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三把火槍酒館
「基石符文（死神），連接靈轉符文，這邊的通路……嗯，應該這樣……」
在融合完成基石符文和簡化的堅固之心、狂暴符文後，【鐵心狂怒者】的符文法陣就出現些許偏差。
衛恩不得不按照新的圖案重新組合符文法陣，並基於此再拆散到【鐵心狂怒者】的各個零部件上。
這無疑大大增加了他的工作量。
第一步的重組工作很快完成，有著入門符文學的巨量知識的支撐，繪製符文法陣並不難。
不過相比之前的圖案，新符文法陣的紋路改變不少，最大的變化在於中心的基石符文（死神），增加了許多複雜的紋路。
另外就是經過優化的堅固之心和狂怒爆發符文，也變的更加簡潔，減少了不少紋路。
繪製完符文法陣後，第二步就是將這些符文拆散，一一拆解到各個零部件。
看著那疊涵蓋整體外觀和細小零部件的圖紙，衛恩就一陣頭大。
想將平面的符文法陣，拆散到立體的零部件上，還要使其能夠發揮作用，其難度絕對呈幾何增長。
這可不是在機械傀儡上繪製出符文法陣那麼簡單，而是要保證每個零件都具有一部分紋路，才能不影響機械傀儡的使用。
特別是現在符文法陣重新調整後，他需要重新規劃每個零部件上的符文紋路，有的部件需要增加紋路，有的就要減少。
「知道有難度，沒想到這麼有挑戰性……我喜歡。」
衛恩振奮下心情，開始對照著圖紙，嘗試將符文法陣拆分到圖紙上。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桌上已完成的圖紙越來越多。但越是接近完工，衛恩的眉頭就皺的越緊，直至徹底停了下來。
「不對，不對，不是這樣……」
符文法陣是可以強行拆解到這些零部件上，但組合起來會非常怪異。
比如有些零件只有一厘米，卻要在上面刻印百十道紋路，還要保證其不能出現交叉——這根本不可能完成。
很明顯是這個零件的尺寸太小，要想按照原有的圖紙推演下去，就必須要把這個零件的尺寸放大。
但這樣又會出現新的問題，那就是會擠壓其他零件的大小。
而這還只是其中最小的一個問題，更複雜的則是那是涉及到符文節點的零件。
衛恩一張張圖紙看下去，頭大了一圈，他很清楚改變零件的尺寸，只會不停的出現新的問題。
「看來想要刻印那座新法陣，必須得重新設計【鐵心狂怒者】了。」
只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所有問題，不然鐵定要陷入死循環。
想到這裡，衛恩把圖紙都收了起來。
重新設計機械傀儡的圖紙，那要求的知識儲備就多了。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先按照原有的圖紙製作出一具機械傀儡，看看能否通過加點獲得機械傀儡相關的知識。
如果不能的話，那他就得多學習下手札上的知識內容，好獨自完成新傀儡的設計圖紙。
「從這點上來看，傑里·阿克拉姆機械巫師確實是個天才……」
衛恩感慨一聲，接著看了眼面板，唔，增加這麼多？
韌性等級：88.5
精神等級：135.74
本源：25.5（26.5）（封印1點本源）
基礎屬性的增加還算好，收穫最大的還是生存點，赫然已經達到1323點。
衛恩回想一番，收穫最多的還是在上午的那場歡迎儀式上。
當時他所在的位置，是最靠近儀式台的地方。
不僅黎明教會的聖職者，連同那些貴族、城衛軍，以及議會的人都時不時用精神感知掃描一下。
大量的生存點如潮水一般湧來，擋都擋不住。
而除了上午的儀式，晚上的酒會也是如此。作為距離主角卡莉較近的人，受到的關注度同樣不低。
再加上擊殺奧格尼揚·謝爾曼時獲得的獎勵……有這麼多生存點倒也算合理。
還沒等他想好怎麼使用這些生存點，就聽門外傳來馬爾科的聲音，「衛恩，起來了嗎？」
「來了，」衛恩打開門，看到他的樣子不禁一愣。
只見此時的馬爾科披散著頭髮，臉色蒼白，眼窩深陷，一副縱……不，是勞累過度的樣子。
「馬爾科大哥，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沒什麼，」馬爾科勉強笑了下，「萊西讓我通知你，可以回去了。」
「回秘調司？這麼早？」
「說是今天上午議會要接待從克蘭德過來的商隊，讓我們提前離開。」
「稍等，我收拾一下。」
幾分鐘後，衛恩跟馬爾科一起出了臨時住所，萊西和卡莉緹娜她們已經等在議會大廳的門口。
「走吧。」
幾人匯合後，萊西就帶著幾人返回秘調司。
衛恩拉著緹娜的手，瞄了眼旁邊有些神色不屬的卡莉，還以為會有黎明教會的人貼身跟著她，沒想到她真是一個人到秘調司。
難道黎明的人一點不重視卡莉姐聖女候補的身份？
那昨天的慶典和酒會又算是什麼，走個過場嗎？
這時剛離開中心區域，馬爾科看著周圍那些人，「該死的，我快要忍不住動手了。」
衛恩回過神來掃了一圈，就明白他為什麼語氣帶著怒意了。
只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就有不下百人對他們投來仇視的目光——換誰都要生氣的。
「不祥者，又看到他們了，真是晦氣。」
「都是因為他們，要不是他們，昨天我就可以踏上黎明的信仰之路了……」
「早晚要把他們趕出卡斯特城邦，有他們在這裡，就沒有好事。」
「就是，昨天晚上納托利街區那邊也發生畸變了，我看就是因為他們在……」
嘖，看來是因為昨天上午阿萊斯司長那番打斷黎明慶典的話，讓這些黎明信徒對他們產生了不小的敵意。
連這些惡意詆毀的話，都胡亂說出來了。
馬爾科強忍著不去看他們，悶聲道：「早知道會這樣，剛剛出來的時候，我就換一身衣服了。」
「不要理會他們，馬爾科。」
萊西目不斜視，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裡，「黎明的信徒就是這樣……額，抱歉，卡莉，我不是在說你。」
說到一半，她就意識到不對，略顯尷尬的看著卡莉，她差點忘了隊裡多了名黎明教會的信徒。
嗯，還是那種最虔誠的信徒。
卡莉聽到兩人的對話，歉意的說：「要不是因為我，昨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還有衛恩……」
「我已經聽說梅爾貝爾對伱出手的事情，對不起，我代他們向你們道歉。」
「哎呀，別這麼說，卡莉。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任何人。」
萊西把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大咧咧的說：「尤其那個叫梅爾貝爾的混蛋，我詛咒他出門就遇到污染變成畸變種，這樣我一定會去收拾他……」
卡莉：「……」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萊西，這，這，這樣那個的詛咒……會不會有些過分了？
「沒錯，敢對衛恩出手，那混蛋就是找死。」
馬爾科同樣憤懣，看著衛恩道：「以你的實力增長速度，我看很快就能超過他，到時候千萬別對他客氣，就像昨晚那樣一槍結果了他。」
衛恩狐疑的看著他，「昨晚，你也在旁邊看著？」
「沒，沒有，我是事後聽別人說的。」馬爾科乾笑兩聲，該死，話說多了。
「我看不止你一個吧？還有那位莉迪亞小姐也在？」
萊西橫了他一眼，鄙夷道：「從早上開始，我就聞到了你身上那股來自克蘭德的脂粉味。」
「脂粉味？有嗎？哪有啊？」馬爾科連忙聞了聞身上的衣服，尷尬了，還真有……
「怪不得你的臉色這麼差了，馬爾科大哥，」衛恩也明白過來，大有深意的看著他，「你要注意身體啊。」
「閉嘴，我沒有，別瞎說。」
馬爾科否認三連，一副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樣子，打死不承認昨晚是跟莉迪亞在一起。
卡莉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三個，剛剛不是在聲討梅爾貝爾嗎？
怎麼一轉眼，就開始說起克蘭德的脂粉了？
還有，馬爾科跟那位叫莉迪亞的女士在一起沾染脂粉怎麼了？會變得臉色差？
是說脂粉有毒嗎？
不太明白……這些人講話好難懂啊……
……
……
同一時間，安德雷亞城邦，一間名為「三把火槍」的酒館裡。
尤安獨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上穿著的那套精緻華麗的禮服，與周圍酒客們的粗獷和油布衫相比，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他一邊喝著酒館特有的白木啤酒，一邊不時打量著周圍。
酒館的內飾很破舊，看得出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木地板到處是磨損的痕跡，地毯也早已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就連空氣中都混雜著一股終年不散的菸草和汗臭混合的氣味。
這濃烈刺鼻的味道讓熟悉的人很喜歡，讓討厭的人恨不得捂著鼻子逃走。
周圍牆上懸掛著幾件裝備，一把鏽跡斑斑的劍，滿是摺痕的航海地圖，舊式的望遠鏡……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東西。
尤安知道這是這間酒館老闆巴克年輕時出海使用過的裝備，放在這裡應該有將近五十年了……
而在裡面的吧檯後面，一個粗壯的酒保站在那裡，胡茬滿面，手裡拿著一塊破抹布擦拭著已經發黃的酒瓶。
身後的木製架子上擺放著一些裝滿啤酒的酒桶。
而在酒桶旁邊懸掛著的是一塊帶著鐮刀和骷髏圖案的破舊招牌，上面寫著「海盜之港」。
尤安的目光怔怔的注視著那塊招牌，想想上一次看到它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雖然時間還沒到中午，但此時酒館裡已經坐滿了人。
幾張長條的木桌旁，各式各樣的人或是三兩聚集，或是獨自一人，一邊喝酒，一邊大聲談笑著。
這樣的場景，不禁也讓尤安臉上露出一絲緬懷，真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嘿，尤安？」
這時，一道略帶蒼老的聲音傳來，「你竟然真的來了這裡？」
「老巴克？」
尤安尋聲看去，看著那張比記憶中多了不少皺紋頭髮花白的老人，嘴裡叼著一把菸斗，時不時吐出一道濃濃的煙霧。
確定是老巴克無疑，他身上穿著的那套夾克衫和記憶中的一樣，腰間還掛著那把他最愛的火槍，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六便士。
「當然是我，哈哈，尤安小子，你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這樣有紳士風度，一點不像是從那條船下來的人。」
「老巴克，真高興還能看到你。」
尤安微微一笑，並沒在意他提起那條船，更何況他今天到這裡，本就是來見一位老朋友。
老巴克神色很興奮，喋喋不休的說：「這麼久沒見，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某處遺蹟里，要不是前幾天黑傑克來這裡時告訴我，」
「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就在離這不遠的卡斯特城邦。聽說是開了一間診所？真難相信你會選擇離開白玫瑰號，而去過那樣平靜的生活……」
「你知道嗎？黑傑克那小子可了不得，他現在已經是黑珍珠號上除了船長、副船長外身份最高的人，整個科爾多海上，都流傳著他的事跡。」
「如果你還在海上的話，相信成就不會比他差。記得那個時候你的實力就遠遠超過他，更何況是現在……唔，你還在做那些研究嗎？」
尤安臉上始終掛著笑容，「沒有了，我已經不屬於大海，現在只是一名普通的醫生，有一位可愛的女兒。」
「女兒？」老巴克愣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回憶，恍然道：「是，是她？沒記錯的話，名字是叫……」
尤安臉色僵了下，抬手打斷道：「老巴克，還是說說海上的事情吧。我想知道傑克最近在忙什麼？」
「他啊，聽說前幾天剛剛到卡斯特港劫掠了幾條船，你在那邊沒聽到消息嗎？」
尤安聞言搖了搖頭，「我只是聽說，現在有很多城邦發了通緝令，都是針對黑珍珠號的。」
「的確是這樣，不過放心，這裡面並不包括安德雷亞城邦，尤其是在這裡。」
老巴克指著那塊「海盜之港」的招牌，頗為自豪的說：「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整個西海岸最著名的『海盜之港』，執政官是瘋了才會招惹黑珍珠號。」
「對，這裡可是最歡樂的海盜之家，哈哈。」
「沒錯，敬我們偉大的海上皇帝伊薩貝洛！」
「乾杯！」
僅僅一句話，就讓周圍的海盜們陷入狂歡，仿佛他們就是黑珍珠號上的船員。
老巴克哈哈大笑，舉起酒杯伸了過來，「你瞧，這裡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
尤安笑著提起酒杯跟他碰了下，「一點沒變，依舊很有活力。」
「那是……」
吱呀，
這時，酒館那扇破舊的木門被推開，迎著太陽光照，三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酒館門口。
「哈，剛說起他，他就來了。歡迎來到『海盜之港』，同樣偉大的黑珍珠號上的大副黑傑克。」老巴克轉身看了一眼，熱情的高呼。
「巴克老爹，你還是這麼熱情。」
尤安放下酒杯，同樣看了過去，心下不禁暗嘆，這麼久沒見變了不少啊。
只見黑傑克穿著一件黑色皮夾，敞開胸懷，露出一身充滿力量感的肌肉。
黑色的捲髮如海浪般蓬勃，堅毅的面容下，是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
和記憶中不同的是他的臉上，已經紋有黑珍珠號上代表殺戮的紋身——看來這些年裡，他經歷過不少精彩的戰鬥。
「尤安，在哪裡？」
黑傑克掃視一圈，目光停留在窗邊的尤安身上，凝視許久後臉上才露出笑容，「老朋友，不準備請我喝一杯嗎？」
「當然要。」
尤安起身張開雙手，跟他重重的抱在一起，互相拍了拍後背。
過了片刻，兩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面對面坐著。
黑傑克仔細打量一番，笑道：「如果偶然撞見，我真不敢相信你現在會是這副模樣。」
真是，令人感覺非常厭惡的精緻裝扮……
尤安笑了笑，「你也一樣，已經成長的我快認不出了。」
「那是，老子這些年可不是白熬的。」黑傑克臉上露出笑容，但長久的習慣讓他這副笑容顯得並不算友善。
「看得出來。」尤安擺弄了下酒杯，「不過我很疑惑，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又為什麼要在這時候來打擾我？」
黑傑克收斂笑容，「對一起戰鬥過的好友，用『打擾』這樣的字眼，是不是過分了些？」
「你在意的是這個嗎？」
「你真是，一點沒變啊，尤安。」
「傑克，咱們倆認識超過20年，我很了解你，」尤安不為所動，「說說看，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在卡斯特城邦的？」
黑傑克喝了一口酒，「就前段時間吧，我們的人到卡斯特城邦的時候，無意間看到過你。」
「哦？你們進入過卡斯特城邦？」
「嗯，過去找點事情做。」
尤安眼神閃過一絲陰霾，「還是上次劫掠商船的事情嗎？」
「你聽說了？」
黑傑克咧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獰笑道：「那不過是正餐前的點心罷了，真正的目的……」
尤安抬手打斷道：「這些就不用告訴我了，我對你們的目的不感興趣。更不要告訴我，那跟我有關係。」
「還是瞞不過你，」
黑傑克看了他半晌，「確實有事情找你幫忙，希望你看在同在白玫瑰號上共事的份上。」
「如果我說不呢？」
尤安靠在木質矮椅上，把玩著那柄精緻的手杖，「你知道的，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做任何事情。」
「包括你的女兒，是叫卡莉，對嗎？」
一道黑芒一閃而逝，穿透窗戶落在遠處的海里。
轟！
洶湧的海水猛然爆開，掀起陣陣巨浪，好似要將這座破舊的酒館吞沒一般。
酒館內眾人俱都安靜下來，悄悄瞥了一眼尤安兩人的方向，臉上不知不覺多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老巴克看了一眼外面的海浪，罵罵咧咧的喊道：「都愣著做什麼，繼續喝酒啊，來，敬偉大的伊薩貝洛！」
「對對，敬皇帝伊薩貝洛！」
「……」
黑傑克瞥了一眼窗外，輕笑道：「風暴……看來這些年，你並沒有丟下戰鬥的技藝。這樣挺好，我對接下來的計劃更有把握了。」
尤安陰沉著臉，「你說了不該說的，傑克。」
「抱歉，你知道的，我不擅長這些。是來之前，希金斯那傢伙教我這麼說的。」黑傑克聳了聳肩，絲毫沒有半點出賣同伴的愧疚。
「希金斯……沒想到他離開白玫瑰後，還是那麼下賤。」
「我會把這句話帶到，相信他聽到後，一定非常開心。」
「……」
尤安眼神冰冷，注視他許久，才緩緩開口：「說吧，到底找我做什麼事情？」
「就知道你會答應，事情是這樣……」
……
……
事實證明，秘調司十一點上班並不是說說的。
就像現在，九點鐘到的辦公室，一直到接近十一點半的時候，葉戈爾部長才晃了過來。
「萊西，咱們部長到了，看樣子昨晚他喝了不少酒。」
輪番等在門口的馬爾科見葉戈爾進了他的辦公室，才回頭報信：「你確定要現在過去找他？」
萊西臉色拉了下來，握緊拳頭就沖了出去。
「看來咱們部長又要經受一段痛苦的折磨了。」馬爾科幸災樂禍的說。
「或許，這就是他們表達友好的方式。」衛恩低頭研究著傑里巫師的手札，隨口回了一句。
馬爾科張嘴想說什麼，但在看到衛恩兩邊的緹娜和卡莉後，又趕緊把嘴閉上，老實的回了座位。
羅傑特啊羅傑特，我，我好想你啊。
沒有你陪著，辦公室里的氣氛真的變了許多，也只有衛恩能安然自若的忙自己的事情。
不怪他這麼鬱悶，實在是緹娜和卡莉兩人就像是天生不對付一樣。
自從回到辦公室後，緹娜的眼睛大半時間放在衛恩身上，小半時間都注視著卡莉，還是那種不帶任何感情，或者帶著些許惡意？
反正馬爾科是這麼認為的。
對這些衛恩同樣清楚，不過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索性一頭扎進知識的海洋肆意遊蕩。
而作為另外一個當事人——卡莉，則是一副非常苦惱的樣子。
有那麼一瞬，她都懷疑老師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但是，生性善良的她，很難跟一位年紀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孩兒置氣，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緹，緹娜，你要不要吃餅乾？」思索半晌，卡莉決定主動出擊，鼓起勇氣掏出一盒精緻的餅乾遞過去。
白毛少女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她的臉，微微動了下，看著那盒餅乾，「緹娜，不，吃。」
「果然是不吃嗎。」卡莉肩膀耷拉下來，神情沮喪。
唰，
「嗯？」卡莉看著空無一物的雙手，茫然的抬起頭，「你，你……」
就見緹娜手上抓著一塊小熊形狀的餅乾，放在小丑玩偶的鼻子下面，「緹娜，不吃，小丑，吃。」
衛恩瞥了一眼，轉身給卡莉回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接著繼續研究手札。
過分，好過分啊……
那可是我準備中午吃的。
卡莉欲哭無淚，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白毛少女相處了。
砰，
好在這時萊西風風火火的走進來，揚起手中的羊皮紙，笑容異常燦爛的說：「來工作了，都打起精神來。」
「另外，還有一樁生意是給衛恩的……」
好了，今天只有這麼一章了。
昨天加更太晚，今晚休息一下，爭取這周把剩下的欠章都加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