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血族真祖
……
最近一段時間，他都是OB位的常客，經常性見證各種戰鬥。
這波襲擊戰明顯在意料之外。
他還真沒想到赤色帝國的聯軍會來〈銀星域〉攪風攪雨，在他的推演中，毀滅了荒星禁魔塔之後，偽裝者聯軍最好的選擇是化整為零。
協助【真理會】叛亂者，掀起更大的混亂風暴。
並且還能讓重要成員安全脫身。
進一步襲擊巫師們的研究所，效果其實還不如分開搞事，暗地裡拱火。
一路襲擊，必然會遭到真理會的制裁，天秤裁決所也不是吃乾飯的，內亂不好處理，還不能處理外敵？不可能的！
所以，林索方才果斷打出裁決所的旗號，就是想要嚇一嚇聯軍，試一試他們的彈性。
現在看來彈性不足，或許〈始祖研究所〉有赤色帝國艦隊想要的東西，這點他可以從血指頭五胞胎身上得到答案。
感應著合成之力的方位地圖。
林索一路跳躍空間前去追蹤，利維坦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五分鐘後撤離，應該問題不大，畢竟五名傳奇巔峰巫師，正在追殺聯軍艦隊的人。
剩下一個羅蘭巫師，則在星球爆炸的殘骸之中尋找某樣東西。
被殲星咆哮炮命中十六發，這顆星球已經完全成了不規則的碎石環繞帶，重力紊亂，空間結構非常不穩定。
完全不適合多呆。
按照感知，血指頭並不在爆炸中心，反而出現在更遠處的宇宙之中。
「逃命之術麼……」
半個小時後。
一處隕石上。
五指頭五胞胎圍著一塊五平方米大小，長著畸形眼珠子的肉塊盤腿而坐。
「快快快，小五，你說該怎麼轉化成血族！直接喝它的血嗎？」
「抓緊時間，那位存在就在附近，時間一定要快。」
血指頭的成員，血小指神色暴躁的撕扯著手背上的皮肉，肉沫鮮血滲進了指甲里，使得本就緋紅的指甲更加鮮艷，他也很急。
「老大，按照我得到的信息，吸血鬼需要賦予對象初擁，吸乾對方的鮮血，再注入自身的血液才能完成轉化。」
「這玩意……我不知道能不能行。」
他們說的吸血鬼顯然就是面前蠕動的醜陋肉塊。
血族源血，就是血族真祖（始祖）的本體，肉身就算被毀滅，也能重新恢復過來，只要源血沒有被毀……
可都畸形成這樣了，怎麼操作？
血無名指：「老大，我先來，剛才實用暗影線遁我受了重傷，先試試看吧，如果它擁有本能反應，肯定會吸我的血。」
「時間把控方面，就要看你們了。」
「沒問題。」
血拇指果斷點頭答應，他只要注意在無名指被吸乾血液的一瞬間，把這隻血祖的血液注入隊友體內就好。
這噁心的肉塊也不想有自主意識的樣子。
就在無名指毫不反抗的走向肉塊之後，一個熟悉的聲音突兀響起。
「有趣，有趣……」
血指頭五人瞬間僵硬，不約而同轉頭看來，只見一位黑髮黑眼，身穿黑底金邊袍服的青年，撕開空間裂縫，並探出半個身子。
笑眯眯的看著他們，這種明明和煦溫潤的笑容，代表的含義……簡直令人如墜冰窟！
他們之前在利維坦上見過太多次林索露出這種笑容了，後果都不太理想。
血拇指臉色立馬堆起討好的笑容。
「萊茵大人，幸不辱命！這坨肉就是〈始祖研究所〉的真正核心，一名血族真祖！也是銀星域掌握的三滴血族源血之一。」
「對了，這是有關猩紅武器的情報，我們五兄弟都看見了，詳細信息因為星球毀滅的太快，我們只能逃命為先。」
「剛才還在探討該怎麼回去找大人呢！」
血指頭的人滿臉陪笑應和。
「對對對，拇指大哥說的就是我想說的，萊茵大人，現在應該剛剛到七天這條底線吧。」
「幸不辱命！」
林索凝視著他們。
「我都聽到了，吸血鬼的詛咒之軀解決不了你們身上的控制，除非伱們願意廢除領域法環……」
「當然，就算主動破碎法環，你們依舊逃脫不了我的掌控，哪怕是下一代。」
林索沒有騙他們的必要，說的是事實。
合成之力對合成物的絕對權限，就是造物主這個檔次的，當初既然選擇了不反抗，便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
目前解除合成之力影響的方法只有一個。
繁衍後代！
並且要接近十代繁衍才能徹底抵消合成之力的參雜，和合成植物的概念是一個道理。
可惜，第二階段的合成之力，雖然能夠讓活物合成，也需要其本身願意才行，強行搞這套，除非被打的半死。
意識陷入無法反抗的狀態才行。
總之。
「看在你們確實有本事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既然選擇了欺騙，那就付出相應的代價吧。」
林索眼神一凝。
血指頭五人神色大變，卻發現已經控制不了身體，右手紛紛不受控制的伸進嘴巴，捏住了自己的舌頭。
——噗嗤！
一連五道血箭，隕石上也多了五條舌頭。
對一名傳奇巫師來說，這點傷不足為道，林索需要的是威懾力，掌控罪犯必須強硬，塑造出冷血無情的性格，才能真正壓住他們的小心思。
「跟我回去。」
「是！」
五人不敢反抗，低著頭什麼話也不敢說。
林索這才把注意力放到這個奇異的肉塊上，有關血族始祖，他見過一名叫做「拜倫·赫爾伯特·永夜」的傢伙。
號稱永夜君王。
在帕多隆毀滅時期，被銀星聯盟的巔峰傳奇回收，所以這是他見到的第二位血族始祖。
正好他對猩紅元素，這種血族獨有的力量感興趣，正好拿回去研究一下。
又查看了血拇指記錄的猩紅武器資料。
他肯定，羅蘭巫師正在找的就是這玩意，赤色帝國艦隊或許也想要得到這玩意。
「猩紅武器，生物兵器麼……」
「走。」
重新撕開空間通道，林索一把捏住肉塊，用縮小咒將其變成指甲蓋大小的肉球，拿在手裡揉搓。
準備立馬返回利維坦。
……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之前。
林索本體離開五分鐘，利維坦準時打開維度通道，直接撤退。
他派遣的18名手下，只回來了8個，帶回來上百個俘虜。
至於那十個人，是故意沒趕上撤離的時間點，還是蓄意逃跑，根本無所謂，林索回到利維坦上自然有的是辦法讓這些人收心。
只是利維坦的離開，讓五名傳奇巔峰的巫師有點糾結，想阻止，又怕對方真是【天秤裁決所】的執法者。
貿然阻攔，等這件事結束，沒有好果子吃。
想著對方沒有接近研究所，甚至派遣了不少人手下船，活捉襲擊者，於是乎居然沒有一人阻攔，就這麼看著利維坦進了維度通道。
對他們來說，找到禍首背鍋才是當務之急，殲星咆哮炮可不是誰都能拿出來的東西，牽扯甚大，必須抓出來。
就這麼混了半個小時，擊毀星艦近千艘，活捉近萬人，這就是他們的成果，再追下去，已經沒有必要。
五人對視一眼，回到原坐標點，找到羅蘭。
「怎麼樣，找到源血了嗎？」
羅蘭面色陰沉，搖頭。
「全部都被毀了，源血失蹤，只剩下一個完成品〈始祖血魔〉，它擁有的不死性，只遜色於真正的血祖。」
「不過，我活捉了一開始入侵研究所的兩個黑暗邪神信徒，看起來像是赤色帝國那邊的人類。」
羅蘭從空間袋裡取出兩個昏迷的傢伙，跟隊友互通情報。
只不過源血失蹤……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必須一起背，或者推給襲擊者才行，不然單推一個人，不死也要脫層皮。
此時，另一位傳奇巔峰巫師說到。
「除了這兩個襲擊者，關押源血的核心實驗室其實也出了問題，在他們之前，洛克伍德家族的泰勒身上被人動了手腳。」
「瑪法格當時給我傳訊了，我還以為是這兩個傢伙觸動的警報。」
羅蘭搖頭又點頭。
「他也通報給我了，應該是自檢模塊被觸發，正好發現這兩個小賊。」
「可惜，瑪法格和泰勒都死在殲星咆哮炮之下了，只剩我們六個人。」
六人有點苦惱。
忽然，又有一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們說，會不會是發射咆哮炮的傢伙知道得手後，決定毀滅痕跡，所以果斷出手。」
「而那尊巨型血肉戰艦是這兩個小賊的主人或者僱主，血肉戰艦的主人也覬覦源血，但被發射咆哮炮的一方影響。」
「最後才決定跟我們聯手，共同打擊這批襲擊者。」
「他們也想要源血！一定是這樣！」
這名傳奇巔峰巫師越說越來勁。
「畢竟之前沒有細想，現在論證一番，他們不可能是裁決所的人，這是最合適的理由。」
這句話，這個論證，提出的其實是一個潛台詞——「統一口供！」
其餘五人思考了一會後，開口道。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羅蘭聯繫裁決所確認血肉戰艦主人的身份，最後他們不是跟我們聯手了嗎，也在活捉襲擊者，或許也是想審問？」
「有道理。」
「我覺得合理。」
「不錯。」
「一樣一樣。」
六人相視一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有人背鍋的話，事情就好辦了。
「直接抽取記憶吧。」
……
利維坦上。
林索剛剛回來，還不清楚對方搞出的合理揣測，但他根本不慌，怎麼算都算不到他頭上。
他只是一個小巫師，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此行的初衷是給手下「報仇」，順便洗劫一波資源。
目前林索只搞到一隻肉塊模樣的血祖，說不清是虧還是賺，但情報方面的收穫還是很不錯的。
越深入了解這次巫師內戰的參戰方，對星海形式的了解也越發熟悉，頗有點得心應手的錯覺。
只不過，一回到利維坦上，他就發現十八個傳奇打手，只回來了八個，這不震懾一波，真當他是泥捏的？
血肉大廳集結。
林索直接看向血指頭兄弟，他們也發現了情況不對，隊友少了足足一半，也看明白了林索的暗示。
不管心裡有多苦。
只能出列，跪在所有人面前。
評述自己的錯誤，請求林索懲罰。
這一幕，可以說讓回來的八人感到相當不可思議，畢竟血指頭·五胞胎在他們之中算是頂尖的一個隊伍，名氣很大。
如此配合，林索也成全了他們。
直接吊在血肉大廳之中，由冥天使負責，每天鞭笞八個小時，這種懲罰既重又輕。
重在踩踏自尊，輕在折磨程度對傳奇巫師來說太輕了一點，他需要搞點刺激的刑具了。
啪啪啪……
長滿倒刺的油鞭狠狠抽在血指頭身上，瞬間便血肉模糊（沒有反抗），慘叫聲不絕於耳。
林索這才開口道。
「不超過七天，逃走的十個人都會回來，毒狼·瑪里斯、惡鬥士·鋼澤羅、黑女巫·吉希、刺劍·維斯、蟲尾·安德魯……」
一個個名字念出，林索直接通過天賦與合成之力之間的感應，遠程操控逃離的十人，讓利維坦尋找一處荒蕪地帶停留下來。
等待這群人「自己」回來。
此次嘗試過後，知道林索能夠遠程控制他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會安分守己，除非找到能夠獲得自由的辦法。
林索就像馴獸一樣，不斷壓服這群桀驁罪犯。
這是必須的過程。
等待過程中，林索基本沒有出去過，一直呆在實驗室研究血祖肉塊。
有真理之眼和最先進的設備輔助。
很快就得出一個血族始祖為何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魔力失控。」
實驗台上，林索拿著類似放大鏡的巫具，一寸寸從畸形肉塊上掃過。
這種現象，其實在巫師學徒身上經常發生，被稱為「墮化現象」，一般是冥想過量，或者血統失控造成的後果。
這玩意，屬於第二種：血統失控。
〈始祖研究所〉的巫師們，為了進一步強化血族的不死性特徵，進行的各種實驗導致了其血統失控。
血肉增殖嚴重，完全喪失人形。
並且因為實驗進行過太多次，每次達到無法逆轉的程度，他們都會選擇擊殺血祖，讓其重置，返回最原始的源血形態。
就像讀檔一樣。
可惜，這種重生能力雖然變態，但到底也是一名智慧生靈，長久的實驗折磨+重置，導致對方連記憶都被清空了。
林索正在做的，便是試圖令它的失控回歸正常。
「塔靈32，計算目標身上的魔力迴路，選擇失控點標註，洗滌之水準備。」
【指令接收，正在掃描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