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蔓延的深海
……
血祖不知道，林索的警惕之舉，讓他誤以為是紅龍在主動挑釁。
於是乎在紅龍們眼中。
血祖自以為的警告=極端狂妄的挑釁。
不宣而戰，就是偷襲。
連三級下位小龍都殺，喪心病狂到了極限，這是衝著亡族滅種的心態來的啊！
完全不能忍。
於是乎幾隻紅龍長老，用特殊的血脈聯繫之法，將此事上報了不知在何處打劫的傳奇紅龍王。
燃燼之翼·蒂亞戈。
赫然掀起一波真正的大戰。
……
貝托斯王國南方前線。
古風城。
獵魔積分賽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快四年。
全能球上，林索以第一的成績，暫列黃金學院積分榜首。
總積分高達十二億。
第二名，是一位火之王家族的教授。
一名七環火焰巫師，以八億積分位列第二。
積分榜只記錄學院的學生和導師，成名已久的強者和家族成員，自有另一套判定潛力的方案。
林索猜測跟後續新世界的發展方向有關。
他必然跟緊學院的步伐。
響應副院長的號召。
酒館。
林索和幾個舊識坐在一起敘敘舊，幾年不見，特蕾莎顯得越發風韻迷人。
抱著小西婭，帶她認人。
「西婭，這是馬奎爾，叫哥哥。」
「哥哥～」
小西婭聲音甜美，可愛的外表一來到這，就綻放出驚人的魅力，獲得幾人喜愛。
而且絲毫沒有怯場。
講道理，從記事以來，小西婭還未接觸過除林索以外的人。
落落大方的樣子，更顯可貴。
帶著女兒認人，順便給她講一講當年故事。
「你馬奎爾哥哥，可不是簡單人，這才五年就三環實力了，吃了不少你父親的收藏吧。」
「哈哈。」
馬奎爾尬笑一聲，意識到什麼，連忙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物，遞給林索。
他算是學院學生中，唯一一個得到林索傳授實質巫術的人，相當於真正的弟子。
雖然都是等價換的，但確實教了，效果還很不錯。
連當初被林索看好的平民天才喬恩·盧爾，都未曾得到傳授。
第一次見老師的女兒，不給點禮物說不過去。
殊不知，林索剛才的話就是在點他……
老奸巨猾。
「老師，給小西婭的見面禮。」
「魔藥宗師狄亞丁的傑作「夢境之王的眼淚」！」
林索好奇的接過。
他對這一代巫師界名人不太了解，反而對歷史上的記載知道的比較詳細，畢竟擴展知識面的時候，深度研究過。
「夢境之王的眼淚……」
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支天藍色藥劑。
林索打開塞子聞了聞，真理之眼很快判斷出效果，這是孩童啟迪專用的特殊藥劑。
能把精神力5以下的孩子，強行推升到9～10點，以滿足成為巫師學徒的要求。
而本身天賦不錯的，更能藉此超維提升2～3點精神力，成為天才。
「還有這種東西。」
「是啊。」
馬奎爾回答道。
「這本來是給貝托斯國王的女兒之嗣準備的，既然見到了西婭，先給她也無妨。」
「國王之孫……是提坦·米加隆的孩子？！」
林索有些驚訝，自從古德耐特·馮·金斯萊斯教授辭職，他基本就沒接觸過米加隆的人了。
沒想到再次接觸，已經成了別人嘴裡的過去。
「唉，米加隆遭受鴉人迫害，關鍵時刻被紫荊花倒插一刀，基本全族盡滅，只剩幾個人逃到貝托斯，投靠他岳父。」
「國王是他父親的親兄弟，大好前途毀於一旦。」
其實不止米加隆一個新貴遭殃。
很多小貴族，以及供奉著宮廷巫師的商人貴族都死傷慘重，就此絕種的不在少數。
對丹東帝國來說，就像是一場脫胎換骨的蛻變，斬去枷鎖和拖累，在新世界輕裝上陣，以應萬全。
畢竟那邊的實際情況，除了傳奇巫師以外，很多人都不了解。
現有體制面臨崩潰。
只有斬掉一切，才能重新開始。
禍福相依……
對他們慘遭針對的原因，林索能猜到，他交出去的詛咒之鐮，八成就是災厄之源。
「時也命也，不說他們了。」
「西婭，這位是蘿拉姐姐，也是你父親的學生。」
除了特蕾莎和馬奎爾以外，酒桌上還有幾個林索教授的學生，都在古風防線歷練。
他們的獵魔積分和總榜是連在一起的。
只不過實力有限，最高的也才幾千萬。
相比他們這些導師，學生們應該是另一種要求。
「這是特蕾莎阿姨，伱父親的好朋友。」
「特蕾莎阿姨～」
「哎～」
西婭脆生生的稱呼，惹得特蕾莎笑容滿面，接過小西婭抱在懷裡逗個不停。
她的年紀，就算放在精靈中，也是阿姨級的熟女。
對小孩子自然母愛泛濫。
可惜因為自身的一些緣故，並不準備結婚生子，從林索這邊得到西婭，也算以另一個角度滿足心理訴求。
「西婭這個給你。」
特蕾莎送了西婭一個綠葉項鍊。
還是一件三級巫具。
有凝神養魂，防禦精神攻擊的效果。
「謝謝特蕾莎阿姨。」
「哈哈哈哈。」
其樂融融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後半夜。
林索把巫師塔安置在城外的空地上，邀請他們一起過夜。
這波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乎山水之間也。
馬奎爾等人都是人精，早就看出特蕾莎教授與萊茵教授之間的曖昧關係。
於是乎，談心的一夜過去。
翌日清晨。
小西婭偷偷推開主臥的大門，大眼睛裡閃爍著好奇之色。
踮著腳，一步一步靠近被薄紗籠罩的床鋪。
裡面。
特蕾莎側身抱著他，頭埋在胸口位置，手放在臉側，漆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林索的下巴，二人之間十分靜謐……
兩人鏖戰一夜，還處於疲憊狀態。
林索更是幾年不曾睡過，這一覺格外深沉。
突然。
帘子下一陣抖動，可愛的小腦袋冒了出來。
稚嫩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怒火。
嬌聲大喊。
「好啊，我把你當親姨，你就這樣對我！！！你們對得起我母親嗎？！」
特蕾莎一下驚醒，連帶著林索也醒了過來。
「西婭……」
「混蛋，你們都是混蛋！嗚嗚嗚～」
小女兒跑了出去。
特蕾莎也不顧滑落的被子，就想去追，卻被林索一把拉進懷裡，臉蛋羞紅，彆扭的蠕動著。
「萊茵，你怎麼……」
「我故意的。」
林索搖搖頭。
「西婭也快四歲了，她與尋常孩子不同，更加聰明，有些事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讓她……」
「你！」
特蕾莎非常震驚。
火包友突然想跟她結婚怎麼辦？
「不會吧，孩子的母親……」
「西婭不是我的血脈。」
特蕾莎恍然一瞬，明白自己理解錯了，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瞪了林索一眼。
「你處理的太粗糙了，怎麼能夠這樣，跟我商量一下，我能教你啊。」
林索納悶。
「你又沒生過孩子，能知道什麼，和我有區別？好歹我也照顧了她幾年……」
「你真傻，真的……」
「還不快追上去，坦白吧，西婭聰明伶俐，不會怪你的。」
「這個……彳亍口巴。」
等林索出門，不出意料在獸欄找到了西婭，此時她正撲在奇美拉獸王的懷裡，那一片都濕噠噠的。
「內個……西婭啊，有件事我得告訴你，關於你的身世。」
西婭側頭看了他一眼，整個身子都埋進了奇美拉的毛髮里，不願理他。
教孩子常識的時候。
其實就被追問過她母親的事。
問題是沒有啊。
孩子醒醒，你是反轉世界的死亡之種生的？
這話可不能亂說。
林索更希望西婭認為自己是撿來的，免得太刺激，直接失控。
四歲的孩子，除了還有點幼稚以外。
平時作風，更像一位十一二歲的少女，於是林索「策劃」了這一幕。
目前還在掌控之中。
林索語重心長說起了西婭的來歷，說她是撿來的。
這點不假。
相比撿來的，林索更覺得他替代了某一環命運的軌跡，代替了某人的一半命運。
因為這是世界樹法環搶來的。
至今都還令人莫名其妙。
當時所見的幻象，令他記憶猶新。
良久良久。
林索平靜的說完一切，西婭已經在奇美拉的腹窩處睡著了。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西婭·萊茵，放心吧孩子。」
小西婭睫毛一陣顫抖。
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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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斯特沿海。
隨著鴉人的進攻越發洶湧，大量城市失陷，人們主動朝黃金之都聚集，尋求帝國的庇護。
眾多零散勢力，也在惡劣的環境中漸漸嶄露頭角，出了不少年輕巫師，庇護一方，小有名氣。
而廢墟一般的寇斯特，不再見當年海港城市的繁華與喧囂。
死寂與詛咒徹底籠罩了這裡。
此刻。
藍到發黑的海水在朝陸地蔓延，寇斯特的街道已經滿是泥水。
水位在上漲。
明明只是近海區域，卻深邃的令人發寒。
隱約能看見長有人臉的巨大觸鬚從海底滑過，某種難以描述的東西甦醒了。
浩浩蕩蕩的永溺者在前進。
從深海走向陸地。
它們帶來了畸變與海水、死亡與詛咒。
一切都在朝未知的方向發展……
一個埋了很深的伏筆，漸漸揭開帷幕。
本卷最後的高潮要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