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鏡子
與巫師們不同，大多數信仰流神明所掌握的超凡體系，並不會直接讓靈魂與規則之力產生密切接觸。
而是將神格作為轉換器，通過將信仰之力與規則之力結合，產生出更加柔和的神力。
這種神力對靈魂的磨損更小，可以輕鬆地被吸收同化。
之所以要有神格才能成神，是因為神格可以充當信仰之力的過濾器，防止某些「代價」傳遞到神明身上。
在沒有神格的情況下貿然走上信仰成神的道路，很容易就會被信仰「污染」，從而失去人格，化為信仰之力的傀儡。
哪怕有神格，也得慎之又慎。
甚至許多神明哪怕看見了更進一步的機會，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敢再進一步。
當然，這裡說的都是多元宇宙中較為典型的信仰成神體系。
事實上，具有「神明」特徵的超凡體系在多元宇宙無數年的發展里多不勝數。
光是從維克查到的各種數據來看，就有起碼五位數的能直達六級巫師層次的超凡體系。
甚至還有一些比較邪道的路數，例如將自身與整個世界捆綁，或是融入或是吞噬掉世界意志。
這種超凡體系在十多億年前很常見，據說是從一個被稱為「仙」的文明中衍生出來的。
巫師們向來很喜歡研究「仙」文明的一切遺留，並將仙文明的超凡體系描述為「無數種超凡體系的融合體，與巫師文明潛力近似甚至超越的存在」。
許多人都熱衷於考古「仙」文明的歷史遺蹟。
根據考古結果來看，當年「仙」文明最鼎盛的時期，其勢力控制範圍甚至一度遍及大半個多元宇宙。
「仙」文明的統治勢力「天道仙盟」，更是當時多元宇宙的無冕之王，「仙盟令」所到之處幾乎沒有文明膽敢反抗。
甚至就連多元宇宙本身的世界意志，都被「仙」文明以難以想像的手段徹底抹去，至今仍然沒有恢復。
好在這一切都是過去式了。
考古研究表明，「仙」文明在君臨多元宇宙數億載後，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調動了當時大半個多元宇宙的資源去做了一件誰也不知道的事。
是的，一件真正意義上的誰也不知道的事。
在「仙」文明成功或是失敗後，一切與這件事有關的信息都被徹底抹去。
「仙」文明的文明主體也隨之消失。
就連他們的母世界「修仙界」，其世界坐標也完全失效，至今沒人能找到。
這讓維克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修仙小說，什麼大能成仙、舉宗飛升之類的。
只不過這「仙」文明更加自信，直接帶著整個文明離開了。
也不知道成功沒有。
或許當年他們選擇繼續留在多元宇宙的話，也沒現在的巫師文明什麼事了。
當然，巫師們並沒有妄自菲薄，也沒有被前輩的偉業嚇到。
甚至在了解到「仙」文明的事跡後，巫師們反而升起了走上「仙」文明老路的念頭。
一步步君臨多元宇宙，然後看看「仙」們幹啥去了。
如果合適的話，也跟著一起走。
摸著石頭過河嘛，不丟人。
多元宇宙的歷史有足足四十六億年，在這漫長的時間裡誕生過許多璀璨的文明，甚至不少的文明都曾在某一時期統治過多元宇宙。
只要能學到東西，那就都是好文明。
嗯，僅限於已經入土的。
還活著並且和巫師文明作對的，那都是壞文明。
……
……
在瀏覽了一番「仙」文明的資料後，維克這才戀戀不捨地將注意力放回當前的事情上。
他並不打算現在就深究這些古文明的事。
因為那實在是太多了，一下子根本看不完。
眼下，還是先想想怎麼拿到那個寶石箱子為好。
據說就藏在那面鏡子裡。
維克看向不遠處。
一面簡單樸素的等身鏡靜靜地矗立在一顆大樹下。
從遠處觀望，鏡面似乎被一層灰濛濛的水霧完全覆蓋，根本沒有照出任何影像。
「該不會又是什麼和複製體的自己戰鬥的戲碼吧，美名其曰戰勝自己。」
「那也太俗套了。」
維克吐槽著，毫不遲疑地邁步朝鏡子旁邊走去。
……
……
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維克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靠近後沒多久，鏡子上的水霧就緩緩散去。
但並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沒有什麼被拖入鏡面世界，也沒有自己的鏡像複製體出現。
更沒有什麼映照出他心底的渴望之類的場面。
或許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當他靠近鏡子後，便愈發能感受到被自己吸收的那個神格的存在了。
正當維克打算採取進一步的行動時，鏡子上卻突然浮現出兩行閃爍著光芒的文字。
那不是巫師語，而是一種扭曲著的，詭異的文字。
但維克卻不知道為什麼明白了它們表達的意思。
「時光與因果之鏡。」
「凡有所得，皆為命運，先果後因，未來可期。」
什麼意思？這就完了？
維克不解地觸碰了一下鏡面。
啥事也沒發生。
說好的考驗呢？
考不考驗倒是無所謂，那你倒是把寶石箱子給我啊。
維克的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後，眼前的鏡子突然震顫起來。
那幾行小字逐漸淡化消失。
鏡中的畫面也發生了變化。
還是維克，但鏡子中的他卻身處一個仿佛將要毀滅的世界當中。
「維克」的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傢伙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卻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隨後，鏡子中的背景逐漸崩解破碎，化作無數流動的光帶。
在「維克」張開的雙臂前匯聚成一個閃閃發光的寶石箱子。
「咣！」
鏡面突然出現了幾條裂紋。
一隻寶石箱子自虛空中浮現，砸落在維克身前的地面上。
沒有掃描身份卡的位置，也沒有上鎖。
而鏡子中的詭異畫面卻已經消失不見，重新變成了現實中的模樣。
「沒有空間波動，也沒有魔力的痕跡，這是更加高明的巫術嗎？還是什麼其他的手段。」
維克後退了幾步，一臉凝重地盯著這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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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