局,沒想到居然有自己的信了!
還是那個大姐,一看到元念初就沖她招手,「這兩天你都沒來,有你的信,要是你再不來,怕是得等下周才能給你送學校去了。」
元念初拿過信,特意給別人道了謝才離開,忍著稍微有些激動的心情,知道這會兒也不是看信的好時機,一路小跑著回了家。
打開信,這字也沒比自己那狗爬字好到哪裡去,而且估計寫信的人想著自己認識的字少,所以寫的很簡潔。
大致的意思是老家收到信了,家裡都挺好,還說等通車了過來看自己,還有一些夸自己的話,自己都不好意思看了。
總算收到了消息,這心裡確實定了,看樣子老家的爺爺奶奶還是很喜歡自己的嘛。
至於自己跟老家通信這事兒要不要跟便宜爹說一聲,元念初想了一會兒,還是暫時不說了,等確定下來真要來人再說不遲。
一夜好眠,第二天的餐桌上,又鬧起了么蛾子。
楊秀面帶喜色,眉毛都楊的高高的,衝著元念初就開口,語氣里頗有種頤指氣使的感覺。
「初初,待會兒你把碗筷收拾了再去上學啊,晚上也早點回來做晚飯啊。」
元念初看了她一眼,這人今天有點小人得志,這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可她才不會慣著。
「我上次就說了,以後家裡的事我都不沾手了,不干。」
楊秀立馬拉著個臉,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啪,還真把自己當千金小姐了,一天天的啥事兒不干,盡等著人伺候了,你一個女娃娃也該懂點事,幫著減輕家裡的負擔,以後嫁人才能有兄弟給你撐腰。」
「嗤,用不著,我自己就能給自己撐腰,等他長大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楊秀最聽不得別人說她兒子半點不好,站起身就要伸手過來打人。
元念初的力氣又增長了些,卻沒有第一次那麼誇張,但對付一個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抬手就抓住那隻打過來的手,起身反手一扭,楊秀就痛的身體往後仰。
「我說了,別給臉不要臉,你要鬧我也能陪著你鬧,就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了。」
本該是一雙多情又溫柔的桃花眼,這會兒嚴肅的看著人的時候,卻硬生生讓人從裡面看出幾分狠戾。
楊秀看著那雙眼睛,這會兒腦子清楚了,想起最近幾次交鋒自己都沒落的好,突然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