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意外的情報
「抱歉，蘇亞德船長！」
「嗯？」
勇士！
這是在場海盜們對於第一個敢於開口質疑蘇亞德船長決定的人的敬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名海盜，衛恩也不例外。
「芬塔拉·庫克……」
蘇亞德並未著惱，反而那張陰柔的臉上還露出淡淡的笑容，手指搭在椅背上輕輕敲擊兩下，問道：
「『黑蛇』，你對我的決定有異議？」
「並不！」
芬塔拉·庫克相比其他海盜身材瘦削許多，個頭很矮小，坐在第二排的位置，讓身前的迪斯和周圍的海盜圍在中間，十分不起眼。
說話間，他輕輕跳上椅子，抬腳站在高背椅的椅背上，略高於端坐著的迪斯，一雙小眼睛注視著前方五人，嬉笑道：
「蘇亞德船長，我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
「請繼續。」蘇亞德不置可否。
「我只是想知道，您要等待的機會是什麼？」芬塔拉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瞥了眼欽妮·博羅納特，問道。
其他還在等著看熱鬧的海盜們，不無失望的哂笑幾聲。
「『黑蛇』，你這混蛋是剛從馬戲團出來的小丑嗎？竟然問出這樣低能的問題！」
「老子還以為終於有人對蘇亞德船長有意見，還想著看笑話呢。」
「都別這麼說芬塔拉，他費盡心思逗我們開心，理應獲得一份獎勵。」阿曼古麗轉過身露出一副猙獰的笑容道：
「不知……一枚金鎊夠不夠？」
「哈哈哈……」
眾人被阿曼古麗搞怪的話逗的放聲大笑，卻是沒有一個海盜關心「黑蛇」芬塔拉·庫克的那個問題。
不過，衛恩卻在此時發現了個有趣的事情。
他注意到阿拉尼加號一方的五人中，除了「海獸」伍德沃德·萊德·吉拉爾多外，另外兩名副船長在聽到「黑蛇」的問題後卻是臉色微變。
不僅如此，那位來自榮光會的紅月教會眷者欽妮·博羅納特的眼神似乎也冷了下去，像是被人抓到了小尾巴。
這讓衛恩心思轉了幾圈，他有些疑惑，難道芬塔拉·庫克的問題有什麼隱含的深意？
機會，指的是襲擊黑珍珠號的機會……
這有什麼不能說明的嗎？
還是說阿拉尼加號和蘇亞德不想讓在場的海盜知道與之相關的情報？
「難道你們不想知道嗎？！」
「嗯？芬塔拉·庫克，你還要說什麼？」
芬塔拉·庫克腳尖點在椅背邊沿旋轉一圈，做了個輕盈的舞蹈動作，語氣卻是淡漠許多：
「如果真是襲擊黑珍珠號，我沒有意見。只不過，襲擊黑傑克和他的白克力號，不禁讓我很疑惑——」
「蘇亞德船長，以您的實力，以阿拉尼加號的力量，擊敗黑傑克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您何必將我們這些人聚集起來，還先一步給予契約的獎勵……」
「芬塔拉·庫克，你到底想說什麼？」
迪斯隱隱明白了他想表達的意思，直接起身，扶著肩膀上的女孩，問道：「蘇亞德船長的做法，不對嗎？」
「嗬！」
芬塔拉·庫克面露鄙夷的看著他，「迪斯，你的智商讓我很懷疑你們『黃金迪斯號』的實力。」
話落，不等迪斯反駁，他直接伸手隨意點了幾個海盜：「你問問『武裝者』，『颶風』和『海蟲子』，問問他們能不能聽懂我的意思？」
「芬塔拉，繼續說伱的！」阿曼古麗笑容消失，那張醜陋的臉上表情陰沉，似乎已經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哈哈哈，你看，『武裝者』聽懂了。」芬塔拉·庫克笑了幾聲，手舞足蹈起來。
「科爾多海域一直流傳著一句很古老的話——財富、權勢，都源於拳頭！」
「蘇亞德船長今天的做法，既不像一位『海上霸主』的行事風格，也不符合《海盜法典》的部分準則。」
「說得直白一些……」
芬塔拉停下舞動的腳步，在其他海盜沉默中，直面阿拉尼加號的幾位：
「我很懷疑，蘇亞德船長以及這位欽妮·博羅納特女士將我們聚集在一起的真實目的！」
「嗯？」
在場的海盜船長，像是被他的話點醒，從提前獲得契約交易內容的喜悅中清醒。
「『黑蛇』，你的意思是在說，蘇亞德船長是要坑害我們？」
「桀哈哈哈，這可真是很大膽的言論啊！」
「總不可能蘇亞德船長打算向黑珍珠號，向『海上皇帝』伊薩貝洛·克里斯特爾斯投降了吧？」
「額，『海蟲子』你比『黑蛇』還要大膽啊！」
「……」
這時候，海盜們再也坐不住了，紛紛從位置上站起身，注視著一直沒有開口的蘇亞德，想要聽聽他的解釋。
就連衛恩身旁的吉爾斯船長也在猶豫後跟著站起來。
「還有這樣的理解角度？」衛恩心下疑惑。
他對海盜們的事情了解並不多，對於什麼《海盜法典》也只是從黑傑克等人口中聽聞過幾句。
不過，看現場這些海盜的反應，那上面關於「海上霸主」的行事準則應該確有其事。
而在同時，他竟然也覺得那位「黑蛇」的話不無道理。
衛恩想了想，他之所以沒有懷疑蘇亞德召開這場所謂的阿拉尼加號聯盟的會議，還是因為黑傑克等人的擔憂。
讓他先入為主的認為，蘇亞德將這些實力最強大的海盜們聚集在一起發動突襲是件十分合理的事情。
但如今來看，這其中似乎真的存在他所不清楚的隱秘。
特別是在榮光會博羅納特家族代表欽妮·博羅納特出現在這裡之後，讓部分海盜隱隱不安起來。
再加上之前衛恩有發現多米特里和尼科拉斯這兩位阿拉尼加號副船長臉色的變化……
這時，那位一直像是將自己置身事外的女人欽妮·博羅納特輕巧起身，先是掃視一圈，接著目光落在蘇亞德身上，嘴角微微勾起，笑道：
「蘇亞德船長，我想你確實應該將詳細的情報公開，不然我很擔心他們會離你而去啊。」
嗯？
看似正常的話，卻是讓所有海盜的臉色都陰沉下去。
「她是懂怎麼挑撥阿拉尼加號和其他海盜團同盟關係的。」衛恩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這個女人簡單一句話，就點出這個聯盟的最大問題。
——以利益為紐帶的聯盟，內部成員間關係不夠緊密，甚至還存在著敵意。
哪怕是蘇亞德率領的阿拉尼加號實力強大，在關鍵問題的決策上，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欽妮·博羅納特女士，還請耐心等待片刻。」直到這時，蘇亞德緩緩開口道。
他安撫一句，才看向場內的海盜們，臉上露出笑容，語氣輕鬆的說道：
「你們這些混蛋，還真是一點不面子都不給我啊。」
「蘇亞德船長，我們……」一名海盜船長訕訕的開口。
「閉嘴！」
蘇亞德卻是直接暴起，強大的本源力量瘋狂涌動，黑暗如幽邃深淵般的氣息在他身上凝聚形成數十道扭曲的觸手舞動。
他緩緩起身，眼睛蒙上一層黯淡黑霧，昂著頭「俯瞰」著所有海盜。
他那並不高大的身材，一時間竟如同巨人一般。
在他的注視下，甚至連「黃金巨人」迪斯都像是矮了幾分，身體隱隱浮現一層暗紅本源氣息，在抵擋著那股驚人的本源的侵蝕。
「蘇，蘇亞德船長，您……您……」
此時，最可憐的還是像吉爾斯船長這樣實力未達到傳奇級的海盜，他們的腰杆一個接著一個彎折，根本無法抵擋住那股氣息的壓力。
而衛恩也後知後覺，「掙扎」著蹲在地上，默默「抵擋」著。
【你受到蘇亞德·埃爾曼諾的殺意鎖定。評價：哦？實力很強的臭蟲，小心。獎勵：生存點+1000。】
衛恩心中一凜，僅僅是殺意鎖定，就讓他獲得了一千生存點獎勵？
以他的實力來說，一般的傳奇級超凡者已經很難對他造成威脅，獲得的殺意獎勵就像上次道格拉斯號的那兩位，只有兩百。
難道，蘇亞德的實力已經能比肩薩爾瓦托雷傳奇？
而不是他之前了解到的比薩爾瓦托雷傳奇弱幾分……
這樣看來，蘇亞德在隱藏實力！
一時間，衛恩不敢有所動作，小心的隱藏著自己的氣息。
「蘇亞德老大，您何必這樣生氣呢？對那些不信任您的人，直接殺了就好了呀。」
『武裝者』阿曼古麗·卡爾霍恩渾身肌肉隆起，黢黑的肌膚上閃爍著金屬的光澤，獰笑著看向其他海盜，一副完全相信蘇亞德，相信阿拉尼加號的樣子。
「阿曼古麗，你這個醜陋的女人，閉嘴吧！」
『黑蛇』芬塔拉·庫克咬牙擠出一句話，身體蜷縮在椅子中間，像是承受難以抵擋的巨大壓力。
在場的人看到他的樣子，心裡已然清楚——蘇亞德的怒火大半都是針對他的！
「我……」
「好了！」
就在這時，蘇亞德本源氣息瞬間收回去，冷淡的抬手制止了阿曼古麗繼續開口的打算。
不過他也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等到所有海盜收回本源力量恢復平靜後，說道：
「看來除了阿曼古麗外，你們心裡也和『黑蛇』一樣存有疑惑，那在這裡，我就提前告訴你們好了。」
蘇亞德瞥了眼右手邊的欽妮·博羅納特，像是徵詢了她的同意後，又像是在示意她仔細聽。
「我得承認，讓你們都留在這裡，的確是有大動作。」
「正如『黑蛇』剛剛所說，以我們阿拉尼加號的實力，想要突襲阿瓦德島，擊殺黑傑克等人不算難事。為了白克力號那些小蟲子，的確沒有必要勞師動眾讓你們全部參與進來。但是……」
說到這裡，蘇亞德頓了頓，那張陰柔的臉上才露出淺淺的笑容：
「但是目標如果是沃伊切赫呢？」
聽到這個名字，海盜們都是一愣，反應過來後更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什麼？沃伊切赫？」
「蘇亞德船長，您找到沃伊切赫的具體位置了？」
「您是準備直接突襲沃伊切赫島，帶我們去殺了伊薩貝洛·克里斯特爾斯那混蛋？！」
「……」
衛恩暗自皺了皺眉，這一瞬間，他將一切串聯起來。
沃伊切赫，「海上皇帝」伊薩貝洛·克里斯特爾斯……沒想到蘇亞德竟然是想直接進攻黑珍珠號的大本營。
不過，估計蘇亞德等人也不會想到這樣重要的情報，會被他這個外人聽到吧？
衛恩學著其他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喜色，甚至還和身旁的吉爾斯船長對視一眼。
驚喜，難以置信，又覺得理所應當……
在場的海盜們，無不露出一抹狂熱的神色。
——那可是橫行科爾多海域長達數十年的「海上皇帝」伊薩貝洛·克里斯特爾斯啊。
多數海盜船長只要想到能將那樣的人拉下神壇，身心都止不住的顫慄。
「這就是我說的要等待的機會！」
蘇亞德看向人群中的「黑蛇」芬塔拉·庫克，似笑非笑的問道：「不知道這個情報，芬塔拉船長，滿意嗎？」
「滿意滿意，我很滿意，還很興奮！」『黑蛇』芬塔拉·庫克舔了舔嘴唇，瘦削的臉上顴骨明顯突出，大笑道。
「桀哈哈哈，蘇亞德老大，您有這樣的情報，應該早點分享給我們。我們也能準備的更充分一些。」
「是啊。」
「不過現在也不晚，只要能找到黑珍珠號和沃伊切赫島，再多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
看到這裡，欽妮·博羅納特也露出笑容：「蘇亞德船長，您看我說對了吧？以在場之人的雄心，知道這個情報只會更興奮，畢竟那可是『海上皇帝』啊！」
「欽妮·博羅納特女士，您說得對。」
蘇亞德恭維一句，接著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笑道：「現在誰還有問題？」
「沒有了，老大。」
「我們完全相信您，蘇亞德船長！」
「……」
「既然你們都沒有異議，那麼從現在開始，整艘阿拉尼加號將會封閉起來，只許進不許出！」
蘇亞德搖了搖頭，神色嚴肅起來，說道：「我相信你們明白這樣做的目的是是什麼。」
「明白，是為了避免讓黑珍珠號他們提前收到消息！」
「這樣我們完全配合！」
海盜們也都想清楚了之前蘇亞德沒有直接挑明的做法是對的，對待黑珍珠號那樣的龐然大物，很有必要謹慎些。
「抱歉！」
就在這時，『黃金巨人』迪斯·德拉戈斯卻是開口道：「蘇亞德船長。」
「嗯？」
蘇亞德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第一次有人提出異議，他還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且給出了這些人想要的答案。
但是不代表他能夠忍耐第二次！
更何況，他剛剛已經明確問過是否有問題了——現在開口，就是對他威信的挑釁！
「迪斯船長，你還有問題？」
在其他海盜戲謔的眼神下，迪斯不慌不忙的拍了拍肩膀上女孩的手，平靜的說：
「我並不是要提出問題，而是想請求蘇亞德船長一件事情。」
「請求？」蘇亞德愣了下，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心裡有了猜測。
同時，他的怒火也消散大半。
迪斯將怯弱的緹娜抱下來，道：「來之前，我並不清楚您有這樣大的計劃，所以帶來的人並不是船上的戰鬥人員，因此我想送她返回黃金迪斯號，不知道是否可以？」
「迪斯哥哥……」那個有著長長白髮的緹娜，怯生生的抓著他的手，一副不想跟他分開的樣子。
旁邊，阿曼古麗嘿嘿笑道：「沒想到『黃金巨人』也有這樣柔情的一面。」
「這樣的請求，倒是可以理解。」
「不過，蘇亞德船長已經明確了規矩，任何人不能離開。」
「……」
衛恩看著迪斯和那個女孩，暗自皺眉。
如果女孩離開阿拉尼加號，那他也要想辦法一起離開了。
蘇亞德打量著兩人，幾秒之後，臉上露出笑容：「我沒辦法拒絕這樣的請求，不過迪斯，你要保證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這裡的一切。」
「我保證！」
「光是保證，可不夠啊，迪斯船長。」『怪醫』尼科拉斯·帕斯托陰惻惻的說了一句。
「『怪醫』有什麼想法？」迪斯看向他，眼神沒有任何躲閃，問道。
「契約，或者讓我們的人看著她，你自己選擇。」多米特里提供了解決方法。
周圍的海盜們互相看了看，開口附和道：「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沒錯，迪斯，即便我們相信你，也不能有任何意外。」
蘇亞德也贊同道：「迪斯，你清楚這次行動的重要性，我沒辦法在沒有保證的情況下讓她離開。」
「我同意。」
迪斯思索幾秒，無奈點頭道：「不過契約就不用了，我相信蘇亞德船長會幫我照看好她。」
「既然如此，那她暫時就由多米特里安排人照看好吧。」蘇亞德見狀，心裡也放鬆下來。
只要能夠保證這次行動的順利進行，他可以允許一些插曲的出現。
而且他剛剛也已經探查過女孩的情況，她就是一位普通人，身上沒有任何超凡者的跡象。
「好了，正事說完，大家跟我來——今天喝個痛快！」
「哈哈哈，喝酒，我最喜歡了！」
「『黑蛇』，你那體格，我要不要讓讓你？」
「……」
看到那些傳奇級的海盜們向外走去，吉爾斯船長碰了下衛恩示意道：
「走吧，埃絲特，咱們也跟著飽餐一頓。」
「好。」
衛恩不動聲色的跟在隊伍後面，精神感知隱晦的探出，跟著那個女孩離開的方向而去。
在離開這間會議室之後，船上的符文法陣力量有所減弱，他也能夠做些探查。
「看來，我得找個機會離開這裡。」衛恩暗自做了決定。
不僅是因為女孩的離開，還有關於阿拉尼加號想要襲擊黑珍珠號大本營的事情，他也需要通知黑傑克他們。
雖然他與那位「海上皇帝」沒有任何接觸，但也不算交惡。
……
……
阿瓦德島，城邦中心高塔。
黑傑克皺眉看著瓦利德，「還是沒聯繫到鐵錘女嗎？」
「抱歉老大，沃伊切赫依舊封閉著，『耳朵』的消息傳遞不過去。」
瓦利德一臉無奈的說：「而且，現在在沃伊切赫島原址附近的瓦倫和蓋瑞森，剛剛傳來消息，可以確定它已經不在那裡了。」
「換位置了……」黑傑克眉頭緊鎖，喃喃道：「難道鐵錘女又看到了什麼不好的未來了嗎？」
瓦利德沉吟道：「以洛緹莉亞大人的智謀和她『命運眷顧者』的身份，真的知道了什麼，的確有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但是她不應該連自己人都不相信，除非……」
黑傑克和瓦利德對視一眼，心裡有了幾分猜測。
除非黑珍珠號內部出現了叛徒，向阿拉尼加號透露了沃伊切赫的位置，從而引起了洛緹莉亞的懷疑。
否則，她沒理由，也不應該做出這樣極端的決定。
「既然聯繫不上他們，那就先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黑傑克有了決定，起身看著遠處的港口方向，問道：「現在來到島上的人有多少了？」
「今天到目前為止，已經到了十二艘船，另有十五艘船今晚或明天到達。至於後續那些，因為距離較遠，預計將會在一個月內趕到這裡。」
「昨晚讓你通知的事情，有多少還沒回復？」
「還有兩艘，」瓦利德翻看手裡的本子，回道。
「繼續催！」黑傑克臉色微冷，「告訴他們，今晚之前不給回復，那就永遠不要回復了！」
「是！」
「另外，幫我再去看一下馬爾科他們的訓練情況，讓他們隨時準備戰鬥……該死的，先等等吧。」
黑傑克突然想到【爆裂狙擊槍】還在衛恩那裡，沒有裝備，訓練再精準也白費力氣啊。
瓦利德不明所以的聳聳肩，朝尤安和梅諾爾兩人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像剛剛黑傑克安排的那些事情似的，整個阿瓦德島瑣事多到讓他抽不開身。
「我說，黑傑克，」這時，梅諾爾皺眉道：「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格，我已經開始懷疑你們黑珍珠號要放棄這次戰爭了。」
「老大必然不會退縮！」黑傑克昂了昂腦袋，「我們黑珍珠號可不會像你們永生會那樣會躲藏！」
「那你要不要解釋一下，為何現在沃伊切赫島換了位置？據我所知，這已經是今年第二次更換位置了。」
「這……老大還未甦醒，都是鐵錘女的決定！」
黑傑克悶聲回了句，側過身，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樣子。
「尤安，你說衛恩那小子應該不會出事吧？」
「放心吧，他比你想像的實力要強大的多。」尤安瞥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擺弄著手裡的東西，淡淡的問道：「難道你忘了他是怎麼殺了道格拉斯和黑茲爾他們的？」
「我只是擔心……那裡畢竟有蘇亞德在，還有多米特里那些混蛋，超凡特性的詭異難保不會察覺他的幻形。」
「你是怕他出事之後，影響了【爆裂狙擊槍】的供應吧？」梅諾爾毫不客氣的拆穿他。
「難道你不是？我記得之前你也找他訂製不少。」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十多萬金鎊，我們永生會完全承受的起。」
「哼，阿列克謝島而已，我們黑珍珠號一樣能承受！」
「有這個時間，你還是多想想這裡吧。」
「你……」
尤安：「……」
他看著鬥嘴的兩人，微微搖頭，懶得理會這對冤家對頭。
好一會兒之後，黑傑克眼睛一轉，提議道：
「梅諾爾，我記得你之前說海牛族他們能出手？不如讓他們幫忙協助島上的守衛？」
「你想都別想！他們只能是在對付黃昏教派那些人時出手。」
「有什麼關係？以三大巫師學派的力量，黃昏教派那些怪物不是已經死定了嗎？」
「那也不行！」
梅諾爾才不會上當，守住底線，絕不鬆口。
雖然他也清楚幽魂、血靈和靈秘三大巫師學派足夠覆滅黃昏教派，但他心裡卻是感覺事情不會那麼順利。
以他們永生會對黃昏教派的了解，特別是對「真實殺戮之主」麥卡利斯特的認知，那位偽神絕不會輕易放棄。
難保後面祂不會現身在戰場中，到時候……
恐怕只有瓦克拉夫和另外兩名半神巫師出手才能將祂壓制，甚至是直接屠神！
「廢物，要你何用！」
「那也不行……」
……
……
就在黑傑克幾人聚守在阿瓦德島上時，衛恩已經跟著吉爾斯船長「結交」了不少大海盜。
其中就有第一個提出異議的「黑蛇」芬塔拉·庫克，即將和「武裝者」阿曼古麗·卡爾霍恩結婚的「玫瑰騎士」克魯克·維拉格爾。
「芬塔拉大哥，您剛剛站出來時，我還為您擔心了下。」吉爾斯端著碩大的酒桶，滿臉敬意的說：「但是後來，我才知道您有多麼英明睿智。」
「只要你們用心也能想到那樣。」
芬塔拉平靜的搖搖頭，矮小的身材端坐在椅子上，抱著兩倍於他身體的酒桶咕嘟咕嘟的喝著，就像喝水一般。
「我們想到也不敢說出來啊。」
吉爾斯很誠實，這的確就是他當時心裡的想法。
「不說這些，喝酒！」
芬塔拉抬手打斷他，同時朝衛恩示意道：「埃絲特，你也一起。」
「好……咕嘟咕嘟……」
事實上，衛恩已經喝了兩桶了，但他的身體對酒水的承受能力很強，喝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感覺。
「我要提醒你們倆，後面戰事開啟，記得跟緊我，不然很可能會被某些人當做炮灰，明白嗎？」
「明白的……」
衛恩一邊喝酒，一邊打量著周圍的海盜們。
他在想，是不是要在這樣的場合製造些混亂，方便他後續的動作。
只要不被其他人發現，他在這裡的安全將不會受到威脅。
衛恩在心裡默默盤算著時間，注意著周圍海盜的動向：「再等等，等到這些人喝醉……」
他才好動手！
(本章完)